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祿王殿下很是小心謹慎的,尤其是在今晚和在皇宮這樣的場地,都讓他謹慎和警覺。
他現在的情形,倒是有點不如三年前,雖說看上去依舊風雅無雙,可是自從原本都支持他的三大家族莫名其妙的衰敗之後,便是再也再也沒有從前的真正的風光和實權,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在沈鈞這張牌上。
他不想在眼看着就要與沈晏寧成親的關鍵時候,再發生一些不可掌控的意外情形。
原本他是不打算來見沈晏姝的,畢竟沈晏姝再不是從前的女孩,她已經是嫁人爲婦了,再與他有所牽扯,即便是無足輕重的說說話,都是很不符合禮教的。
可是他心中一想到沈晏姝的容貌還有那天見到之後的心情,久久的難以平靜,在她寫了那封信之後,他還是心動的答應了。
那封信雖然只是問好和敘話三年的點滴瑣事,可是他能感覺到字裡行間中,沈晏姝現在在丞相府裡過的並不好。
且不說深宅院子裡的樑夫人一手遮天把控家事,凌厲又潑辣,單就是樑晨飛這個人,便是個人渣!
吃喝嫖賭無一不精,不僅如此,自從一年前他當街鬧事被人割了舌頭之後,性情變得越發的兇戾起來!
那天沈晏姝回府,上馬車的時候,他無意間瞟見她手臂上的淡淡傷痕,不是樑夫人爲難的便是樑晨飛的傑作吧!
祿王一想到此,便很是心疼和不忍,若是當年他表現的不是那麼搖擺不定,說不定,沈晏姝這樣的美人便是他府上的嬌鶯,又怎麼會落得如今在丞相府裡屈辱的生活。
不過想來,隨着沈鈞回朝,沈鈞在朝中的地位和氣勢,那樑夫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也是要對沈晏姝好上幾分的吧。
而沈晏姝,在信中說約他見面談事情,倒是不知道,她要與他談論什麼事情!
“祿王殿下。”沈晏姝看到月色下的祿王風神俊秀,難掩心中的激動,一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和情況,心中又一陣悽苦和難過,堪堪屈膝行禮。
“免禮,樑夫人,不知約本王在此見
面,所謂何事?!”祿王神色頗爲凝重,只是那雙請個的眼睛裡閃過一閃而逝的疼惜,很快便是不見了。
“殿下……”沈晏姝未語先泣,聽到他如今對她的稱呼真是......心碎成渣都難以形容她的心境和苦楚。
她吸了吸鼻子,委屈道:“原本臣婦是不該這樣約着殿下見面的,只是臣婦真的是沒有辦法,走投無路之下才出此下策,還請殿下見諒啊。”
祿王目光明明滅滅的看了她半響,便是心底一嘆,道:“世事弄人,你…….你在丞相府裡,過得……可好?!”
不待沈晏姝說話,卻是聽到一聲凌厲的聲音打斷他們兩人。
“她好不好都是別人的妻子,不知道祿王殿下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和情由在關心我兒的妻子的?!”樑夫人手段狠辣,爲人行事作風凌厲,是個很是強勢的女人。
她在看到眼前沈晏姝竟然敢在皇宮這樣的地方,揹着她兒子樑晨飛偷偷私會祿王,還裝作一副委屈得不成樣子的德行,滿心滿眼的全是怒火和怨毒!
她好好的一個兒子,除了貪玩一點,又不是什麼壞人,卻是因爲這個女人被害的成了那樣的一個啞巴,性情大變,瘋瘋癲癲!
可是,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竟然在這個時候,在皇宮大殿之內竟然揹着所有人,跑到舊情人面前訴苦!
怎麼滴,現在她的父親得勢,兄弟長志,她便是以爲自己長了臉面了,可以是個人物了麼!
啊呸!
賤貨,俗話說:狗改不了吃屎,這個勾三搭四的賤人,從前仗着美貌,聽說與人私相授受,又與祿王牽扯不清,招惹了她的兒子之後,便又回過頭來又來勾引祿王!
也不想想祿王殿下即將要成爲她的親姐夫,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這麼齷齪的事情真是做得出來!
祿王和沈晏姝見到突然殺出來的以樑夫人爲首的一羣女人,嚇得面如土色,均是錯愕不已!
祿王在看到樑夫人的時候,眉頭深深的皺起來,目光慢慢變得陰沉而冷厲,很是不滿的看向沈晏
姝!
這一幕,與三年前的時候何其相似!
他以爲,這是樑夫人和沈晏姝有心算計的,這個女人真是不簡單!
沈晏姝這是嚇得紅脣微張,看到祿王不善的眼神的時候,很是驚恐過的開口說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泄露消息的,我既有心找殿下幫忙,又怎麼會自己拆了自己的臺子,打自己的臉呢?!”
“說的好!”樑夫人氣勢洶洶的冷笑說道:“你當然不會自己拆臺子,可是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以爲這樣就能瞞着所有人的眼睛了嗎?”
“我……”沈晏姝真是十分驚恐的看着樑夫人,嚇得不輕,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找什麼話來反駁。
她總不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她來找祿王的真正原因是要對付沈晏寧的吧!
“來人!”樑夫人一聲斷喝,她是決不允許沈晏姝有開口的機會,不然,她兒子的一世名聲便是毀了!
她那個可憐的兒子已經因爲這個女人成爲一個廢人,她不能再讓這個女人讓她兒子頭上冒綠煙!!!
隨着樑夫人一聲令下,她身後的兩個麼麼和四個婢女衝上來,手腳麻利的將沈晏姝抓了個正着。
樑夫人卻不去看沈晏姝求饒的臉,很是硬氣的朝祿王一禮道:“祿王殿下,無論今日臣婦的兒媳找殿下所爲何事,都是臣婦管教不利的結果,是臣婦讓殿下的清譽蒙了灰塵,但是今日之事,傳出去畢竟對大家的聲譽都有損傷,面子上都會很難看,是以臣婦懇請殿下幫忙,今日之事就當沒有發生過如何?!”
祿王沉吟一下, 不去看沈晏姝那張已經梨花帶雨的悽美臉龐,衝樑夫人頷首道:“如此,本王謝過夫人,本王今日來宮中夜宴,哪裡都沒有去,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很好!”樑夫人早就知道祿王是個通透的厲害人物,便是剛纔那番帶着不敬和威脅的話,他看在嚷嚷出去對大家都沒有好處的份上,定然會接受她的建議的。
是以,樑夫人很是滿意,頷首之後,讓人捆着沈晏姝,連忙告退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