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戴綠帽子的人也不是我。”文婧的腦袋裡面亂哄哄的,被賀南城這一句話噎的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手舞足蹈的說完這句話,文婧用手按住了自己不斷髮脹的腦袋。
“那我就走了,你忙着吧。”文婧尷尬的扇了扇手,逃也似的飛奔去拿行李箱,哇暖忽視掉賀南城手中已經完全被噴溼了的報紙。
“如果你是病入膏肓了回來讓我養老送終就不必回來了,如果要回來的話就完璧歸趙給我健健康康的回來。”
就在文婧馬上要走出別墅大門的時候,賀南城悠悠的聲音從文婧的身後飄來。
文婧猛的仰頭。
天啊,怎麼可以這麼感動,感動的眼淚都要從眼眶調出掉出來了。
明明是從那麼刻薄有心計的人口中說出來的話,怎麼聽起來就能那麼感動。
文婧拉着皮箱逃也似的從賀南城的別墅衝出來。
一路跑回陸琛的別墅,文婧一推門就撞進一個堅硬的懷抱。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文婧的大腦已經完全當機,像是搭錯了弦一樣胡說八道着。
“你……怎麼了?”陸琛清冷的聲線傳達進文婧的耳中,下頜傳來一陣向上擡的力,文婧的下頜被陸琛用兩根手指挑起來。
文婧紅紅的眼睛剎那之間全部映入陸琛的眼簾。
“你哭了?”陸琛不由得加重手上的力道。
“嘶。”文婧被陸琛掐痛的倒抽一口涼氣。
陸琛這才緩緩的放開了自己的手,眼神中不滿的暴戾還是壓抑不住的四下流竄着。
“怎麼?產生感情了?所以不捨的離開了?”明明不想說話中傷文婧的,但是一開口就帶上了針尖麥芒的味道。
“什麼?”文婧的腦袋還是脹呼呼的,不免有些當機。
“不然爲什麼要流眼淚,不是捨不得賀南城又是怎麼樣?”賀南城的語調冷的好像要掉進冰窖裡。
文婧冷眼看着陸琛居高臨下的像是一個君主的模樣。
看着看着卻甜甜的笑了起來,笑容當中帶着一絲促狹。
“怎麼?我的陸大總裁吃醋了。”就像是在賀南城的房間裡面抱着賀南城的手臂撒嬌的樣子一樣,文婧再次伸手抱住了陸琛的手。
陸琛低頭看着文婧滿臉笑容的樣子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文婧明明是笑着的,可是爲什麼他在文婧努力笑着的笑容當中看到了一絲很努力很努力微笑的味道,而且甚至從文婧的笑容當中看到了一絲風塵味。
“你……”陸琛擡手。
“喲,我還當是誰呢,竟然能夠讓陸琛親自去門口迎接,原來是文婧啊。”
文婧擡頭,卻看到安然正穿着一身睡衣靠在樓梯上。
她前半身靠在樓梯扶手上,不知道是有意無意,安然的臀部高高的上翹着,身段婀娜多姿。
“呼~”文婧不由得仰頭吹了一聲口哨,樣子輕佻有餘,一副風流子弟的模樣,簡直比男生還要流氓。
“圈子裡一直都說安然的衣品好,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啊,看這
睡衣將安然姐的身段襯托的,多麼的婀娜多姿,看那真蠶絲的布料,若隱若現的,似透不透的,我要是男人看了也一定血脈噴張。”
文婧一邊說着一邊用手在自己的身上比劃着,臉上的表情的要多誇張就有多誇張。
饒是安然站在距離文靜那麼遠的位置,文婧也清清楚楚的看到安然臉上的漲紅顏色。
文婧咬着手指一臉探究的向樓上走。
“喂,我說,安然你怎麼還沒走啊,還是你就打算穿着這身睡衣這樣直接出去好找下一家啊。”
文婧一臉天真好奇的將安然看着。
安然簡直是又氣又羞,一張臉漲紅的像是火燒雲一樣。
“我還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呢。”安然不愧是國家一級演員,演技就算是再爛也還是不錯的,僅僅是被文婧逼迫的有那麼一瞬間的窘迫,接着便調整好了自己的面部表情。
一個被驅逐的人還能夠笑的這樣的從容不迫,文婧在此真的要佩服安然的演技,自己怕是再修行八輩子也學不到她這樣的不要臉。
果然,壞人也是要有壞根的。
像是她這樣半路出家的壞人,不論如何也學不到安然壞的精髓部分。
不過有些事情一旦決定了,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事情。就算是明知道激怒安然會遭到什麼樣的打擊報復,文婧也只能硬着頭皮向前衝了。
怕什麼,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一個將死之人,死之前不拉着安然陪葬,怎麼能安心的上路。
想到這裡,文婧原本凝固在臉上的笑容再次有了死灰復燃的痕跡。
“哈哈,我吧,你也知道,我也不是一個會將人掃地出門的人啊,要不要你走的話,還是要看陸琛的決定啊。”文婧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將鍋全部都丟到陸琛的身上。
陸琛躺着也中槍,擡頭看向文婧。
“嗯?”文婧對着陸琛俏皮的眨眨眼睛。
“安然,你跟我來一下。”陸琛的表情又恢復到八風不動的模樣,沉着一張臉率先走進書房。
安然狠狠的瞪了文婧一眼,也跟着陸琛進了書房。
“你還不走嗎?還是我需要給你定一個期限。”陸琛背對着安然,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懶得賞給安然。
安然忽然從陸琛的身後一把抱住陸琛。
“陸琛,我想和你平心靜氣的談談。”安然使勁的將臉往文婧的後背上貼。
“心平氣和的談談需要抱着別人的腰嗎?”陸琛的眼神冷冷的落在安然纏繞在他腰上的手上。
安然裝作沒聽懂陸琛的意思,一雙手緊緊的抱着陸琛的腰,臉也緊貼在陸琛的後背上,眼淚也情不自禁的從眼眶當中滑落下來,透過陸琛背後的衣服滲透進去。
陸琛嫌棄的擰緊眉頭。
“我再說最後一遍,把手拿開。我不打女人!”陸琛的語氣更加的冷硬起來。
“陸琛……”安然苦苦的喊陸琛的名字。
陸琛猛地伸手,一把將安然抱着他腰的手扯下來,手上一個用力就將安然狠狠的摔在地面上。
“
快點收拾東西滾!”
“這算是什麼!我們兩個可還沒離婚呢!”安然見自己的溫情路線不管用了,趴在地面上哭喊着,字字都在訴說着自己的無助。
“我說話不喜歡重複第二遍!”陸琛的耐心也已經被安然的死纏爛打給耗光,耳邊充斥着安然的哭喊聲,剎那之間更加不耐煩。
文婧趴在門口聽牆角正聽的盡興的時候,別墅正門忽然傳來開門的聲音。
保姆帶着放學的軒軒回來了。
文婧心頭一顫,連忙向樓下跑。
現在正是安然和陸琛打的激烈的時候,按照她對安然的瞭解,安然現在一定是將全部的委屈都歸結在自己和陸琛的身上。
要是她這個時候被陸琛從書房裡面趕出來,和愛屋及烏一樣的道理,氣頭上的安然定然會將怒氣轉移到軒軒的身上。
如果她在這個時候注意到軒軒,那軒軒可就倒大黴了。
“媽媽!”軒軒一進門看到文婧就興奮的大喊大叫。
“噓!”文婧連忙將食指抵在自己的嘴脣上,一邊示意軒軒噤聲,一邊回頭默默觀察着書房裡的動靜。
生怕安然在這個節骨眼的時候被陸琛趕出來。
“軒軒,餓不餓,要不要吃肯德基啊。”文婧特別沒有節操的用肯德基誘惑着軒軒。
算了,破戒就破戒吧,反正現在將軒軒成功才能夠別墅裡面帶出去纔是頭等大事。
“好啊!我要吃肯德基。”軒軒一聽是肯德基,瞬間眼睛都開始放光。
有時候文婧也覺得挺慶幸的,就是因爲自己平時對軒軒三令五申的一些管教,所以破戒在這個時候就顯得極其的有誘惑力,極其的好用。
“那好,我們這就去吃肯德基。”文婧二話不說將軒軒從地面上抱起來,撒開腿的向外面跑。
隨着別墅門被文婧彭的一聲關上,陸琛書房的門也被彭的一聲關上,同時被關出來的還有狼狽的安然。
“哎呦!少夫人你這是怎麼了?”保姆連忙去扶起一臉狼狽的趴在地面上的安然。
安然現在已經被氣瘋了,哪裡還顧得上什麼關心不關心的,猛地一把揮開保姆的手。
“放開!少奶奶叫錯人了!”
安然掙扎着從地面上爬起來,也不管身上是不是穿着睡衣,將凌亂的頭髮向着耳朵後面一別,眼神怨毒的看向書房內。
“陸琛,這是你逼我的,我付出了這麼多的努力,都比不上文婧的一個回眸。”
“陸琛!你會後悔的!”安然對着書房內咆哮出聲。
轉身,文婧身上穿着一件睡衣就這樣哭着衝出了別墅。
“少爺,這是……”保姆一臉迷茫的看向陸琛。
“把安然在客房的東西,全部都給我丟出去。”陸琛坐在書房的書桌上頭也不擡的說道。
當天晚上,陸琛不在別墅,文婧自己在樓下用的餐,相較於之前家裡保姆對自己那股子親近的勁頭,文婧忽然覺得自己這次的迴歸和以往似乎有很大的不同。
保姆看自己的眼神,是疏遠又戒備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