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年芽月 某飲品站
陳沐人擺了擺手：“嘛，又不是梭哈了。別說的那麼嚴重。”
“開玩笑的，我們可和姐姐不一樣。”宋瑤光攤了攤手：“說到底，我們也並不算什麼政界要人，影響力實在有限。雖然地位與下等人自是完全不同，不過自由度與那些真正的核心人員可是天差地別。”
“事實上，我們這一輩中，有一半的人都並沒有直接涉足政界或者是參與重要項目的科研工作，而是進入藝術，娛樂等行業，淘汰率急劇下降。”莉莉絲也道出自己的見解：“這在以往的歷史中是不可想象的，尤其是在權利爭奪如此緊張的情況下，各勢力往往都會將自己的嫡系子孫盡數滲透進入職場，以確保以血緣作爲紐帶的網絡足夠穩固。然而現在出現的這種情況只有兩種解釋，一個是局勢變得緩和了，以近三十年的數據來看，這顯然是不成立的。因此，只有另一種解釋，那就是各家族都希望另闢蹊徑來打破目前的困境，想方設法來開源，因此纔會放任我們進入其他產業。”
“Bingo！”宋瑤光一把抱住莉莉絲：“是這樣沒錯。根據我的分析發現，原本勢力較小的家族，極多數子女都繼續在政界任職。而勢力相對穩固的家族，則有更多族人轉投其他，而非仕途。自誇來說，我們就是家族的秘密武器呢！”
“啊，武器啊。怕不是瞎貓碰死耗子。而且說到底，到如今這一步，已經大大超出我的預期了。”陳沐人苦笑一聲：“老頭一向不按套路出牌，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不過說到底，今天的局面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開始佈局。我覺得他們想必是知道些什麼，纔會做此準備。否則很多事上不可能如此殺伐果斷。”
“不過就算這麼說，你和樸達達的身份也太敏感了些。”宋瑤光皺了皺眉頭：“你是陳家現任族長的兒子，她是樸家在星聯維和部隊的代表之一。你們兩個的舉動很大程度會代表各自家族的意願，可不是簡簡單單斷送仕途和撇清關係就能解決的。”
“我調查過。那個樸達達雖然是身爲樸家的代表，但卻並沒有在樸家任職的履歷，雖然說是直系族人，但卻並沒有給予過多支持。”莉莉絲輕聲回答到：“因此樸家派她來的顯然是抱着相對激進的目的。這麼說來，即便是有什麼問題，也不會有太多損失。所以，沐人你只管按自己想法來就好，不必瞻前顧後。”
“也是。”陳沐人點了點頭，突然轉頭看向宋瑤光：“你們願意介入這件事嗎？以你們宋家一貫的行止來看，這種剷除邪教的事情，一定會出力的吧。”
聽了這話，宋瑤光突然反常的沉默了下來。陳沐人和莉莉絲面面相覷，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半晌，宋瑤光緩緩開口說到：“抱歉，這次恐怕不行了，有命令禁止我們參與任何此類行動，甚至要求我們遠離其他家族的成員。雖然我現在還能在這裡和你們聊天，但是也就是能如此而已。”
“咦？”陳沐人聞言一驚：“這個命令，是針對整個宋家還是隻有你。”
“整個宋家。”
“這...”陳沐人臉色微變，一旁的莉莉絲眸中微光閃亮，似乎在想什麼。一直以來維繫各家族關係與星聯和平的宋家做出如此舉動，實在是非同小可。
“算了，既然長輩們不願意，那也沒有辦法。”陳沐人哈哈一笑：“沒關係的，你也別放在心上。”
“抱歉了誒。”宋瑤光攤了攤手：“小莉，我覺得還是聽你那個重大發現比較有意思。”
“對啊。你發現什麼了？”一聽這個，陳沐人的注意力也頓時被吸引了過去。
莉莉絲輕輕扭動手環，有如變戲法一般從中取出一個平板來。
“儲物空間！”陳沐人一驚，沒想到這種東西居然已經開始向民用發展。
莉莉絲翻了幾頁，把板子放在桌子上，開口說到：“這是一本距今不到六百年的書，其中內容倒還算不上晦澀難懂。正因如此，我纔能有幸在其中找到所需要的部分。”
“換算出來是雲鷺五百七十一年吧。”陳沐人點點頭：“591年前的隕石嗎？”
莉莉絲又翻了幾頁：“這是最可能的誘因，你看，這裡就有一段趣聞。”
“時任縣令鄭有光，聞房中有啼哭聲，佩劍窺視，見夫人持火而立。有光驚，倉皇而出，行至城隅，忽見數人耀技，或凝水成冰，或化鐵爲劍，或以手撫木，則老幹生花。衆人具贊，有多志老者，謂之神相。”
“神相？描述倒是很有趣，不過這只是個超能力的傳說吧。這種傳說或許並不只有一個，你是判斷，這描述的與我們現在見到的是同一類的東西？”陳沐人疑惑的問到。
“我檢索了對應書庫中所有的兩千萬本藏書，這個與所看到的是最接近的。而且事實上這一本書都在描述相關的內容。”莉莉絲咬了咬嘴脣：“而且這裡還有一些‘並不知道’是誰寫的批註，總結了書中的內容。看字跡和內容來說，大概不會超過兩百年。”
“世間萬物皆有神，諸神之相，謂之神相。實際上，重在於對萬物的定義。”
“早上的太陽和晚上的太陽是不是同一的呢？如果同一，那便是一個神，如果是二物，那便不是一個神。”
“書中描述了相當多類似的場景，經過外人的提醒之後，本來之前沒有起作用的事物，一瞬間受到了影響，這便是認知的差異造成的。”
“莎草之神，青岡之神，欒樹之神。如果認識到他們都是植物之神，那邊可以影響到更多的植物。”
“那，那這所謂的神相，最後怎麼樣了？”陳沐人還是一副狐疑的態度，向莉莉絲問到。
“很可惜，半載之後，所有異象盡數消退。”
“難怪沒有什麼記載呢。”陳沐人嘆了口氣：“不過暫時還不能確認這就是那個什麼神相。而且只有這些內容，很難有什麼大的價值。”
莉莉絲點了點頭：“沒有關係，如果只有半年的期限的話，那就無關緊要，如果還能持續很久的話，那麼就必須重視它的影響了。我也不是說這就一定是什麼神相，只是如果這些能力真的可以成長，那對你們是至關重要的。”
“有勞你了，不過儘量還是不要讓別人知道爲好。”宋瑤光起身擺了擺手，再次看向陳沐人：“還有你這個蠢貨，也不要做的太過分了。教派還沒真正找你的麻煩呢，你倒是窮追不捨。”
陳沐人並沒有在意宋瑤光的話，他手指來回搓了搓，似乎在感覺摩擦帶來的熱度。
“神相...嗎？聽起來有些熟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