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看着小姑娘離開,當下就笑的直不起腰了,看着楚璽黑到能和煤球當兄弟的那張臉,她真的是笑的肚子都疼了,這小姑娘簡直就是太可愛了。
拉着楚璽的手臂笑道直不起腰來,看着他手裡的那束花,笑着開口:“哥哥,哥哥,哥哥是送給我的麼?”想想楚璽還真沒怎麼送過自己花呢。
楚璽看着莫離的樣子,一手摟在她腰間,將那束花給了她,在她耳邊低語:“回去讓你好好叫。”
莫離被他的話弄了個臉紅,還好有花當着:“老不正經。”她還有傷呢,再說他的身體也沒完全好好不好,就想着這事,這人也是醉了。
楚璽摟着她的腰繼續向前走,不在乎剛剛的小插曲,莫離抱着花,忍不住感嘆:“你都多少年沒有送過花給我了。”
楚璽皺眉:“你不是不喜歡這個麼。”以前自己送她的是,她一直說浪費,自己也就不送了唄。
莫離黑線,“我不喜歡和你不送是不一樣的你知道麼。”真是的,這男人一點都不知道什麼是浪漫。
“行行行,以後送,以後每天都給你買行了吧。”果然是天下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
莫離笑,輕哼了一聲:“那你也送不幾天了,還委屈什麼?”
楚璽摸了摸她的腦袋,什麼都沒有說,這女人非要認爲她自己死定了,他也不說別的,誰讓她不信自己的。
葉羽菲在家看着孩子,好不容易把孩子給哄睡了,看着莫離給自己拍的照片,那叫一個羨慕啊,怎麼奶奶和外婆就差這麼多,她要看着孩子,可是莫離卻可以出去玩兒,楚璽能有假期,可是某人卻沒有,她怎麼就這麼的可憐呢。
程墨羽回來就看到自己媳婦兒在唉聲嘆氣,過去坐在牀邊看了看三個孩子,摟在她肩頭:“怎麼了?”
“離離和楚璽在苗疆玩,羨慕呢。”她說着,起身去了浴室洗澡。
程寧遠坐在牀邊,雙手背在後面撐着牀面,上一次她和媳婦兒出去是什麼時候了,他好像都不記得了,看來是時候休個假帶着媳婦兒出去走走了。
一早莫離醒過來,被面前的那束花給驚呆了,“你幹嘛啊?”這一大早的。
楚璽扶着她坐了起來:“送給我媳婦兒的,喜歡麼?”
莫離微微挑眉,伸手接了過來,玫瑰花上還帶着水珠兒,泛着淡淡的香氣,她嘴角的笑意怎麼忍也忍不住,伸手摟住了楚璽:“好喜歡。”年輕的時候,這人忙,自己也忙着看孩子,沒有時間過兩人世界,也沒有時間過點浪漫的時刻,現在這人算是補給自己了麼?
楚璽摸着她的腦袋,他還以爲這個女人又說自己浪費呢,抱着她起身去了浴室洗刷。
兩人洗刷完,吃過早飯之後就退房去了那個小鎮找花婆子。
莫離一直跟在楚璽的身邊,看着四周:“這裡是哪裡?”
“南疆的一個古老的城鎮,蘇欣然就是從這裡得到的噬心蠱,我們要去見的是飼養噬心蠱的人。”楚璽說着,帶着莫離下了階梯找到了盡頭的那個房子。
“噬心蠱?”莫離想着,“她有辦法解除麼?”都已經成熟了,還怎麼去解除,她一點希望都不抱了。
“進去看看。”楚璽說着拉着莫離進去,裡面的環境比上一次豆豆他們來的時候還要陰暗,楚璽緊緊扣着莫離的腰身,“如果沒有說,這裡就應該是小羽說的花婆子的家。”
莫離點頭向裡看着,陰深深的怎麼看着都恐怖,緊緊的靠着楚璽,卻突然尖叫了一聲,看着一條巨蟒從自己的腳邊飛速的竄了出去。
楚璽緊緊的抱着她,那巨蟒並沒有回頭,很快的就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裡,“沒事了,走了!”
莫離吞了吞口水,手緊緊的握着他的衣袖,這都什麼地方啊,連這種東西都有!
楚璽心裡也有些發毛,不得不說這確實是一種古老的文化,非常人可以理解的。
帶着莫離進去,房間裡敞亮了很多,楚璽和莫離見到了牀上的那個女人,還有牀頭櫃上的那張照片,莫離看着楚璽,楚璽卻在看着那照片,楚璽記得程墨羽和直接說過,現在看來,這個女人確實是自己當年救的,可是他沒有印象。
花婆子慢慢的坐了起來,看着楚璽的眼中都露着激動,嘴巴張了幾次,都沒有說出話來,楚璽過去坐在了牀邊看着她:“你是?”
花婆子的情緒緩和了一些纔開口:“楚大哥,你不記得我,可是我一直都記得你,也記得是你幫我護住了這個家,護住了家裡的這些東西。”
楚璽看了看四周,這裡面的瓶瓶罐罐裡面是什麼,他大概也能猜得到,又回頭看着她:“你是花妹兒?”他大概有些印象,那個父母都被人殺害,她卻還要護着這個蠱蟲,他有印象的只是這個。
花婆子點頭,擡頭看向了莫離,對着她招了招手,莫離看着楚璽,最後還是慢慢的過去了,微微點頭:“你好。”
花婆子將她的手腕拿了起來,看着手腕上的青紫痕跡,最後安下心來:“看來生死蠱真的起作用了,只要嫂子以後好好休養,噬心蠱就不會再次生長。”
莫離不解的看着楚璽,她是什麼意思?
楚璽卻沒有回答她,而是看着花婆子:“她容顏變化也是因爲噬心蠱麼?”
花婆子點頭,輕聲開口:“我父親猜測過,噬心蠱吸食心臟血液後會轉化成一種特殊的物質,但是作用還不清楚,現在看來,應該就是這個作用了,可以讓容顏變化,恢復青春。”
莫離點頭:“這個我聽蘇欣然說過,她要飼養噬心蠱的原因就是想要恢復自己的面容。”
楚璽的嘴角微微一抽:“然後呢?”
“自殺唄。”人家說了,是爲了不讓媽媽認不出她,所以纔要在臨死之前恢復自己的面貌的。
“如果她知道作用,那就沒錯了,另外一位前輩應該就是她殺的,她從那位前輩哪裡知道了這個秘密,纔會來搶噬心蠱的。”花婆子說着,咳了起來,莫離急忙給她斷水,“被動。”花婆子一聲呵斥,莫離驚了一下將手收了回來,“別動那個杯子,那個杯子裡面是我的血,放給受傷的青衣莽喝的,我血裡都是蠱蟲,會要了你的命的。”
這次莫離是真的把手收了回來,抽着嘴角看着四周,怎麼都覺得這裡恐怖。
“小羽說,你在蘇欣然的身上下了生死姐妹蠱,蘇欣然命在旦夕,你有辦法解這種蠱的吧。”這也是他來的目的,一是謝她救了莫離,二是來幫她找解蠱的方法。
花婆子搖頭:“沒有,雖然萬物相生相剋,可是生死姐妹蠱的蠱蟲是經歷過幼年同卵雙胞胎姐妹的臍帶血飼養成熟的,同生同氣,到現在也沒有人知道她的剋星是什麼?”
“可是蘇欣然的情況就明顯的比你好很多,她年紀比你大,可是你已經臥牀不起了,她卻還能和正常人一樣,這也合理麼?”莫離想着自己被關的那些天,看着蘇欣然一直都是精神奕奕的,絲毫不像現在的花婆子。
花婆子擡頭看向了莫離:“不可能的,生死姐妹蠱相依相偎,她不可能和正常人一樣。”
楚璽想着自己最後見到的蘇欣然,也皺了眉頭:“確實是和正常人一樣的。”
花婆子抵着頭想着,實在想不通這是爲了什麼,最後只能搖頭:“我也不知道,可是隻要我身體裡蠱蟲還在,我們就會生死相依,即使她能緩解,也沒有將蠱蟲完全解除掉。”她說着,擡頭看向了楚璽:“楚大哥,你們不必管我,我的身體早就到了極限,我想她活着也沒有什麼意義了,現在確定了嫂子沒事,我就放心了。”
楚璽繼續皺眉,卻不知道自己該和她說些什麼,花婆子咳着,帶着血跡:“楚大哥,嫂子,你們快點離開這裡吧,這裡很快就會被毒蛇猛獸包圍。”她的血,無疑是它們最喜歡的。
楚璽和莫離對視了一眼,這是他們的規矩,他和莫離也不好在說什麼,楚璽帶着莫離走到門口的時候,莫離卻突然回頭:“豆豆說過,她曾經見過一個玩偶,將血液滴在上面會變成熒光綠,你知道那是什麼?”
花婆子猛然擡頭,還沒有說話就聽到了莫離的尖叫聲,楚璽在下一秒已經將莫離給拉出了房間,看着剛剛離開的那條蟒蛇再次回來,用它的尾巴直接甩向了門口,好像是擔心有人要搶了它可口的食物。
楚璽在更多的毒蛇趕來之前拉着莫離離開了這裡,一直跑到了鎮上才停了下來,那曾經爲程墨羽看過病的賣蠱人看着那邊,微微搖頭:“花家這次在沒有傳人了。”這蠱蟲怕是離失傳不遠了。”
莫離還驚魂未定,楚璽已經看向了那人:“你是說,花家的每個人都是這麼死的麼?”
“嗯,相傳花家的人在臨死之前都會自己去不遠處的深林裡,可是這花婆子病了數月,怕是也走不動了,他們花家養蠱都是用自己來養的,這血啊,營養着呢。”那人說着,低頭看着自己的蠱蟲,他會的,也就這麼點簡單的。
莫離卻覺得殘忍,本來她不太相信蠱蟲的,可是現在她有覺得,這個世界上,她不知道的事情還太多太多。
楚璽眉頭緊緊皺着,接到了程寧遠的電話,說是蘇欣然死在監獄裡了,還好他們早一步把人給叫了出去。
楚璽和那人道謝之後帶着莫離離開,又開口問道:“蘇欣然臨死之前有說過什麼嗎?”在莫離提到血液會變成熒光綠的時候,他明顯的看到了花婆子的臉色驟變,這裡面肯定還有什麼秘密。
“沒有,就是剛剛突然審訊的時候死了,沒有任何的徵兆。”
楚璽回頭看着,花婆子已經死了,她還怎麼可能活着,也許這就是上天的意思,想要她把這個秘密帶走吧,這是他們唯一沒有解開的謎,卻在最後一秒被花婆子徹底的帶走了。
回到酒店,莫離還有些後怕,即使最後一秒她被楚璽拉了出來,可是那一眼就足以讓她記一輩子。
楚璽坐在牀上還在想自己的事情,莫離過去坐在了他身邊:“我們回去麼?”
楚璽拉着她坐在了他的腿上:“過幾天吧,事情既然已經結束了,我陪你好好玩玩兒,回去之後讓老大休幾天假。”
莫離點頭,這次應該算是安穩了吧,她可再也經不起折騰了,正在他懷裡靠着,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一手掐在了他的脖子上:“你早就知道我不會死我了對不對!”還害她傷心這麼久,太過分了。
楚璽很無辜,他可是說過的,可是這人不信,他能怎麼樣,伸手摟住了她的後背:“行了,身上還帶着傷呢,想想這些天要去哪裡玩兒。”
莫離趴在他胸口,這裡一點都不好玩,讓她覺得有些恐怖,所以還是向着去別的地方玩玩好了。
豆豆覺得她自己真的瘋了,程墨羽來接她,看着她還在做實驗,一巴掌打在她腦門上:“你行了,一直對着這個東西做什麼,事情都結束了,回家了。”
豆豆捂着自己的腦袋跳腳,不能這麼欺負她,可是她研究不出來心裡就是不舒服怎麼辦。
程墨羽直接將那個娃娃收了起來,“從今天起,沒收,沒幾天就是軍演,你還是好好準備一下,別到時候被點了名,我可就不救不了你!”這丫頭最近有些歡脫,早被上面那羣人給看上了,他一點都不放心。
“點我名幹嘛?”她可什麼都沒做,一直都在研究這個娃娃來着。
“這次軍演之後,有個去北京深造的機會,從各大軍區的野戰醫院選擇,每個醫院兩個名額,大隊給賀子陽爭取了一個,另外一個上面點名!”程墨羽說着,帶着她出去。
豆豆有些小興奮:“這麼好,能不能點到我。”
“全封閉,一年集訓,半年野練,一共是一年半。”到那時候等她回來,孩子都快三歲了,到時候還認不認識她這個媽媽就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