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懵懂的感覺
“你晚上都是躺在棺材裡睡覺的?你丫的殭屍。”雨霏不滿上官煊羽把她的得意之作說成是棺材,在心裡狠狠的鄙視這上官煊羽,這明明是美容牀嘛,怎麼看,都不可能與棺材掛鉤啊,自己的得意之作居然被他一句話給否定了。
“什麼是殭屍?聽起來感覺怪怪的,我晚上一般躺在牀上睡,偶爾會躺倒樹上睡,可這和你畫這麼多棺材關係不大把。”上官煊羽冷着一張臉消化着殭屍這兩個字,畢竟要接近一個人首先要對她實習的事物需要有一定的瞭解。
“我畫的不是棺材,是你睡覺的牀,是牀牀牀。”雨霏被上官煊羽氣的不輕一遍遍在他耳邊大聲的重複着自己所畫的是什麼,自己剛明明很清楚的將她所想要表達的都說的很清楚了,這傢伙一定是裝的,故意氣自己的。
上官昊楓揉揉眼睛看着平鋪在桌子上的那張佈局圖,這怎麼看怎麼不像牀,羽說的倒像,不過只是這個異物最上邊有一個大洞,不知道是作何用的。
“知道了,你自己給我們講解,你的這個佈局吧,我是看的一團迷霧,蕭大小姐你自己解釋把。”上官煊羽看着雨霏一臉嫌棄的看着自己,心裡很是不滿,無奈嘴上卻沒法發作,畢竟是自己將她畫的牀比做了棺材。
雨霏見二人不再反駁自己,就輕哼兩聲後,用手指着這個佈局圖的構造一點點的講解起來,講到自己覺得滿意之處,不免誇誇其談,將自己的設計理念,很多現代名詞從雨霏嘴裡爭先恐後的蹦出來。
上官煊羽和上官昊楓只感覺一頭烏鴉華麗麗的從自己的頭頂飛過,着實很難消化,當上官煊羽聽到找幾個膚質比較有特色的男女各五名來通過水療以及自己所研製的先進的保養秘方進行改善複製本身存在的問題時,女人上官煊羽則可以接受,一說到還要五個男人,上官煊羽的臉慢慢的黯淡下來。
“你找五個男人需要他們做什麼,女人不久可以了。”上官煊羽眉頭緊皺不滿雨霏的做法。
“我找五個肯定是給他們按摩臉啊,加上我獨特的手法,以及我研究的美膚精華液來改善他們的膚質幫自己的品牌打響知名度啊,我說拉這個店是男女通吃型的,要做就坐全方位系統化的,你不知道男女搭配才和諧嗎。”雨霏耐着性子回答着上官煊羽提出的不是問題的問題。
“按摩臉,你的手,我覺得不用去找五個男人了,我一個人的臉就夠了,你隨意折騰。”上官煊羽一想到雨霏會用手去撫摸別人的臉,心裡就覺得憋屈,即使是實驗也不行,霸道的宣示着自己的主權。
“你的膚質那麼好,你當試驗品一點效果都沒有,還是別浪費我的實驗成果的好,而且你的一張臉也不能當五張臉用啊,六王爺,我要的可是五種存在不同問題的膚質進行治療,你別搗亂成不,影響我的思路。”雨霏隱隱約約感覺到上官煊羽身上帶着一絲的怒氣無奈絞盡腦汁也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這尊大佛了。
“本王說不行就是不行,你不能用手去摸別的男人的臉,不要做本王不爽的事情,這件事情到此爲止,別忘了本王纔是最大投資人。”對待雨霏的冥頑不靈,上官煊羽採用威脅的態度。
“我爲什麼不能啊,這只是一種敬業的服務,你丫的有性別歧視啊,我只是儘自己努力爲別人解除困擾,這怎麼讓你不爽啊,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你這是赤果果的威脅,我蕭雨霏又不是離了你就混不下去了哼,你又霸道脾氣又臭,還是個冷冰蛋兒,憑什麼都要聽你的,你這是霸權。”雨霏不滿被上官煊羽威脅,嘴硬的頂撞着他。
“本王在你心裡就是霸道脾氣又臭?這就是本王在你心裡的印象?是啊,本王又不是你什麼人,幹嗎要貼着你管你的閒事,幹嘛要買下這地方和你一起做生意,本王真是太閒了纔會給自己找這麼多事情。”上官煊羽在聽到雨霏很是隨意的說出他什麼都不是的時候,心狠狠的被糾了一下。冷笑着迴應着雨霏。
“好了,你們兩個,我們不是來談佈局以及後期設計的事情,這什麼都還沒起步,只是紙上談兵的時候你倆就意見糾紛起來,這以後嗨喲合作的,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好好說,總能想到兩全其美的辦法。”上官昊楓見局面越來越僵,充滿和事佬想化解二人的爭吵。畢竟這火藥來勢洶洶,偏偏一句話還戳到了羽的心窩裡。
“沒什麼好說的,我有事先走了,你們談吧。”上官煊羽陰沉着臉起身下樓離開,畢竟雨霏的那句自己什麼都不是確實刺痛了他,他恍惚了,這女人如果真的對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那他也不想再打擾她的生活,畢竟強扭的瓜不甜,自己的一廂情願,到最後會更加無法自拔。迎着風,頭也不回的離開,畢竟有時候一個人無意之中說出的話,也許正是那個人的心裡話。
上官昊楓見上官煊羽離開後,對着雨霏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什麼也沒說,低頭繼續看佈局圖,研究者他不懂得地方。
“三王爺,你嘆什麼氣,那個上官煊羽他沒事吧,我剛纔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話到嘴邊雨霏則嚥了下去,不知道該怎麼去表達,畢竟自己剛說的是氣話,自己只是氣他打亂了自己的思路,沒有別的意思,可是看他離開的情形,眼中有着她看不懂的幽怨,帶着淡淡的傷感。
“不說這些不高興的事情了,他沒事的,你不用自責,今天就到這裡吧,佈局圖我帶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後天下午,我拿設計初稿,我們在這裡碰一下,如果合適的話,就開始建造。”上官昊楓一邊將宣紙捲起來,一邊說着讓雨霏放寬心的話。
雨霏點了點頭,也沒在說什麼,畢竟今天因爲一件顯示情鬧的心裡也很是不痛快,上官昊楓離開後,雨霏就去樓下問了小二,夢涵在哪個房間吃飯,自己則拖着懶散的身子去找她,就是覺得心裡莫名的煩躁,提不起一點精神。
一腳踹開雅間的門,夢涵正吃的很香,開門見是自己小姐,忙放下手中的碗筷迎了上來。
“小姐,你怎麼了這麼不開心,剛纔不是還一臉笑容,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夢涵疑惑的問着自己小姐。
雨霏擡頭看了看夢涵,由於剛“戰鬥”的兇猛,嘴角處還有一個米粒,不免被夢涵的模樣消散了積分煩躁的情緒。
“沒事,只是有些不舒服,我過來看看你吃完沒,等下一起回去。”雨霏掃視了一眼一桌子的菜,不免驚愕自家丫鬟也是享受性的。
夢涵見雨霏掃視了一圈桌子上的蔡,轉着大眼睛心虛的說道:“小姐,是你讓我隨便點的,我能吃完的,不會浪費的。”
“沒事,你儘量吃吧,反正我現在也沒事幹,坐這裡等着你。”雨霏說罷,搬了張椅子坐在那裡,漫不經心的回了夢涵一句後就坐那裡發呆。
“小姐,你不吃點嗎,你應該還沒吃飯把。”夢涵見自家小姐第一次這麼安靜坐在那裡,就感覺不對勁兒,殷勤的討好着。
“不用了,你自己吃吧,我不餓,暫時沒什麼胃口。”雨霏腦子裡老是出現,上官煊羽臨走時看着自己的那抹傷感,爲何自己會有種失落的感覺,也許是自己說的語氣太重自責吧,畢竟自己不該太沖動一口氣把他所有的缺點都不經大腦思考暴漏出來,越想越頭疼,雨霏抓狂的揉揉自己的腦袋。
夢涵見自己小姐這般狀態,而自己小姐又一副請勿靠近的神情,夢涵狼吞虎嚥的吃完飯後,和育肥一起下樓,付賬離開,一路上雨霏第一次沉默,什麼都不會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像往常一樣挑了一條比較僻靜的小路朝着蕭府走去。
路過一個小河邊,雨霏看遠處一個高大穿着藏藍色錦服的人躺在草地上,身影像極了蕭武豐,瞥了一眼準備離開之時,一羣遊玩的孩童,到河邊來嬉鬧,見大樹下躺着一個人,滿身的酒氣,幾個孩童對視一笑,紛紛脫下褲子,對着蕭武豐的頭開始撒播童子尿,幾股熱流同時襲來,感受到了熱量,蕭武豐由於常年在戰場作戰,條件反射般迅速做起來,見幾個孩童爲着自己,而自己的身上溼答答的充滿了尿騷味,不免大怒,伸手就準備去抓他們。
孩童見剛被他們愚弄的人醒來了,分別警惕的朝着四周分散開跑,由於蕭武豐剛酒醒,全身充滿了倦意,四肢力度很弱,沒有那幾個孩童靈活,眼睜睜的看着他們逃離,自己受了這麼大恥辱卻無力還擊,蕭武豐惱怒萬分,拂袖轉身想去河邊清洗一下自己的衣服,和臉上黏黏的尿液,轉身之際看到雨霏正在不遠處直直的看着自己。
“霏兒,你怎麼在這裡,爲父只是不小心在這裡睡着了。”蕭武豐見到雨霏就有一種愧疚之情,說話不免口氣平穩了很多。
“沒什麼,閒逛路過這裡,父親可是酒醒了。”見蕭武豐的眼圈烏黑,特鄙視下眼袋腫脹着,再加上鬍子未修正而顯得粗狂,整個給人的感覺頹廢感十足。
“醒了,我馬上就回府裡,馬上就回去了。”蕭武豐見雨霏用審視的眼光看着自己,忙整理起自己的衣服,畢竟讓女兒看到自己這狼狽的模樣,自己以後也就更難在她心裡翻身了。
“看來童子尿醒酒之說是真的,父親最好整理好自己的尊容再回去,孃親還等着我,我先走一步。”雨霏不溫不火的回了一句便離開了。
蕭武豐看着雨霏離開的方向嘆息着,不管自己怎麼和她和氣的說話,她對自己的態度總是那種綿裡藏針,疏離的很,蕭武豐走到河旁看着河中倒影出自己的容顏,自嘲一句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蕭府
“三小姐回來了。”守門的侍衛很熱情的給雨霏打着招呼,畢竟這將軍府王姨娘倒臺了,自然算這雨霏的權力最大,紛紛對雨霏殷勤的伺候着。
雨霏笑着點頭應諾後,走進了皖雨閣。
一回到皖雨閣,見歐青青在準備午膳,雨霏以太困不想吃飯爲名說想去補個回籠覺,一邊說着,一邊伸着懶腰體現着自己的睏意。
本來歐青青還想讓雨霏吃完飯再睡,畢竟雨霏是最不能捱餓的人,可見雨霏皺着一張小臉,眼睛眯成一團,也不好強求她做不喜歡的事情於是就囑咐雨霏睡醒後叫她,幫她將飯熱一下吃,囑咐完後,雨霏就低着頭朝着房間走去。
回到房間內雨霏撲到在牀上,用被褥蒙着頭,想着睡一覺,這樣心裡就不會這麼堵了,莫名其妙的就是覺得不高興,可又說不上來,如果只是因爲自責,拿自己心裡堵個毛啊。低聲咒罵着。將被褥撲騰過來撲騰過去的蹂躪着。
煊王府
自從葶雨閣回來後,上官煊羽就悶悶不樂的,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書房,眼中閃過一絲戾氣的吩咐着逐風,任何人不得踏進書房半步,擅自私闖者軍法處置。
吩咐完後,走進房間用掌風將書房的門緊緊的關上,自己坐在文案旁發呆。想起雨霏說自己什麼都不是的時候,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青筋暴起,依稀能聽到手指咯噔咯噔的響,可見力度之重。回憶着關於她的故事之時,雙手的力度慢慢的放鬆下來:依稀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是那般直爽俏皮,自己第一次被人這麼大膽的指着他說你比上官燦嶽好看,那時候就被她這種獨特的說不出的魅力吸引了,她不拘謹,時而俏皮,時而迷糊,時而又愛惡搞,她的懶,她的嫉惡如仇都深深的印入他的腦海中,慢慢數着自己的心事,才發現自己愛她愛的泛濫成災,可她卻說自己什麼都不是,至少這麼多天的相處,即使是個朋友也讓自己有個盼頭,可惜的是自己直接被判了死刑,這輕如蟬翼的情意經不起誰來猜。
上官煊羽提筆在紙上寫着勾畫着什麼,彷彿只有這樣發泄,才能讓他的情緒稍微冷靜一些,畢竟感情對於他來說也是一片空白,萌動期就被掐死的感覺。不一會兒,一個雨霏俏皮的轉過身做鬼臉的畫面就呈現的紙上,上官煊羽呆呆的看着自己的畫出神。
“羽,你在家嗎,我從父皇那裡討了上好的梅花釀,我們來個不醉不歸。”上官鴻燁人未到就扯着嗓子在王府大院中吆喝,由於上官煊羽不近女色,府裡的女丫鬟也甚少,幾乎都是清一色的侍衛服。
“二王爺您請回吧,我們家王爺在書房,吩咐今日不見客。”逐風傳達着上官煊羽進書房前留下的話。
“逐風,你小子還敢攔本王爺,我找羽呢,你別搗亂,一邊兒去,我是他哥哥,哥哥找弟弟還需要走那麼多彎路子,這不是扯淡嗎。”上官鴻燁說罷就拽開逐風,一臉得意的準備開書房的門。
“你聽不懂人話嗎,上官鴻燁,本王現在很不爽。”聽到上官鴻燁的聲音,上官煊羽就將剛畫的雨霏畫像藏於衣服內,對着微開的書房門,一個掌風撲了過去。
上官鴻燁猛一閃開,掌風在旁邊的柱子上留下一個掌印,上官鴻燁看着柱子感慨道:“好傢伙,這冰蛋兒這次真的發飆了,六親不認了。”探出頭,上官鴻燁嬉皮笑臉的道:“你要不要來一杯梅花釀,不要的話我去找昊楓和燦嶽了,二哥好心來倒貼你,你總得給些面子吧。”
“給你面子,好,走去格鬥場陪我練練。”上官煊羽縱身快速走了出來,拽着上官鴻燁就到格鬥場走去。
煊王府的格鬥場四周很是空曠,除了臺階上方有幾個石頭砌成的凳子,格鬥場兩邊有兩個石獅子外,其餘什麼都沒有,一陣陰風吹來,上官鴻燁感覺毛骨悚然,特別是上官煊羽看自己的眼神,整個像極力需要發泄怒火的野獸。
“羽,說好了,點到爲止,還有不許襲擊我的臉。”上官鴻燁戰戰兢兢說着自己的要求,而上官煊羽也不點頭,也不回答只從牙縫中蹦出“開始”兩個字後,就朝着上官鴻燁襲來。招招狠毒,明顯的發泄韻味十足。
上官鴻燁苦逼的躲閃着,一不小心被打中了肚子,見上官煊羽仍然毫無停止之意,咬着牙,飛身站起躲閃,活脫脫的被人當靶子練了。就這樣一個小時過去了,上官鴻燁灰頭土臉的喘着氣一邊躲閃,一邊說道:“羽,夠了,我已經精疲力盡了,再玩就出人命了。”
上官煊羽談了口氣將最後一拳狠狠的打在了一旁的石獅子上,大聲的吼叫着,手背上被撞擊的發青,鮮血順着石獅子往下留,而上官煊羽發泄往後,淡淡的收回打在石獅子上的手,拖着傷痕累累的手,徑直離開。
“羽,你到底怎麼了,走回去找御醫包紮一下,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要這樣折騰自己。”上官鴻燁收起玩味的心態,嚴肅的斥責的上官煊羽。
“無礙,走喝酒。”上官煊羽的眼角閃過一絲暗淡,自嘲的看着自己傷痕累累的手,心裡喃喃自語道:“至少身痛好過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