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瑩動了動身子。不由地“嘶”的一聲出聲,小腹與下/身處因爲胡陵軒的粗暴而脹痛不已,特別是下身處還有種撕裂般的痛楚,巧瑩慢慢坐起身子,低頭看去,果不出她所料,雙腿間斑斑血跡,不堪入目。
巧瑩憤恨地看了胡陵軒一眼,心想,這個畜生果真是沒有將她當人看!看着他熟睡的容顏,巧瑩心念一動,這個時候取他性命輕而易舉……他對她的傷害與侮辱,今天可以一次了清!
想到這,巧瑩眼中冷光閃爍,她拔出發上的簪子,對準他,高高舉起!
她長這麼大,連只雞都沒殺過,如今是殺人,心中自然緊張害怕,心中雖然恨不得朝着他的心臟部位猛刺幾下。可是手卻在一直髮抖,背上也冒出了冷汗,手中的簪子怎麼都落不下去。
半晌,她頹然地垂下了手,心中暗罵自己,真是沒用,如此好的機會,卻膽小如鼠!罷了罷了,這種壞人作惡多端,自會有人來收拾他!可是如此放過他又不甘心,便在他的手臂上又重重地擰了一把!
胡陵軒吃痛,嗯了一聲,身子動了動,巧瑩以爲他醒了,嚇得連忙趴下身子裝睡,靜默了一會,見胡陵軒沒有反應,才又坐起來,見他雙目緊閉,並沒有醒過來,才鬆了口氣。同時心中大叫僥倖,幸好剛纔沒有刺向他,否則要是一刺沒將他刺死,反而將他痛醒,不但今晚的逃跑計劃全盤泡湯,只怕連她和阿杏的性命都難保。
想到這,巧瑩再也不敢有別的心思。將身子擦乾淨後,起身穿好衣服,開始尋找令牌。
令牌的模樣她記得很清楚,阿杏說胡陵軒隨身帶着,可是剛纔他與她那樣,此時身上更是不着寸縷,令牌肯定是沒在他身上的,一定是被他收在了什麼地方,他平時既然隨身帶着,自然不會放得太遠。
巧瑩貓着腰,輕手輕腳地搜尋着,不是地回頭留意胡陵軒的動靜。見他睡得死死的,一點動靜都沒有,看她這個樣子,估計明天早上都醒不過來。
巧瑩將他的衣服,衣櫃,牀,矮櫃,都搜查了一遍,最後在書桌的抽屜裡找到了令牌。
巧瑩將令牌握在手裡,差點歡呼出聲。連忙捂住嘴,然後將令牌小心收好後便出了房門。
房門有丫鬟守着,剛纔胡陵軒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這些丫鬟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知道巧瑩得到大人的歡心,是以看着巧瑩時,面上有了些恭敬。
巧瑩對丫鬟說:“大人睡之前吩咐,在他醒之前任何人都不許打擾他!”
丫鬟點頭稱是。
巧瑩收斂心神,不慌不忙地向外走去,其實心中緊張不安,手心都滲出了冷汗,只是強裝鎮定而已。
胡陵軒每次招女人之後,都不許女子留下來過夜,所以丫鬟並沒有懷疑於她。
巧瑩順着原路回了房間。進去後,迫不及待地將阿杏叫醒。
阿杏迷迷糊糊地醒來,見到巧瑩一臉興奮的神色,奇怪地問:“怎麼啦?巧瑩!”
巧瑩哆哆嗦嗦地將令牌拿出來,遞到阿杏的面前,壓低的聲音裡透着激動;“阿杏,我拿到令牌了,我們快走,馬上就走!否則等天一亮,就走不成了!”
阿杏的瞌睡一下子就醒了,她拿過令牌仔細看了看,確實是通行令牌沒錯,可是……她疑惑地看着巧瑩:“巧瑩,這令牌你是怎麼拿到手的?你去找胡陵軒了!”她看着巧瑩凌亂的頭髮,以及脖頸處顯出來的紅印,心中一緊。她拉住巧瑩的手,急切而已擔心地問:“他把你怎麼樣了?”
巧瑩低下頭,輕聲說:“沒什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說着便站起身開始收拾東西,一邊收拾一邊說:“阿杏,我們先別說這些了,抓緊時間趕快走吧,要不等胡陵軒一醒來,發現令牌不在了,一定會來追我們,我們只有趕快走,走得越遠越好。到時,他們才追不到我們!”
阿杏聽到她說“等胡陵軒一醒來,”便什麼都知道了,巧瑩如果不是確定胡陵軒已經睡着,又怎麼會說出這種話,再加上她現在的樣子,阿杏已經肯定,巧瑩是付出怎樣的代價纔得到這枚令牌的!
而她這麼做,只是想幫助她逃離而已……
阿杏頓時熱淚盈眶,她下了牀,從後邊抱住巧瑩,哽咽地說:“巧瑩……你好傻……你好傻……”爲了想要幫助她。既然付出如此沉重的代價,阿杏非常的明白,在這個時代,貞潔對與女子來說是多麼的重要!
巧瑩停下來,她轉過身,也擁抱住阿杏,淚水不受控制地留下來,“阿杏,你不要難過,也不要自責,這都是我的命……如果不是你。這個世上早已沒有了巧瑩,我做這一切都是心甘情願的……而且……而且……”而且這件事本來就是我惹出來的……可是這句話她卻怎麼都說不出口來。
阿杏鬆開巧瑩,擦**臉上的淚水,說:“我們現在馬上走,以後有我就有你!胡陵軒侮辱了你,總有一天,我會爲你討回公道!”
巧瑩點點頭。
當下兩人收拾了一番,帶上早已準備好的乾糧,衣服,火摺子等物,衣服儘量都穿在身上,乾糧和別的東西都藏在身上。再將披風披在身上,倒也看不出什麼來。
兩人走出房門,自然遭到阻攔,巧瑩亮出令牌,道:“奉大人之令,帶夫人過去!”
阻攔的丫鬟侍衛們看到令牌,也不再懷疑什麼,立刻放行。
兩人早已摸清城守府的地形,兩人避開人多的地方,來到馬房,亮出令牌讓他們裝好一輛馬車。令牌便有如是大人的親口號令,馬房的人雖然有些奇怪兩個女人這麼晚還要馬車,但是因爲有令牌,身爲下人,也不敢多問。
巧瑩不會趕馬車,她們又不敢叫這裡的車伕跟着他們,阿杏跟着父親駕馬車那麼久的時間,私下裡也偷偷學過,可是一個婦人駕車總是很奇怪的,引起別人的懷疑耽誤了時間就不好了。
想到這,阿杏叫巧瑩弄來一套較爲寬大的男人服裝,自己穿上,戴上帽子將頭髮遮住,肚子用披風遮住,在濃濃夜色之下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男人。
兩人趕着馬車出了城守府,到城門時。阿杏亮出令牌道:“奉胡大人之命,出去辦點事!”守城的士兵檢查了令牌後,便打開城門,放二人出城。
兩人出了城門後,便趕着馬車飛快離去。
夜裡辨不清方向,而且阿杏也不記得回惠城的路,只知道惠城離這裡有十幾天的路程,不過現在阿杏只求能脫離胡陵軒的控制,至於怎樣回惠城等天亮後再慢慢計劃,所以她只是選擇了大約的方向,便趕着馬車快跑。一整晚都不敢休息。
一直到天矇矇亮,馬車的速度才慢下來。
阿杏確定已經離項城很遠,胡陵軒無法追及的時候,才坐回馬車來休息一會,任由馬帶着她們走。
巧瑩看着她一臉的倦意,連忙讓她躺下,給她吃了點東西。
阿杏這一睡,一直到中午纔起來。
起來後,她和巧瑩下了車,四處眺望,如今大雪已開始消融,但是大部分的地方還是白茫茫的一片,道路兩邊不是樹木就是荒山,四處看不到任何人煙。
巧瑩看了看,說:“阿杏,這是在哪啊?”
阿杏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完全迷路了,順着這條路走下去,應該會有城鎮,到時去打聽一下就好了。”
令人上了車,繼續趕路,巧瑩跟阿杏學着趕馬車,路上跟阿杏替替手,讓阿杏沒有那麼辛苦,到天黑時,兩人找到一個破廟,便停下馬車,生了火,讓馬也可以好好休息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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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半晚因爲沒來得及加柴,火滅了,兩人都被凍醒,又找來柴重新生火,第二天早上起來,兩人都有些頭暈腦脹。
阿杏身體因爲練武的關係較爲結實,過兩天這些小傷風就自然而然的好了,可是巧瑩的身子嬌弱,病情卻越來越嚴重起來。
到了第三天晚上,開始發起了高燒,阿杏心急如焚,晚上生了火,燒了開水給她喝,又用帕子沾冷水給她降溫,一晚上都不曾休息,到了第二天早上,高燒是退下去了,可是人卻一點都沒見好,反而開始咳嗽起來,連咳了幾天,因爲得不到及時的醫治便越咳越厲害,咳得厲害的時候,上氣不接下次,臉白如紙,嚇得阿杏的眼淚都快掉下來。
巧瑩大多時候都昏昏沉沉的,一次阿杏喂她喝水的時候,清醒了過來,她看着阿杏說:“阿杏,我是不是快死了?”
阿杏看着她笑了笑,故作輕鬆地說:“巧瑩,你在說什麼胡話,你別怕,只是一點小傷風,只要到了城鎮,我便找大夫幫你治病,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阿杏,我胸口痛得很……只怕撐不到那個時候了……”
阿杏故意把臉一板,說:“巧瑩,堅強一點,你想想看,你經歷了多少事,你都沒有倒下去,這次只是一點小病痛而已,你一定可以撐過去的!”
巧瑩點點頭,笑了笑,又昏睡了過去。看着她睡過去後,阿杏才忍不住流下淚水。
阿杏雖然這麼說,可是心中卻是焦急不已,巧瑩說她胸口痛,咳嗽又咳得厲害,莫不是肺炎?必須及早醫治,否則後果難料,可是城鎮都沒影了,到哪裡去找大夫?而且就算是找到了城鎮,又怎麼知道這城鎮在誰的手上、要是在敵軍的手上,她們這一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想到這,阿杏下定決心,爲巧瑩治病要緊,接下來的城鎮,不管是在誰的手上,都要想辦法混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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