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措的垂下手，不知道該怎麼辦，雙眼四處亂撞，就是不敢看她一眼。
顧呈芊翻身躺下，閉上眼睛，留下一滴晶瑩的淚珠，不再說話。
水聶啞然，頓時面如土色，輕聲輕腳的坐在她身邊，看着她的背影，嘴裡一直唸叨。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原諒我好不好，對不起……”
他眼簾微溼，看着她依舊不理自己，轉身出了房門。
他用盡心計，將她帶到身邊，可是看到她這個樣子，爲什麼會有點後悔？
她肯定不開心及了，況且、自己的身體也漸漸的不好掌控了。
要怎麼辦呢？她真的不想再愛他麼？
可是，低下頭，他臉上的淚水被風吹落，或許自己的這種愛就不是愛。
他們都是在愛情的前端，愛的多久？恨了多久？
都是在思念對方不是麼？他這麼做，是不是愛？
心裡有些不明不白，不知該說些什麼，想些什麼。
真的，很茫然，原來，愛情也可以讓人茫然。
原來，他竟一直都不知道要怎麼愛她，他對她的愛，她能接受麼？
她開心麼，愛是倆情相願的事情，可是，他好像，一直都在強迫。
強迫她愛他，強迫她將視線放在他身上，強迫她做她不愛做的事情。
明明就是說出來沒什麼感覺的事，卻讓人意外的印象深刻。
那種被黑暗包圍得想吞噬一切的水聶，露出顧呈芊從來沒有見到過的表情。
他眉頭緊鎖，冰冷的眸子裡不帶一絲感情，看着顧呈芊的背影，噙着一抹似有若無的譏笑。
既然她不喜歡他，他又何必爲她浪費心思？
他如是說着，嘴角的那抹譏笑彷彿更深了。
卻不知，那笑的是顧呈芊還是自己。
顧呈芊背脊一涼，他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在她的潛意識裡，他從來都是懵懵懂懂，對她的感情有些茫然，從來不會對她說這麼重的話，如今。
呵呵…呵呵，她還在奢望什麼呢！他回頭麼？
不！她是有尊嚴的，她的尊嚴，容不得任何人踐踏。
“本門主今天還願意看你一眼，是你八輩子休來的福氣，你可不要太得寸進尺了，小心作繭自縛。”
顧呈芊以同樣冰冷的聲音說着，對付他，最好的辦法便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他一聽，臉色瞬間陰沉得可怕，顧呈芊彷彿看到一片黑雲降在她頭上。
他犀利的眸子掃向她，似乎對她用這種方法報復他很不滿。
“你認爲，現在的你有資格對本尊說這種話嗎？”
突然他露出勾魂的微笑，剛剛的陰沉早已被他得笑容一掃而光，他像個王者，俯視着顧呈芊的每一個毛孔。
“是嗎？你可別忘了，如今的我，早就不是那個任人拿捏的軟蝨子，獸族的能力，想必在你將我帶來這裡的時候已經領教過了。”
說着，顧呈芊將視線移向他的手臂，那裡、有血正流着。
看樣子他傷得不輕，可是卻依舊如此沉穩的面對着她，臉上也看不出有任何受傷得痕跡，並且、他還用內力封住傷口，不讓她聞出空氣中已經有了的血腥味。
這份耐力，實在是可怕。
“是嗎？你看起來還挺淡定的，不知道，若是等下若是讓你看到什麼，你還能不能用這種表情和本尊談話。”意外的，他並沒有生她的氣，眼裡
有着的，只是笑意。
顧呈芊第一次理解到心裡發毛的感覺，她有一個很不好很不好的預感，要發生什麼了。
一定會發生什麼的，一定。
看着用一個大盤子被端進來的男孩時，她愣住了。
盤子裡，鳳小肆端端正正的坐在那裡，雙目緊閉，漂亮的臉蛋一動不動，完全沒有了往日的生機。
他依舊穿着往日的衣服，不變。
水聶接過一旁的碗，裡面有的，是濃郁的鮮血。
準確的說是鳳小肆的血，他將顧呈芊身體裡的血吸盡，那麼，他就將他身體裡的血抽乾，這樣、很公平，不是麼？
只不過不同的是，他死了，而顧呈芊，還好好的。
“小……小肆？”
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珠，顧呈芊盡一卻可能來感受鳳小肆的呼吸，可是，沒有！
他的臉上一片白色，沒有生機，有的、只是那熱騰騰的白霧，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
就像新出爐的包子般，熱氣騰騰的。
“你！你是魔鬼！我恨你，恨你。”
顧呈芊眨着水眸，不敢再看鳳小肆一眼，她兇狠的瞪着水聶，恨不得立刻殺了他。
她真後悔剛纔的手下留情，顧呈芊，你到底愛上的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
“你怎麼會連這種事情都做的出來？你到底是不是人？我原以爲，你的本性並不壞，可是，爲什麼你要做這種事情？”
“水聶！我恨你，若這世的我還要不知死活的愛你，那麼，我寧願死。”
她一字一句，讓他感受她的認真。
抱緊顫抖的身體，她迷茫的不知該幹什麼，罵完了他，她的身體彷彿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氣，躺着不動了。
看着她，水聶垂下眸子，原來他只是想懲罰她，可是沒想到她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個盤子上的鳳小肆，不過是他用饅頭做出來的，真正的鳳小肆，跑了。
是的，他跑了，可是她卻不知道，她誤會了他，她要殺他，這次，她說的很認真，他、也看到了。
知道，她誤會了，可是、他卻並不像解釋。
他看着她，不再開口，甩甩衣袖，離開了房間。
他的離去並沒有讓顧呈芊臉上加幾道表情，反而的，她看着他，很淡了。
眼神沒有焦距，在他離去後，她被人帶進一間又臭又黑的牢房裡，她知道、是他吩咐的。
愛上他，是她的錯。
在未來的幾天裡，水聶一直沒出現，直到一個星期後。
他手裡拎着一壺酒，踉踉蹌蹌的來到她所待的牢房裡。
他的眼裡有些堅韌，似乎剛進行了一場大戰。
顧呈芊知道，定是顏做了什麼。
然而她，身爲獸族的門主居然不會召喚獸類。
以前，她的身邊總是有一條小白蛇，可是它閉關了。
暫時，她失去了左臂右膀。
面對水聶那無辜的表情，顧呈芊渾身血液沸騰，直想抽他幾個巴掌。
“來人，將她洗乾淨帶到本尊房裡。”
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出了牢房。
水聶，你越是爲了她和我對抗，我就越是要不讓她好過。
她的武功已經被他封住了，他知道封不了幾天，但是還是有幾天時間的不是。
“把衣服脫了。”
望着洗乾淨被丫鬟帶進來的顧呈芊，水聶冷冷的說着。
揮揮手，讓其它人都退下。
他故意讓她只穿着一件透明的長裙，她渾身散發着嫵媚的氣息，讓他顯現把持不住。
水聶眯起眼睛，水聶呀水聶，她對你的吸引力未免過大了。
這幾天，他用過不下百個女人，她們脫光了在這具身體面前，他都毫無反應，反倒是顧呈芊。
她一出現，就讓他有種想立刻把她壓下的感覺。
“呸！”
顧呈芊冷冷的呸了一口，對他，她已是厭惡至及。
水聶一個箭步來到她跟前，笑道：“討厭本尊？嗯？”
他擡起她的下巴，不帶一絲感情的眸子望向她。
“是！”
顧呈芊咬牙，同樣冷冷的回視，她討厭他，討厭死他了。
“唔。”
剛想多說幾句，他就封住她的脣，霸道的索取她的一切。
那件薄薄的衣裳，隨之滑落。
他肆無忌憚的佔有她的每一寸肌膚，將她抵在桌子上不斷的衝，刺。
歡愛過後，他頭也不回的赤裸着身子離開，留下幾盡癱瘓的顧呈芊。
她望着他的背影，心痛的無法呼吸，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她的眸子裡充滿了恨意。
“顧姑娘，請不要誤會主子，只要你細心的感受一下，便可知道主子他發生了什麼，你要記住，從你被帶到這開始，主子就不是原來的主子了，只有你、才能召喚回原來的主子。”
空氣中傳來聲音，顧呈芊一愣，竟是那個女扮男裝一直跟在水聶身邊的人，她被派來看住她嗎？
哼，她是他的人，她以爲她會相信她說的話嗎？
只是這話，卻悄無生息的進入她的心底。
晚上，水聶進來了，看着已經睡下的顧呈芊，躺在了她的身邊。
毫不猶豫的一手摟緊她的腰，他將她整個人都抱進懷裡。
意外的，她並沒有掙扎，只是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隨即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睡下。
他愣了愣，心想，她應該是知道反抗他是沒用的，所以屈服了。
聞着她身上的氣息，他不由得僵住，想要她。
顧呈芊挑挑眉，不是說她可以召喚回原來的水聶嗎？
她看着他根本就沒有反映，哼，果然是騙她的。
剛想推開他，他卻一把摁住她。
低沉的開口：“別亂動。”
他的聲音裡充滿情慾，可是他還是控制住了，該死的，這反映也太大了。
顧呈芊一僵，貌似這才隔了三個時辰，乖乖不再亂動，她可不敢保證還能再撐受的住。
水聶咬咬牙，他就不信了，猛的一隻手攀上她胸前的雙峰，他捏了捏。
“嗯…”
顧呈芊一個沒防備，隨後一把劈開他的手，怒道：“滾。”
水聶一聽，悻悻的將手收回來，看着她眼底的疲憊，老實的不亂動了。
半響，房間裡的粗氣越來越重，顧呈芊非常無語的準備下牀去地上睡覺。
“別了，本尊…”
看出她的心思，水聶拉住她的手，彆扭起來。
“什麼？”
顧呈芊不耐煩的問道。
“本尊準你用手。”
他說完這句話，臉上浮起淡淡的紅暈。
“啥？”
顧呈芊一個踉蹌，差點翻了跟頭，他說，用手？
天，這就忍不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