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羽不解的看着豆豆,豆豆看完他又回頭看向了沈靜心:“阿姨你的意思是?”
沈靜心將另外一份文件交給了她:“你先看看這份文件吧,你們被涮了。”
豆豆不解的接了過來,那是關於噬心蠱的全部資料,豆豆看完才擡頭看她:“噬心蠱不存在?”那前幾天自己找出來的東西是什麼。
“可以這麼說,蠱是西南少數民族中流傳的一種神秘巫術,多數以飼養的毒蟲爲媒介,使他人生病、致死或受其控制,不過現在的科學往往斥之爲迷信。”沈靜心微微聳肩之後繼續開口說道:“其實養蠱放蠱是真實存在並流傳至今的,只是這噬心蠱,並沒有實際的記載,這樣一種蠱蟲依靠人的心臟而活,它破體而出的時候會讓人死相恐怖,所以後世的人才把它稱之爲噬心蠱,但是,它的作用目前爲止沒人知道,因爲沒有人願意去生命去餵養這種東西。”
豆豆點頭,又看了沈靜心做出來的報告,“蛋白質含量佔有百分之七十,還是有百分之十五的水分,那另外的百分之十五呢,一種生物怎麼可能只有這裡兩種成分,還有一種會是什麼?”這也是豆豆剛剛最震驚的地方,一種生物只有三種成分,她到現在都沒有見過。
沈靜心搖頭,“這隻蠱蟲還沒有成熟,所以我沒有辦法確定最後一種是什麼,我記得十幾年前我見過蠱蟲殺人的案件,但是,那種蠱蟲並不罕見,這次的,我真的是第一次見到。”
程墨羽靠在桌邊,眼神微微變得凌厲,手指在桌上慢慢的敲着:“如果還有一條呢,沈姨,你能猜出它的成熟時間麼?”
還有一條?沈靜心看着程墨羽,有些數據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大概三個月後,如果這兩條是同一批次的,那還有三個月另外一條就會成熟,我想那種神秘的成分就是養蠱蟲的人先要用的東西。”
豆豆回頭看着程墨羽,他真的確定還有另外一條麼?“沈姨,這個成本這麼大,沒有人會養兩條吧。”
沈靜心微微聳肩,一手放在了豆豆的肩上:“寶貝兒,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人,會爲了自己的目的不折手段的。”如果目的大於金錢,那麼金錢就什麼都不是了。
“沈姨,我們知道了,先回去了。”程墨羽站直了身子帶着豆豆和沈靜心道別。
“等等,”豆豆他們剛剛走到了門口就被沈靜心叫住了,“還有一個問題,這種蠱蟲只能注射到血管中才能到心臟,所以,我覺得豆豆你可以去找找那個待罪羊,他應該知道什麼。”
豆豆點頭:“好,我知道了,謝謝沈姨。”
到了車上,豆豆還在看着那份文件:“你說,最後一種成分會是什麼?”
程墨羽還真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最後一種的成分就是關鍵,也是這人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得到的東西。
“噬心蠱,”豆豆說了一句,又看向了程墨羽:“你怎麼就確定還有另外一條,或許,只有這一條呢?”
程墨羽搖頭:“如果是你,你想要得到一珠植物,但是成本很高,而且在成長的過程中你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你覺得,你會怎麼做?”
豆豆想着,想了一會纔回答,“如果時間很久,我想我會不惜那些錢種兩株,至少還有一個保障。”
程墨羽側臉看她:“這就對了,所以肯定還有一個人,只是我在想,c市,誰有這麼大的能耐能做這件事。”這是他一直都沒有想通的。
豆豆揮手:“哎呀,你去忙你的何俊棋,這件事就交給我自己辦就好了。”豆豆相信,她一定可以找出那個人的。
何俊棋,程墨羽點頭,有時間可以幫她,現在自己的重點確實是何俊棋,也不會有太多的時間給豆豆。
豆豆繼續看文件,程墨羽開車,何俊棋,不知道爲什麼,他突然想到,其實何俊棋也是有這麼個能力的人,可是何俊棋本身就是高級知識分子,這種事情他應該是不會做的。
豆豆將文件全部看完,合上,有些無奈:“其實就算真的找到另外一個人,也沒有救了。”這個時候,心臟已經被拖累的沒有了繼續下去的可能,現在的三個月也不過是在蠱蟲的支撐下才能好好的生活。
回到家裡,豆豆被三個孩子給包圍住了,一時間也沒空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麻麻,麻麻……”
“麻麻在呢,在呢。”豆豆說着,彎下腰親了親三個孩子,保姆見他們回來了才起身離開。
葉羽菲送走了保姆,回來看着他們:“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三個孩子一直都在等着他們不願意睡覺。
程墨羽將車鑰匙放到了桌上,彎腰將女兒抱了起來:“去忙了一些事情,我爸今天回來了嗎?”程墨羽隨口問着。
“還沒,說是和你二叔去了臨市出差。”葉羽菲說着,幫他們把豆貝兒抱回了房間,“給他們洗過澡了,你們早點睡吧。”
“嗯,媽,你早點休息。”程墨羽過去將門關上,回去看着大牀上四個鬧做一團的人,轉身去了浴室。
豆妮兒整個人霸佔了媽媽的懷抱,豆寶兒和豆貝兒都被她給擠了出去,豆豆笑着看着越來越霸道的小女兒,在她的小臉上親了一下:“睡覺了,明天媽媽陪你們玩兒。”
聽到了外面的車子停下的聲音,豆豆起身過去看了看外面,爸爸怎麼也是這個時候纔回來?不過媽媽不在家,我還以爲爸爸不會回來了呢。
程墨羽出來看着三個還在牀上打滾兒玩的小東西,看着坐在牀邊的豆豆:“怎麼了?”
“我爸爸纔回來,我還以爲他不回來了呢。”畢竟家裡沒有人,媽媽和外公都在北京。
而楚璽也確實不是回家來的,他只是回來拿東西,拿過了,就要離開家裡。
豆豆又聽到了車聲,跑到了窗邊看着下面,眉頭皺的更加的厲害了,怎麼又走了呢?
摟住爬到自己背上的豆貝兒,看着窗口的人:“行了,也許爸爸就是回來拿東西的,早點睡吧。”
豆豆點頭,去帶着三個孩子睡覺。
楚璽從家裡出來,沒有立刻回軍部,而是去了咖啡屋,見到何超,何超一直都在等着他。
楚璽將自己拿回來的袋子交給他:“這就是當年軍訓的資料,你要這個做什麼?”他回家找了好久才找到,不過何超不是應該也有麼,他們當年是同時去軍訓的。
何超看完了楚璽,又把自己的交給了楚璽,“你看看,這兩分有什麼不同?”
楚璽看着他,帶着懷疑的目光接了過來,打開從頭看到了尾巴,“xxx團?”
“沒錯,最初的c大軍訓教官定的是xxx團,我和你,我們都是被臨時給抽調過去的。”何超說着,眉宇間有着前所未有的摺痕。
楚璽將文件合上:“爲什麼你的這份上是xxx團?”他的那份上定的就是他和何超的隊伍,在,沒有別的。
“我當年去問過,所以就記錄上了,我前幾天找到這份文件纔想起來這件事,楚璽,你有沒有想過,爲什麼我們會突然被抽掉過去。”很奇怪的決定,在軍訓的前三天,突然換了最初的教官。
楚璽手指在桌面上敲着,嘴角微微勾起:“被利用的淋漓盡致。”他不得不說何俊棋其實從一開始就在算計自己,可是自己卻一點都不知道。
何超點頭:“他想利用我和離離的關係起到打擊你的目的,那纔是開始。”從何俊棋回國的第一天開始,他就已經在實施報復楚璽的計劃了。
“還有一個問題,他怎麼有能力讓上面改變決定的。”他如今坐到了這個位置,一個剛剛回國的大學老師還不能左右他的決定吧。
“這也是我想知道的。”何超聳肩,“我只是把這個發現告訴你,還有一點,他從小到大最恨的人就是你。”
“恨我?”他可不認爲自己已經招人恨到這種地步了。
何超再次點頭:“少年有爲的你,一直都是我們家老爺子用來教訓他的標杆人物,所以,他恨你,理所當然。”
楚璽哼笑了一聲:“這算什麼,你家老爺子給我埋下的禍根麼?”左右都是他們何家的事情。
何超無奈搖頭,這點他否認不了,“對了,還有一件事,關於你女兒的。”何超喝了一口水,將杯子放下,“上次的那個案子,我剛剛從警局那邊過來,郭大福在監獄裡死了。”
楚璽手指一直在桌面上敲打着:“正常,替罪羔羊而已。”被殺也是早晚的事情。
何超卻笑了,起身看着楚璽:“我想,你仔細去調查一下這個郭大福,也許你會發現更好玩的東西。”他說着,已經嘴角含着笑意離開了這裡。
楚璽看着她離開,什麼時候,他的笑容跑到這人嘴角去了,簡直是欠揍。
何超走到了門口,突然回頭看着他:“楚璽,其實當然如果你沒回國的時候,我答應了離離的話,也許,今天沒有機會的人就會是你。”
楚璽的手微微握拳,在擡頭,依舊是標準的楚氏微笑:“想太多,即使我沒回國,你也不是她的菜。”他的女人,他了解。
何超看着自信的某人,最後還是點頭:“或許,這就是他當年利用我沒有成功的原因,他永遠都不會知道什麼是愛情。”所以纔會用錯了方法,不但沒有打擊到楚璽,還讓楚璽成功的抱得美人歸。
看着何超離開,秘書進來站在他身邊開口:“豆豆的電話。”
楚璽擡頭看他,起身將手機接了過來,走了出去:“大半夜不睡覺幹嘛呢?”
“爸爸你都不接我電話,還要我打秘書叔叔的。”豆豆趴在牀上看着三個睡熟的孩子,開口抱怨道。
楚璽上了車,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爸爸在忙呢,剛剛忙完,手機沒在身上。”從車上拿過自己的手機,看了看上面的未接來電,“什麼事大半夜給爸爸打電話。”
“沒事啊,就是剛剛看到你回來,你又做什麼去了?”豆豆摸了摸女兒的小臉。
程墨羽指了指牆上的表,媳婦兒這是要和岳父一直聊下去的節奏了,豆豆打他:“知道了啦,我就和我爸爸說幾句話都不行啊。”
楚璽無奈的笑:“有什麼好說的,我有事出來,不回家去了,對了,你把電話給小羽,我有話和他說。”
“爸爸,你都不想和我說話奧。”她都還沒說幾句話,就要把電話給程墨羽,太氣人了。
“爸爸真有事,你聽話,明天爸爸帶你出去吃好吃的。”楚璽說着,想着自己這女兒,也是越來越難纏了,真是委屈了自家女婿。
豆豆哼了一聲,將手機丟給了程墨羽:“我爸爸找你。”氣死她了,這電話明明是自己打的,結果爸爸要找的居然是他,不公平啊不公平。
程墨羽挑眉,伸手拿起了電話,然後起身去了陽臺:“爸。”
“郭大福被人殺了,你去查查他在生意上是不是和何俊棋有關係。”何超他太瞭解了,現在說這種話,肯定就和何俊棋有關心,低頭看着自己手裡的牛皮袋,他不得不說何俊棋是個人才,從一開始的計劃就嚴絲合縫的,至少他一直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何俊棋就已經開始了他的報復。
程墨羽回頭看了一眼臥室的方向,想起來了今天回來的時候自己的懷疑:“爸,那份蠱蟲報告我看過,應該不是何俊棋,他是接受西方教育的。”
“可是你也不要忘記我和你說過什麼,何俊棋,他不是一般人!”楚璽說着,擡頭看到了後視鏡的裡的人,嘴角微微一勾,“按我說的做,何俊棋已經走到最後一步了,我不信他這次還能逃過去。”他說着,看着後視鏡裡消失的人,手指在自己的腿上敲着,“小羽,記得何娜的最後一句話,她說過何俊棋不是人,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