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維一擡手,鋪天蓋地的烈焰洶涌而出,轉眼就將這幾十個半人半禽的遊蕩者包裹其中。
“嗷——”隨即只聽一陣嚎叫,這些猛獸大部分就化作屍體落到地上,只留一頭被羅維生擒。
看着雖有人形但撕咬咆哮的舉動與野獸無異的遊蕩者,羅維不禁皺起眉頭。
一般來說,類人生物大都是智慧生命,尤其是具備直立行走能力的類人生物。
然而眼前這個遊蕩者,雖然長着人形生物的模樣,但卻只知道廝殺,看上去幾乎沒有怕死的意識,如此表現即使在野獸中也是低等的存在,實在不像是類人生物應該有的表現。
羅維又往四下看去,周圍還有很多這種藍色生物,其中一些正在瘋狂地繁殖後代。
他親眼所見,一頭腹部鼓脹的遊蕩者一口氣生產了十幾頭幼崽。
這些幼崽從母獸的產道爭先恐後地涌出,幾乎立刻就可以行走和進食,而且它們葷素不忌,既可以吃草,也可以吃屍體,不管是腥還是臭,到它們嘴裡都是肉。
不僅如此,它們甚至連同類的屍體也不放過,可謂是隻有別人想不到,沒有它們做不到。
這顆星球上沒有阿斯加德部隊的參與,而遊蕩者數量又非常之多,因此守軍早就已經被擊潰,士兵的屍體和周圍的植物都淪爲了猛獸們的美餐。
羅維飛向這些藍色野獸,驅使着熾熱的火焰。不一會他就將聚集於此的遊蕩者焚燒殆盡,留下一地的焦屍。
在焚燒的同時,他詢問海姆達爾道:“海姆達爾,這種生物多久可以進行一次繁殖?”
“它們的孕期只有短短七天左右,每次可以生產大約十個的後代,同時剛出生的幼獸只需要一個月時間就可以再次繁殖後代。”海姆達爾語氣嚴肅地說。
“超強的繁殖能力讓遊蕩者的數量急劇增長,十幾頭遊蕩者只需要幾個月的擴張,就足以摧毀一個凡人文明……”
羅維又問:“遊蕩者的來歷毫無線索嗎?”
海姆達爾:“毫無線索,可以這麼說,沒人知道滅霸究竟是從哪裡找到了這種兇猛的物種並收爲己用。”
“洛基曾試圖搜索過遊蕩者的記憶,但遊蕩者是徹頭徹尾的低等野獸,毫無心智可言,除了混亂之外,他什麼也沒找到。”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目前已經有上百顆星球出現了遊蕩者的蹤跡,這種生物正向瘟疫一樣在星際蔓延。我想我大概已經可以預見,這些野獸將是我們未來最頭痛的敵人……”
事實就像海姆達爾所說,這些殺不勝殺的遊蕩者很快成爲反滅霸聯軍最頭疼的敵人。
即使在一對一的戰鬥中,兇猛的遊蕩者也強過多數凡人,更何況它們還有着無與倫比的數量優勢。
只有神族戰士或者掠奪者兵團這樣的精銳部隊纔可以有效打擊遊蕩者,但他們數量畢竟有限,捉襟見肘。
面對蔓延星際、呈指數增長的遊蕩者大軍,聯軍很快顧此失彼,數以百計的凡人文明因此被摧毀,生靈塗炭。
羅維幾次請仙宮增兵,然而一心享受天倫、維護和平的奧丁就是不答應。
最後還是他讓托爾去一番軟磨硬泡,奧丁才總算鬆口,又不情不願地增派了一千名神族戰士,使形勢稍有緩解。
即便如此,原本大好的戰局還是因遊蕩者的出現發生了轉變,滅霸一方重振雄風,繼續自己的擴張計劃。
克里人也沾了光,將斯庫魯人打得丟盔棄甲,一敗塗地……曾經的三大科技帝國由此只剩下克里帝國,以指控者羅南爲代表的擴張派野心迅速膨脹起來。
聯軍一方在疲於應付遊蕩者的同時,也試圖摸清遊蕩者的來歷,以便找到應對之策……
滅霸的聖殿號戰艦。
黑暗象限雖然是滅霸軍團的核心區域,但實際上,滅霸更多會出現在他的聖殿飛船裡,這似乎是他當年做星際海盜時留下的習慣。
此時此刻,巨大的聖殿之中,滅霸以及他的幾個得力部下正在招待一位重要的盟友。
“伊戈,你創造的這些遊蕩者簡直是生命的極致,繁殖、自私、競爭、擴張……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將環境消耗完畢,然後與之同歸於盡。”
滅霸看着眼前的長髮男子,用低沉的嗓音緩緩說道,嘴角掛着些許笑意,像是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
以常人的眼光來看,他說的這些顯然算不上什麼好詞,但伊戈無疑也不是講究真善美的人,聽了哈哈一笑,不以爲意。
兩人交談幾句,伊戈說道:“我們可以在更多的星球投放遊蕩者,這樣阿斯加德人會感到更加難以應對,說不定再過幾年他們就認輸了,你認爲呢,薩諾斯?”
“不。”滅霸毫不猶豫地說,“這樣就剛剛好,更多的話可能會導致阿斯加德繼續增援,甚至驚動奧丁與彩虹橋。”
聽到彩虹橋,伊戈心裡不禁打了個哆嗦。
作爲一顆活體行星,他最害怕的就是阿斯加德的爆星神器彩虹橋,只要一提及,他就會本能地感到幾分心悸。
既生伊戈,何生彩虹橋?這是他最真實的想法。
要不是畏懼彩虹橋,他也不至於躲在幕後用遊蕩者搞事情了。
因此略一思量,伊戈便認同了滅霸的看法。
伊戈離開聖殿飛船,隨後齊塔瑞指揮官他者看向滅霸:“主人,我認爲奧丁根本不可能出手,他已經快要老死了,沒有一絲戰意,如果不是那個好戰的太陽神,阿斯加德根本不會與我們戰鬥至今。”
“也許吧。”滅霸不置可否,站起來望向窗外的星河,沉默不語。
這時超巨星說了句:“你擔心宇宙的資源會被遊蕩者過度消耗?”
滅霸沒有回答。
顯然,相比他者,超巨星更瞭解滅霸。但即便是超巨星,也並沒有真正理解這位宇宙計生辦主任的內心想法。
滅霸確實不希望遊蕩者無休止地蔓延下去,擠佔其他生命的生存空間。
但在他的內心深處,對於其他物種未來生存狀態的關懷,其實也並沒有那麼重要,甚至是可有可無。
滅霸真正在意的是自己的理念是否得到世人的認可,而遊蕩者作爲一羣低等野獸,自然無所謂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