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過:“冰凍三尺豈是一日之寒。”
的確,確是如此。
他口口聲聲說愛她,不能沒有她,可是如今,他的所作所爲卻與他所說的話的背道而馳。
資料上顯示,他這半年來暴怒異常,冰冷無情。
是啊,取了那麼個美驕娘,自然就會對其他人不屑一顧。
說道土幻欣,顧呈芊突然想起來,她曾經在沛縣去過,她說她是瞎子,水聶便生氣的說要處理她。
原來,他竟是這樣處理他。
處理的孩子都有了,虧的她當時心裡還記了他一把好。
這個死男人,她非宰了他不可,待她出關後,她倒是要去看看他到底娶了個怎樣的如花似玉!
還找她?空口能套白郎?
扔掉資料,顧呈芊開始了最後一天的練習。
第二層無名,主要是針對慾火重生,改變氣質,活躍骨骼,對武學上也有精修,總的來說,就是鞏固第一層所學的。
土國公主府:“聶…你要去哪?等等欣兒嘛!”
說話正是土幻欣,她一身粉色長裙,黛眉微凝,微高的小鼻子帶一點撒嬌的意味,朱脣輕動。
拉過他寬大的手掌,她巧笑倩兮,望向他的眸子裡滿是癡迷。
他和她成親一年,白天他雖然對她冷淡,但晚上,他幾乎夜夜都會寵她。
想到這,她的臉上立馬出現一抹不自然的紅暈,望向他露在外面的精緻的鎖骨,她真很不得現在就是晚上。
她的情緒自然是全都落入了水聶眼裡,他嘴角微勾,露出一抹在她看來的邪笑。
如今的水聶和一年前的相比,顯得更加俊美了幾分,他狹長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遠方,不知在看什麼。
“聶……”
土幻欣一見,吞了吞口水,在他身上的嬌軀更加的貼緊了,她呢喃的說出口他的名字。
他聽言,眸子微眯,露出七分厭惡三分嘲諷。
“晚上我會去你房裡。”說完便不着痕跡的甩開她的手,大步流星的向大門口走去。
他當初來到這,被土辰危險着和土幻欣成親,若不是爲了活着回去見芊芊。
他絕對不會就這麼任他爲所欲爲,他認爲,他這樣做,他水聶就會屈服嗎?
他這是在挑戰他的極限,現在、他已經在土國皇宮安排了衆多眼線,土國其他地方也遍佈了他的人。
現在、就只等時機成熟。
不知道,逆有沒有查到芊芊的消息,她到底去哪了?
爲什麼到處都找不到她?
一年了,一年都沒有她半點消息,她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芊芊,她是否還好?
有沒有任性,有沒有按時吃飯?他好想她……握握拳頭,快了,很快他就可以自己研究出解藥,他也不用再受土國的危險。
他可以毫無顧忌的全身心的去找她,這樣、她應該會很快出現在他身邊吧!
來到“芊舞樓”,他踏步而入,這是一個他私人的地方,裡面裝滿了各式各樣的畫,畫的全都是她。
她生氣的樣子,她冷酷的樣子,她可愛的樣子,她瞪他的樣子……“芊芊,房子裡快裝不下了,你、還沒出現麼?”
他看着滿房子的畫,心裡的思念又充滿了心房,每當他想她的時候,他都會來這畫一副畫。
反反覆覆,都是她。
“主子。”
正當思想間
,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說吧!芊芊她、有消息嗎?”
他沒轉身,微垂着的腦袋看不清什麼思緒,只是拳頭已經握的緊緊的,已經一年了,都還沒什麼消息。
“主子,屬下查出,土國這一年的衣服髮型什麼的,並不是土辰弄出來的,而是一個新出來的獸族的門主弄的。”
她頓了頓,憂鬱了許久又道:“顧呈芊她……”
她張張嘴,有些不好說出口。
雖然震驚新出的獸族實力那麼大,但是他更關心的是顧呈芊的事,聽到逆這麼說,肯定是不好的消息,她出意外了?
“她成親了。”
深呼一口氣,逆將自己知道的一口氣說了出來。
“去年,她去了火國,就和火凌雪在一起了,還有,火國似乎正在準備攻打水國。”
水聶聽言,不再像過去一樣激動的怎麼怎麼樣,而是揮了揮手,示意逆出去。
“啪”的一聲,門關上了,水聶沒有電燈,黑漆漆的一片掩蓋了他臉上的悲傷。
感受畫中的她,彷彿一切已成過去。
他還記得,他問她,是否愛過他。
她回答的是有,他的心裡不知道有多開心。
那晚,他要她去他府裡,她不願意,轉身就去了火國,和別人成親,上次她的婚禮被他打斷了。
這次……思想間,他的眸子越變越冷,他曾不止一次說過,她是他的!
活着是他的,死了,靈魂也只能是他的。
“啊!”
陰沉着眸子,他一把把桌上的畫都甩在地上,沉重的腳步慢慢跺到門口。
“影!一把火燒了這裡。”
他以後不看畫,只看人!
眼看着自己畫了一年的畫被一寸一寸的燒光,水聶沒有半點心疼,他的心,已經黑了一半,他那麼愛她,她怎麼可以這樣!
“顧呈芊!你不要被我抓到,否則、我便跺了你的手和腳,看你怎麼跑!”
他的聲音很冷,冷的刺骨,在漆黑的夜裡顯得格外詭異。
大火劈里啪啦燒了一夜,終是將它燒的一乾二淨。
“逆。”
水聶的身後,站着影和逆,相比較一年前而言,倆人的心都收了很多。
“什麼事?”逆沒有轉頭,只是冷冷的問道。
她已經不是那個懷着少女夢的逆了,她看清了現實,果斷的結束了她對影的這段無結果愛情。
“沒什麼…”
他垂下頭,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麼接下去了,便說了一句後沒再說話。
“逆,用盡一切力量將顧呈芊抓到手帶到我這裡,影,你去查查獸族的資料,一點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
他的聲音很冷,使得被點名的倆人心聲寒意。
影望着他完美的側臉,眼裡閃過一絲不明的思緒。
隨即沒入了黑暗中。
翌日,顧呈芊終於出關了,閉關十天的她已將“無名”學了個徹底。
“恭迎門主!”
紅髮男子帶頭說了句,身後排成的倆對人見此也都恭敬地說了句恭迎門主。
“門主,門中一切事情都好,只待門主帶領屬下們殺入土國,爲門主的家人報仇。”
紅髮男子偷偷看了顧呈芊一眼,見她依舊面無表情,反到是鬆了一口氣。
“嗯。”
顧呈芊淡淡的點點頭,雙手付在背後,彷彿紅髮
男子所說的報仇並不是她的仇。
“顏,依你看來,如今我們若是大舉進攻土國,勝算能有幾層?”
她看着天邊,問的但是身邊的紅髮男子。
“回門主,九層。”
他說的很確定。
“那還有一層呢?”
顧呈芊挑眉。
“還有一層是皇宮裡,那裡防守太嚴了,迄今爲止、咱們的人,就只進去一個小太監,若宮裡能有人接應,咱們再來個前後夾擊,那便是再好不過的了。”
他如是分析着,看向顧呈芊的後背。
也只有這樣,他才能多瞅她幾眼。
“你很有頭腦。”
顧呈芊轉身,顏有時候太瞭解她了,有時候,事情不用她點出,他也能知道她下一步要做什麼。
從他來到這裡開始,就是如此。
她有時候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和她來自同一個世界。
因爲他的眼裡裝着太多東西,望着她的目光有時帶着寵溺有時帶着責怪,甚至有時帶着愛慕。
這並不是最近才發現的,而是一開始他就毫無理由的就是這麼做的。
但因他一直都是爲了她盡心盡力,從沒有半句廢話,這便夠了。
“敖”
一聲老虎的叫聲傳來,顧呈芊的懷裡便闖進一隻小老虎。
他眨巴着大眼睛,蹭蹭這裡蹭蹭那裡,玩的不亦樂乎。
“小老虎……”
顧呈芊眯眼,不知道爲什麼她不想給它取名字,叫了一年的小老虎她也都已經習慣了。
“嗷嗷。”“扼。”顏和屬下都是第一次見這隻老虎這麼大膽,感情它是想吃了他們的門主啊!顧呈芊見狀,知道自己一直維持的形象不見了,連忙向顏使了個眼色,意思很明顯,你得出場了。顏見此,嘴角微勾,帶着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揮揮手,帶着一羣人出了門。顧呈芊見此笑了笑,看向一旁一直當空氣一樣看着她的承。
“你呢?”她問。
“我嘛!想你了唄。”
他不答反問,一臉的痞子模樣。
他一身雪白色的衣服,精緻的五官和修長的身材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飄飄的,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是麼?看來你是欠調教了。”
她並沒有聽出他話裡話外的認真。
看起來則是亦正亦邪的她,已經換上了二十一世紀的衣服。
來到這裡她專用的黑皮色。
一隻長袖,一身緊身衣包裹着美好的身材。
胸前的衣服似乎被撐的要暴出來一樣,她纖細的腰身完全露了出來,一個小小的獨劑精緻漂亮。
長長的頭髮也紮成了一個高高的馬尾,看起來即清爽又舒適,是那種越看越耐看,看了一眼忍不住看第二眼的那種。
“別,我可打不過你,要知道,您老人家可是比我厲害多了。”
他一臉緊張的看着她,似乎真怕她動手了。
一副我是膽小鬼你們都來欺負我的模樣。
也只有他才能讓顧呈芊無可奈何。
顏是早就在這裡的,而他卻是半年前才進來的。
相反她和他的關係卻相處的比較容恰,或許是因爲他臉皮厚的原因。
她不知道的是,在那天,有一個人不遠萬里爲了她不僅來到了這裡,還得了嚴重的性格精神分,裂症。
顧呈芊輕笑一下,不再說話,望向窗外思緒飛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