一邊的侍從拿着劍柄塞到南楚蓮心的嘴裡,等到南楚天的手指退了出去之後,南楚蓮心憤恨的瞪了那侍從一眼,防不勝防的一腳踢過去,正巧踢中那侍衆的下盤,當下把他痛得直在地上打滾。
“哈哈哈哈……”那侍從的模樣好像逗笑了南楚蓮心,原本還一臉慌亂恐懼的南楚蓮心竟然笑了起來。
南楚天看着,吩咐着一邊的欺他侍從將那個侍從帶了下去,自已又能從身上撕下了一塊衣袍把南禁忌 蓮心的嘴塞住,直接扛起她往自已的房間走去。
南楚蓮心的房間裡滿是濃重的血腥味,房間裡又是一塊又一塊的屍塊,他站在這裡呆久了都快受不了了,而且,看南楚蓮心現在這個模樣,他不敢確定她是不是被剛剛的那些場景給嚇到了。
等到南楚天把南楚蓮心放好之後,叫來了婢女想要替南楚蓮心換衣服,可是隻要一解開南楚蓮心的繩子,南楚蓮心就跟瘋了一樣,四處的尋找劍,要是沒有找到,那些試圖想要靠近她的婢女,都會要遭受她的一陣拳打腳踢,甚至是到最後,她還硬生生的咬下了一個婢女的耳朵,無奈,南楚天只能夠重新把南楚蓮心綁上。
“怎麼樣?”看着旁邊正在那裡打量着南楚蓮心的太醫,南楚天皺着眉問。
“回皇上。”那太醫正欲上前仔細看個清楚,南楚蓮心就瞪圓了一雙眼睛,前傾着身子作出一副要咬人的模樣,那亮出來的潔白的牙齒上,還殘留着血跡,嚇得那太醫當下往後退了一步,回過身,朝着南楚天施了一禮:“看蓮心公主這症狀,似乎是被刺激過頭,亂了心緒了。”
“到底是什麼情況只管說。”聽着太醫這一番藏頭藏尾的話,南楚天臉上一陣不悅,板着臉沉聲呵斥一聲。
“這……”看着南楚天臉上的不悅,那太醫略微猶了一下,隨即道:“看蓮心公主這模樣,像是患了失心瘋。”
“哈哈哈,你才瘋了,你這個瘋子……”說到南楚蓮心瘋了,南楚蓮心卻好像是聽清楚了似的,哈哈大笑着,怒罵着那個說她瘋了的太醫,就在南楚天以爲南楚蓮心沒事了的時候,卻又只聽得南楚蓮心接着在那裡道:“本公主昨天派了人去殺北漠炙雪那個賤女人,那個賤女人,哈哈,本公主要殺了她,那個賤女人哪裡比得上本公主?”
“哈哈哈哈……嗚……皇兄,皇兄,好恐怖,好害怕,皇兄,蓮心好害怕,有人要殺蓮心,有人要殺我……”
“好多人,好多血,他們都碎了,一塊一塊的,沒有腦袋了……”
“啊……救命啊……救命啊,不是我殺的你們,不是本公主殺的你們,你們不要過來找本公主,是北漠炙雪,是北漠炙雪那個賤女人,肯定是北漠炙雪那個賤女人吩咐人殺的你們,你們去找她,去找她,不要過來找本公主,不要……”
原本還能夠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的南楚蓮心,突然之間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得不能夠再恐怖的東西一樣,大聲的尖叫了起來,又是哭又是笑的,那瘋癲之態讓南楚天連連皺眉,垂在身側的雙手也是緊握成拳,骨節泛白,眼裡的怒火足以將人燃燒,走上前,在南楚蓮心衝上來的時候,手法快速的在南楚蓮心身上點下了穴道,看着原本還張牙舞爪的南楚蓮心瞬間安靜癱軟下來,南楚天接住南楚蓮身的身子,把一邊顫顫魏魏的站在那裡的婢女喚過來。
“照看好公主,替公主換好衣裳之後,再綁上繩子。”
“是。”那婢女顫抖害怕的走上前,接過南楚天手裡的南楚蓮心,恭敬的應着是。
南楚天看了她一眼,不語,隨即轉過頭看着那個太醫:“公主的病便由你醫治了。”
“是。”那太醫恭着身子,不敢說二話。
待等到南楚天離開之後,那太醫也連忙走人了,雖然說要醫治,但是他也不能夠站在這裡研究藥方,他得回他的房間好好的看看,先開幾副養神的藥先。
“皇上。”
南楚天再次走回南楚蓮心的房間,裡面的屍塊大多已經快要清理得差不多了,只是那地上腥紅的血跡卻還是那樣的明顯。
“怎麼樣?”他出聲尋問着,語氣之中染着壓抑的怒氣。
“屬下看了一下,十顆人頭,是我們南楚國的人,接到公主的吩咐之後去暗殺北漠國的郡主,卻沒想到,一個無存的回來,而且每一個人,幾乎都被分成了三塊。”在說到最後那一句,幾乎都被分成了三塊的時候,那個稟報的侍衛身子都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
其他人要殺人,頂多不過是在殺死之後便放置不邊不予理會,可是那個女人,卻在殺了人之後,還要將人分屍,而且,每一個人,第一刀斬下的,都是腦袋!
這樣兇殘的手法,竟然是在一個女人的吩咐下做的,光是想想,就讓人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聽了那侍衛的稟告,南楚天也只覺得臉皮一陣發麻。
回過身,南楚天的眼神在房間裡那一大遍的血跡上停留了一會兒,最終憤恨的離開。
北漠炙雪,既然你向朕示威,那麼,也讓朕好好看看你究竟有什麼本事。
遠離洛陽城效外十里地左右的地方,原本空無人煙的偌大場地上擂臺高建,各路英雄好漢齊聚,三國皇室無一空席。
高高的擂臺之上,武林之中受盡人追捧的武林盟主站在那裡,正大聲的說着話,與底下的那些江湖豪傑客套寒暄着。
而距離擂臺四五米遠的地方,左右兩方擺滿了座椅,前方之上亦是擺了几席方位,左右兩邊爲江湖之中各路英雄豪傑,各方各派,江湖之上數一數二的人物所坐的位置,而正位之上,一列排開,則是三國皇室之中的掌權之人,領導之人,以及這場如此盛大的大會的舉辦動,武林之中人人尊稱一聲武林盟主的位置。
“鳳嘯皇到……”中氣十足的聲音傳達,原本高臺之上的聲音消散,那些江湖之人紛紛下跪。
“草民見過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隨着赫連炫的身影出現,其身側後方跟着李長喜,再後則是秦遠,秦雲宵,秦嚦,秦墨等人跟在身後。
“今日乃是武林之中的喜事,朕與諸位一樣,都是來參加武林大會的,大家可不要因爲朕的到來而侷促了,今日這冠軍之位,靠的可是本事,而不是身份,都快快起來吧。”赫連炫朗聲道,底下那些原本習慣了江湖自由,不喜拘謹,對於地位高低,只有武功高低之分,加之赫連炫與項國明兩個人之間的明爭暗鬥早已不是什麼新奇事情,幾乎在場的人都知道那麼一丁點事情,當下是對赫連炫沒有多少敬意的,但是此番見他並不拿腔作勢,倒也是心存了幾分尊敬。
“謝皇上……”
等到那些人都起來之後,往後的,北漠哲宇與北漠炙雪,北漠幽儲等人陸陸續續的到達,三皇之中,當要屬南楚國,南楚天來得最晚。
而再來之時,便是一些江湖上的人,各門各派的掌門人,或者是一些無門無派,卻武功甚高的一些江湖豪傑。
落坐,赫連炫坐在中間第一位,旁邊依次是北漠哲宇,和南楚天,而他們身邊,臨近的坐着的,都是各自的幫衆,卻是偏偏,那舉辦此次大會的武林盟主坐在赫連炫的旁邊。
“炙兒,昨日晚上與堂兄一同睡在客棧,可還睡得習慣?”趁着武林大會還沒有正式開始,北漠哲宇笑着看向他旁邊坐着的北漠炙雪,一句話,咋一聽讓人浮想連篇,生生的叫北漠炙雪無語的抽了抽嘴角。
什麼叫做,與堂兄一同睡在客棧?怎麼說得好像他跟他睡在一起一樣,明明一個客棧還有那麼多人在那裡好嗎?
“堂哥貴爲一國之君都睡得習慣,炙兒又怎會睡不習慣。”她淺笑着,淡漠得體的回着北漠哲宇的話,卻是忽的淺笑,轉過頭看着坐在那裡,至始至終都未有開口說一句話的南楚天,語氣輕柔,卻是透着幾分淡薄涼意:“南楚皇昨日睡得可好?”
“多謝炙雪郡主關心,朕昨日睡得甚是不錯。”擡眼,南楚天對上北漠炙雪的眼,眼裡的神色相較於昨天,多了幾分清冷,那淡漠的氣息,更是增添了幾分涼意,盯着北漠炙雪看了許久,仰頭一口飲下杯中的酒,這才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說到。
“看着南楚皇這一身煞氣的模樣,本郡主還以爲昨兒個夜裡南楚皇所住的客棧出了什麼事情惹得南楚皇不快了呢。”話一頓,在南楚天凌利的眼神掃過來之時,她淺笑着又道:“扣到南楚皇說昨夜睡得不錯,倒是叫本郡主放寬了心。”
她笑着,似乎是這才注意到了一邊跟在南楚天身邊的南楚蓮心沒有來似的,又是一臉疑惑的擡眼看着南楚天:“咦,怎的今日沒有見到蓮心公主?南楚皇不會是因爲知道今日本郡主會隨着我北漠皇一同前來武林大會,所以特意沒讓公主隨同過來吧?”
“蓮心昨夜染了風寒,身子不適,朕便未讓她隨同着一起來。”他說着,突然之間望向北漠炙雪,脣邊突然勾勒出來一抹詭異,陰森得讓人頭皮發麻的笑容:“不過蓮心可是一直在念叨着炙雪郡主呢,她老是在那裡說,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喝上郡主和國師的喜酒,對於郡主,如今蓮心可是真心祝福的了。”
他笑着,嘴上雖然在說着祝福,可是那語氣之中透露出來的情緒和表情,卻根本不像是祝福人時該有的表情和語氣。
“既是如此,那便麻煩南楚皇今日轉回程之時替本郡主向蓮心公主傳上一句話,這喜酒麼,自然是遲早便能夠喝上的,不巧,本郡主還會釀上幾壺酒,不知道郡主喜歡喝什麼酒?紅的,還是白的?見血封喉,還是女兒紅呢?”她淺笑盈然着,看着南楚天因爲她這一句話而變得難看的臉色,北漠炙雪臉上的笑容越加的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