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敢多做停留,出來的時候順便拿了兩瓶酒,回到了廚房。
佐伊接過酒,“有什麼發現嗎?”我搖了搖頭,“沒有,只是一個普通的酒窖而已。”
這時,瑪麗出現在了廚房門口,“怎麼了?發現酒窖了?”
我嗯了一聲出去了,佐伊一指地上的木門,就在那裡,是喬治發現的。
晚餐的時候每人一瓶酒,喬治和米莉難得的把今天的食物都吃掉了。
晚上,我又抱了些柴把壁爐點燃了,“客廳不比自己的房間,雖然現在是夏天,不過這裡還是冷的可以。”
衆人什麼都沒有說,都早早的鑽入被窩。
我和喬治靠着門口的地方,剩下的女士們都睡在了離壁爐不遠的地方。
其他人都睡了的時候,我強迫自己不要睡覺,看着外面雨敲打在門上,似乎有魔力一般,把我的兩個眼睛緊緊的合上了。
當我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我猛的坐了起來,發現大家都還在睡覺,一顆懸着的心落地了,但是瑪麗不見了。
我心想:可能是準備早飯了吧?這麼想着,我已經來到了廚房。
廚房裡面沒有人,我順手打開了冷藏室,只見瑪麗就掛在冷藏室掛豬肉的鉤子上,鉤子刺穿了瑪麗的脖子,血把瑪麗的白襯衣染成了暗紅色,兩個眼珠還少了一個。
我吃驚的看着這一切,身後有人說:“原來你纔是殺手。”
我急忙轉身,發現是喬治。
喬治冷笑的看着我,“這下抓了你個現行,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說完就跑了出去,“大家快來啊!我殺人了,他纔是殺手。”
我追出去的時候,大家已經都在餐廳了。
喬治來到衆人身前,指着我,“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我說:“我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大家都還睡着,只有瑪麗不在了,我以爲她來做飯了,就來找她,沒想到她已經死了,然後你就來了。”
喬治笑着對衆人說:“你覺得大家會相信你嗎?”
佐伊說:“我相信,昨天克瑞斯死的時候,天羽和我在一個房間。今天瑪麗死的時候,大家都在客廳,而且我和你都睡在門口,如果他起來殺人你們會聽不到嗎?”喬治哼了一聲,“這裡誰不知道你倆什麼關係,你偏袒他也是應該的。”
我把心一橫,實在是有嘴說不清了,爲今之計只能這麼做了。
我怒視喬治,指着他說:“你別在這兒胡言亂語了,我是偵探,殺手已經查到了,就是米莉。”
米莉一愣,“我是殺手?”
喬治轉身看了一眼米莉,對我說:“既然你就是那個窩囊廢偵探,那投你一票最合適了,米莉是不是殺手沒人知道,但你既然承認了你是偵探,那麼你一死,這場遊戲就結束了,大家就都安全了,是不是?”說完得意的看向了衆人,米莉走到了喬治身後。
而屏幕上的投票也已經開始了,喬治過去就按下了我的名字,並對周圍的人喊:“想回家的就來投票啊!”
我衝向屏幕被喬治攔了下來,“你就老老實實等遊戲結束吧!”
佐伊突然拿起椅子把屏幕給砸碎了,“現在誰也不用投票了。”
米莉突然大喊:“我要回家,我殺了你。”
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尖刀,佐伊上前握住了米莉的手,尖刀掉在了一旁。喬治和我同時去搶那把刀,喬治反身給了我一拳,然後拿起了刀,我指着喬治,“你可是個律師,殺人犯法可是你說的。”
喬治冷笑一聲,“比起犯法,我更想活着。”
說完一刀扎入了身邊的米莉,佐伊放開了手,米莉不敢相信的看着喬治,雙手緊緊握着喬治的兩個袖子。喬治又補了一刀,米莉摔倒在地。
喬治興奮的說:“看來我們是贏了,殺手死了,我們可以回家了。”
說完又對衆人說:“我這是正當防衛,你們可都是我的證人。”然後興奮的跑向了大門口,剩下的人全部追了出去。
雖然外面下着雨,但和能回家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喬治看着依舊緊閉的大門,怒視我,“你不是說米莉是殺手嗎?爲什麼還不開門?”我退了兩步,“我也不知道。”
喬治提着刀追了過來,“你騙我。”
我扭頭就向別墅的後面跑,突然腳下被什麼東西一絆摔到了地上,喬治舉起刀刺向了我,我就地一滾躲了過去,才發現絆倒自己的原來是湯姆的屍體。
喬治起身又刺了過來,我爬起來向別墅前面跑,發現佐伊外面那裡站着,我揮手示意她快走。
佐伊不爲所動,當我跑到佐伊跟前時,佐伊問:“你跑什麼?”我一愣,轉頭一看,喬治居然不見了,“奇怪了,人呢?”
兩人回到餐廳,我把破碎的屏幕拽了下來,發現裡面有一個信號接收器連在電視上。我看着連接器,“像這種無線連接器的有效範圍是二百米,算上牆壁的厚度,給它發送信號的應該在二樓的某個房間。”
我感覺旁邊有人,回頭發現勞倫斯站在餐廳門口。“沒想到事情居然成了現在這樣,先做個自我介紹,我是勞倫斯,凱樂的家庭醫生。”
我似乎聽說過這個名字,“凱樂?”勞倫斯點了點頭,“沒錯,這座莊園的主人就是凱樂。”
我說:“那麼是這個凱樂把大家弄到這裡來的?”
勞倫斯搖了搖頭繼續說:“五年前凱樂公司破產後,他就已經死了。所有的資產就剩下了這座莊園。凱樂的女兒讓我想辦法把你們弄來,說是想玩最後一個遊戲。”
佐伊和我大吃一驚,“居然是你!”
勞倫斯點了點頭,“不過我也沒想到她居然會玩真的殺人遊戲。”
我上前抓住了勞倫斯,“凱樂的女兒是誰?她在不在這十二個人裡面?”
勞倫斯瞥了一眼二樓,我看了過去,勞倫斯突然掙脫了我的手腕,跑了出去。
佐伊要追,被我攔了下來,“我們先上二樓,說不定有更重要的發現。”佐伊同意了。
我倆先來到了8號房間,裡面的佈局和別的房間基本沒什麼差別。
我來回找了找,也沒發現什麼異常。
正當他要走的時候,手託着牆壁,感覺不是那種冰涼的水泥牆,敲了敲,感覺很薄。擡腿踹了一腳,牆上就出現了一個大窟窿,大窟窿那頭也是一個房間。索性我就多踹了幾腳,鑽了過去。
這時那個房間的門打開了,佐伊出現在房門口,“這是11號房間,看來是後來改建的。”我發現11號的房間比別的房間多了一個壁櫥。打開壁櫥,裡面居然有兩臺電腦。
我啓動了電腦,發現需要密碼,我猜了幾個數就放棄了。
看了看四周,猜測道:“看來帕尼兒很有可能就是凱樂的女兒。”
坐到牀上,“可她邀請我們來的目的是什麼呢?我並不認識這裡的任何一個人,更不認識凱樂。”
佐伊搖了搖頭,糾正道:“你認識的。”我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我倒是聽說過這個名字,不過你怎麼知道我認識?”
佐伊正要說,喬治突然就提刀衝了過來,佐伊飛身一腳,把他踢出了房間。
喬治爬起來,提刀又刺了進來,我上去關了門,正好夾住喬治的手腕。巨大的力道直接把喬治的手腕夾斷了,刀也掉在了地上。
我撿起刀打開了房門,喬治連滾帶爬地跑了,我並沒有去追。
不知不覺已經下午了,兩人隨便在壁爐中烤了兩個土豆。
我分析道:“這麼大的莊園應該還有別的地方可以藏,她們熟悉莊園,而我們不熟悉,所以不能貿然出去。”
佐伊擦了擦手,“你有什麼好辦法嗎?”我望着燃燒的壁爐,“看來只有一個辦法了。”
天漸漸暗了下來,今天難得的無風也無雨。
我從廚房提了一桶油,淋滿了整個樓道和餐廳,佐伊攔住了他,“你不會是要燒了這裡吧?”
我點了點頭,繼續倒油,“今天的天氣正合適,既然我們無法和外界取得聯繫,就讓這裡火光沖天,一定會有人看到的。”
佐伊還是攔住了我,“別這樣,說不定有更好的方法。”
我冷冷地看着她,“今晚死的人不是你就是我,我現在在救你的命。”
佐伊一把搶過了油桶,往自己身上淋,“要燒就把我也燒了吧!”
我吃驚的看着佐伊,“你爲什麼這麼做?難道你也是他們的人?”
佐伊搖了搖頭,眼淚流了出來,“我不是他們的人,但這裡是我家。”
我抓着佐伊的胳膊,“你說這是你家?”
佐伊哭着說:“對,我是凱樂的女兒,麗娜凱樂。”
我擦了擦佐伊的眼淚,“別哭了,慢慢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佐伊安穩了一下心神,“確切的說這裡曾經是我家,我小時候的樂園。那時我還什麼都不懂,後來有一天,莊園來了一個女人,自稱是我的母親。然後我就天天受到虐待,童話裡的灰姑娘似乎就是我命運的真實寫照。”
我抱着佐伊,讓她把頭靠在自己肩膀上,佐伊繼續說:“不過我沒有遇到我的白馬王子,只是知道有一天我不能再住在這裡,因爲我的父親去世了。
後來,我遇到了我的養父,纔有了今天。”
我用水清洗了屋子,佐伊也洗了個澡,守在了11號房間,等待着殺手的到來。
“如果勞倫斯和帕尼兒要按遊戲規則來的話,每個人應該都有身份,那麼你的身份是什麼?”
佐伊冷冷地說道:“殺手。”
我聽了寒毛都豎了起來,退了兩步,佐伊趕忙說道:“你別誤會,我在這個遊戲裡是殺手,可沒有一個人是我殺的。”
我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相信你,人都不是你殺的,那你的真實身份是什麼?肯定不是精神病院的醫生吧!”佐伊嗯了一聲,“其實我的真實身份也是一名殺手,頂級的那種。”
夜漸漸深了,11號房間的窗戶正對着別墅外面的大門。
佐伊看着我,眨着大眼睛說:“你小時候親過我記得嗎?”
我搖了搖頭,“完全沒印象。”佐伊捧着我的頭,我問道:“既然這裡是你家,那麼你一定知道這裡所有的秘密了,那酒窖裡的盔甲是怎麼一回事?”
佐伊一愣,“酒窖裡有盔甲?這裡雖然說是我家,可我小時候被關在屋裡,哪也不讓去,所以我也不知道。”
過了一會兒,我對打哈欠的佐伊說:“你先睡吧!我先看着,等白天了,我再睡。”佐伊困得點了點頭,一下子就倒在了牀上。
過了不到半個小時,我就困得頂不住了,於是我先抽了自己幾個耳光,又用冷水洗臉,可怎麼也抵擋不住睏意來襲。
這才意識到,對方可能有什麼催眠裝置。
又過了一會兒,樓道里似乎有什麼動靜。
我提着刀,光着腳走了過去。
腳步聲到了11號房門前停了下來,我屏息靜氣,提刀聽着。接着腳步聲又響起來,向裡面走去。我鬆了一口氣,靠在門上,慢慢坐了下去。
就這麼一夜過去了,佐伊在凌晨五點多醒來了,讓我先上牀躺一下,我躺在牀上,實在太困了,一下子就睡了過去。
當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佐伊就躺在我的身邊。
下樓到餐廳,發現除了米莉,還有一個人趴在桌子上,不過腦袋整個被面裹着,雙手反綁着。
我過去扒開面團,露出了喬治的臉,已經斷氣很久了。
我看向佐伊,“看來我們都得死在這兒。那個勞倫斯號稱是你們家的醫生,那個帕尼兒又是什麼人?”
佐伊搖了搖頭,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說道:“我以前沒聽說過這個名字,也沒見過這個人,包括那個醫生。”
既然佐伊這麼說,我看她也不像說謊的樣子,也就不好再問什麼。
我把烤好的土豆遞給了佐伊,“現在能吃的東西就剩土豆了,如果再出不去,就算他們不殺我們,我們也得餓死在這兒。”
佐伊接過土豆,輕輕咬了一口,“如果我們能出去,你第一件事是幹嘛?”
我伸出兩個手指說道:“報警。”佐伊又問:“那報完警呢?”我敲了敲下巴,“那就得聽我太太的了。”佐伊噗嗤一聲樂了。
吃過午飯,我提着刀在莊園裡溜達,左顧右盼的樣子顯得特別的滑稽,不過連個鬼影都沒有找到。
來到了後院的小木屋,我趴在窗戶上向裡望了望,“你知道這裡面有什麼嗎?”佐伊搖了搖頭,“你多餘問我。”
小心翼翼地來到木屋旁邊,我推開了門,裡面是一間工具房。
我扔下菜刀,拿起一把利斧,顛了顛挺順手。
出了木屋繼續走,走到一處地方的時候,我指着窗戶說道:“剛來那天晚上我從窗戶往外看,看到這裡有一處高臺,可現在這裡什麼都沒有。”
佐伊繞着走了兩圈,“是不是你緊張看錯了?”
我搖了搖頭,“還有咱倆第一次住的那天晚上,高臺上綁着渾身是血沒有皮的波爾克。我倆還對視了一眼,那表情絕對沒錯,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佐伊用食指摸着下巴,回憶道:“可我從小到大也沒見過,也沒聽說過有個臺子啊!”我歪着頭看着別墅二樓,“似乎有人在盯着我們。”
佐伊一攤手,“這不是廢話嗎?但她們在暗,我們在明。”
我撓了撓頭,“你知道你父親破產後,這個莊園抵押給誰了嗎?”說完就自己鬱悶起來了,很顯然問了個廢話,佐伊自然是不知道的。
倆人又回到別墅,驚恐的一幕發生了,死去的人全部坐在了餐桌前的椅子上,而且是第一晚他們所對應的位置,有的屍體都已經腐爛生蛆了。
我仰起頭,乾嘔着快步跑出餐廳,剛到花圃直接就吐了。
擦了擦嘴,轉身大喊道:“勞倫斯你個變態,你到底想怎麼樣?”
去二樓必須經過餐廳,一想到餐廳坐着的“人”,我就頭皮發麻,“我長這麼大,沒見過這麼多死人,死狀還都這麼慘。”
佐伊說:“又開始下雨了,那我們總得有個避雨的地方吧?”
於是回到了小木屋,外面稀稀拉拉地雨慢慢成了滂沱大雨。
小木屋裡有一個小火爐,我把一些工具的木質部分拆了,當柴塞入火炬內,用打火機費力的點着,總算是有點亮光,也不是那麼冷了。
佐伊和我互相依偎着,“咕嚕,咕嚕”地聲音不絕於耳,兩人一天只吃了一個土豆,現在早就餓的頂不住了。
我起身,“我去給你找點吃的。”
佐伊抱住了我的小腿,“別去,我一個人有點害怕。”
我蹲下身子,“好,那我哪也不去,咱們稍微忍一忍,等天亮了再去找吃的。”
說完又坐到了佐伊的身邊,佐伊生怕我跑了,緊緊的摟着他,閉上了眼睛,輕聲說:“睡着就不覺得餓了。”
我突然把身邊的利斧扔了出去,佐伊鬆開手問道:“怎麼了?”我起身往前走,彎腰撿起一隻老鼠,特別肥的一隻老鼠。
佐伊指着老鼠問道:“你不會是要吃老鼠吧?”我提着老鼠尾巴走了過來,佐伊怕的要死,往牆邊蹭了蹭,“我現在寧願冒雨去廚房找吃的。”
我問道:“那你覺得一隻老鼠,吃什麼能長這麼肥?”佐伊看着老鼠快發瘋了,站起來大喊:“我哪知道,快把它扔了。”
我隨手把老鼠丟在了火爐裡。
我要過去,佐伊說:“別用你那捉老鼠的手碰我。”
我只好待在原地,解釋說:“這裡什麼吃的也沒有,還有一隻這麼肥的老鼠,說明這裡一定有地窖用來存儲食物。”說完,蹲在地上,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找,一寸牆壁一寸牆壁的敲。
終於敲着一處牆壁感覺是空的,拿起利斧就劈在了上面,斧子一下就進去了。
接着又是一下,兩下,終於出來一個半人高的洞。
我把木板拉開,裡面是一具屍體,半張臉已經被老鼠啃地面目全非了,但依稀能看出來是個男人,而且這個人兩人都認識,就是卡圖拉。
我退了兩步,手裡拿着手機,“這個是卡圖拉,那個沒頭的又是誰?”
佐伊捂着眼睛,“都怨你,看來今晚要和屍體過一夜了。”
我準備把砸下來的木板放回去,“我砸不砸這個屍體都在這兒,我也沒辦法。”
說着,我停了下來,把木板放在了一旁,伸手拿了一根鐵棍,一手用閃光燈照着,一手扒拉着卡圖拉的屍體。
過了一會兒,勾出了一把鑰匙,“你認識這是哪的鑰匙嗎?”
佐伊仔細看了看,“很像我爸保險櫃的鑰匙,你看這鑰匙上還刻着門上的那個圖案。”我把鑰匙裝在兜裡,“知道你爸的保險櫃在哪個房間嗎?”
佐伊拍着頭仔細想了想,“按理應該在我爸的書房,也就是現在的10號房間。”
我激動地說:“事不宜遲,那我們現在就去吧!”
佐伊不太同意,“晚上行動太危險了,而且你不怕餐廳的那些屍體了?”我把木板蓋了回去,“這也有一具屍體,趁着我們還有些體力,說不定能出去。再說了死人有什麼可怕的,他還能站起來不成?”
佐伊拗不過我,冒着大雨回到了別墅。
打開別墅大門,裡面黑洞洞地,彷彿有什麼怪獸張開大口要吞噬我倆。
我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稍微有了些亮光。
來到客廳,我先把壁爐點亮了。
佐伊小聲問:“確定要進去嗎?不行就在這兒待一晚也挺好的。”
我把溼外套一脫,放在壁爐旁邊,“你也脫了吧!小心着涼。”
佐伊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算了,我還是離壁爐近點好了。”
外面的雨漸漸地小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半夜一點了。我看着佐伊衣服前面幹,後面還是溼的,心疼地說道:“我的衣服幹了,你先穿上,還是把溼衣服脫了吧!着涼可不是鬧着玩的。”
佐伊不好再推辭,脫掉衣服換上了我的外套。
我拿起佐伊的衣服繼續烤,“早知道我就把那袋土豆全放在這兒了。
”佐伊從沙發後面提起個袋子,“是這一袋嗎?”我放下衣服跑過去,打開袋子一看,果然是土豆,“奇怪了,今天早上還在廚房,怎麼現在在這裡?”
佐伊伸手拿出兩個土豆,“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這兒又不是隻有我們兩個人,八成是勞倫斯拿出來的。”說完把土豆丟在了火裡,倆人總算是有東西吃了。
吃過東西,倆人又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天已經亮了。
我手持利斧,小心翼翼的往二樓走,儘量不去看餐桌。
上了二樓,都鬆了一口氣。
11號房間是湯姆的房間,從這麼多人來看,湯姆雖然是第一個死的,不過也是死的幸運的,沒有受多大痛苦和折磨。
我聽從佐伊的話,直接把牀掀了,摳起一塊地板,露出了保險櫃的門,是那種老式的機械保險櫃,需要同時轉動密碼鎖和鑰匙才能打開。
我看着佐伊,佐伊說了父親的生日,母親的生日,最後是自己的生日打開了密碼鎖。
保險櫃裡放了一張全家福,凱樂和夫人抱着三歲大的女兒,三個人笑的特別燦爛。還有一張照片是兩個小男孩,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最有特點的是兩人都是藍眼睛。除了照片,還有一份轉讓書,上面寫着:把死神莊園的所有權全部轉入馬洛名下,等到麗娜凱樂18歲成年後,再轉回麗娜凱樂名下。
我把轉讓書給了佐伊,佐伊抱着轉讓書,神情有些異樣。
我繼續看着,還有一幅莊園的規劃圖,“太好了,終於找到了。”佐伊湊了過來,規劃圖上詳細的標註着莊園各個建築的位置,大小和規格,包括地下的酒窖密室。
“把轉讓書給我。”
勞倫斯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出現,手裡拿着一把尖刀。
我順勢拿起身邊的利斧,起身擋在了佐伊身前,“你要幹嘛?”
勞倫斯怒吼着,“快給我!那是屬於我的。”
我面色陰沉,“這座莊園是樂凱留給自己女兒的,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居然爲了搶別人的東西,殺了這麼多人。”
勞倫斯沒有廢話直接撲了過來,我也不能真殺人,擡腿就是一腳,勞倫斯直接跪在了地上,面容扭曲的哀嚎起來。
我起身拍拍身上的土,蹲下身子,“你說,佐伊的爸爸是不是你害死的?”
勞倫斯扭動着身子,“那個老騙子早就該死了。”
佐伊對着勞倫斯後脖頸打了一下,勞倫斯暈了過去,對我說:“綁起來慢慢審。”我看了看周圍,“還有個帕尼兒在哪?”
佐伊提起勞倫斯,“等她醒了問問。”
我撕開牀單,把勞倫斯的雙手雙腳綁了起來,扔在了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