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天狐站在鐵木棺旁邊,在他身後三具長着尖銳的獠牙時候,正在負手而立,似乎正在等着鐵木棺裡面的指示。
“來呀,來的越多越好,我渴望你們鮮血,給我吸取。”鐵木棺裡面發出一個陰寒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慄。
九尾天狐並未化成人形,就能開口說話,這也是它們的天賦之一:“主人,我什麼時候纔出去”
鐵木棺中傳出輕微的敲打聲,顯然裡面的存在,正在輕輕的敲打在鐵木棺上:“再等等,還不夠多。”
一處山嶽上,劉長青站在那裡坐立不安,想對着眼前的黑袍人說話,又不敢開口,如果林峰在這裡一定認出,那個黑袍人正是魔將。
而在魔將的身邊,多出一道模糊的身影,不過身上散發出來氣息跟魔將極其相近,魔將對着那到身影。
“十五,那裡有一些是人身,你既然不喜歡妖獸的身體,正好去把那些人的身體都收入囊中。”
那道被稱爲十五的黑影手中連續變化出來一些符,聚合在虛空,剛剛聚合一起,轟然潰散快到讓人看不清楚。
“十五,這是”
黑影十五搖頭,他精通占卜之術,對於今晚的是竟然看不出個所然,而且他的卦象從未如此怪異,一定是觸及到了某種恐怖的存在。
或者,是一種充滿變數的天機否則怎麼會如此。
“這趟渾水,不可以輕蹚,動着就會被覆滅,當中就連我們的主人出現,恐怕都不管用,只能退避。”黑影十五開口。
劉長青上前拱手說道:“主人不如讓我去吧,到時候我有幸得到九尾天狐的本源,一定貢獻給主人。”
心中卻冷笑:“如果真得到九尾天狐的本源,到時候老子就能連越兩級,你們還能拿我怎麼樣。”
魔將皺眉,轉身看向劉長青:“你不行,你去了絕對有趣無回,須然你已經突破了靈基六境,不過這場戰鬥你寒差得遠呢。”
“哪怕只有一點希望,我都會盡力爭取,如果沒有主人,我絕對不可能這麼快就到達靈基六境,爲了主人,我願意粉身碎骨。”劉長青跪在地上,誠懇的說道。
魔將不語,隨後在虛空中交織出來一道符沒入劉長青的身體,說道:“去吧,這道符能在關鍵時刻救下你一命。”
“謝謝主人,我一定不負主人所望。”劉長青飄身而去。
“你真的給了他一招保命的招數”黑影十五突然開口。
魔將笑而不語,最後看向那血月,才緩緩的開口:“當然,我可是好人,好人做的當然是好事。”
一道雪白的身影出現,九條尾巴如同掃把正在優雅的揮動,慢慢的出現在衆人的視野,身後還跟着三大屍候,一下子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九尾天狐看着那些隱藏在虛空的強者,須然它看不到,不過它的主人早就告訴了它,在衆人眼裡,只不過是以爲九尾天狐,在小心的防備着四周。
靈基六境
所有人都沒有在意,靈基六境擡手就鎮壓,他們當中最弱的都是在靈基七境的巔峰,怎麼會懼怕三個小小的靈基六境。
九尾天狐悠閒的渡步,而後一躍而上站立在一塊巨石上,對着天空中嗚咽,帶着一點淒涼,加上血月的效果。
讓很多人都產生了,退去的念頭,自己搶奪別人的東西,如果別人來搶奪自己的東西有會怎麼樣。
隨後很快有人穩住了心神,不少人暗吸一口氣,這是九尾天狐的狐媚之術,一隻小小靈基四境的九尾天狐,竟然差點連他們都着了道。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這是自然規律,不夠強,只能認命
林峰的恢復被打斷,那一聲嗚咽對他有影響,不過跟他距離太遠了,影響微弱其微,不過卻讓他心中凜然,九尾天狐出現了,自己還差一點沒有恢復。
“管不了那麼多了。”林峰自語,對着羅斯說道:“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取一樣東西就回來。”
片刻,林峰肩膀上扛着衣服被包裹住的橫匾,這橫匾不能隨身攜帶,在大戰九頭蛇的時候,被他順手藏了起來。
不知道爲何,他感覺這次一定要帶上這副仙殿橫匾,能派上大用場
“這是什麼東西”羅斯有點奇怪的問道,像他們這等修行者,東西何必用肩膀扛,而且林峰跟橫匾的體積不成正比很滑稽。
“秘密,來吧我們走。”
林峰跨上狻猊,向着羅斯伸手,反正羅斯喜歡的是女人,他更加不用避嫌,什麼男女之別,都是浮雲,羅斯是女人的身體,漢子的心。
“走去哪裡”
“當然去搶九尾天狐的本源了,難道還去看熱鬧不成”林峰笑道。
羅斯難得露出一絲猶豫,手竟然不自覺的搓起一角,小女作態,讓林峰臉色古怪,羅斯搖頭:“哪裡的人,實力太強了,我們去了都是送死,還有”
她深吸了一口氣,看着林峰:“我已經不再是天之一族的少主,他們看到我會殺了我。”
林峰這纔想起,那天那個鳥人說的“賤人”到底是什麼意思,估計是罵羅斯,現在他的黃金之水裡面還困着一幫鳥人呢。
“你不說這個,我倒差點忘了。”林峰大手揮動,一羣鳥人出現在眼前,經過幾天的時間,那些人外表的傷已經沒什麼大礙。
因爲神力被林峰禁錮,所裡他們都只能如同凡人一般包紮自己的傷口。
“賤人”
那些鳥人有的看到了羅斯,不顧一切的向前撲去,被林峰一巴掌扇飛,既然羅斯已經不是天之一族的人,他也不會說什麼留情,這一掌讓那鳥人骨頭斷了不知多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有時候道理說不清,只有血腥鎮壓
羅斯看着那些人,當中還有一部分人曾經跟隨她,她自認自己待他們並不差,現在竟然一口一個“賤人”的叫着她,讓他心寒。
林峰察覺到羅斯的變化,就算血色都掩蓋不了她的失落,就如同看到自己被祝蓉蓉那一劍貫穿,還有當祝蓉蓉質問他的時候。
羅斯就活脫脫第二個他,讓他心中倒生出一種憐惜的感覺,對着羅斯柔聲說道:“怎麼辦,要不要把他們都殺了,全憑你一句話。”
都殺了
這句話很柔聲,沒有帶着半點殺意,就這樣從林峰的口中說出,落在衆人的耳朵裡,如同雷轟,沒有人真的不怕死。
說是不怕死的人,只已經到了絕望地步,反而慷慨就死。
而他們不同,只要羅斯一句話就能決定他們的命運,不少人看向羅斯,甚至有人叫了出口:“少主。”
讓羅斯心中更加苦笑,比不叫她更讓她心寒,羅斯看着那些地上的鳥人:“是不是我是女人,就不能做少主是不是我能救你們一命,你們不介意我再一次成爲你們的少主,就連我是女人的身份都不介意”
讓那些鳥人都沉默的低下了頭,事實上就是這樣。
羅斯仰天長笑,眼瞼滑落兩道淚痕,自己堅持了那麼多年,到底爲了什麼,一切都在力量面前變得那麼可笑。
而更可笑的是那些天之一族的女人,就這樣默默的承受了這一種結果,從來都是逆來順受,感覺自己當初的想法是多麼的愚蠢。
“放他們走吧,以後見面了,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誰要是再惹我,我不會讓他好過。”羅斯冷哼一聲,整個人如同冰山。
“以後沒有天之一族的少主,只有羅斯本人。”
林峰搖頭,說道:“不能就這麼算,你們可以走,不過禁制我不會幫你們解開,如果你們找到人幫你解開禁制,請隨便,否則葬身在這,怪不得別人,這一切都是你們自找的。”
“有因必有果,你們自己種下因,就得吃什麼樣的果,祝你們好運。”林峰大笑,跨上狻猊背上,他是擔心體這些鳥人解開禁制之後,突然變卦,以免節外生枝。
羅斯坐在狻猊背上,身後坐着林峰幾乎都是緊挨着她,她二十年從未像這樣靠近過一個男子。
“你真的要去搶九尾天狐的本源,你不怕死嗎”羅斯開口,林峰咧嘴一笑:“當然怕,怕的要死,我的腳現在在發抖。”
九尾天狐嗚咽過後,張開嘴巴,一顆雪白色的珠子,散發這潔白色的光芒,從它的嘴巴里慢慢升起。
讓衆人都屏住了呼吸,這就是九尾天狐的本源,他們夢寐以求的東西,能讓人的修爲一飛沖天。
九尾天狐的妖獸本源升入虛空,潔白色的光芒在血紅之下開始暗淡,整個潔白的本源,開始變化血紅,在吸取這虛空中的血色。
血月之下一道血色長虹連接九尾天狐的本源,血色如同長河不斷的向着妖獸本源輸送力量,血月露出一點魚肚白,血紅色正在逐漸消退。
所有人都已經達到了最高興奮點,只要九尾天狐的本源,乾淨的吸收長河當中血色,便是可以出手搶奪之時。
在禁地深處,一具石雕正站在仙殿當中,掀開了裡面的石棺,露出一襲長衣,還有一朵白花,在白色長衣下面覆蓋這一行字。
願君勿做癡心人,白花落下守孤魂。
如果讓林峰看到這兩行字,一定會瘋掉,這句話他聽過,在他手上還有一副畫卷,上面同樣也是有着這樣一句話。
一切都是那麼不可思議,彷彿跨過幾個世紀,這種事情怎麼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石雕搖頭嘆息:“林峰啊林峰,你到底是什麼來歷,身上又有着怎麼樣的謎底,一切因果都是你一手種下。”
石雕把一切還原,看着虛空中的血月已經褪去了一大半,鄒然一笑:“屍王啊,你還真是作死,竟然選擇在這個時候逼開封印。”
他看着血月,驟然向着血月的方向飛去。
血月褪去了,最後的血紅,九尾天狐的本源,把最後的血色長河,吸入裡面,一時間四周靜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