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望見慕容嫣,孫悅整個人不自然的僵了一僵。
兩年不見,這慕容嫣出落的更高挑了,自己高出一個頭,而且似乎這兩年身高都長腿了,慕容嫣喜歡穿褲子,所以那一雙大長腿,老耀眼了,看例好像佔了有身高的七成。
可惜,大宋別說女子了,連男子也沒有穿短褲的習慣,看不見裡頭的成色,若是這大長腿能像她臉蛋一樣白,那簡直可以玩一年啊。
可惜,胸部是一對a,要不起。
慕容嫣眉毛微微一皺:“看哪呢?”
“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失禮了。”
“沒什麼失禮的,以後我是你夫人了,想看看吧。”
“哦。”
然後孫悅沒過腦子似的,又把眼睛挪過去了,嗯,目測應該是88,60,90,好標準。
然後,一股殺氣從前方涌了過來,驚的孫悅汗毛都豎起來了,孫悅這才反應過來,趕緊移開了視線。
“咳咳咳,那個……哈,今天的月亮真亮啊,哈哈,哈。”
嘖嘖,兩年後的初相見,雖然這不是第一印象吧,但自己的表現是不是也太差了點?
斜眼瞅了韓崇訓一眼,嗯,感覺自己瞬間有面子了。
只見此時的韓崇訓,哪還有一丁點剛纔顯擺的樣子,弓着腰低着頭,跟個小偷似得似乎打算悄悄滴溜走,連他心愛的青海驄都不要了。
你默唸‘你看不見我’的咒語了麼?
果然,慕容嫣見韓崇訓要走用力的哼了一聲道:“小訓哥兒?你這是要幹啥去?這麼多年不見了,一見我走?你這樣讓我很沒面子啊。”
孫悅看着這韓崇訓好像腿都軟了,艱難的轉過身,擠出一個哭還難看的笑容道:“嫣姐~我我我……我都想死你了,見到你真是……嗚嗚嗚,我太開心了。”
“開心?開心你哭什麼呀。”
“我這是……這是喜極而泣。”
童年陰影這種東西,有時候是毫無道理可言的,如有些人小的時候被蟲子嚇到過,那麼當他長大之後明明一腳可以把蟲子踩死,卻還是會被一直蟑螂嚇得嗷嗷跳。
此時的韓崇訓是如此,雖然慕容嫣只是一個女人,真動起手來十之**已經打不過他了,雖然他自己已經是一軍節度使,過戰場立過功的將軍,雖然他爹已經貴爲三帥之一,慕容延釗活着的時候也沒小到哪去,雖然他自己其實很清楚,慕容嫣其實一丁點值得自己害怕的地方都沒有。
但是,當他看到慕容嫣笑嘻嘻地走過來時,依然還是嚇得跟王八犢子似得往後退了好幾步才站住,隨着慕容嫣一擡手,韓崇訓整個人嚇得一哆嗦,孫悅感覺這貨都快跪地了。
這也太慫了吧!
“小訓訓~長大了麼,聽說戰場了?還立功了?嘖嘖,青海驄都能賞你一匹,你很得官家器重啊。”
“姐,這個……這馬您要是喜歡,您儘管拿去騎,您什麼時候騎夠了什麼時候再還我。”
慕容嫣笑的更開心了,使勁拍了拍韓崇訓的肩膀,這韓崇訓身高一米八左右,慕容嫣差不多一米七三,似乎是不太習慣擡頭瞅他,這韓崇訓乖乖的隨着慕容嫣拍的動作自動矮下來了好幾寸。
“乖,這纔對麼,聽說我未婚夫跟你關係不錯?”
“不錯不錯,特別特別好,我是指揮使他是都監,一塊戰場拼過命的關係。”
“啊,我聽說前些天,你領他去了好幾個不三不四的地方去挑小妾,有這麼回事沒沒有啊。”
嘭的一聲,韓崇訓整個人直接坐地了,哭似得道:“冤枉啊姐姐,您不能胡亂冤枉人啊,那是……那是……那是三大王硬拉着我們倆去的啊!我跟他說多少遍了,人家悅哥兒是有未婚妻的人,怎麼能幹這種事情呢?可是那三大王非得拉,我們也沒有辦法啊,人家現在今非昔了,咱們還是將門,人家那叫天家,雲泥之別了,我們也不敢抗拒他的淫威啊!”
慕容嫣笑眯眯地回頭瞅向孫悅,“是這樣麼?是美哥兒硬拽着你們去的?”
孫悅在心裡暗暗的嘆息了一聲,心道,慕容嫣啊慕容嫣,你以爲我會像這貨一樣沒出息麼?沒本事的男人才會怕老婆,老子是大宋第一天才,不,是特麼整個封建社會的第一天才,這叫國士無雙你造麼,男人出去玩倆妹子怎麼了,怎麼了!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麼?你以爲我會毫無兄弟義氣的出賣朋友?做夢!今天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夫爲天,什麼叫男子氣概!
於是孫悅冷哼了一聲,怒道:“不錯,是三大王拽着我們去的,這兩年,這小子墮落的可快了,差當街強搶民女了。”
慕容嫣聞言噗呲一聲樂出來了,笑道:“你們倆這麼異口同聲啊,那好,明天我去問問美哥兒,若真要是如此,我這弱女子還真得跟他討個說法。”
說着,慕容嫣輕輕踢了韓崇訓屁股一腳道:“滾吧,以後再有那烏煙瘴氣不三不四的事情不要來找我夫君,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懂麼?”
“懂,懂,你們聊,你們聊。”
說着,韓崇訓呲溜一下,頭也不回的跑了,慕容嫣還笑嘻嘻地摸了摸青海驄,看起來真的是很喜歡。
孫悅訕訕地湊過來道:“那個……慕容姑娘,這個……”
我擦,孫悅居然神的發現,自己有點害羞。
要知道他可是老司機啊,輩子因爲是學霸,長得又帥,從初開始談戀愛算起已經有過十幾個女朋友了,包括衛校的、的、外語的等等等等,甚至包括他們學校對面開面館的老闆娘和他們隔壁的輔導員。
居然神的臉紅了?這是新技能啊。
好吧,主要是這個關係太詭異了,前世再怎麼尷尬的關係也無非是一相親,這特麼的卻是自己剛剛見了第二面的老婆,還是不許離婚的那種,確實是一種沒有過的體驗。
低着頭,孫悅正打算說點什麼,順便再賣趙光美一下,見慕容嫣一揮手道:“不要說這麼無聊的話題了,我剛纔從後面過來聽了一耳朵,你說党項會在十年之後成爲我大宋的心腹大患,而且無人能治?很大膽的想法,來,你詳細給我說說。”
孫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