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祁一雙桃花眼在酒精的薰染下變得猩紅,咬牙切齒,嗓音粗嘎,“你知道的,那是我一輩子的罪惡!也是我永遠無法原諒他的地方。是他讓我看見了那一幕,害我害死了我媽!我永遠都不可能原諒他,永遠!”
翟傲對此也是很無奈,“兄弟,那本來就是屬於你的東西。有些事情不必太執着,你不要,難不成讓他老了以後捐了嗎?”
容祁冷笑,打了一個酒嗝,“我,咯,我沒說不要,我只是想在等他後悔的那一天。憑,憑什麼他那樣背叛者,還能心安理得的活在這個世界上。他害我氣死我了我媽,憑什麼還能這麼心安理得?憑什麼!”
此時此刻的他顯然已經在酒精的控制下,失控了。
“我以爲,在別的豪門三妻四妾亂成一團的時候,我的家庭是最幸福的,父母一生一世一雙人,是豪門中的愛情佳話,他們永遠也不會離開我……”容祁趴在桌子上,悲慼地笑出聲來,“可,是我太天真了!我和我媽媽太愚蠢了!竟然相信了那個混蛋!狗屁佳話,是天大的笑話!”
“容祁,你別喝了。”翟傲已經很久沒見過這樣的容祁了。
容祁從他的手中奪過了酒瓶,“別攔我,我們來個不醉不歸。”
此時喝的爛醉如泥的他早已經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該回家了。
翟傲看着他現在的樣子,不禁搖搖頭,“阿祁,你醉了,今天就留在這裡吧。”
他回過頭來吩咐着站在身後的管家,去收拾一間房間出來。
這一夜,醉酒的容祁很快就陷入了夢境之中。
夢裡的他回到了18歲那年。
那個時候他剛剛遭受到了17歲時身體被算計,對女人沒反應的打擊。
整個人都很消沉,也是他逐漸從神采飛揚的少年過渡到桀驁不馴性格的轉折期。
那段時間,他飆車,賭馬,逛夜店,玩女人,賭博,只要是紈絝子弟做的事他樣樣來。
他永遠記得那一天,他和幾個狐朋狗友們去夜店耍了半夜,組團去酒店。
因爲醉酒走錯
了房間,竟然撞到了那樣不堪入目的一幕。
那房間那白花花的兩個人影抵死纏綿。
“咦?阿祁,這傢伙好眼熟啊,這……不是你爸嗎?”站在最前面的翟傲,對容祁低聲說道。
容祁定睛一看,那牀上的人影,男的可不是他的父親嗎?
他完全不敢相信,那可是他一向最敬愛的父親啊!
他的印象中父母是最恩愛的一對兒,是世人眼中模範夫妻的楷模。
他一口氣,噎在了喉嚨中,根本就無法叫出那聲爸爸。
倒是容嚴率先回過神來,顧不得自己赤身裸體,反而是首先給那女人掩好好了身體。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能亂闖房間,都給我滾出去!”
容嚴暴怒,容祁那時穿着黑色的衛衣,戴着風帽,並沒有看清容祁的臉。
對着門外的這羣人喊道:“滾出去!”
在衆人驚慌失措快速往外退的時候,他也被順勢擠了出來。
他整個人都是蒙的。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那個家的,那時候母親正在懷孕期間,預產期那一天,看着陣痛發作的母親,他心中無比害怕,害怕母親有朝一日知道了自己被最愛的丈夫背叛,會如何。
那一刻,緊張無措的他無意間說漏了嘴,母親極受打擊,鬱鬱寡歡進了手術室,最終沒有平安出來,一屍兩命!
那一刻他癲狂了!
這都是他的錯,是他害死了母親!
從小到大都被人捧在手心中的少年,沒有遭受過任何的挫折。母親的離去,是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越發的肆無忌憚,放縱無比,醉酒鬧事,開始玩跑車玩女人,不學無術,無所事事,頹廢極了。
如果說,17歲的放縱是他對身體異常的發泄,而這一次,便是他心理上遭受致命一擊真正的淪落!
從此,好好兒一個人人稱頌的少年才俊,變成了人人唾棄的紈絝子弟。
這一夜,容祁睡得很不好,一次次從噩夢中驚醒。
從噩夢中驚醒的他衝了一
個冷水澡,穿好衣服最終還是離開了這裡。
或許是想找到一個慰藉,或許潛意識裡知道有一個人還在等待着自己,或許知道只有抱着那個人他才能安睡。
半夜一點的他,飆着車回到了別墅。
因爲太生氣了,蘇小萌根本就沒等他,也沒指望他今晚會回來,畢竟他身邊不是已經有了美女相伴,共度良宵了嗎?她已經在牀上呼呼大睡了。
容祁打開主臥門,看着在牀上睡得昏天黑地,不知今夕是何夕的女人,忍不住吐槽:真是個沒心沒肺的丫頭。
摸了摸自己被冷風吹的涼嗖嗖的臉,他邪魅的一笑。
就這麼大跨步的走過去,掀開被子,摟住了她,凍着她直哆嗦。
“你幹嘛呀!好冷!”蘇小萌睡得好好的,暖乎乎的,沒想到被一個冷冰冰的物體給摟住。
男人沙啞的語調在她的耳畔響起,“暖牀!”
蘇小萌聽到這兩個字,瞬間驚醒。
蘇小萌氣呼呼的伸出小爪子推他,“你這個混蛋,你還知道回來呀?”
容祁緊緊的抱住懷中的人,“我之前不是給你打電話說了嗎?我說我會晚一點回來的。寶貝兒,別生氣啊!”
“別碰我,髒死了!”蘇小萌心中滿是怨氣,這個該死的種馬,抱了別的女人又來抱她。
“我可沒抱別的女人,老婆你又冤枉我。”容祁知道自己的名聲,一時之間在她心中洗白乾淨是不太可能的,所以面對她的質疑他也只能輕聲安撫。
“你滾一邊兒睡去,不要碰我,我討厭你。”蘇小萌鼓着腮幫子,就是不願意讓他碰她。
他死皮賴臉的就要賴在她的懷中,“老婆,沒你在我身邊,我睡不着,會做噩夢。”
他說的這話可是誠心誠意萬分屬實的。
可蘇小萌又怎麼可能會相信他,“你少來這套,這套花言巧語,你還是留給別的女人去說吧。”
“老婆,你爲什麼就是不相信我呢?要我怎麼做才能夠證明我的清白。嗯?”容祁密密綿綿的吻落在了她的臉上,誘哄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