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兒在歐陽修的暗室內受盡屈辱,想自殺了此殘生卻也沒能如願,只能祈求老天爺仁慈一點,助她早日脫離苦海,走出牢籠,心裡祈盼着家人能夠早日救她出來。
而冰清那邊,自從凝兒失蹤後,就沒日沒夜地和冷風在街上尋找,到處打聽,可三天過去了,依然毫無線索,心急如焚再加上連日來的奔波,疲累交加,冰清終於體力不支,昏倒在大街上。
情急之下,冷風忙將她攔腰抱起,送回鐵血門,吩咐初一等人盡心照顧,獨自一人離開,往紫竹林走去,這幾天他陪着冰清四處尋找凝兒的下落時,也曾揹着冰清私下裡去迎春樓問過美惠子,得知凝兒並不是他們抓走的,不禁感到疑惑,隨即便懷疑真是江湖上的採花大盜們乾的,可他這幾日幾乎將江湖上的採花賊問了個遍,個個都說沒有見到凝兒,鐵血門的勢力遍佈全江湖,有冰清在,冷風知道他們是不敢說慌的,那凝兒到底去了哪呢?
每每想到冰清累的臉色蒼白,在街上一遍遍的喊着凝兒的名字,直喊得嗓音沙啞也沒見到凝兒的影子時,他心裡就心疼不已,同時也在內心祈禱凝兒千萬不要出事,一來擔心冰清會受不了,二來,從他內心來講,他還是挺喜歡凝兒的單純善良,希望她能遇到好人安然無恙吧。
這樣想着,不知不覺已然來到竹林裡的小木屋,推門而入,錦陽迎上來捉着他的手臂上下打量着,急切地問道“愉風,你這幾天去哪了?傷好了嗎?怎麼我都不見你回客棧呢?”愉風嘆口氣,坐下拿起茶壺猛灌了幾口茶水後,才扭頭看着錦陽說道“凝兒失蹤了,冰清心急如焚,我陪她在厲城附近到處尋找,可依然毫無蹤影,她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錦陽聞言,眉梢輕挑,凝眸問道“哦?有這種事?那是不是暗宮的人乾的?”愉風搖搖頭“我問過美惠子了,她說最近風聲很緊,自那晚冰清從迎春樓裡贖了那姑娘後,他們爲保險起見,就再沒動手”“不是他們?那會是誰呢?如今向山浩野也死了,難道還有別人修練索魂,用年輕的少女來採陰補陽?”聽了愉風的話,錦陽也感到十分疑惑,他深知愉風和玉家兄妹的感情,明白凝兒的失蹤,他心裡並不好受,當下走到門口,垂眸沉思,幫着想辦法。
聽了錦陽的話,愉風還是搖搖頭,起身走到門口,眉心緊鎖,聲音低沉“這個世上索魂秘笈就一本,我在殺向山浩野時,並沒有在他身上搜到,可我猜想,以他平日裡的處事風格,那本秘笈定是被他毀了,所以我斷定,這世上現在除了我和幽冥十八使,再無他人修練此功,凝兒失蹤可能是有別的原因,但什麼原因?我卻百思不得其解,她生性善良,與世無爭,會有誰對她下手呢?”
說完擡眸看着錦陽,擾心的說道“小叔叔,你不知道,冰清有多疼她這個妹妹,從小到大凝兒幾乎是在她背上長大的,她的失蹤對冰清是個很大的打擊,看着她每日裡爲這件事擾心自
責,我卻一點也幫不上忙,心裡就如針扎一樣難受”錦陽聽後,嘆息一聲,輕拍着愉風的肩膀,安慰道“別擔心了,我相信好人會有好報的,凝兒姑娘那麼善良,一定不會有事的”愉風長嘆一聲“但願吧,小叔叔,我想在這兩天就突破索魂的第八層,若能早日神功大成,也能助冰清一臂之力,早日找到凝兒的下落”
錦陽聞言,皺起眉頭,一臉愁容的看着他,挑眉問道“是要再抓少女嗎?”愉風點點頭,眸子暗淡了幾分“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不過小叔叔放心,這回我不會再傷人性命,事後我會想辦法除了她的記憶,把她平安送回家去”“這就好,做人要以慈悲爲懷,儘量少做惡事,雖然你是迫不得已,但還是要小心因果報應啊”錦陽說完,走出門外,回頭看他“我先走了,你好自爲之吧”愉風送到門口,揚聲道“小叔叔慢走”
送走錦陽,愉風回到竹屋,開啓機關來到地下暗宮,回到甲號房,以傳音入密給七雄中的老五傳話,讓他速來見自己。自從向山浩野被冰清抓到鐵血門後,七雄就曾暗中派人與自己聯繫過,請求他能看在以往的面上救向山浩野出來,他表面答應儘量幫忙救人,私底下卻殺了浩野,從鐵血門出來後,他又通過守在紅星酒樓附近的影衛暗中給七雄傳信,告訴他們救人失敗,向山浩野爲不說出暗宮的秘密,在地牢裡自殺了。
他知道這種說詞七雄未必會相信,單就上次向山浩野刺殺他的事,他就猜想七雄一定是知道的,所以對向山浩野的死,他們一定對他心存懷疑,但懷疑歸懷疑,他畢竟是東瀛少主,七雄畏懼大和武館的勢力也不敢輕易把他怎麼樣?
在他們未動手之前,冷風也假裝不知道他們的心思,表面和氣,日後若心異心,再除之。
這時,房門打開,向山王郎從外面走了進來,單膝跪地低頭說道“參見少主!”冷風站在窗前,正擺弄着一盆紫羅蘭,見他進來,回頭走過去,扶起他,笑着說道“快起來,你我是兄弟,在我面前,何須多禮呀”五郎擡眼看着愉風的微笑,心裡暗暗咬牙,面上卻不動聲色,也笑道應道“多謝少主,您今天找我來,有事嗎?”
愉風點點頭,擡手指着一旁的椅子,說道“坐下說吧,是這樣,因你父親的死,導致我東瀛武館又少了一員大將,我心裡十分難受啊,思來想去,只有儘早練成索魂,踏平中原武林,才能爲你父親報仇,讓他早日瞑目,所以我想讓你們幫我找一個二八年華的少女,來助我神功大成,你看?”說着擡眼看着五郎,等着他的回答。
聽着愉風的話,五郎心裡暗恨,說的冠冕堂皇,其實還不是爲了自己,哼!心裡雖有不滿,面上卻一臉恭惟,點頭應道“就這事啊,這好辦,待我晚上去附近的村子裡抓一個不就好了……”
“哎!”愉風擡手打斷他的話,搖搖頭“最近風聲很緊,附近的村子裡接連有人失蹤,弄得人心慌慌,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們做
任何事都要萬分小心,切不可魯莽行事,這件事你去找美惠子,她在風月場所,一定能幫到你”說到這,愉風頓了頓,清冷的眸子顯得異常凝重,沉聲吩咐道“記住,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知道嗎?”五郎起身,單膝跪地點頭應道“是,屬下明白了”“嗯,那你去忙吧”……
五郎走後,愉風走到窗前,低頭看着那幾盆開得鮮豔的紫羅蘭,心裡擔心着至今任沒有下落的凝兒,輕嘆一聲,不知道她現在怎樣了?
他的擔心正應了凝兒現在的處境,今日已是凝兒被綁架到綠遠山莊的第四天了,自那天夜裡她被歐陽修強暴後,滿以爲歐陽修在得到她的身子後就算不放她出去,也定然不會再過來,任她自生自滅,可她想錯了,歐陽修貪得無厭,那天晚上強暴了她後,他一夜無眠,想着凝兒含淚的大眼睛,和她那美妙的滋味,心裡就一陣抓耳撓腮般的難受,莊裡的姬妾無數,爲了自己的生計頻頻向他求歡,可他看都懶得看一眼,所以第二天他就又去了牢裡,在凝兒身上又狠狠的發泄了一番,解決了他體內不斷升騰的慾望。
如果僅是歐陽修的糟蹋,也還罷了,可事實不僅僅是這樣,自從被抓進來後,凝兒就沒吃過一口飯,僅在第三天中午,在她飢渴地萬分難受時,守牢的進來,餵了她半碗水,她想再喝時,守牢已經離開了,自那以後,一天一夜又過去了,任憑她在裡面怎樣哭求,那人就是硬着心腸,再沒搭理她。
可憐凝兒已連續四天水米未進,開始只是餓的前胸貼後背,從第三天夜裡開始,胃裡就翻江倒海般地疼了起來,整日裡全身痠軟無力的躺在牀上,再加上每天夜裡被歐陽修極盡變態地蹂躪,渾身上下已使不上一點力氣,每天兩眼無神地躺在發黴的牀上,乾裂的嘴脣低聲喃喃着“水,水……,我,我好餓,給,給我點吃,吃的……”可憐的低喃,並沒有喚來一碗米飯,甚至連一碗水都沒有,直餓得她頭昏眼花,伸着舌頭舔着嘴脣,眼睛直直的望着屋頂發呆。
如果僅僅是這樣,那隻能說凝兒太可憐,但事實並不是這樣,這幾天夜裡歐陽修除了在凝兒身上發泄體內的慾望外,還時不時的拿起皮帶抽打着凝兒已是遍體鱗傷的身體,力道越來越大,打得她整夜都在不停地慘叫。
就這樣,每日裡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凝兒全身上下已被打的血肉模糊,再加上傷口因無人處理而早已潰爛化濃,開裂的鞭痕裡不斷地往外流着淡黃色的濃血,加上幾日沒有洗漱,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難聞的油膩膩的味道,原本柔順亮麗的黑髮也沾連在一起,凌亂地散在牀上,整個人已沒有了往日的青春靚麗,顯得十分狼狽。
但她此刻已顧不上這些,胃裡的絞痛一陣比一陣來的強烈,疼得她捂着肚子不停地在牀上翻滾着,兩眼發直的望着牢門外,目光中滿是祈求,不停的對守在外面的人低喃着“求……求求你了,給我吃點東西,我……我肚子好痛,好難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