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六章 奇怪的君主立憲

孫悅和趙廷美,一吵就是三個月。

誰也沒想到的是,這一吵,居然還給他倆吵出了賢德之名。

羣臣們都看出來了,倆人別看吵的特厲害,卻還維持着不錯的私人關係,甚至於後期吵出了默契,只在大殿上吵架,而下了朝則乾脆在一塊吃吃喝喝,打球泡妞,趙廷美向孫悅請教商業問題的時候孫悅也是從不藏私。

無形中,這特麼居然還有了點君子和而不同的意思。

最關鍵的是,倆人吵的架全都是事務性的,三個月來朝廷沒有過任何因人廢事和因人任事的情況發生,互相之間也不拉山頭立黨爭,更沒有使過陰招下過絆子,甚至在朝堂上都很少去培養自己人。

這不是真君子是什麼?雖然因爲倆人的吵架,仨月裡朝廷其實屁都沒幹成,倆人都在各幹各的。

連稀裡糊塗坐上皇位的趙德芳都是一臉懵逼,因爲暫時來看,他除了沒面子了一點之外,他這個皇帝的詔令居然全都暢行無阻,一點也沒有傀儡的意思。

反倒是趙普和薛居正倆人,都得倒是不輕,可是這倆人似乎並不完全代表這兩個王爺,甚至於孫悅和趙廷美都懶得鳥這倆人的‘小打小鬧’。

當然了,這是庸人的看法,至少孫悅和趙廷美知道不能再這樣了,不拿出個解決辦法,再這麼各整各的,國家就亂套了。

又是一個孫悅和趙廷美都參與了的朝會,散朝後倆人嗓子都直冒煙,孫悅感覺嗓子裡有玻璃碴子似的,趙廷美也沒強到哪去。

有小太監拿了兩杯蜜水過來,孫悅咕咚咚一口就給周了,見趙廷美喝的慢,還剩了半杯沒喝完,他便直接搶過來自己造了,趙廷美皺着眉道:“連杯蜜水你都跟我搶,我可告訴你我吐了口水了。”

“瞅你那小氣的樣吧,老韓給我弄了點大鮑魚,人腦袋那麼大的那種,你吃不吃?”

“你親自做我就吃。”

“愛吃不吃,慣得你毛病。”

然後兩個十分鐘前還吵得面紅耳赤的王爺,摟着脖子就去孫家吃鮑魚去了,而羣臣對此也已經見怪不怪。

酒足飯飽,倆王爺翹着二郎腿剔牙,身後有美婢按摩捶背,連姿勢都一模一樣。

孫悅率先開口道:“咱都吵了三個多月了吧,狗屁也沒吵出來吧。”

“是啊,我感覺再這麼吵下去再吵三年也都吵不出個所以然。”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這麼空吵無意義,因爲沒有裁判,永遠只能是現在這樣,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趙廷美不屑道:“你想讓誰當裁判?趙德芳麼?”

孫悅想了想道:“組建一個衆議院吧。”

“啥叫衆議院?”

“所有手上管着三千人以上生機的民間有錢人,我們孫家集團下面的各個公司以及你那頭都派人組織一下,到時候咱倆一人做個計劃方案出來,投票決定。”

“行。”

然後,就有了衆議院。

衆議院成立的初衷,只是單純的,要確立一下未來經濟的發展方向,到底是內河還是外海而已,反正幹事兒的也都是這幫資本家,索性就讓他們定了。

不過比較悲催的是,這一輪投票孫悅輸了,畢竟目前一流的航海術還都掌握在色目人手裡,民間資本家門還是對內陸河運更感興趣一點。

其實這也在孫悅的意料之中。

又過了半年,朝廷又在政事堂的基礎上擴大化了一個上議院,一口氣發出了四十幾個同參知政事,每月開一次大會,每天開一次小會,趙普和薛居正更是公然各自結黨,政事上,凡是政事堂最終敲定的事情,都不能再更改。

有意思的是,上議院的成員,居然是衆議院的議員們選出來的,而不是被誰任命的。

總的來說,衆議院不是選出來的,而是看錢的,只有你有錢有人,就可以成爲衆議院的一員,目前大概有兩百多人,還在繼續增加中,一年開會兩次,只探討大方向和選舉上議院,而上議院呢,則控制着政局,並對衆議院負責,跟特麼英帝國的兩院完全不是一碼事兒。

這算是君主立憲麼?好像也算,就是te:“mu:“d-i有點四不像,暫時就連孫悅和孫春明都有點認不出它的模樣,倒是有點像是人民-代表-大會的感覺。

總的來說,這制度很奇葩,好像也跟皿煮沒啥關係,社會似乎進入了一個資本爲王的時代。

而在上議院成立了之後,趙普和薛居正的爭吵則代替了孫悅和趙廷美,這倆貨沒事兒的時候誰也不去朝堂不說,甚至默契的臉上議院也不咋去了。

過了春假,趙廷美親自去了一趟高昌回鶻。而孫悅則去了一趟廣-州。

趙廷美在高昌回鶻待了一個多月,不但見了國王,據說和回鶻的所有貴族都相處的非常不錯。

孫悅在廣-州,則組織了一場超級巨大的聚會,據說參會的有兩千多個色目人,全都是最少有三五艘大海船的那種。

其實不管是孫悅還是趙廷美,所面臨的問題其實都差不多,不管是絲綢之路也好,還是想掀起一場大航海時代,關鍵的核心技術都不在他們自己的手上握着。

趙廷美那頭就不用說了,高昌回鶻畢竟不是什麼小國,而且幾乎是一統西域,大宋此時的武力也並沒有達到盛唐之時的強盛,他倒是想對高昌回鶻用兵,但那太不現實,孫悅不可能答應,那些心向孫悅的衆議院議員也不可能答應,得不償失麼。

而孫悅的處境卻比趙廷美也強不到哪去。

雖然他在衆議院就今年的重大議題上敗了,但他並不覺得海運就搞不了了,恰恰相反,他認爲明年纔是真正上海運項目的良機,因爲內陸運輸的利潤是可見的,賺的終究都是辛苦錢,偏偏趙廷美的計劃又太宏大,修運河哪是那麼容易的?楊廣修個京杭大運河就幾乎修到亡國,他那計劃一百年都完不成。

而資本都是逐利的,當內陸運輸因規模的擴大,而變得自我競爭,攤薄了利潤之後,資本家們必然會將眼光又重新轉移到海運上,到時候孫家父子手握集團,一定可以集中舉國之力來發展航海。

可是問題來了,當前的大宋海運,甚至於世界海運,都是握在色目人手上的。雖然他通過手段也已經培養出了一定的航海人才,並同化了薊州色目人,但他也不得不承認,比航海他們大宋與色目人的差距依然巨大到讓人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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