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每個大都市都逃不了的夜生活。
霓虹閃耀想要伸往天際,燒烤扎啤,歡聲笑語。再來就是酒吧裡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和DJ沙啞獨特的嗓音,晃瞎人雙眼的閃光燈,舞池裡不斷扭曲的肢體,角落裡熱吻的男男女女。
徐麗娜一直都很享受這種生活,沒有拘束的放縱。
她喜歡高高在上的感覺,所以在看到站在DJ臺上一個穿着龐克風,唱得淋漓盡致,臺下的人們也瘋狂的歡呼和搖擺着的酒吧歌手時,她突然覺得有一股無名的力量注入心中,讓自己人血沸騰。
她就是想要那種高高在上揮灑自如的感覺,她就是要人們都圍着她擁簇她。
於是在第二天便找到酒吧負責人,說明想要在酒吧駐唱事宜。可惜她是破鑼嗓子,負責人一口就回絕,甚至在她說明她是徐仁強的女兒時,對方也不給半分面子。
徐麗娜真想跟自己的老爹告狀,讓他來把這酒吧給收了。但是她沒有,一切有個性不屈服的東西她都喜歡。
她不知的是,就算是天皇老子來了酒吧負責人也不怕,面對她一個小女孩,私底下只當做是談資,笑笑也就過了。
徐仁強不過就是個破玩具廠的老班,借他十個膽,他也不敢來動凌摩堂所屬的酒吧。
今天無一列外,在家裡化好妝,穿了個鑲了亮片的小吊帶,超短裙加一雙高跟涼鞋。徐麗娜走下車,囑咐司機兩點再來接她後,便趾高氣揚的走進酒吧。
要怪就怪自己的色老爸,一大把年紀了還包了一個二奶,這幾天天天窩在二奶家,夜夜春宵。以至於自己才能如願以償的天天混在酒吧裡,這說說來還得感謝那個老頭子呢。
想到這裡徐麗娜忍不住得意的輕笑出聲,手裡的髮夾一不小心掉在地上,她瞄了瞄四周,爾後故作優雅的彎下腰去,將它撿起,一眼瞥見停在自己左後方的一雙皮鞋。
她站起身來,回頭看了一眼盯着自己屁股,眼珠一動不動的男人,高傲的擡起頭繼續往前走去。
剛纔彎腰下去的那一刻,她的超短裙讓她春光乍泄。殊不知,她其實是故意的,她就是喜歡男人對着她發愣的模樣。
她要了一個卡座坐下,點了一個大果盤和幾碟小食,要了一瓶威士忌。獨自坐在那裡看着DJ臺,故作優雅又落寞的喝着酒。
來酒吧最多的實際上是一些上班族,那些窮人都時不時將目光投向她。
他們一定在想“哇,她真有錢,一個人還包卡座。”
“哧……”
徐麗娜在自己的腦海裡想着那些人的表情和眼神,就無不得意的笑出聲來,忍不住自斟自飲多喝了幾杯。
她敢保證,不過一會兒,準會有男人來跟她搭訕。
“我能請你喝杯酒嗎?”
耳邊傳來一聲低沉附有磁性的嗓音,徐麗娜心中一喜,剛想完有人來搭訕,還真有人迫不及待的就來了。
她揚起嘴角回過頭去,卻被驚嚇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眼前的男人頭髮高高豎起,左耳帶了一顆閃亮的鑽石耳釘,臉上卻帶着一個純白色的面具。
但徐麗娜很快收拾好心情,在她看見對方身着一身明白西裝和手腕上那塊價值不
菲的手錶時,她往旁邊挪了挪,伸出下午去美甲店做好的精美指甲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身旁的位置。
面具裡發出一聲笑聲,徐麗娜在腦海裡勾勒他的笑容。待男人坐在她身邊時,她問道對方身上傳來的淡淡香水味,伸手想要拿下他的面具,對方卻眼尖手快的捉住她的手腕。爾後輾轉反側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衝她揚了揚手裡的酒杯。
徐麗娜會心一笑,拿起自己的酒杯與之相撞。喝着酒時眼珠一動也不動的盯着對方,心裡想着總會到不得不將他面具拿下的時刻,或許還得是他自己迫不及待的摘下面具。
“爲什麼帶着面具呢?又不是什麼化妝舞會。”幾杯過後徐麗娜靠着他的肩,伸出一隻手,在面具在摸了摸。
“你們女人,不是就是喜歡神秘的男人嗎?”
“哈哈……”她伸出手指在對方的胸前緩慢的滑動,眼裡是遮不住的情慾,“我喜歡。”
“既然你喜歡,倒不如多喝幾杯?”男人說着又將她的酒杯倒得慢慢的。
又是幾杯下肚,徐麗娜有些招架不住,看見酒就有一種想吐的感覺。她緊緊靠着男人,翹着二郎腿,讓自己白皙的大腿在對方眼下晃來晃去,她想,或許可以打電話告訴司機今晚不用來接她了。
她昏昏沉沉的笑着站起身來,牽起對方的手就拖着往外走。
在走出門口時,面具少年回頭衝一直站在酒吧門外的男人擺了擺手,爾後摟着徐麗娜坐上了車。
阿剎看着絕塵而去的車,將菸頭扔在地上用力捻熄。
他不知道在最初他對少主講的,他到底有沒有聽懂。看來是沒有明白過來吧,不然這段日子,少主也不會只做對自己有利的事,而不管凌摩堂的事。
酒店裡。
剛關上門,徐麗娜轉身抱住他,想要拿下他的面具。
面具少年遲疑了一會兒,心裡想着,拿下就拿下吧,反正她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浦澤?!”
在看見對方的臉時,徐麗娜突然覺得自己的酒一下子就醒了。
江浦澤冷着臉沒有應她,而是直直將她推到在牀上,鋪天蓋地的吻印在她的身上。
徐麗娜捧着對方的臉想要吻上他的脣,可是他卻直直起身。
“浦澤~”
剛叫出聲,只見少年按下按鈕,整個房間突然暗下來,只剩窗外霓虹燈的餘光。
徐麗娜突然得意的笑了,伸手想要將對方西裝脫掉,可是他卻粗魯的將自己的吊帶撕開。雖然有些疼痛,但一點也不影響自己的慾望。
可是她卻隱約覺得江浦澤似乎在躲避自己的吻,不想要自己的嘴挨着他的脣。
卓顏染的臉,就這麼粗魯的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裡。江浦澤突然覺得有些生氣,把對方拖個精光後,他解開自己的褲子,對準了位置侵入進去。
“爲什麼!”
江浦澤同時聽到自己的怒吼和徐麗娜的叫聲。
自己的怒吼出聲他便再也停不下來,即使卓顏染那樣解釋她爲什麼和立水格睡,可是他就是接受不了。
江浦澤覺得自己快氣炸了,動作更加的兇猛,就像在發泄一般。
“痛……痛,浦澤!”
徐麗娜痛得緊閉上雙眼,伸出手去想要抓住對方的胳膊。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現在的江浦澤什麼也聽不到了,他滿心的混亂和憤怒已經將他淹沒。
聽到身下人兒喊痛的嗓音,江浦澤將視線落在對方的臉上。
要不是這個人,事情也不會發展成這樣。
想到這裡,江浦澤從褲兜裡掏出一個藥瓶,將它擰開。爾後俯下身去狠狠掐住對方的脖子,將藥瓶口對準了她的嘴,想要將藥丸全都塞進去。
他起身壓住她胡亂踢着的雙腿,爾後將牀頭櫃上的那杯酒拿起往她的嘴裡猛灌,摔掉杯子,江浦澤用枕頭覆蓋在她臉上。
很快,身下的人再也沒有任何動作。
江浦澤試着將枕頭拿開,對方也不再動彈。
他跳下牀,穿好褲子,打開燈看着躺在牀上*着全身一動不動的徐麗娜,腦袋開始發麻。
從褲兜裡掏出煙盒磕了磕點上一支菸,深吸一口後再吐出來,江浦澤這才發現自己的嘴脣和手有些發抖。
但他知道這並不是因爲自己害怕,而是生氣。
大概就猶如阿剎所說,他的心理素質是與生俱來的。
直到煙抽完,江浦澤倒了一杯酒一口喝掉,爾後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給徐麗娜穿好。
將撒在牀上的藥撿起來重新裝在藥瓶裡,又將藥瓶放在口袋裡,環視四周後,江浦澤將她打橫抱起,走樓梯下樓,來到地下車庫。
確定四周沒人後,將後備車廂打開,把徐麗娜扔進去再將門關上。
江浦澤再次環視四周,整理了一下衣服,坐上駕駛座,將車開往郊區。
即使這個女人死了,也不會改變任何事情。
意識到這個問題,江浦澤有些心煩意亂,但一想到,她死了就沒有人老是成天沒事就找卓顏染的麻煩。
這麼想着,他的心裡又覺得好受了些。
車子一路行駛往郊區,江浦澤將車停在橋前,從後備箱將徐麗娜拖出來,爾後拿出一條麻繩,抱着她一步步往橋下走去。
白天的時候他已經來勘察過,這條河的河水最深的地方大概就是在橋的正下方柱子的旁邊。
他將徐麗娜放在一旁,把繩子的一端系在她的腿上,另一端綁着着事先找好的大石頭。
這大概多虧了謀殺母親的兇手,才能讓他如以炮製。
雖然想過就這麼將她扔進河裡,但下方不到五十米的地方,有一個水着實很淺的地方,就怕屍體瞟到那裡,便再也飄不走。
做好一切,江浦澤將徐麗娜拋到靠近柱子的地方,爾後抱起大石頭努力扔出去,屍體轉眼便消失不見。
掏出褲兜裡的那瓶藥,擡手伸向遠處。江浦澤將雙手插進褲兜裡,一步步爬上去,開着車離去。
喜歡卓顏染大概是在六年級下半學期,因爲沒有考上同一所初中,得知消息的那一刻,江浦澤突然覺得心裡難受之極。想要與她同以前一樣一起玩兒鬧,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在看見她的那一刻就臉紅心跳,於是下一秒便擡腿逃跑。
原來喜歡一個人會令人如此矛盾。
而江浦澤也深知,他愛她,愛得瘋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