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啊,又有一座城市陷入了火海,只因人心險惡,只因他們的貪婪填滿了名爲人心的溝壑。”站在花園區至高點――奧術高塔上,站在石制扶手上陸太閒看着花園區通往平民區的那座城門上的戰鬥,年輕的陸氏幼子對着身後的摯友感嘆道。
“也許對於地球玩家來說,這個世界只不過是一個虛擬的遊戲世界而已。”站在太閒身後的大貓人牧師有些無奈的感嘆道。
“正因爲如此,所以在這個世界,彰顯良善之心的那些地球玩家是如此的難能可貴。”女孩轉過身看着自己的大貓友人:“邦納,我決定和蘇倫特家的羅素分手了。”
“這纔是您的意制的真實體現,我的小主人。”名叫邦納的大貓微笑着伸出他的巨手,高達兩米三的這位貓族獸人將自己一族所侍奉的主人幼子抱了起來:“無人能夠反對,無人能夠駁斥,這是隆爾希主人與陸氏親王之子的無上意制。”
“我們走吧。”摟住大貓的脖子,太閒微笑着指着南方。
“可是,這兒的戰鬥真的不需要我們加入嗎。”
“花園區可是魔法之神與的他的信徒們活躍的地方,這點兒宵小要是都不能解決,那這些傢伙還有什麼存在的必要。”太閒扭了扭大貓的臉:“所以,我們去商業區通往平民區的那道大門,幫助那個年輕人……還有我那討人惡的貓崽兒姐姐們吧。”
“既然如此,您的意志。”
來到塔下,邦納將懷裡的太閒放到地上,後者將額頭抵在了大貓的額頭上頂了頂,然後鬆開摟着他脖子的雙手,女孩轉過身看着站在高塔所在的小廣場上的衆位大貓與精靈,用堅毅代替了溫柔的陸氏幼子低聲開口:“邦納的家臣們,今天,我有一件事情要拜託你們。”
“我知道,對於你們來說,我只不過是主人的主人,但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夠聽我說完。”
“有一個年輕人,現在他正在另一座城門前苦戰,在門的另一邊有着近千個選擇了墮落之道的玩家,那些邪惡者發誓要毀滅這個由數字建立的世界……他是一位聖騎士,他不這麼認爲,他覺得任何一個世界都應該越變越好纔對……就像是我的母親與父親一直所想的那樣。”
“邦塔的家臣們,請幫助你們眼前的隆爾希幼子……因爲她想要幫助她的摯友,她的衛士,她的盾牌……她的愛侶。”
“願爲公子效命。”
站在太閒面前的邦塔低下了頭,在他身後,一排排俯身的家臣做出了同樣的選擇。
……
一劍劈開眼前施術者的身軀,沒有絲毫憐憫地白守川用另一隻手上的釘頭錘將一個女性牧師打落階梯,一邊享受着兩道治療輕傷一邊大步衝上城牆頂部的聖騎士收起釘頭錘,從地上抄起一面盾牌的年輕人一個盾擊將衝向自己的精靈劍手推出了城牆,接着爲自己的戰友們再度加持了一道神聖之光。
然後是一道偵測邪惡――邪惡目標能夠提供聖騎士進階需要的傳奇值,而被偵測的邪惡目標將提供雙倍量。做爲一位聖騎士,白守川深知傳奇值要從小存起這一要點,同時更明白盾牌在對抗箭矢方面的天然優勢。
正在衝擊城門的邪惡黨徒們也注意到了涌上城牆的不速之客,於是數位戰士立即衝了過來,在他們身後,施術者也開始準備法術,於是在近戰職業接觸之前,施術者之間的戰鬥就已經展開。
側身的聖騎士用盾牌擋開兩支弩箭,順勢用盾格擋住一個將自己當做目標的惡棍的長劍劈砍,左手持盾用力將對手的武器架開的同時,一直平放在腰間的長劍向斜上方遞出,從下巴刺入然後從頭頂探出,被隕銀劍毀滅了黑暗靈魂,被穿刺的**開始劇烈燃燒,並在瞬間化做灰燼般的存在。
從灰燼中收回長劍,白守川迎上另一個戰士,後者大喊着將手中長劍劈下,白守川伸出盾,傾斜着的鳶形盾彈開了這勢大力沉一擊,順勢再次將長劍遞上,抹開了對手的脖子。
“第二排用槍矛!把他們捅下去!”
看着城門機關室外的反抗愈見微弱,聖騎士對着身後人羣喊道,於是七、八支長矛斧槍立即從人羣后遞了出來,在城牆邊緣的一個高大野蠻人更是受到重點照顧,四支槍矛同時向他刺去,於是這個傢伙沒有任何懸念的就被推了下去。
“爲什麼你們要毀滅這個世界!”將眼前之敵攔腰而斷,年輕人質問着面前的敵人們。
“這只是遊戲!”回答他的是一個手持戰斧的矮人。
於是下一刻,一顆矮人頭顱沖天而起,年輕的聖騎士踢開屍身,拜力量+2的Buff之賜,他的一個盾擊將新的對手直接推出了城牆。
“但是正義與良知不能被遊戲!”身後的長槍黨大漢們嘶吼起來,他們將長槍斧矛刺向對面:“兄弟們!把這些小王八蛋挑下城牆!”
一羣大叔在牆頭上熱血翻涌――他們的團隊全名叫黃石的長槍黨,在地球遊戲界很有名的一個東方人組成的團隊。雖然成立只有數年,人數也只有近千人,但是長槍黨的團隊戰鬥力與凝聚力卻是衆多老牌公會與團隊都望塵莫及,在之前的網絡遊戲中也是以守護秩序與善良爲已任的角色扮演級團隊。
“這些傢伙……真是不可貌相的地球人呢。”看着這些拿着長矛槍斧的大叔們與白守川像推土機一般碾壓向城門機關室,坐在破天一個洞的屋頂上的賽凡提斯癟了癟嘴兒沒了聲響,很顯然,她想起自已父親也是一個地球人。
擡起頭看着隊伍前方那個開始熟悉地背影,年輕的提夫林小貓人有些恍惚,她搓了搓指尖,又看了一眼正隨着隊伍前進的五月,小貓崽兒眯起了眼睛……只是一瞬間,收起笑容的破法者擡起左手,激射而出的飛爪命中在了機關室的房頂上,被飛爪扯向前方的賽凡提斯在敵方施法者隊列中解除了飛爪抓取,雙手握着短打的小丫頭在落地的一瞬間,揚起的右腳無比準確地落在了一位牧師先生的雙腿之間。
可怕的慘叫、6點要害淤傷與1295――這麼一個天文數字般的打斷值同時出現在城牆上雙方人員的聽覺系統中與戰鬥記錄上,看着這數據,衆多男性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
完成打斷目標施法的小貓崽兒下蹲閃過橫掃而來的鏈枷,兩把短打同時砍在了襲擊者的小腿上,粗糙的皮製護腿怎麼可能與傳奇與精英制品對抗,左腿被大卸三塊的牧師哀號着摔下城牆。
聽着對方人羣中的慘叫與怒罵,做爲家臣的白守川滿心尷尬――這丫頭在短短三十秒時間裡就踢壞了三個施術者的子孫根,同時將兩位女性推出了城牆,手段之險惡,真是令人髮指。
當然,完全沒有考慮到自己手段之殘忍的年輕人將面前跳起來似乎要捨身一刀的侏儒盜賊用盾牌直接拍飛出了城牆垛口――侏儒的體重基本上在40磅左右,而城牆頂距離地面至少有六米高度。
聽着侏儒絕望慘叫的白守川揮動着手中長劍剁翻了一位肌肉野蠻人過後,這位家臣終於看到自己的小主人――這個小貓崽兒正從一位胖子老兄的胯間收回包鐵皮靴,後者口吐白沫着從城牆上一頭栽了下去。
看到白守川,賽凡提斯立即鑽到了聖騎士身後,將幾位一臉苦大仇深模樣的追擊者留給了家臣與諸多大叔對付。
“媽的!陣營歸陣營,這貓仔子哪有這麼踢法的!”
看到白守川大有護短之意,一位面孔方正的老兄說起了道理,只可惜就連白守川這種喜歡以道理服人的存在在這個時候都沒有任何想說,年輕人揚起長劍直接將這位邪惡陣營人仕腦瓜砍飛,看着大好的六陽魁首飛向半空,白守川看到了屍身後的機關室門口堆疊着的屍體,年輕人立即對着身後的戰友們發佈了命令:“機關室失守了,換短武器隨我衝進去!”
“正義!紀律!長槍黨!”
“不惜一切代價!”
“你們想弄死大爺!大爺現在先弄死你們!”
大叔們丟下手中的長兵,從各自腰間拿出斧錘刀劍等各式單手武器的前幾排大漢們一擁而上與城牆上剩餘的敵人糾纏在了一塊兒,不時有扭打在一起的對手滾下城牆,而白守川等人衝進了機關室,年輕的聖騎士第一個動作是用手中的釘頭錘將門旁潛伏着的侏儒釘死在牆上,同時左手長劍格開一把飛斧。
另一個侏儒盜賊捅了白守川一刀,然後立即被一位長槍黨大叔砍翻在地,後者用他的身軀擋住了刺向聖騎士的長劍,下一刻另一把戰斧劈在了他的腦袋上。
而他身後衝上來的長槍黨徒也用釘頭錘砸開了兇手的腦殼,同時白守川也撲倒了一個牧師模樣的傢伙,搶在他絞動自己腰間插着的匕首之前,年輕人套着尖刺指環的拳頭落在了他臉上,近距離肉搏一向如此血腥,以至於聖騎士收起滿是血肉的拳頭時,賽凡提斯正用她的兩把短打非常有節奏感的捅着一個黑皮膚的法師,倒黴的年輕人被飛爪釘在牆上,眼看是出氣多過入氣了。
從一旁拾起自己的長劍,白守川抹開了身下牧師的脖子,然後捂着腰間傷處的聖騎士坐靠到牆上,被流血、毒素與半昏迷三重狀態折磨地年輕人對貓崽兒打了個響指,後者看到如此傷情,立即停止了捅人遊戲,收起飛爪的賽凡提斯蹲到白守川的面前,從他的腰間袋子裡掏出瞭解毒劑與治療中度傷藥水。
“快,快拉下牆上的城牆機關。”在被灌下解毒劑過後,白守川對着在血海中尋找可能生還者與補刀的長槍黨徒喊道。
一位黨徒立即跑了過去,在拉下機關過後,他立即喊了起來:“系統說城門已經開啓,十五分鐘後才能再度關閉……現在在倒計時!”
“做這城牆機關的白癡應該被塞進殲星艦主炮打到太陽上去!”白守川咬着牙罵道,剛剛拔出有毒匕首的聖騎士用長劍支撐着掙扎起身,喝下治療中度傷藥水的他走出機關室,立即注意到原本被法術結界屏蔽的平民區方向火光沖天,看來魔法遮閉結界已經在這個節點處失效。
城牆上的長槍黨們正在收拾着兵器和戰死的同伴向臺階下方衝去,一部份成員留在城牆上照顧機關室,而蹲在牆垛上的賽凡提斯指着城牆外對着白守川喊道:“好多的敵人,至少有幾百個呢。”
被貓崽兒吸引,白守川望着她所指的方向……出現在他眼中的是一個被火焰與煙柱籠罩着的平民區,從夜色中傳來的婦孺哭泣與野獸般的嘶吼,看着城牆外這些邪惡陣營玩家們防具上的血跡,白守川默默的從地上抄起一個還在掙扎的紅光侏儒,無視着他的哀求,聖騎士將這個沒了一條腿的邪惡陣營玩家直接丟向了城牆外側。
看着這個侏儒慘叫着落在方陣之前,白守川向着臺階走去,年輕人開始贊同老矮人的話語……正義對待邪惡,唯有斬盡殺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