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個男人不會渴望着擁有像是周清嵐這樣的女人。
她有着絕美的面容和姣好的身材,還有着如同仙女般飄渺而聖潔的氣質。
她可以是個賢惠的小妻子,也可以是個虔誠的佛教徒,還可以是個書香氣息懂得寬慰和傾聽的紅顏知己。
她是如此的完美,乃至於連上天都不忍妒忌,早早的讓她離開人世去了天堂極樂世界。
若要說現在只是個無關的夢境,一切有顯得太過真實,但要是說是事實,一切又彷彿是鏡花水月般的幻象。
李昔弘已經徹底迷失了。
他曾經也想過,要是能夠換回周清嵐,讓他能夠常伴她身旁,他甚至願意付出他的一切所有,包括他的性命。
現在周清嵐正坐在吊椅上,單手託着腮,她這嫺靜而又典雅的樣子,能讓李昔弘一顆躁動不安的心平靜下來。
“都九點了,菜都涼了,旋哥哥怎麼還不回來?”周清嵐放下了佛經,又朝着門外看去,自言自語着。
“我在這裡啊清嵐!”李昔弘提高了幾個分貝,對周清嵐喊到,她卻仍舊像是沒有聽見。
邪了門了!李昔弘好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又變得焦急不已,怎麼好像他變成了空氣似的。
但如果清嵐真的看不見他,爲何又會看見地上的腳印?
李昔弘百思不得其解,突然想起了清嵐剛剛說的話,連忙掏出手機來,卻又是一愣。
屏幕上果然顯示着九點整,和他剛纔困在鬼打牆的樓梯轉角處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可時間卻是絲毫沒有變化,看來這裡也只是鬼打牆的另一處地方而已。
突然,門外傳來了細微的打鬥聲,李昔弘久經沙場哪能忽略這樣的危險存在,連忙跑出門去,看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
砰的一聲,是骨頭斷裂的聲響,隨之一個男人從走廊的轉角處倒在地上,已經是斷了氣。
他瞪大了的眼眶裡血肉模糊,碎裂的眼球和紅白之物混合着,從中汩汩的流出,令人不寒而慄。
這個男人李昔弘是認得的,他是廢墟
情報部的超一級傭兵,名叫陳亞軍,不過二十歲的年紀就已經是情報部的核心成員,本是被欽定了的下一任情報部長,前途無可限量。
李昔弘是他的偶像,他自告奮勇,帶了情報部的七八個弟兄,在暗中層層保護着希維爾莊園,他們就是這莊園裡最後的守護屏障。
只是就這樣的少年俊傑,在三年前就死於希維爾莊園了——等等,他是陳亞軍?!李昔弘頭皮發麻,他要是死了,爲何又會出現在這裡,而自己又怎麼會來到希維爾莊園?!
難不成,這就是三年前的那一夜重現?
陳亞軍被割斷了脖子,甚至連呼救都來不及,對方下手穩準狠,直取性命毫不含糊。
隨着陳亞軍的屍體倒下,從走廊的轉角處又走出一個帶着塑料面具的男人來。
這個男人身高在一米八幾,長着一身誇張的肌肉,手裡拿着把軍用小刀,就是用它瞬間割斷了陳亞軍的脖子。
這樣的男人在波斯灣並不少見,僱傭軍團裡到處都是,只是能有這樣實力的,即便是在單兵作戰實力突出的廢墟軍裡,也算是絕頂的高手。
李昔弘朝着他看去,他面具的額頭上刻着一個熟悉的標記,那是神域的六芒星環!
難道三年前的那場事故,也是神域的人一手醞釀的?
李昔弘不禁皺起了眉頭,那一夜雖然他們這些廢墟的核心成員都不在,希維爾莊園的安保措施也不是紙糊的,卡拉波爾的人是如何如入無人之境的殺進殺出,一直都是他心中解不開的迷。
但如果把這一切都引到神域身上,事情就變得能夠解釋了。
他擊敗的威廉姆斯在神域的地位如何不得而知,但縱使是全盛時期的他,也無法輕易的取勝。
陳亞軍這些一級傭兵們在普通人看來,可能已經是強大到只能仰望的存在,就算是丟到所謂的黑榜裡,也是能夠輕鬆上榜甚至位列前茅,但要真與神域的神使動起手來,說不準還不是他們的一合之敵。
“一羣渣滓。”面具男人從陳亞軍的屍體上踩過,他脖子上深深的傷口還
在不斷的噴涌着鮮血,染溼了面具男的褲腳。
面具男向前走了三兩步,從身後的轉角又魚貫的走出三五個拿着AK47小心翼翼的男人,隔得老遠都能見到他們臉上的驚駭之色,顯然他們也被面具男的實力給震驚了。
李昔弘忽然想到了身後的周清嵐,他回頭望去,周清嵐正靠在吊椅裡閉着雙眼睡着了。
正所謂關心則亂,即便剛剛已經知道了這不過是三年前的幻境重現而已,卻還是忍不住對着房裡大聲的咆哮着,“清嵐,快走!”
周清嵐揉了揉睡眼迷離的眼睛,往李昔弘所在的位置投來了一絲疑惑的目光。
難道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存在?!李昔弘心裡震驚不已,要是自己能夠喚醒了周清嵐,讓她躲過此次劫難,是不是就能改變之後的一切?
這般一想,李昔弘又不顧一切扯大了嗓子瘋狂的叫喊着,可週清嵐又像只是幻視了般,眯起眼睛靠在吊椅上又淺淺的睡去了。
“清嵐!快醒醒,趕緊離開這裡!”李昔弘轉過身衝進房間裡,想要把睡夢中的周清嵐搖醒了,可當他的手觸碰到她之時,卻又像是穿越了幻象般穿過了她的身體。
在周清嵐安靜地打着瞌睡的同時,房門之外又是一番天壤地別的情景。
面具男帶着血喉的人繼續前行,在十米開外的地方停下了腳步,原來是陳亞軍的弟兄們阻擋了他的道路。
三個不過二十歲還帶着些許稚氣的年輕人,卻是這偌大的希維爾莊園最後的守衛者。
槍械顯然不適合這樣的巷戰,他們手裡都拿着情報部專用削鐵如泥的匕首,英氣的臉上滿是決絕之色。
他們曾立過血誓,誓死保衛希維爾莊園,此刻就是他們履行誓言的時候,縱使來者已經輕易的結果了他們的小組長,也沒有絲毫退卻和懼怕之色。
“出來了正好,也免得我費工夫去尋找,還有一個呢?”面具男冷冷的說着,也不知他面具之下到底是什麼樣的表情,拿起手中的小刀在他的面具上擦過,刀口上沾染的鮮血畫出了一道鮮紅的痕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