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氣球
她和自己以前見過的女人都不一樣,她自然但不做作,她調皮但不搗亂,她不是美得空前絕後但卻清純的一發不可收拾。
她就像一個開心果,總會做些讓你出乎意料卻可以捧腹大笑的事,和她在一起,你會很快忘記煩惱,融入到她的世界。
櫻井朝她擺擺手示意她過來。
任小野在他眼前蹲下,一隻手拄着臉問:“幹什麼?”
“你做我的女人吧”櫻井認真的說。
任小野先是一愣,然後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關心的提醒:“可憐的孩子,一定是泡溫泉泡發燒了。”
櫻井抓住她放在額頭上的手,一本正經的放在臉上“我是認真的,你考慮一下。”
“別開玩笑了,我們才認識一天而已,你都不瞭解我,更何況,我也不瞭解你,就算是瞭解了,我們也不是一個國家的人,我老媽是不會同意我有一個日本男朋友的。”
任小野很乾脆的拒絕。
“那你沒聽過一見鍾情嗎?再說,你老媽怎麼會不同意呢?現在異國戀很流行的。就算我們彼此不瞭解,但可以通過相處,慢慢了解。”
任小野將手抽回來,朝他做了個鬼臉“你就別耍我了,我已經夠倒黴了。”
櫻井笑笑“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
他眸子一沉,他什麼時候被女人拒絕過,任小野,你還是第一個呢!越是這樣,我就越要征服你。
“對了,把你的手機借我用一下,我要給老媽打個電話。”任小野玩兒得太忘形,把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忘記了。
“好,不過有個條件”他壞壞的笑起來。“你要答應我在日本呆足一個月,如果那時候,你還不想做我的女人。我就放你回去。”
一個月?
“好吧”她點點頭。
在這一個月,她要忘掉凌殤宇,忘掉白夜,忘掉宵塵,把以前的事情全部忘掉。
她已經這麼決定了。
任小野當然不知道,她要千方百計去忘掉的這三個人此時已經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她的手機打不通,根本聯繫不上,日本這麼大,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下手去找。
宵塵和凌殤宇這兩個一點就着的雷管自然不會住在同一個地方。但因爲某些原因,宵塵還是挑了家離他們比較近的酒店。
在房間裡,凌殤宇已經在抽第三根菸。
白夜坐在他對面。看着那些跳動的火星有些發呆。
過了一陣,他才說:“如果你爺爺把消息通知給了神月社,那麼也許在神月社能找到她。”
凌殤宇擡起頭,“戀惜的家在日本還有一定勢力,我給她打個電話。讓她找些人手去神月社盯着。”
白夜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宇,拜託你仔細想想,如果告訴戀惜不就等於告訴了葉世融嗎?要是沒有葉世融的幫忙,她會被派來日本嗎?那樣只會讓他們更早下手。”
凌殤宇說:“不好意思,我可能太着急了。那我聯繫下我在日本的朋友吧,讓他們幫這個忙。”
“嗯。最好是和神月社沒什麼關係的,現在誰都不可靠。”
任小野坐在公園的鞦韆上,櫻井站在後面不時的推她一下。
“吶。櫻井同學,我問你一個問題。”
“問吧。”
“你爲什麼中國話說得這麼好呢?”
“因爲我媽媽是北京人。”
任小野驚訝的叫起來“原來你是中日的混血兒哦。”
他不再理會這個問題,張開雙臂站到她前面,“任小野,你敢跳過來嗎?”
任小野白了他一眼。繼續蕩着她的鞦韆“我纔不跳呢,我怕摔死。”
“我就知道你不敢跳”他在挑釁。
“誰說的?跳就跳。不過,你可要接好了。”她不服氣的一撅嘴。
“嗯”
任小野蕩了幾下,忽的一下就飛了起來,身體飄在空中,感覺像騰空一樣,她大喊着:“接住,接住。”
櫻井兩手一伸便抓住了她的臂膀,然後向上舉了起來,原地轉了兩圈後依然沒有入放下來的意思。
“任小野,你看我的帽子裡有什麼?”他神秘兮兮的說。
他今天穿了件灰白色的休閒上衣,衣服後面戴了個兜帽。
任小野好奇的將手伸進去,然後就掏出一個像遙控器一樣的東西,中間有個紅色的按紐。
“按下去”他擡起臉對着她的下巴。
任小野左右看了兩下,輕輕的一按。
像是引爆了什麼東西,前面的樹叢裡忽然傳來一聲炸響,緊接着便有一隻超大的熱氣球慢慢的張開。
“哇,好大的氣球。”任小野的眼睛裡被映上了桔紅色。
“想坐嗎?”櫻井不待她回答,將一直舉着她的手放下,然後拉着她的手快跑了兩步跳進熱氣球下面的吊籃裡。
氣球在任小野驚喜的叫聲裡慢慢的升向空中,依然在左右盪漾的鞦韆被越甩越遠,他們順着城市飄到田野上方,不時有鳥兒在身邊飛過,有時候還可以看到幾朵白雲的碎絮。
“吶,櫻井同學,我可以問你會駕駛熱氣球嗎?”任小野邊欣賞眼下的景色邊問。
“不會。”他說得心安理得。
“不是吧,大哥”任小野乾笑了兩聲“那我們要飄到什麼地方去,不會餓死在天上吧?”
櫻井趴在吊籃上悠然的看着前方“到時候再找飛機來救我們。”
不忍心看到她臉上的恐怖表情,於是說:“騙你的,我有駕照,而且是日本熱氣球業餘大賽第三名。”
“那我想冒昧的問一下,那個大賽總共有幾個人參加?”
櫻井擰眉想了半天,伸出三個手指頭說:“三個,啊,對了,還有兩個臨時棄權了。”
任小野慘呼一聲:主啊,帶我走吧。
櫻井揉了揉她的頭“傻丫頭,爲什麼別人說什麼你都相信呢,做人不要太單純了。”
做人不要太單純,那些試圖接近你的人,其實都懷着見不得光的目的,所以,什麼人都不要相信。
耳邊突然想起夜的親切叮嚀,任小野興奮的心忽的失落起來。
原來想忘記某人某事真的需要時間,也許一年,十年,也許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