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會真的等到你那麼做的一天嗎?”穀雨從柳陽背後固定住那不斷亂動的身體,右手緊緊摁着她的額頭,而左手則向前一環,將那纖細的腰肢牢牢地圈在了自己的懷裡。手下的溫度是出人意料的好,那白皙的肌膚手感比看起來還要好,穀雨有一絲晃神,可思維瞬間便被暴虐控制了去。
“你渾身泛着別人的味道。”穀雨靜靜地說,“這讓我想吐……”說完,將柳陽打橫抱了起來,面對她沒有半點作用的反抗,穀雨向上翹起了脣角,低下頭來輕聲問道,“你想讓我現在就打斷你的腿嗎?”
懷中的人兒瞬間僵硬了,隨之而來的是落葉一般的顫抖,穀雨快步往浴室走去,毫不憐香惜玉的將柳陽丟進了浴缸,然後伸手將淋浴頭從上方取了下來。
柳陽被這一扔摔得七葷八素,剛掙扎着想爬起身來,鋪天蓋地的冷水便從頭頂直接的澆了下來,柳陽慘叫一聲,手忙腳亂的想逃脫這種酷刑,卻被穀雨一隻手給逼了回去。
穀雨死死的摁住柳陽的肩膀,口中的話比冷水還要冰冷,“你不是很喜歡洗冷水澡嗎?躲什麼?”不動聲色的把出水量調到最大,直直的對着柳陽就那麼沖刷着,“把衣服脫了,快點!”
“不!”柳陽攥着溼透的襯衫,努力想把自己遮起來,她的心也如身體一般,被這突如其來的冰水澆的一點熱氣都沒有,她想哭,卻更想笑,自己到底是爲什麼纔會遭受這種事情?她不明白,也沒有人能給她答案,唯一可能知道的卻是這施虐者。
“行。”穀雨輕笑一聲,“那我幫你。”毫不猶豫的蹲下身來,根本也不去管正確的脫衣方法,直接沿着接縫線把那薄薄的布料撕開了去,沒兩下,柳陽手裡攥着的便只剩下幾塊殘餘的布料了。
柳陽徹底懵了,這種狂亂的,野獸一般的狀態她從未在穀雨身上見過,直到男人開始剝離她的褲子,柳陽纔回過神來。
“不要碰我!”柳陽驚恐的尖叫,瘋了般向後退縮,四肢胡亂的舞動着,也不管自己這麼做可能遭到的後果,她唯一意識到的就是要逃離,
逃離這個可怕的惡魔,“離我遠點!”
“你覺得可能嗎?”穀雨輕聲笑了,沒有絲毫笑意的聲音裡留下的只有冷漠與殘忍,柳陽的反抗對他來說根本不叫反抗,異常輕鬆的抓住了女人的雙手並拉至她的頭頂,“我要你記住,你的身上永遠不許出現別人的氣息。”
平時那骨節修長蒼白消瘦的手掌,總是柳陽看的失了神的存在,可現在,那有力強硬的力道卻令柳陽再無欣賞之意,雙腿被男人用胳膊圈住,絲毫沒有動彈的能力,而他的另一隻手,已經將自己的褲子褪下了一半。
直到這個瞬間,柳陽才意識到兩人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少,在這種壓制性的力量下,她脆弱的不堪一擊,一種襲遍全身的恐懼捲去了她所有的力量,柳陽真的絕望了。
“求你……不要這樣……”無力的啜泣聲傳入了穀雨的耳中,充滿了乞求和痛苦,穀雨這才意識到那個一直在掙扎的人兒,已經軟綿綿的癱在了浴缸裡,緊閉着雙眼,經常上翹的雙脣此時被貝齒咬的滲出了縷縷鮮血,不時虛弱的發出哀求的聲音。
穀雨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手裡暴力的動作,手下已經沒有一絲熱氣的身體正篩子似的顫抖着,被冷水和淚水弄得亂糟糟的頭髮和臉蛋讓她無比狼狽,像是一隻失足落水的可憐兮兮的小狗,乞求着她的主人能給予她一絲溫暖。
穀雨無聲的吐出一口濁氣,鬆開摟住柳陽雙腿的手,悄悄的把手放到了調節水溫的開關上,讓那冰冷的水多了絲溫暖。穀雨確實是要懲罰柳陽,可這並不代表他要把她弄得一病不起,把淋浴頭放到架子上,穀雨擡起柳陽的下巴,鷹鷲似的黑眸死死的盯着她滿面淚痕的慘白臉蛋。
“看着我。”穀雨命令道。
柳陽惶恐的睜開眼睛,懼怕的看着那恢復成冰霜飄灑的雙眸,不明白這個可怕的人又要做出什麼。
“既然你沒法明白我的意思,那我乾脆就給你說清楚了。”穀雨把柳陽眼中的恐懼看的真切,他不擔心柳陽怕他,只要這可以讓柳陽不敢違揹他的話就足夠了,“看清楚,我是誰?”
柳陽哆嗦着嘴脣,虛弱的回答道,“谷,穀雨?”
“不。”穀雨搖搖頭,“我要你記得,我是你的主宰,是你唯一的男人,是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有密切聯繫的人,而你全部都屬於我。”他微微的笑了一下,那笑容在柳陽眼中不亞於死神的召喚,“不要想着去逃離我,因爲,就算是下地獄,我也會拖着你一起去,你聽明白了嗎?”
柳陽能做的只有死命的點頭,她哪裡聽不出穀雨的意思,如果這時她有一絲絲的猶豫,恐怕下一秒她就會直接被綁起來關進小黑屋吧。
看到她的模樣,穀雨站起身來,轉身把洗髮水沐浴露等洗漱用品放到了浴缸旁邊,俯視着道,“把自己弄乾淨,然後去我臥室裡。”
柳陽驚恐的睜大眼睛,“要,要做什麼?”
穀雨邪邪的挑起脣角,“怎麼,你想讓我幫你洗嗎?”笑容轉瞬即逝,“如果等下被我發現你身上還有一絲我不想察覺到的味道……”敏銳的察覺到柳陽抖了一下,穀雨輕描淡寫的繼續道,“我不介意幫你洗乾淨。”
“不會的!”柳陽強打起精神,拼盡全力的大聲回答,然後爲了證明那樣拿起洗髮水就往頭髮上倒去,看到她這樣,穀雨也不做刁難,轉身離開了浴室,他現在需要去解決另外一件事情……
看到男人的身影消失在浴室門外,柳陽虛脫的癱在浴缸裡,全身再無一絲力氣,慢慢的,費力的把自己蜷成小小的一團,那姿勢就像是在母親肚子裡的嬰兒,尋求着最原始的保護。腦中一片混沌,她無力去想,也想不明白那人爲什麼要這樣做,是憤怒嗎?不,柳陽把臉埋進水裡,那種急於要證明什麼的行爲,不只是憤怒使然,可到底是爲了什麼呢……
溫暖的流水撫慰着剛纔被粗暴對待的地方,柳陽這才緩過勁來,剛纔冰冷到刺骨的水流此時已經是舒適的溫度,柳陽不知道該不該爲男人的大發慈悲而感到感激,可她現在既想大哭一場,又想大聲狂笑,於是,她做的便是站在淋浴頭下,一邊無聲的笑着,一邊讓眼淚順着流水一起流逝無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