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衣人居然直接融入到了水中,我打開雨中的黑衣一看,居然全是稻草。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抱着箱子舉着鐵盾來到了茶樓門口。奇怪的一幕發生了,我剛站到茶樓門口,雨全部停了,地下也乾巴巴的,像是根本沒下過雨一樣,難道是幻覺?也不對啊!要是幻覺的話,剛纔我控水的技能可是實打實的,我又不能憑空變出水來。
正在我思考這事兒的時候,茶樓的門開了,是店裡的夥計。
“我師父在不在?”
“在,就是他讓我在門口等你了。”
難道他算到我要來找他了?我抱着箱子往裡走,轉身看了一眼夥計,“剛纔下大雨,你看到了嗎?”
“沒有啊!今天雖然是陰天,不過一直都沒下過雨。”
邪門了啊!難道那雨只在我的頭頂上下?我帶着疑問,抱着箱子來到了二樓。
樹海正在一個人品着茶,看着書。看到我來了,示意我先坐下。
“你懷裡抱着的可不是個好東西,今晚沒少折騰吧?”
我把箱子放到他面前,“聽你這口氣,你是知道我有這麼個東西了?”
樹海諱莫高深地對我說,“不止知道,我還清楚是誰把這玩意兒郵寄給你的。”
“是誰?”我急切的想知道。
“武當山的玉虛道長。”
玉虛!他在我影響裡好像已經仙逝了,怎麼會郵寄東西給我呢?
樹海看出了我的疑惑,“是不是沒想到他會把這個東西寄給你。”
“你怎麼知道是玉虛寄給我的?”
“因爲道門中,只有他才懂得怎麼安全的拿到這個東西,別人可沒這個本身,而且這個本身不是師父教的,而是天賦。”
“那他爲什麼會把這個東西交給我?”
“這說明,他對你有莫大的信任,你打算怎麼處理這個東西?”
“這燙手的山芋,誰愛要誰拿走,我可不知道怎麼處理。”
“真的是誰愛要誰拿走,你也不會大晚上的過來找我了。”
我把箱子往樹海跟前一推,“那我送給你了,這東西就是你的了。”
樹海往後挪了挪椅子,“你可別霍霍我,我可沒本事看護這個東西,稍有差池,那我這身修爲就算廢了,反正你已經是元嬰期了,再往上升也是指日可待,這東西對你來說,就當是歷練了。”
我拍了拍箱子,“誰沒事抱着個定時炸彈歷練了,我覺得以師父您的威名,這東西放到你這兒,絕對萬無一失。”
我倆就這麼推讓了半天,最後他給我出招,誰招惹來的,就還給誰。意思就是讓我帶着這玩意兒去一趟武當山。
“這一路上千難萬險的,要不你讓武當山的那幫高人自己接回去吧!”
“他們要是敢要這玩意兒,會放到你那裡嗎?但是你要是主動把東西給他們送過去,他們絕對不敢推辭。”
我思慮再三,“去也不是不行,不過我一個人路上肯定有顧慮不到的地方,你得給我叫點幫手。”
“這沒問題,我明天讓蕭傑和大李子陪你去,你看行不行?”
“我最近和蕭傑有點誤會,我怕他不願意跟我走。”
樹海一聽,眉頭挑了起來,“誤會?都是自家親師兄弟,有什麼誤會說開不就行了,我讓他過來,咱們把誤會解除了,你看行不行?”
“那就全憑師父做主了。”
我在茶樓一直待到第二天,樹海聯繫了蕭傑和大李子,並吩咐後廚給我們準備了早飯。
期間阿亮給我打了電話,說自己已經到機場了,我說我知道了,一切按執風的意思辦就行了,這幾天就讓阿亮一直跟着執風,負責照顧他的飲食起居和安全問題,比較阿亮是本地人。
我又給執風打了個電話,“我有急事需要去一趟S市,官司的事情你全權負責,我等着你勝利的好消息。”
“放心,我把需要的東西都準備齊全了,判決結束的第一時間,我就把結果告訴你。現在我已經到了機場了,不出意外,應該中午之前就能到機場。”
“嗯!我已經派了人去接你了,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向他說。”
打完這通電話,蕭傑和大李子同時進了茶樓,看樣子就和兩個人約好了一樣。
樹海招呼我們三個坐在了一起,“今天的早餐是我特意吩咐後廚大半夜現磨的豆漿,糕點也是你們平時最愛吃的。”
蕭傑看着樹海,“師父,你有心了,不知道你把我們三個叫在一起是有什麼吩咐嗎?”
樹海看了看我和大李子,“今天在這裡坐着的都不是外人,我是你們的師父,俗話說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我除了教你們修行,還應該教你們修心。天羽雖然比你們年長,但畢竟入門晚,是你們的師弟,作爲師兄,是不是應該有一顆寬容的心,哪怕是師弟有什麼做得不對了,你們兩位做師兄的是不是應該做出兄長的風範,咱們門裡就咱們三個,如果咱們互相之間都勾心鬥角的,那不是讓別人看笑話嗎?”
蕭傑點了點頭,“師父,我知道了,我和天羽沒什麼誤會,只是家裡的一些事弄得雙方有點不愉快。”
“沒誤會最好,我今天叫你二人來是有一件極其重要的事。”說着從桌子底下把箱子提起來放到了桌面上,打開釦子,揭開蓋子,把裡面的東西展現給了蕭傑和大李子。
大李子沒什麼反應,蕭傑直接站了起來,吃驚的看着樹海和我,“這東西從哪來的?”
“這個你就不要管了,我的意識是,你們兄弟三人,帶着這個東西,親自去一趟武當山,給了玉磯子道長。”
蕭傑託着桌子,伸手把蓋子蓋住了,“爲什麼是我們三個?這個東西給了武當山,他們不要怎麼辦?”
“名門大派會顧忌自己的面子,他們會收下的。”
大李子轉頭看着蕭傑,“這東西很危險嗎?”
“不危險,就是想要的人特別多,僅此而已。”
“既然這麼多人想要,爲什麼我們自己不留着?”
樹海沉冷地對大李子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就這樣,簡單的吃過早飯後,我們三個帶着箱子,由蕭傑開車,向S市的武當山駛去。
這次蕭傑開了一輛大越野車,他和大李子坐在前排,我看着窗外向後飛躍的松樹,思緒也不知道跟着飛向了哪裡。車子駛出城區,上了高速。蕭傑和大李子都陷入了沉默,兩人誰也不說話,最後還是蕭傑打開了收音機,解決了旅途寂寞的尷尬。
“接下來,請您欣賞的是歌曲《夜晚的夢》,演唱者是最近在歌曲新人榜中排名第一的夏夜。”
我聽着收音機裡悅耳的前奏,然後就是夏夜那獨特的嗓音,她確實很有天賦,如果陸淼淼沒有出意外,銀河娛樂一切運行正常的話,夏夜應該會走的更遠。
“這首歌真好聽,估計唱歌的這個人也很漂亮。”這是大李子上車以後說得第一句話。
“你想見嗎?這個歌手我認識。”
大李子轉頭看着我,“還是算了吧!我長得不好看,免得嚇着人家。”
接着車上又是一陣沉默,當然除了夏夜甜美的歌聲。
“前面有個服務區,你們誰要去?”
大李子說他肚子有點不舒服,蕭傑嗯了一聲,在快到服務區的時候打了右轉向燈,然後進入到了服務區裡面。
因爲這個服務區離L市比較近,所以車和人都比較多,好不容易找到了個停車位,還沒等車子挺穩,大李子就迫不及待的打開車門向衛生間的方向跑去。
我和蕭傑就在車上等他,“林月柔還在生我的氣嗎?”
蕭傑嗯了一聲,“我也知道林月封是個什麼樣的人,網上對他的那些言論有真的,也有假的。但在月柔的眼裡,就都是假的了。這次出門,我都不敢和她說,怕她心裡多想。”
“我也能理解,可陸淼淼這事兒,我沒有辦法,如果我退一步,那麼這個公司也完了,其實錢不錢的無所謂,關鍵是這家公司是佳慧的心血,我不希望她有一天回來,看到公司因爲我的忍讓而讓這家公司倒閉破產。而且公司還有一百多個員工,我也不希望他們因爲我而失去了飯碗。”
“你不用和我解釋了,我都能理解,只是我擔心,會因爲這件事,而讓玉姐的父母不高興,從而影響了你和玉姐的婚事。”
我掏出煙點了一根,“影響就影響吧!我正爲這事犯愁了,如果我倆真得結婚了,佳慧回來又是一場血雨腥風,我不想捲入在風暴當中。”
蕭傑皺了皺眉頭把車窗玻璃給降了下來,“我去看看大李子,怎麼還沒出來,你要不要也出來透透氣?”
“不了,箱子還在車上,覬覦它的人又那麼多,我不想出什麼意外。”
蕭傑點了點頭,打開車門出去了。
大概過了五分鐘左右,蕭傑和大李子一言不發的回到了車上,發動着車子直接駛向了出口。
還是一樣的沉默,大李子突然回頭,“東西還在吧?”
我看了看腳下的箱子,嗯了一身,“還在。”
“這個東西是誰給你的?”
“我也不知道,不過師父說是玉虛道長給的。”
大李子哦了一聲,看了一眼蕭傑,沒有說話。
不對,樹海只和他倆說過要護送這個東西去武當山,並沒有說過這個東西是給我的。我看着面前的二人,“蕭傑,你出遠門的事兒,有沒有和林月柔說走幾天?”
“我和她說大概一個星期吧!她還挺不高興的。”
大李子在旁邊笑了笑,“誰不知道,咱們師兄是個妻管嚴,出門超過十分鐘,一定要和老婆報備。”
“你剛纔拉肚子了嗎?”
“嗯!可能是早上吃得東西有點不乾淨吧!整個人都拉虛脫了。”
“那早飯我和蕭傑都吃了,怎麼我倆就沒事?”
蕭傑看了一眼後視鏡,笑着對我說:“就你那饕餮一樣的胃口,吃耗子藥都沒事。我早飯沒吃幾口,不過也感到了一點疼,不行下一個服務區,我也去方便方便。”
“現在方便也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