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聽到喊叫聲,衝進來四五個警員,我面前的警員指着我,“這小子搶我電棍,還打我。”
爲了避免更大的誤會,我放棄了抵抗,然後被衝進來的警員按在地上。
“能給我個解釋的機會嗎?”他們直接把我重新銬了起來,不過這次是雙手倒揹着銬起來的,非常不舒服。這手銬,我稍微用點力就掙斷了,但我想越那樣越說不清楚,看看他們到底刷什麼花樣吧!
兩個警員架着我的胳膊,將我關進了一個房間裡。這個房間的一面牆全是鐵柵欄,進去以後,其中一個警員解開了我的手銬,然後就沒人管我了。我所在的這個房間還有兩個人,其中一個花臂男走到我跟前,“哥們兒,犯了什麼事進來的?”我看着他,“我是冤枉的。”
花臂男輕哼了一聲,不屑地看着我,“來這兒都這麼說,你有煙嗎?哥們兒癮上來了。”我摸了摸身上,“沒有。”花臂男撓了撓頭髮,又坐到了牆角。另一個人一直低着頭,也不吭氣,似乎這裡發生什麼也和他沒關係。
過了一個小時,開飯了。饅頭,米湯,土豆絲,還不管飽。我吃完,看那個低頭的男人還是不吭氣,飯也一口沒動。
“你不餓嗎?”我好奇的站在他面前,花臂男吃着饅頭對我說:“你不用管他,我來的時候他就在了,他至今沒開口說過一句話,飯也沒吃過,廁所也沒上過,我都懷疑他是不是人。”我蹲下來看着他的臉,一張死氣沉沉的臉,眼睛看着地,一眨不眨的,彷彿雕塑一般,“你有什麼就說出來,說不定我能幫你。”
“你怎麼幫我?”
花臂男吃驚地看着他,“我去,他原來會說話呀!”
我蹲下來看着他的臉,“你希望我怎麼幫你?”他毫無生機的臉上滿是滄桑,“我兒子丟了,如果你能幫我找回來,我給你當牛做馬。”
我問他你兒子叫什麼?長什麼樣?今年多大了?在哪丟的?他從內兜裡掏出一張照片,遞給了我,我接過照片,上面是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騎在馬上,“他小名叫軍軍,大名叫李軍,今年應該有七八歲了,在……”
花臂男指着他,笑着說:“你還真指望靠他給你找回兒子啊?他就是顯得無聊,拿你尋開心。”他雙眼似乎要噴出火一般的看着花臂男,如果說他下一秒要殺人,我也信。
我把照片舉到他面前,“給我三天時間,如果我找不到,我任由你處置。”他看着我,“我叫李國,我爲了找這個孩子已經家破人亡了,如果你是拿我尋開心,這事就到此爲止了。如果你真心願意幫我,我謝謝你,找不到我也不會拿你怎麼樣。”
我起身抓住鐵欄杆,“有人嗎?放我出去。”我連着喊了好幾聲,警員提着橡膠棍過來了,“喊什麼喊?你涉嫌襲警,還想出去?”花臂男一聽,嚯了一聲,被我一眼瞪的不說話了。我轉頭對警員說:“這絕對是個誤會,你能讓我打個電話嗎?一個就好。”沒想到他真得給我拿來一部手機。
我撥通了王輝的手機號,天靈靈地靈靈,一定要通啊!通了,“哪位?”我說我是張天羽,他嗯了一聲,“我被關在警局裡了,你能幫我點忙嗎?”
他沉默了一分鐘,“我現在已經被調離L市了,所以……”我趕緊說:“不是這個忙,我需要你幫我找一個人。”然後我說了那個人的聯繫方式,他又沉默了一分鐘,“我來想辦法。”我把手機還給了面前的這位警員,他看了看手機號,“還以爲你給什麼了不起的人物打電話了。”然後轉身走了。
花臂男又湊了過來,“大哥,你牛啊!警員都敢打?您是做什麼大買賣的?有機會帶着兄弟發財啊!”我嘴角微翹,“我是洪社的,你要來嗎?”花臂男趕緊閉嘴,躲到了角落裡,和那個低頭不說話的李國一樣,也再沒說過話。
晚上快三點多的時候,幾個人在警員的帶領下過來了。四男一女,爲首的一個壯漢指着我,“就是他。”警員趕緊打開鐵柵欄,“不好意思張先生,確實是誤會你了,你放心,這事我們一定嚴肅處理。”
那幾個人也沒廢話,三個在前面,兩個在後面帶着我出了警局。剛纔那個壯漢轉頭對我說:“謝謝你救了玉冰的命,樑處委派我們幾個保護你的安全,你叫我牛眼就可以了。”說完指着另外四個人,“他們幾個分別是小胡,拉爾,果林和大本。”我拍了拍腦門,“這一下又多了五條小尾巴。”
這五個人可比小玉強多了,身手先不說,首先態度端正,我說一是一,說二是二,他們聽不聽是一回事,但絕對不懟我。他們自己有一輛剛好能坐七人的車,牛眼建議我去本市的安全屋,我說我還有事,要去L市的別墅區。
車子在半個小時後到達了我要去的地方,小胡和大本先下了車,確定沒什麼問題,再讓我下車,我說真不用這樣,我又不是什麼大明星,又不是億萬富豪的,而且你們要相信,能傷了我的人,一百個你們也保護不住。
牛眼一本正經的說:“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上面的指示是讓我們保護你的安全,至於別的,不是我們的職責範圍。”我挑起大拇哥,“你別叫牛眼了,你叫牛爺吧!你真是我爺。”
我進了別墅,別說裝修的還真是不錯,傢俱和電腦都擺好了,看樣子隨時可以辦公。找到總經理辦公室,裡面除了辦公桌就只有一個沙發,別的什麼也沒有,我找到插座,給手機充好了電,有十幾個未接,都是阿杰的電話打來的。
我打了回去,電話響了兩聲,接通了,不是阿杰的聲音,“你是誰?”電話那頭十分囂張的語氣,“你就是張天羽?要想讓這兩個人活命的話,你和你們那個經理來我們這兒,你應該知道我們在哪,別讓我等太久,否則我會忍不住把這兩個人全剁了。”
我直接掛了電話,問站在門口的牛眼,“牛爺,你知道洪社的總部在哪嗎?”牛眼轉頭看了我一眼,“知道,可我不能告訴你。”我問他爲什麼,他說他只負責我的安全,如果我去了不安全的地方,他們負責保護我,但不能主動把我帶到不安全的地方。
我來到院子裡,“你們幾個在這裡等我,我有點事半個小時之內回來。”牛眼問我去哪,其餘幾個人直接站在了我身後,我伸開雙臂,“給你們表演一個小魔術,記得在這兒等我。”說完我用了土遁,消失在了他們五人面前。
其實我是知道他們的所在地的,當我在衆人面前出現的時候,拿阿杰電話的那個光頭驚呆了,“你從哪鑽出來的?”我拿過他手中的電話,放回到阿杰的上衣口袋,手指輕輕一劃,阿杰和阿亮身上的繩索就全斷了。兩人臉上都掛了彩,身上估計也好不到哪去。他倆能活動了,站起來要和周圍的人拼命,我攔下他倆,對光頭說:“韓雲峰的事和我沒有關係,他的兒子和我也沒有關係,如果你們非要讓我和他有關係,這個結果,恐怕是你們不希望看到的。”
光頭拍了拍腦門,轉身問衆人,“這孫子剛纔說了些什麼?”然後拔出***,“別讓他們跑了,砍死他們。”倉庫裡的人嗷嗷叫的衝了過來,我直接升起一道土牆把他們的去路全堵住了。阿杰和阿亮相互攙扶着,沒有看到我那帥氣的一幕。
出了他們的地盤範圍,我轉身問他倆,“傷的嚴重不嚴重?”阿杰和阿亮同時搖頭,“不好意思天羽哥,我倆實在沒用。”要說對不起的其實應該是我,要不是我讓他倆去公司,韓雲峰的人肯定找不到他倆。我讓阿杰找個車,“我們先回公司,再從長計議。”阿亮不斷的看着身後,“奇怪,他們怎麼沒追過來?”我猜他們這會兒應該在挖土吧!不過沒和阿亮說。
不一會兒車來了,我們三個坐着車回到了別墅區。剛到公司所屬的那一棟,我就看到牛眼他們走了過來,我看了看手機,“牛爺,你看我沒騙你們吧!正好半個小時。”牛眼很嚴肅的對我說:“你以後要再這樣,我們要向上反映。”
我趕緊拉着阿杰和阿亮,“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的營銷總監阿杰,另一位是我們的公關總監。”然後我走到牛眼身邊,“這位是我的大管家,牛爺。”然後看向牛眼身後的四個人,“你們四個互相介紹吧!”那四人沒說話,阿杰和阿亮也沒敢問。
牛眼咳了一聲,“我們今晚在哪休息?”我拍了一下阿杰的肩膀,“你給安排一下,不行就讓他們先將就將就。然後你們倆也早點休息,明天有一個大計劃要做。”
阿杰走到牛眼面前,擡頭看着牛眼,“牛爺,這邊跟我來吧!”牛眼拍了拍阿杰的胳膊,“我叫牛眼,你叫我大牛也行,叫我眼哥也行,別跟他一樣瞎叫。”
我進了我的辦公室,把手機充電器往插座裡一插,然後往沙發上一躺,美得很。刷了一會兒新聞,不知不覺就天亮了,我看了看手機,不到八點。昨晚熬了那麼久,讓他們在睡會兒吧!
我輕手輕腳的打開辦公室的門,差點沒注意踩在大本身上,大本就在本口睡着,地上那麼涼也不怕凍着了。我已經很小心的開門了,但他很快就醒了,起來看着我,我示意他進裡面睡會兒,他搖了搖頭,就那麼盯着我。我下了樓倒了一杯水,剛喝了一口,大本一把搶過去,自己先喝了一口,覺得沒問題,再讓我喝,我看着他喝過的水杯,“你們平時出去執行任務保護人也是這個標準嗎?”
大本點了點頭,我問他我吃的飯是不是也得給你們先吃,沒事我才能吃?他點了點頭,我又問他,如果對方給我下得是****,當下沒事,但過後越來越嚴重怎麼辦?他說他們有專業的便攜式儀器,可以測量飯菜所含的化學成分。我氣的真想踹他兩腳,他擺明了就是單純的想噁心我。
“天羽哥,你這麼早就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