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和當地駐軍配合。
香港這座城市9成以上都是華人,此外還有一些印度人和東南亞各國移民以及白人,徜徉在這座城市中,似乎來到了一座大洋帝國的海外大城市。
不同的是這裡街道狹窄,衛生差治安更差,走在街上時刻得注意自己的錢包,還有無處不在的爛仔和小姐,叼着菸捲無所事事的站在街頭,尋找可以下手的目標。
這是一個三教九流彙集的城市,也是一個魚龍混雜的城市。
李建洋帶着兩名保鏢在街頭閒逛,不知是哪裡的留聲機黑膠唱片傳來悠揚的歌女聲音,迴盪在街巷中,帶着午後慵懶的味道。
?借光,借光???
人力黃包車伕一邊敲着銅鈴,一邊快步奔來,李建洋眼疾手快拽了一把保鏢阿力,黃包車擦身而過,險險就撞到了身上。
?仆街啊,趕着去投胎嗎??阿力這才反應過來,情急之下忍不住罵了一句。
就在李建洋調頭的功夫,人力黃包車已經跑遠了,他笑了笑拍着阿力的肩膀說道;?力夫忙着搵食,可沒有閒工夫搭理你。?
?少爺,這街上也太亂了。?
?畢竟是殖民地城市,英國人治理起來也不上心,比起荷蘭人的地方已經算好的了。?
?要我說呀,還是德國人肯上心,您瞧瞧德國人在膠東半島的青島建設的城市,那真是很漂亮,依我看比咱們也不差多少。?
自1897年佔據膠東半島以來,德國人在青島興建了港口、公路、車站、醫院、教堂、學校、銀行、造船廠、水廠等一大批現代建築和公共設施。
在這些年時間裡,德國人在青島投入了數億馬克的鉅額資金,僅僅用於青島港和市政建設的投資就高達1.82億馬克。
對於殖民者而言,這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沒有一個國家像德國人這樣瘋狂建設殖民地。
如今的青島被稱之爲小瑞士。建設標準甚至比德國本土還要高,青島市區的雨污分流下水道設施,是當今世界最先進的城市下水管網,在德國很多大城市都沒有這樣高標準的公用設施。
聽到阿力這麼一說,李建洋也笑了;?阿力,德國人是把青島當做模範殖民地來建設,英國人可沒這麼慷慨,如果不是帝國的商人大力投資這裡的城市商業和碼頭,香港還僅僅是一個落後的海邊小城市。你這兩年也開了眼界了,今後想不想留在香港發展??
?算了吧,我還是跟着少爺,您到哪兒我到哪兒。?
?呵呵??肚子餓了,前面有一家西餐館,我們進去歇歇腳,好好吃一頓再說。?
?那敢情好。?
一行三人大搖大擺的進了西餐館,門口的侍者看着李建洋氣宇軒昂,神態不凡,當下也不敢怠慢,殷勤的引着向裡面去了。
侍者將客人引到僻靜的位置,三人還沒有坐下,耳邊就傳來不悅的聲音;?等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餐廳裡會有骯髒的華人進來,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李建洋皺了下眉頭,臉色不善的轉過頭來,看見兩個穿着白色西裝的白人男子陪着一位女士,正站起身來大聲的嚷嚷。
?知趣點就趕緊滾開,別以爲剪掉了辮子我就不知道,你們這些該死的黃皮豬到處都是,這裡可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這是一個強壯的白種男人,身高超過1米9,說話間已經走了過來,伸手就去推李建洋胸口,臉上一副囂張至極的神態。
說時遲,那時快。
只見雪亮的刀光一閃,這名白人的胳膊齊肘而斷,阿力手中的鋒利砍刀帶着一串血珠收了回來,眼神冷冷的看着他說道;?再指一下給我看看,老子看你有幾隻手??
這名白人男子由囂張瞬間轉爲驚恐,然後劇痛襲來,他情不自禁的一手抓住斷肘嚎叫起來,只見阿力閃電般的一拳打在他的喉嚨口,將這名身高力壯的白人男子打的倒退兩步坐在地上,口中?嗬嗬?的已經叫不出聲來。
這轉眼間的變化就在一兩秒鐘之內發生,白人男子的女伴高聲尖叫起來,另一名白人男子伸手想到後腰去掏槍,然而卻被一根冰冷的槍管指在腦袋上,動也不敢動了,這是保鏢阿生出手了。
看着阿生出手的狠勁兒,這名白人連忙把雙手張開做投降狀,他可不敢試一下阿生敢不敢開槍?
四下裡的客人尖叫着紛紛躲避,而西餐館的侍者早已經嚇呆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李建洋輕嘆了一口氣,施施然的桌邊坐下來,然後對侍者說道;?這都11月份了火氣還這麼大,先給我們來三杯卡布奇諾熱咖啡,一瓶蘇格蘭威士忌,一根古巴雪茄煙。至於其他的等會兒再說吧。?
他手下的這兩個保鏢都是死人堆裡打滾的僱傭兵出身,除了對少爺恭敬,在外面那真是一言不合就殺人。忠心是絕對忠心的,就是出手重了點兒。
甭管啥白人阿拉伯人還是啥旮旯蹦出來的人,出手當真不知道?怕?字怎麼寫。
?行吧,這位小姐也別叫了,說說吧,你們是什麼來頭??李建洋翹起了二郎腿,一隻手放在腿上輕輕的敲了敲,神態悠然的問道。
?啊??哦。?
這個年輕的白種女人依然尖叫不已,阿力已經不耐煩的掏出槍來,黑洞洞的槍管直接插到了這個女人的嘴裡,令這個女人再也尖叫不起來了。然後冷冷的說道;?再特麼鬼叫,老子一槍打爆你的頭。?
?不不??求你???白種女人嚇得渾身顫抖,淚流滿面。
?少爺問什麼就答什麼,多一句廢話,看到沒有???阿力將手中的砍刀用力向下一頓,直直的插入斷臂男子的大腿中,讓他痛得?嗷?的一聲叫,方纔的兇橫一點都看不見了。
李建洋無奈的抹了一下額頭,眼神示意阿力差不多就得了,這裡畢竟不是西亞的沙漠戈壁灘,多多少少還要注意一點。
?那麼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吧,小姐,你們是從哪裡來的?是什麼來頭??
?先??先生,我和我的同伴都是花旗國人,被你們打傷的叫哈恩,另一個是索爾茲伯裡先生,他們都是從西海岸過來的咖啡商人,我是利伯曼小姐,我的父親是華旗國在港商會的會長,經營的是棉布和白糖生意,在香港已經有10多年了, 主要是銷往北方大陸???
?嗯??好了,用不着說的這麼詳細,你知道這二人對我們有什麼意見嗎??
?哦,上帝呀,我真不知道。?
?這樣啊!?
李建洋放下了心中的一塊石頭,這種狂喊亂叫的商人一般沒什麼跟腳,也不會有多麼深厚的背景,只要不把人弄死了,大不了賠點錢就是了。
沒用錢解決的問題,那就不算問題。
這時候侍者戰戰兢兢的將咖啡端上來,還有一瓶蘇格蘭威士忌和一根古巴雪茄煙,然後目光畏縮的朝後看了一眼,那裡有一個謝頂的中年歐洲男人站在那裡不敢上前,看樣子應該是餐廳老闆。
李建洋將雪茄煙放在桌上,阿力揮手一刀斬斷茄帽,在桌上只留下淺淺的刀印子。
這一手收發自如沒有10年以上的功底可玩不出來,用砍刀斬茄帽,普天下恐怕也只有這獨一份兒了。
點上雪茄煙美美的吸了一口,李建洋目光轉向被槍口逼住的白人男子,輕聲問道;?索爾茲伯裡先生,您對我手下的歡迎儀式還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