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洛是在震天的呼嚕聲中緩緩睡去的,老於睡得像死豬一樣,癱在牀上一動不動,任曹洛如何呼喚也不爲所動,無奈之下,曹洛拿着枕頭往頭上一蒙,強壓着要爆發的衝動,一點一點昏睡。
第二天,沒有刺眼的陽光催促曹洛起牀,現在的日本彷彿陷入永夜。曹洛是被老於叫醒的,看着神采奕奕的老於,曹洛強忍着不爽,不情不願的從被窩中鑽出來。
ωωω⊕ TTKдN⊕ ¢〇
老於瞥了曹洛一眼,笑道:“兄弟,身爲一個年輕人,無精打采可是要不得的哦。怎麼,之前的一夜好睡難道對你沒效果嗎?”曹洛分外無語的看着這個一臉憨笑的壯漢,拳頭有些發癢,強顏歡笑道:“哦,我,我有點認牀,睡不着。”
“哦~~”老於恍然大悟,理解的看着曹洛,咂咂嘴道:“看來你出的門不多呀,認牀這可不是一個好習慣,特別是幹咱們這行的,那更是不能挑揀,而是要······”
“喂,還沒起牀嗎?頭兒快發脾氣了!”
老於正在大發感慨,一個有一點調侃和幸災樂禍的聲音直接打斷了他,轉頭看去,老劉不知道什麼時候倚在門框上優哉遊哉的看着兩人。
“啊!完了完了,快點下樓吧,可不要被頭兒記恨上,否則她手中的**可不認我老於呀!”老於一聲慘叫,也顧不得再給曹洛上思想教育課了,手忙腳亂的拿起一件衣服,看也不看的就往自己身上套。
“嗤~啦~”清脆而悠長的聲音將在場的三人定在原地,老於的臉上出現了幾分無奈而不好意思的笑容,緩緩退下身上那件足足比自己小兩個號的衣服,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對着目瞪口呆的曹洛伸出了大手————還掛着已經被撐爛的衣服。
曹洛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老於這個夯貨,套不下去也不知道看看是不是你的,上來就硬生生往裡塞,你以爲自己那不知道多重的塊頭是每件衣服都能承受的嗎?
接過老於手中的布條······已經不能被稱之爲衣服了。暗自嘆了一口氣,你能怎麼辦?難道還能因爲一件衣服就和小隊裡的老鳥翻臉嗎?
這顯然是不明智的,老曹死機後,曹洛只能通過自己的力量來完成每項任務,與小隊裡的每個人打好關係顯然有利於以後的行動。老曹之前曾經說過,團隊的力量是無窮的。
思緒萬千,但卻僅僅想了不到一秒而已,苦笑着聳聳肩,擺開兩手道:“沒事,我再換一件就成了。”
下樓後,曹洛看到餐廳圓桌上坐了兩個人,還沒等他說什麼,一旁的老於就興奮地喊道:“老薑!你醒了!”沒錯,坐在那裡的正是之前被重創的老薑,聽到老於那充滿關懷的呼聲,雖然還是那一副殭屍臉的模樣,但曹洛分明看到,他的眼中瞬間閃過的一絲溫暖。
一旁的謝詠梅故意重重的清了清嗓子,將衆人的眼光吸引過來。老於立馬換上一臉諂媚的表情,笑嘻嘻的湊上去說道:“頭兒,嘿嘿,早上好呀。”
謝詠梅手腕一翻,曹洛等人一下子就看到了時針指示的時間————十點半。老於的表情立馬就僵住了,嘴角扯了幾下,最終一臉頹喪的低頭。
曹洛有些好奇的詢問老劉道:“爲什麼我們全隊只有隊長有手錶?你們爲什麼寧願遲到也不配備一個?”
老劉哈哈一笑,耐心說道:“因爲我們現在呆的地方是日本,地球與阿帕接壤部位之一,阿帕神力的影響範圍,它不僅僅會影響生物,甚至連磁場、電力、甚至光線都會或多或少的被它所影響。頭兒手上的,是聯盟特製的防護手錶,能在一定程度上抵禦阿帕神力的影響,不過價值不菲,我們小隊能有一個就是相當不錯的了。”
曹洛瞭然的點頭,隨即又有些疑惑的問道:“那你既然說阿帕神力能影響生物,那爲什麼不能影響人呢?”
老劉答道:“其實說實在的我也不是太明白,僅僅是在傳聞中才有異能人的存在,至於真實與否就不是我們能夠得知的了。”
曹洛默然點頭,是的,這個答案確實不是他們這個層次的人能夠得知的。
正準備在廚房找點東西吃,胸口突然一痛,隨即在衆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中,緩緩變鼓······
“啊~~辣眼睛!變性啦變性啦!”旅館老闆的女兒,也就是那個小蘿莉,誇張的叫喊着,嫩白的雙手護在眼前,但十指卻是分的大大的,露出下面哪雙瞪圓了的藍眼睛。
衆人雖然詫異萬分,但都詭異的保持了沉默,饒有興致的看着曹洛胸前的衣服越變越大、越變越鼓,然後······
“嘣————!”胸口的衣服炸裂掉了,老劉輕咳一聲,轉過身去。老薑和旅館老闆隨即轉身。老於第一個大驚小怪的呼喊道:“快看呀快看呀!小兄弟爆衣了!難道他其實是一個女孩?”說這可能是女孩,但卻沒有一點要回避的意思,目不轉睛的盯着看。
正當謝詠梅柳眉倒豎打算強行爲老於轉身之時,曹洛那鼓鼓的胸部,掉了······
掉了!
謝詠梅的眼光變得僵硬起來,下意識的看了看地上,有一團小小的、金色的小動物努力站起身。曹洛痛苦的呲牙,這個時候他還能不明白?肯定是這個貪玩的異能獸王又偷偷藏在他身上,一路跟到了日本!
“哇!好漂亮、好可愛!”小蘿莉緩過神來,一臉驚喜的撲過來。小雪出生於華夏境內的接壤處,對日文那可謂是一竅不通,大眼一轉就躲過了撲來的小蘿莉。
謝詠梅現在有點懷疑自己遵守承諾招曹洛進隊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了。沒好氣的對着幾個仍然面壁的大男人喊道:“好了!轉過身來吧!”
剛纔最活躍的老於現在一臉正氣,坦坦蕩蕩道:“隊長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怎麼能占人家姑娘的便宜呢?”老劉接話道:“就是,我劉某人可是有老婆的人!”
三道黑線,在謝詠梅額上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