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蝴蝶依舊充滿恐懼,但是躲在裡面的那一雙光亮卻是越來越幽暗而且還一眨一眨的,憑空之中就是多了幾分詭異,這一切都讓天堂蝴蝶看在眼裡,更是心跳難忍,恐懼重生。
一切都還在膽怯中時,幽藍色的光澤大亮,登時一掃眼的天堂蝴蝶右手法訣一捏,那手中的魔法手杖立時幻作一塊藍綾,柔韌且放着光着光澤,一閃一閃的,滿山洞都是幽藍之光。
“幽藍漫天。”
這一喝完,那藍綾如同通靈的小手一般,急急地望着那倒光影奔去,在洞中,一高一低就是一串美麗的音符,時而高亢,時而低沉。
那黑色的影子,此時再也沉浸不住,立時身影一轉向一邊跑去,也是電光火石,須臾便躲開了幽藍漫天的第一次攻擊。
天堂蝴蝶此時一見,已經明白是哪個傻瓜立在那裡,心中登時又恨又痛,牙花子一咬,嘴中確是厲害到:“傻瓜,我看你究竟能傻到什麼時候?”右手握個蘭花紫,嘴中一念,那倒藍綾又開始追他而去。
“喂,天堂蝴蝶,你到底想幹什麼?”想幹什麼四個字還沒說完,腳底一滑,就栽了個跟頭,手一摸,額頭就是鼓鼓的一個泡,一摁,“哎呀,我的媽呀?”還未說完,那倒藍綾已經飛到,於是急急中一低頭。
“嗤。”輕微的一個響聲飄過,卻是那道藍綾碰到了他前面的一個石壁,而且徑自入裡一尺有餘,猶如刀切豆腐一般。之後,便是軟軟地貼在石壁之上。
牧之長風一擡頭,心中一陣的快意,兀自爬起衝着他道:“喂,你等我說完行不行……?”
就這一句話還未說完,那石壁上的藍綾又是泛起一陣幽藍色的光澤,隨後“嗤”地一下子便朝着牧之長風再次飛去,而且這次飛着的時間,最前頭卻是挽成了個繩套,看來抓不住牧之長風也要套住他的。
牧之長風無暇思考,看見前方的一個柱子立在那,也不加思考,哧溜哧溜順着柱子往上跑去,連他自己都很納悶自己怎麼會爬呢?難道自己已經修煉到了通幽一級,這一高興,腳下又是一滑,腳也不再聽使喚,往外一趔趄,幸虧雙手抱住了柱子,回眼一看,這還得了,眼下那個藍綾又開始圍着柱子轉着圈往上盤旋着急速而來。
牧之長風再也顧不上什麼,更是不敢在猶豫,兩手一抱,雙腳一蹬,哧溜哧溜地向上跑去。
爬着爬着,又一回頭,心中更是樂了,原來那倒藍綾因爲爬的的過快,此時被石柱子中間的一個凸起給掛住了。
牧之長風呵呵一笑,伸出一個手,向着天堂蝴蝶做了一個鬼臉道:“嘿嘿,你就逮不住我,你就逮不住我。”
山洞之中,歡聲笑語,卻是如同兩個人在遊戲,那裡有什麼怪事呢?也怪,十二歲的孩子嗎?畢竟就是一個小孩子而已。高習時就是高興,悲傷時就是悲傷,時間一過,還是會迴歸到童年的。
童年時什麼??
無憂無慮,天真活潑。
洞口緊捏法訣的天堂蝴蝶一看,立時又驚又氣,衝着他便道:“傻瓜,剛纔你還哭得昏天暗地呢?此時卻又高興地如同一個撒歡的小羊,真是不知羞,不知羞?羞羞羞,把臉丟。羞羞羞,把臉丟。”
這一說完,牧之長風也不生氣,兩腳一吃勁,兩手託着臉頰做個鬼臉沖沖道:“怎麼樣?怎麼樣?抓不到我,什麼都是擺設,都是擺設。”到此,還吐着一個舌頭,渾然不是剛纔那個流淚傷感的孩子牧之長風了。
天堂蝴蝶心中自是有點憤怒,但這憤怒很快便被牧之長風的鬼臉給惹得到了九霄雲外了,於是心中滿是高興,粉臉一揚,又對着牧之長風道:“傻瓜,我讓你看看什麼叫做擺設?”
說完右手在他胸前緩慢地畫個圓圈,隨後又輕輕地往前一挪,一道閃着幽藍色的圓環便開始出現了,影光之中,卻是一面古樸古色的鏡子。
“嘿嘿,嘿嘿,”憨厚的聲音一閃過,“天堂蝴蝶,你那個鏡子幹嗎呢?這時候還要化妝嗎?不過,你就是在化妝,也是個帶翅膀行的蝴蝶,任命吧,你。”
天堂蝴蝶嘴角一彎新月,笑容甜甜的掛在臉上道:“傻瓜,你不是傻,而是……?”
“天堂,我發現你終於說了一句有腦子的話,看來的確是我的靈感激發了你的潛能,好了,不用感謝我了,告訴我,而是什麼?”
天堂蝴蝶笑容更加的清甜,左手拿住鏡子的後面,嘴角更是詭異的笑容,望着他就是一陣甜甜的。
牧之長風七年來第一次望見這美好的笑容,只是此時他的心中不禁有一點冷,因爲這笑容已經失去了他原來的本質,“我還是趕緊走吧!出去要緊。”正要想法子逃過是,卻見那天堂蝴蝶用右手的手指在那鏡子的上面畫了起來。
“哎哎哎,你幹什麼?做事前要先打個招呼,這是最基本的禮貌,你知道嗎?”他說着,天堂蝴蝶的手指卻是在動着。
柱子上的牧之長風,眼角餘光卻發現一縷異樣的光澤在頭頂上方顯現出來,而且是越來越農濃。
一回頭,卻是那藍綾已經從他的頭頂上挽個套直直地往下落着。
牧之長風身子一到,頭向下趴去,但卻是看的更加清楚了,那個繩套沒有動,於是他想跳下來就走去,先出了這個山洞再說。
想着想着,眼光卻看到了洞口立着的天堂蝴蝶,此時她粉手一擡,嘴角嬌笑着對着他道:“傻瓜,我們來做個遊戲,這個遊戲很簡單的,只要有一個人,就可以了。”
“你想幹什麼?你要什麼嗎?”
“我,此時我們分工很明確的,你是演員,我是觀衆,此時我們就是這個洞裡唯一的主宰。”
“不,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我要找我的母親,我不要呆在這裡。”
“你不求我,我偏不讓你下來。求我,快點求我。”
“不,我會求你的。”
“那你剛爲什麼要求我答應你一件事呢?”
“不是求,是你輸了就要答應我的。”
“好個固執的傻瓜,你這時不求我,我偏不答應你。”
“妖女,妖人。”
“敢喊我妖女,妖人,傻瓜,你這一輩子就是個傻瓜,永遠的傻瓜。”說到此,手指在鏡子面上畫這個圓圈,而且開始時溫溫柔柔的。
這一畫,原本倒立在柱子上的牧之長風,此時懸在了空中,而且伴隨着天堂蝴蝶手指的轉動,他在山洞中也是極具的轉動着。
“求不求我。”
“不求。”
天堂蝴蝶眼珠子一轉,粉面含威,嘴角一撇,手指卻是劃得更快,這次的牧之長風卻是在空中轉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