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她的主職業,她的主要職業還是一個律師,但是因爲之前出的那件事情,大型律師事務所現在都不敢僱傭她,所以她現在在一家小型的律師事務所工作,但是月薪不高,相對於她的那些債務來說簡直就是杯水車薪。”
也許在他出發之前賀南城有給他安排過解說的任務,但是文婧現在一點都不想聽這個司機的解說。
雖然他已經避開了文茜是個陪酒女郎這樣敏感的話題,但是話裡話外的意思還是文茜因爲沒有錢而淪落了。文婧不是的想要維護文茜,她是很想要維護自己,所以她現在很反感司機的那些解說。
“好了,你不用說我也知道她爲什麼會這樣。”文婧伸手打斷司機的解說。
文茜遠遠的就看到了停在這邊的豪車,她忽然挺直了身邊將包包很好的挎在肩膀上,買着水蛇一樣的步伐扭着小蠻腰向着這邊靠近過來。
文婧好整以暇的靠在車座上,她想要看看文茜到底要弄出什麼花樣來,她已經在盡力的維護自己和她的尊嚴,看樣子她今天非得要在這裡打她的臉。
文茜走到豪車的身邊,身子像是沒有骨頭一樣的靠在豪車上。
司機伸手要打開車門,文婧一把按住司機的手,示意他現在先不要打開車門。
文茜在車子上靠了很久也沒有等到車門打開,終於,文茜不耐煩的伸手敲了敲車窗。
文婧親手將車窗搖下來。
她親眼看着當自己的容顏一點一點的出現在文茜的眼中的那一刻,文茜原本還風情萬種的容顏表情傾數崩塌。
“好久不見啊,我的姐姐。”文婧勾起嘴角,似乎是故意在羞辱文茜。
文茜抓住身上的包包鏈條,因爲手指實在是太用力,手指關節處都泛着青色,然後她狠狠的瞪了文婧一眼,起身便要離開。
文婧的手猛的從車窗伸出來緊緊的抓住了文茜的胳膊。
因爲太急,文婧的胳膊被車窗擦傷,出現一條口子,文婧疼的倒抽了一口涼氣,同時也皺起了眉頭。
“我有事找你。”文婧說道,司機已經下車攬住了文茜的去路。
文婧這才鬆開了自己的手打開車門從車子上走下去。
“我沒有時間和你談事情,我還有工作要做。”文茜企圖從司機的身邊繞過去,但是賀南城的司機又豈是普通人,他伸手敏捷的將文茜阻攔的毫無退路。
“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吧,你今天的誤工費我會加倍付給你。”文婧也不知道文茜到底住在哪裡,她伸手順手指了指樓上。
“我不需要!”文茜瞬間變身一直炸了毛的獅子一樣回頭對着文婧大吼。
文婧知道,這麼多年,文茜吃什麼穿什麼用什麼都是最好的,她從來都不肯落後於自己,在自己的敵人面前,她不想暴露自己如此狼狽的一面當然也不想被別人施捨。
“難道你這樣每天這樣工作就能夠還清你的貸款了嗎?我想和我談談對你有好處。”文婧現在其實還是要感
謝剛剛一直爲她解說的司機。
就是因爲有了司機的解說,文婧才能夠這麼清楚直觀的瞭解文茜現在的困境是什麼,才能夠這麼準確的一下就抓住文茜的弱點。
果然,文茜的眼神當中出現了動搖,但是她的驕傲感還是在作祟不讓她低頭,她忽然伸手狠狠的推了文茜一把。
“你以爲我真的沒有辦法?文婧,你最好現在就從我的視野裡面滾開,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我在發瘋的時候會做出什麼事情,那份遺囑你也看到了吧,我可不保證我被逼到窮途末路的時候不會動手。”
人一旦被逼到窮途末路,就只能用窮兇極惡來武裝自己,現在的文茜就已經被文婧逼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
“或許你從我這裡能夠得到的,遠比殺了母親得到的更多。”
文婧難以相信自己是怎麼忍住內心翻涌的厭惡情緒才和文茜說出這些話,現在站在她面前的女人竟然想要殺了自己的母親來獲得遺產,可是似乎,她也只能暫時選擇容忍。
文茜將肩膀上的包包摘下來,一反挎在身上的從容模樣,她將包包扛在肩膀上,也許這樣她才能夠感受到自己的氣勢,纔不至於在文婧的面前輸了氣勢。
“好,我跟我來吧。”
文茜意味深長的看了文婧一眼,然後開始帶着文婧上樓。
樓道里充滿了腐朽的味道,擺滿垃圾的樓道和牆皮剝落的牆壁將這個舊樓顯得是那麼的荒蕪,好像是一個被世界和社會所遺棄的地方。
文婧可以清楚的看到,當文茜帶着她走在這樣的樓道里的時候,她臉上的從容表情幾次都險些崩塌。
打開房門,屋子裡面還算是乾淨整潔,文婧跟在文茜的身後走進去。
“我不允許你的司機也進來。”文茜背對着文婧說道。
“你在外面等我吧。”文婧對身後的司機說道。
“可是……”司機還是有些猶豫,他送文婧來的時候一定接到過賀南城的命令讓他保護好自己的安全,所以他現在是進去也不是不進去也不是。
“你不用跟着我,我會保證自己的安全的,你在外面等着我就好了。”文婧說道。
司機留在門外,文婧關上房門。
屋子有些狹小,簡單的說出了一間臥室和一個衛生間以外,也沒有客廳之類的地方,想不到一直過習慣了公主的日子的文茜有一天也會過上這樣的日子。
“你看到了,我現在就是這樣的窮困潦倒,然而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文茜有些惡狠狠的說道,她的語氣當中充滿了對文婧的恨意。
“你現在所經歷的一切都不是拜我所賜,只會拜你自己所賜罷了。”她從來沒有害過文茜,反倒是前半生大部分的日子都用在彌補文茜上。
她攢錢送文茜出國留學,攢錢讓文茜在國外過好似富二代一樣的生活,讓她過最好的生活,甚至是培養王宮貴胄一樣的氣質,甚至還出賣自己的婚姻就爲了給她開一個律師事務所。
現在
她說自己經歷的一切都是拜自己所賜。
如果文茜只是貪得無厭,那她的一生最起碼不會落得這樣窮困潦倒的下場。
這一切的一切都源於文茜的自作孽不可活,她想聯合安然將自己送進監獄。
文婧緩緩的閉上眼睛,這一切實在是太可怕了,她甚至不敢在繼續想下去。文婧想着這些的時候覺得自己的前半生簡直是可以用荒唐至極來形容。
“你覺得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文茜將一瓶礦泉水放到文婧的面前。
她的態度還是一樣,儘管是做着可以讓人親近的事情,卻給人一種十分疏遠的感覺,最起碼現在是這樣的。
文婧抱着礦泉水沉默不言。
“我不覺得我現在對你來說還有什麼其餘的利用價值,你說吧,你想要讓我做什麼?”文茜開門見山的說道。
“我聽說你白天的工作是在一家律師事務所做律師,現在也是白天,你怎麼會穿聲這個樣子?”文婧並沒有直接切入正題。
“所以呢?你現在想要表達的是什麼?對我的憐憫?覺得我是一個可憐的女人?穿着陪酒女郎的衣服招搖過市?”
文茜現在簡直就像是一隻刺蝟,只要文婧說一句話,文茜必定要夾槍帶棒的還回來。
“我只是問問而已。”文婧聳聳肩膀,用自己的的行動告訴文茜其實她真的沒有必要這麼敏感。
“今天是週末,律師事務所休假,尤其是我這種只能做法律援助的律師。”文茜自嘲式的笑道。
雖然她特別不想在文婧的面前表現出自己的劣勢,但是現在她好像已經沒有了選擇的餘地,她只能認命的告訴自己,自己文婧之間果然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身份互換了。
文婧這邊卻沉浸在自己的思想當中。
今天是週六了嗎?那明天就是週末了,她將會和賀南城趕到另外一個拍攝場地進行拍攝,也就是說,她今天晚上互毆必須要和賀南城一起吃飯了。
當然,她並不排斥。
“我在和你說話呢!你到底要讓我爲你做什麼!”文婧和文茜相處在一個房間裡的氣氛本來就很尷尬,再加上文婧的沉默,文茜的自卑心理就快要爆發了。
“其實也很簡單,和我一起去做一份親子鑑定。”
“呵,我沒聽錯吧。”文茜發出一聲冷笑,就好像聽到了天方夜譚一樣。
“我現在不能確定我們之間的關係。”文婧直接說出真相。
文茜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然後,她的臉上浮現出瞭然的神色。
“哦,我知道了,你這是要用醫學證明證明我們並不是親生的姊妹,然後我就會理所應當的仿似文嵐的遺產?”文茜的冷笑更加的深刻。
“文茜,你的那些法律知識最好不要用在我的身上。”
“可以。”
“什麼?”文婧不明白。
“我說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做親子鑑定,但是我要一百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