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寵腹黑狂妃
吟霜的傷勢穩定後,蕭珏執意接到定北王府休養。8
雲歡見蕭珏如此緊張吟霜,心中很爲她高興,便爲她開了些調理身體的藥讓蕭珏帶回去。
鑑於吟霜受傷,吟雪之前已經前往南陳助淺笑爲蕭夜離尋藥,身邊服侍的人沒了,便將書兒畫兒給弄到身邊來,暫替吟雪吟霜。倆丫頭很爲能近前服侍興奮了一場。
這日一早,珍妃因着蕭夜離生辰過後便不曾見過兒子兒媳,心中想念得緊,命人前來請雲歡跟蕭夜離進宮用膳,說是陪陪老人家嘮嘮嗑。
有三十多歲的老人家嗎?
雖說這個時期,人到五十多歲已是高壽,活到六七十歲的少之又少,但是珍妃看起來不足三十歲的樣子,稱老人家似乎有點……
爲此,雲歡深深的汗了一把。
因着蕭夜離正在早朝,雲歡便讓來人前去朝堂候着,知會蕭夜離一聲,自個洗漱好,稍稍用了些早膳,便讓書兒畫兒陪着去了宮中。
王府的暖閣之內,只得容月一人。
用過早膳之後,容月便讓婢女秋月前去雅軒,將爾雅請了過來。
卓瑪死了,她身邊如今連個貼身服侍的人都沒有,王府的人都受雲歡管制,她也不放心用,所以獨自跟秋月過來了暖閣。
她幾日前被蕭夜離一掌擊得內傷,雖是吃了藥,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下人請來的竟不是專治內傷的大夫,再加上卓瑪的死,以及哥哥爾珺如今下落不明,心中忐忑不安,所以現在看起來依舊臉色蒼白。
此時,她雙眉微蹙,捂着心口的樣子,像極了病西施,真正是我見猶憐!
容月見了爾雅到來,當即迎了上去,親自攙着她坐了下來,滿眸關切的問道:“爾雅妹妹,你瞧瞧你,身邊連個可心的服侍的人都沒有,還真是讓人憐惜!”
爾雅不語,直直的盯着容月。
霜執執休休。容月好似不在乎她的疏離,湊近她的臉,仔細的瞧了一陣,略帶誇張的道:“哎喲,妹妹,你現在怎地看起來如此憔悴?身上的傷還沒好嗎?莫不是請來的大夫不作爲?”
“容月,平素我不喜歡你,想來你也不曾對我有過好感,就沒有必要拐彎抹角了。”爾雅似乎不買容月的賬,冷着一張臉,終於開口:“說吧,你找我過來有什麼事?”
“呵呵,爾雅妹妹,咱們好歹曾經也算是親戚一場,容月也不會看着你死不是,你又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容月也不生氣,反倒笑嘻嘻的爲爾雅倒了杯茶,從袖子裡取出一個白瓷瓶來,道:“我今兒讓人請妹妹前來,是因我昨日得了一味專治內傷的良藥,只要和水內服兩次,保管妹妹你又跟往日一樣靚麗青春,臉色紅潤得跟花兒一樣。”
爾雅望望容月,看看容月手中的瓷瓶,狐疑的問道:“你會這麼好心?”
“哎呀,爾雅妹妹。”容月握着爾雅的手,道:“我知道因爲之前我跟明王是夫妻,你的母妃不待見他,跟着也不待見我。不過話說回來,我如今已與明王和離,跟你又沒有嫌隙仇怨,難道你還懷疑這藥中下了毒不成?”
說着,容月打開瓷瓶,倒了些許藥末在手心,一把捂進嘴裡。
“看看,不是一點事沒有?!”容月將瓷瓶放進爾雅的手中,望着她,吸了吸鼻子,眼中霎地氤氳着淺淺的霧氣:“說起來,容月跟妹妹一樣,都是可憐人,愛而不得,得而不待……明王爲了自己的目的,不惜謀害於我,睿敏王爺爲了雲歡,更是對你出手……所以啊,男人於咱們來說,都是狠心的東西!”
的確這些天每每想起蕭夜離爲了雲歡對自己動手,爾雅都傷心難過不已。
容月察言觀色,眸中笑意一閃而過:“妹妹,你對睿敏王爺的一片癡情,姐姐都看在眼裡,更是爲你心疼不已。這不,昨兒才讓婢女秋葉回了一躺容氏山莊,這不,今兒趁着雲歡跟睿敏王爺不在府上,便將你請了過來,當面把藥給你,還望妹妹不要嫌棄纔是。”
一席話說得爾雅淚盈於睫,對容月也不那麼排斥了。
這些日子來發生了太多事,讓她幾乎要絕望了。
母妃跟生父相繼自殺,自己的身世被狠心的她告諸於衆,從此她的世界便天翻地覆,安寧的日子不在;爲了幫自己達到目的,哥哥下落不明;唯一愛的男人,對自己沒有感覺,更不惜對自己下重手……
各種委屈,已讓她不堪負荷。17199127
“謝謝你。”爾雅緊緊攥着瓷瓶,撲到容月懷裡,哭得好不悲傷。
容月撫着她的背,安撫了半天,她起伏的情緒才平復了下來。
“妹妹。”容月再次開口道:“姐姐瞅着睿敏王爺對雲歡可是一往情深,眼中根本容不下別的女人,你這樣不是個事啊,可有爲自己的將來打算過?”
“遲早有一天,離表哥會屬於我的!”爾雅擦掉眼淚,眼中閃耀着堅定決絕的光芒:“我還有三年的時間可以跟雲歡耗,所以我不會急。”1aahh。
“妹妹,你這是何苦呢?睿敏王爺要是會喜歡你,早便喜歡你了!”
容月勸道:“他對待認定的人和事物,從來都是一心一意,你又有什麼辦法讓他喜歡上你?再說了,雲歡就是一個妒婦,怎麼會容得下你跟她搶男人?要不你現在收手吧,她或許還不會對你怎麼樣,否則,她可能會要你的命的!”
若非容月說得情真意切,爾雅定會懷疑她是不是來遊說自己不要再跟雲歡爭奪的。
“姐姐你放心,我不會做傻事了。”爾雅對容月笑了笑,道:“經此一劫,我再不會像從前一樣傻傻的跟她正面衝突,也不會再去惹表哥反感了。”
“這纔是聰明之舉!”容月讚賞的點了點頭,問道:“可是你想要以什麼法子去收復睿敏王爺?”
爾雅自信一笑,道:“姐姐你有所不知,在我們草原,有一種百試不爽的藥叫做‘臣服’,只要給心儀的男子服下,他就會忘記自己之前深愛的女人,對下藥的人癡心一片,一往情深。三年,我還有三年的時間跟雲歡周/旋!只要尋到機會給表哥服食‘臣服’,只要得到表哥的心,到時候再讓表哥收拾雲歡,簡直是輕而易舉。”
“這樣啊,那姐姐就放心了。”容月剛剛還蹙緊的眉毛頓時舒展開來,又問道:“妹妹,你這個藥一定要自己下才有效嗎?”
爾雅搖頭道:“只要在藥粉裡面加上我的血液或者是頭髮灰,這藥也一樣有效果。”
“啊,如果是這樣的話……或許姐姐可以幫到你哦。”容月驚喜的叫道:“妹妹,你看我現在住在暖閣,跟睿敏王爺接近的機會肯定比你多,不如你將藥粉和你的頭髮絲給我一些,我找準機會幫你將藥下在睿敏王爺的飲食裡也是可以的!”
爾雅聽了她的話,頓時瞪大雙眼望了她半晌,有些期待又有些猶豫。
如果她真的願意幫自己的話,那麼自己很快就能跟表哥雙宿雙棲,然後借表哥的手親自除掉雲歡,再讓表哥求舅舅撤了對哥哥的通緝……
這真是一個不小的you惑!
容月有些受傷的問道:“怎麼,妹妹信不過姐姐嗎?”
收回心神,爾雅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雲歡救了你的命,你爲什麼要反過來幫我?”
“呵,妹妹,我爲什麼要幫你,你會想不明白嗎?!”
容月眼中瞬時出現了一股徹骨的恨意,讓爾雅看得心驚膽顫。
“因爲先夫喜歡上了雲歡!”容月又道。
“明王喜歡雲歡?”爾雅驚異的道:“可是明王明明想要置雲歡於死地的!”
“我跟他五年夫妻,又怎會不明白他的心思?”容月悲切的笑道:“他哪裡是想置雲歡於死地?他分明是想將雲歡弄進大理寺,然後掉包出來,將她禁養起來!”
原來是這樣!
“雲歡到底哪裡好了,竟那麼多優秀的男人都對她死心塌地?”爾雅神情有一瞬的恍惚,嚅着嘴喃喃的道,像是自問,又像是在問容月。
容月似是沒聽清,臉上再度恢復了那種讓人驚懼的恨意:“若非爲了雲歡,先夫怎會對我下毒手?若非雲歡,我現在跟先夫必然還在一起,縱然不能舉案齊眉,但好歹夫唱婦隨也自有一番愜意滋味!若非雲歡,先夫必然還是太子,我還是太子妃,將來還有可能是皇后!這樣的殊榮,哪個女子不想要?就因爲她,就因爲她的存在,我如今是男人,地位,權勢……什麼都沒了,有的只有別人背後的指指點點,所以,沒人比我更恨她!我接近她,跟她姐妹相稱,不過是想尋找機會報復她罷了!”
容月眼中的恨意是那麼真實,爾雅再不質疑。
從懷中掏出一小包藥粉,又扯了幾根頭髮下來,交給容月,抓着她的雙手,眸中帶着乞求的道:“姐姐,我的終生幸福就靠你了!”末了堅定的補充道:“你放心,事成之後,爾雅定不會虧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