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寵腹黑狂妃
監管這才帶着雲歡越過一道繪着財神爺跟聚寶盆的八展屏風,一路往前走去。琊殘璩浪
二樓的佔地面積跟一樓差不多,但是裝修卻是提高了好幾個檔次,還裝點了不少盆栽,看起來清爽多了。這二樓,只設了約莫十五張賭桌,人數上面受過控制,是以視覺上比樓下更寬敞,也沒了樓下的嘈雜聲,整體素質上高了不止一個點。
但是作爲一個賭徒,只要你身在賭博的氛圍中,不管你身份多高,素質多好,終究改變不了一個賭徒的特質。
雲歡來回走了兩圈,最終選定一個賭單雙的賭桌坐了下去,接過吟雪手中的一沓銀票,見押單的人多,她便抽出一張千兩的銀票押在賭桌標着單的位置上。
這二樓的標準是每把起價一百兩,上不封頂。雲歡豪擲千兩,自然引得不少人側目。管歡修展走。
事態按照雲歡的設定往下發展着,一連十多把,把把都輸,一萬多兩銀子不過半個時辰就打了水漂。
“管事的,你說說這咋回事?在下面,本公子的手氣好的不得了,怎地一上二樓就不行了?你說說,是不是你這工具有問題?”雲歡不悅的將手中的銀票一把拍到桌子上,像極了一個輸紅了眼的賭徒。
“無邪公子,話可不能亂說,這會毀了賭場的聲譽的。”監管一臉驚怕,連連搖手,道:“大約是公子不適合玩這猜單雙的玩法,不如咱去玩玩牌九去?”
“不去,本公子就不信邪了!”雲歡恨恨的道:“今兒本公子偏要在這找回場子來。”
說着,這次竟押了兩千兩下去。
監管心中殲笑道:嘿嘿嘿嘿,隨你在哪裡玩,結果都一樣!今兒要是不把你身上的銀子掏空,我怎麼好意思放你走呢?
不一會兒,雲歡手中接近五萬兩銀子全數輸了個精光。
監管見目的達到了,心中對雲歡的熱忱漸漸散去,打算打發了她,好去尋找下一個冤大頭:“無邪公子,既然你今兒點背,不如明兒再來?”
“咋地?”雲歡挑眉,“難不成當本公子沒銀子了不成?本公子銀子是沒了……”
對於雲歡這種面生的客人,賭坊一般都是做第一趟生意,就算設立有放貸的科目,也不可能將銀子借給她翻本,是以,監管立馬換了副嘴臉,斜眼不屑的對雲歡道:“那就請公子明兒帶足了銀子再來吧。”
“狗眼看人低的東西,本公子沒了銀子難道就不能有金子了?”雲歡說着,從懷中又掏出一沓票子來,一順攤在賭桌上。
立時,周圍的人拉長脖子望去,紛紛傻了眼,只見那一疊票子上,全數寫着黃金的字樣以及一萬兩的數額,四國通和錢莊皆可通兌!這麼大數額的銀票,而且還是黃金,他們何曾見過?然而那銀票的用紙,字跡以及印章,一看就是出自最大的錢莊通合錢莊之手,堪堪有四五十張之多!
尼瑪,這世上居然有人揣着四五十萬金子滿大街跑的,也不怕被打劫!監管心頭憤憤不平的道。伸手就要去抓那銀票,被吟雪一把拍開他的爪子。
“嘿嘿。”監管撫着被打疼的手,傻傻笑道:“小的只是想驗驗票子的真僞。”
“怎麼着,難道通和錢莊開出的票子還有假的不成?”吟雪神色不爽,裝着惡狠狠的道:“你可知道這是對我們江南第一世家的無邪公子的褻瀆?!”
江南第一世家?他們只聽過江南有個霽月山莊,何曾聽過第一世家?不過聽起來是蠻大的,應該不會差。
監管忙拍着自己的臉道:“是是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無邪公子萬莫見怪。”
雲歡以摺扇敲了他的腦袋一下,諷道:“下次看人,擦亮你的招子!”
“是是是,小的記住了,小的謹遵無邪公子教誨。”監管點頭哈腰,十足的小人相:“不知公子還要玩嗎?”
雲歡抓起票子,起身道:“玩,怎麼不玩?帶本公子去三樓瞧瞧。”
“公子請。”監管忙躬身做出一個請的姿勢,那熱情勁兒,整個就一孫子。
雲歡一手附於身後,一手搖着扇子,大家公子的派頭十足。
在去三樓的路上,雲歡抽出一張銀票,附在監管耳前低語道:“管事的,若你能讓你們當家的出來跟本公子賭一把,這一萬兩金子就是你的了!”
管事的當即雙眼放光,一萬兩金子,他得幹幾輩子纔會賺到啊?可是他有什麼目的?
“公子爲何要跟我們當家的賭?”
“這事你甭管,你只需要讓你們當家的出來跟本公子賭一把就成,不管輸贏,你的一萬兩銀子少不了。”
經過一番思想鬥爭,監管終於答應了雲歡的要求。
跟在他的身後,雲歡睇着他的背影,嘴角不由掛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三樓的格局較之樓下完全不同。整個空間以隔板隔出了十來個包間以及休息區和辦公區域。
監管將雲歡帶到三樓的休息區後,果然就去了辦公區域。
不多時,跟着他一起出來的是一個約莫二十來歲的男子。他吊銷眉小眼睛,臉色蠟黃,黑眼圈嚴重,不是縱慾過度便是時常熬夜的。
“無邪公子,我們當家的不在,這是我們的左敬左二公子。”監管介紹道。
呃?姓左的?難不成是左衡的什麼人?這樣想着,雲歡便問了出來:“敢問左二公子是左丞相什麼人?”
那左敬一聽,頓時面帶悲色:“我乃左丞相的嫡孫,左原左侍郎的第二子是也。”
“哦!”雲歡將這一聲“哦”字拖得老長,繼而神色悲愴的道:“左丞相的事,本公子也聽說了,左二公子節哀。唉,那姓蕭的欺人太甚,左丞相好歹也是一國之相,竟然說宰就宰了,當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席話說到左敬的心坎裡,當即憤憤的道:“相信太子跟皇后定會給左家一個公道的!”
“嗯嗯,公道自在人心,左丞相這麼些年勞心勞力爲太子幹了不少缺德事……”
左敬臉色立即垮下來,不悅的道:“小子,你怎麼說話的呢?”
雲歡當即改口道:“一時口誤,左二公子莫要見怪。本公子是想說太子殿下決不會袖手旁觀的,那九王爺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左敬面色這纔好了一些,忙問雲歡道:“不知無邪公子想賭什麼?”
雲歡掏出銀票,故意將面額在左二公子眼前晃了一下,左敬當即眼睛都直了。
昨兒他在風雲賭坊跟別人賭博,輸了二百萬兩銀子,正想着在自家賭坊里弄些銀子去還帳,哪知就有人送上來了,這種瞌睡遇上枕頭的好事,哪裡去找?
左敬的表情,雲歡看在眼底喜在心裡,將銀票拍得啪啪作響:“本公子賭了一下午,也累了,就想找個行家,玩一把大的就回了,這兒五十萬兩金子,二公子給本公子找個相當的玩家賭一把骰盅,比大小即可。”
五十萬兩……金子!
尼瑪,還了欠下的賭債,還有三十萬兩金子的餘錢。賭坊是自家的,他跟我賭,還不是想怎麼玩他就怎麼玩他!嘿嘿嘿,把這五十萬兩金子贏到手,爹爹還不樂死?
“這……公子的數額太過巨大,只怕現下是找不出對手了,不如這樣,”左敬故作爲難的道:“在下跟無邪公子賭一把吧。雖說在下也沒這麼多現銀,不過這賭坊的房契跟經營權,再少也值個三十萬金子,在下再命人將這幾日的營業額以及放貸的銀子歸攏,清算一遍,應該差不離,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雲歡心下竊喜,面色卻是不變:“全憑左二公子安排就是了。”
不多時,左敬便取出賭坊的地契跟經營書,將雲歡迎進一個包間裡。那管事的花了約莫半個時辰的時間,便將兩箱子現銀跟一箱子數額不等的銀票提溜到左敬跟前。
“無邪公子要不要清點一下?”左敬問道。
“啊哈,不用。”雲歡笑着打開摺扇,丟給他一個媚眼,道:“我還信不過左二公子嗎?”
“那便開始了?”左敬問道。
“開始吧,左公子先請。”雲歡毫不在意的道。
左敬對荷官使了個眼色,荷官意會,搖着骰子,放在骰盅下的手指快速的按了三下機關,便將骰盅放於賭桌上,在打開的時候,雲歡放在桌面上的手指輕輕叩了兩下,完全沒人察覺有什麼異樣。
左敬傻了眼,明明該是豹子的啊,怎麼變作……
“四個六,一個四,大!”荷官無奈報道。16607472
左敬斜睨了雲歡一眼,也不甚在意,心道:就算這樣也足以贏他了。
“下面你幫無邪公子搖吧。”左敬對荷官道:“無邪公子可有意見?”
“啊哈哈哈,本公子……”雲歡笑道:“完全沒意見!”
荷官抱着骰盅老老實實的搖完骰子擱到桌上正準備打開,雲歡當即一掌拍到桌子上,阻道:“慢着!”
左敬被他這一喝嚇了一跳,心中不悅,卻還是耐着性子問道:“無邪公子這是怎麼了?”
雲歡說着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向對面的骰盅:“五十萬兩金子就在這一下子,本公子當然要自己開了!”
誰開還不是個死?左敬輕蔑的笑道:“既然如此,無邪公子請吧!”
然而,在骰盅打開後,左敬整個人便癱在了地上。
四個六,一個五,只比他的大了一點!17Gms。
“啊哈,想不到背時了一下午,突然轉了大運。”雲歡說着,大方的對吟雪道:“給管事的一萬兩黃金!若沒有他幫忙,咱們怎麼能贏得這麼大一間賭坊呢?”
管事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怎麼能當着當家的面給自己銀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