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吃幹抹淨白展極
“呵呵,饒我一命?白翁老頭,你是不是應該把情況搞清楚,此時,或許你求我饒你一命的話……”
龍唯心的話帶着揶揄,脣角似笑非笑的輕勾而起。
化雪白翁本就是屬於軍師一類,戰鬥力量薄弱,面對機關術的連番不停的攻擊,已是筋疲力竭,聽到龍唯心的話,頓時白色眉毛之下露出喜色,下一秒,卻如同落入無底洞一般盡是深深的絕望。
“我也不會放過你!”
龍唯心話落,張浩受命,長劍腰間拔出,朝天一指。
赤練血衛瞬時氣勢大增,一道一道紅光沖天而起。
火力全開!
龍唯心此時才發現,這赤練血衛中的一百人,竟然齊刷刷的全是劍聖級別!如此兇悍的實力,再配上紅雨谷的霸道機關術,赤練血衛,所向披靡!
“啊,不!”
化雪白翁發出慘厲的絕望吼叫,目光最後經求助於剛剛在被他稱之爲廢物的龍易白。
龍易白髮出嗤的一聲,不動於色。
剎那間的嘶吼後,一切終歸於寧靜。
化雪白翁死的渣都不剩,龍易白臨走之前不明意味的看了一眼龍唯心,一百赤練血衛收拾完畢,整齊列隊,站在龍唯心的身後。
“噔噔噔噔——”
突然,鐵蹄錚錚,萬馬齊喑。
衝在最前面的軍隊上,插着一面染血的旗幟,旗幟之上,一個“籬”字分外明顯。
龍唯心站在高處,看着飛馳而來的人馬,心中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流轉,那是東籬國的軍隊。
站在龍唯心身後的巫辰,呼吸不自覺的重了一點,爲首的一黑甲戰神,笑面盈盈的朝自己這邊而來的那個,是雲心,他出生入死的好搭檔。
繁華一時的沙丘國皇宮,已成爲了硝煙瀰漫的戰場,沙丘國的歷史,隨着赤練血衛的鐵蹄踏入之時,便在這片天地之間消失了。
自此,東籬國,天下一統。
在東籬的大軍逼近皇宮的前一刻,龍唯心帶着赤練血衛絕塵而去,這是東籬的勝利,是雲葉開的意料之中,雲葉開曾說,他雖不是東籬皇室血脈,東籬帝后卻將他視爲己出,如今,東籬國一統天下,想來,是雲葉開想看到的結果吧。
只是,她父王的神魂,究竟是被誰拿走了?
魔界!
突然一個念頭閃過,龍唯心如夢中人般驚醒,既然不是左銘,那麼能夠拿到他父王神魂的就只有魔界了。
魔界三番兩次的找她的麻煩,雖然一直不知道魔界的目的,但現在,她父王的神魂決不能就這樣落在魔界手裡,她必須拿回來!
“停!”龍唯心腳踏一隻青碧飛豹,擡手間轉身開口。
騎着飛雲流狼的一百赤練血衛齊刷刷的一頓,靜聽龍唯心的吩咐。
“去東邊!”
恢復實力的龍唯心,對魔的感知力更是強大到恐怖的地步,找魔界的念頭一閃,關於魔界的感知便已經傳進她的五感之中。
在東方嗎?
一直都是魔界在明裡暗裡找她的麻煩,今天,她就要直搗魔界的老巢!
一百赤練血衛,每個人的座下都是一頭由龍唯心契約的飛雲流狼,齊齊拉開的隊伍,遠遠一看,猶如一排烈日一般,威嚴浩大。
隨着魔氣的越來越明顯,龍唯心一行人的腳步緩緩放慢,應該就是這附近了。
此時,算上龍唯心張浩,他們這一百零二人已經來到了一如同亞熱帶叢林的溼潤地方。
樹木叢生,花香鳥啼。
一處由柳藤鮮花編織的柵欄圍成的院子內,一間木質小屋,簡單卻並不簡陋。微風習習,花香撲鼻,別有一番世外桃源的味道。
木屋之內的一綠紗美豔女子,忽的眉頭一皺,不安的看向牀榻之上盤膝而坐闔目不睜的男子一眼。
男子周身閃繞着淡淡金色光暈,光暈漸漸的在他的頭頂之上形成一個金色鳳凰的形狀。
不知道是否感應到了什麼,男子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金光頃刻間消散不見。
“展極,你的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恭喜你,終於羽化成鳳。”綠紗女子說話間沒有去看白展極,而是走到屋子內的唯一一張桌子旁,斟了兩杯醇香的酒水。
白展極長長的排出一口體內的濁氣,從牀榻上起身,走到桌邊,開口道:“景落,這些天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照顧我,我想我已經神形俱滅了,更不可能成功的進化。”
景落輕笑一聲,“她來了,所以,你要走了,是嗎?”
景落口中的她,不用說明,他們都知道,是龍唯心。龍唯心可以感受到景落,景落自然也察覺得到。
白展極的目光向門口掃去,開口道:“你父王是我們的敵人,其實,你不該救我。”
他曾說,再見,他們即是仇人,但再見之時,卻是她再次救了他。
景落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笑了笑將手中的酒杯遞到白展極的面前,釋然般的開口道:“既然如此,乾了這一杯,我們好聚好散。”
白展極看着面前的瓷白酒杯,喉結艱難的動了動,終是一咬牙接過。
“叮!”
景落擡手撞向白展極手中的酒杯,發出叮的一聲脆響,不知碎了誰的心。
景落率先仰頭一乾而盡,白展極怔了怔後也是仰頭喝下。酒杯放到桌上,白展極起身朝門口走去,在剛剛走到門口的時候,擡起的腳步卻是忽的一頓。
醉了?
白展極忽的感覺四肢乏力,雖然平時不常飲酒,但也不至於一杯倒吧,直到身體越來越僵,白展極才發覺事情的不對。
身子踉蹌了一下,扶着門框緩緩回頭,發現景落已雙目含淚。
“景落,你……”一定不是他想的那樣,她怎麼會這麼對他?
“你想走?我偏不讓!”景落開口之時,淚水已劃過她的臉龐,“你厭我?恨我?那就讓你恨個夠好了!”
“這是毒藥嗎?”白展極幾乎不敢相信的開口問道:“你要做什麼?”
景落沒有說話,伸手抹去淚水,快步走到牀榻邊上,揮手之間,一套大紅色繡着鴛鴦的金絲被撲在牀榻之上。景落將白展極輕輕地扶躺到牀榻上,幽幽的看着他。
剛剛的淚光已消失不見,卻多了一分決然之色。
白展極慢慢覺得下腹似乎隱隱燒了一股溫火,他突然明白了,一下子就被傷心的情緒堵了個滿心滿腦:“景落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意識到不久後龍唯心他們就會過來,白展極更是惱火,法力快速運轉,試圖將毒酒逼出體外。
“不要白白浪費法力了,這催情散雖然是人間的東西,但經過我魔族淬鍊後,你是逼不出來的。”景落見白展極運法,立刻冷聲開口道。
將白展極放平在牀榻的鴛鴦戲水的大紅被上,看着白展極微微紅了的臉龐,忽的想起他們第一次相遇時的事情,他叫罵着喊着:“你這個色魔,小爺誓死不從!”時的情景,景落忽的笑了。
一切恍如昨日。
只是,現在,他從也要從,不從也要從!
“唰!”
雙手輕揮之間,白展極的衣袍盡數化成碎片。
白展極沉痛的閉上眼,身體酥軟動彈不得,偏偏某個地方很有感覺,在藥物的催動下,他根本沒法控制。
他心裡是又痛又悲,那個綠藤妖景落再也不會回來了,她終究是魔女。可是他還是不能相信,她眼中對他的情意,如此顯而易見,做不得假,但這又是怎麼回事?
一時間,白展極的心理極度的複雜了起來,他多麼希望,她真的是綠藤妖,就算是魔,如果所有的事情,她真的不知道,他是不是也不用如此糾結。
“展極,我還能再叫你一聲展極相公嗎?”景落毫不扭捏的撕去身上的衣衫,開口問道。
白展極看着她的動作,禁不住嚥了咽口水,他看她跨坐到自己身上,急忙開聲:“景落,你,你,你會弄傷自己的。”
景落苦笑一聲道:“呵呵,展極相公是在關心我嗎?”
白展極眸光忽的一窒,伴隨着景落的微微皺眉,心中猛然間一陣刺痛。
景落低下頭看了白展極一會兒,忽然軟軟伏下身來,靠在他的胸膛上,聽着他的心跳聲,不知在想什麼,她的眼淚溼了他的胸膛。
白展極終是很沒出息的忍不住問道:“痛了?”
一句話,卻令景落所有僞裝起來的堅強瞬間崩塌,伏在白展極的身上,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是哭的累了,景落才緩緩的撐起身子,看向白展極,開口道:“如果我說父王的計劃,我根本不知道,從始至終除了這個身份之外,我沒有欺騙過你任何,你相信嗎?”
淚花了的雙眼,看不清白展極的表情,景落沒有再說話,時間流逝,靜悄悄的木屋之內,旋奏出木牀咯吱咯吱的響聲。
天邊漸漸天邊開始泛白了,白展極動了動,手腳竟然可以活動了,他僵在牀上太久,慢慢伸展了一下四肢,看到景落近在咫尺的臉,還有那雙現在正看着他的晶盈大眼,他心裡嘆了口氣,本應該怒氣沖天的他,現在竟然一絲怒火都生不起來,伸手將景落攬住,問:“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被白展極攬住的瞬間,景落的身子微微一僵,隨後軟軟的放鬆,靠在白展極的懷中,笑容苦澀的開口道:“龍唯心他們要來了,來了,你就再也別想回到她們身邊,從此以後,你將會和我,和魔界分屬在同一邊,呵呵,你恨我吧。”
白展極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屋外人羣走動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
大鵬所特有的對於主人的牽動,使得這一刻的白展極臉色唰的一紅。
龍唯心來了。
一切如景落所願,她和白展極被捉姦在牀了。
本來龍唯心他們還會更快一點到,但景落在屋子外圍佈置了迷幻結界,才使得龍唯心他們繞了個大圈子。
龍唯心帶着赤練血衛等一百零二人衝進來之後,霎時間眼睛瞪得大如牛,張浩倒是反應極爲快速,撇開了眼睛卻愣是沒退出半步。
時間靜止,白展極的臉已經紅的可以滴出血來了,他雖然已經意料到這樣的情景了,但當這樣的情況真實發生的時候,他還是羞愧的只想把腦袋蒙進被子裡。
倒是景落,坦坦蕩蕩的看向唯心,目光絲毫沒有晦澀之意。
過來半響,龍唯心才終與反應了過來,猛地擡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使勁的朝赤練血衛們揮了揮手,將衆人趕出了屋子,她自己卻留在屋內,深呼吸兩口氣後開口道:“景落,你的目的達到了,現在可以把衣服穿起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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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白展極終於被撲倒了!
求花花,求鑽鑽……等着開開撲倒心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