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修爲,白靈兒眼裡剛纔的擔憂少了幾分,說道:“蠱王哪有那麼容易煉成,還差了一些,上次從那幾個緬國修士手裡奪來的蠱蟲都差了幾分,還得一段時間。”
張沐陽點了點頭道:“修煉一事,講究的是一步一個腳印,根基打牢,日後修行纔會水到渠成,你也不用心急,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告訴我就好。”
白靈兒輕輕點了點頭,隨後他們倆兩個又聊了一些平時的瑣事,一時間恍若回到那段他們在山林裡追逐緬國修士的日子,時間眨眼而過。直到門外有人來才止住。
“老哥,快出來,要敲響新年鐘聲了。”哈士晨的聲音,在門外咋咋呼呼的響起,張沐陽是張家家主,新年將來之際,他自然要露露面。
張沐陽道:“知道了,靈兒一起去吧。”
白靈兒愣了一下,剛要拒絕,卻聽張沐陽道:“以後都是一家人,遲早是要見的。”
就這麼一句話,突然的這麼的一句話,白靈兒臉色先紅,而後眼眶裡淚水打轉,原本戰戰兢兢的心裡,瞬間變的安穩。
去了大廳,這時張家衆人正等在那裡,一旁還有各方賓客,隨着張沐陽到來,原本吵吵嚷嚷的大廳,瞬間變的安靜下然後閃出一條道路,所有人的眼神都匯聚在了他的身上。崇拜、尊敬、熱切……等等眼神,不一而足。張家之龍,張沐陽。
若是在之前,張沐陽心境或許還有波瀾,畢竟人的一生,能走到他這個地步的,少之又少,但現在的張沐陽,豈是俗子凡夫,他朝着衆人點了點頭,面色如常。
本想擡腳往前,忽地看見了人羣當中的凌冰,他展眉一笑,走了過去,牽起她的小手,而後又捏住了白靈兒的小手。
擡腳往前宴會中央走去,他腰背挺直,目視前方,雖然面色淡然,但是氣勢如虹,睥睨天下,他這一下雖然突然,但卻不突兀。
左邊的手,他時常牽着,溫暖多肉,他很熟悉十指緊扣,右邊的卻要涼一些,也要小一些,他正好可以將她全都握住。左邊的凌冰自不必說,相識數月,生死與共,早就融爲一體,而右側的白靈兒,心中情念深厚,也不必多言。
看着這三人,全場人也不知是何種心態,凌冰他們大多熟識,畢竟經常跟在張沐陽身旁,成雙入隊,張家也早將她當成了張家的女主人。而右側的白靈兒,認識她的只有幾個,多數人還在猜測她的身份。
而跟在張沐陽三人身後的哈士晨,心裡只有兩個字臥槽,這是什麼情況,說好的苦情劇呢?說好的3p妖精打架呢?大過年的就被塞這麼一口狗糧,簡直是MMP.
不理會哈士晨的心裡活動,張沐陽走到人羣中央,環視一週,說句新年賀詞,這時新年鐘聲響起,他也沒那麼多廢話,直接舉杯道:“諸位,新年快樂。”
詞語雖然簡單,但無人敢不迎合,全都舉杯相慶。
‘砰!’
屋外傳來陣陣爆炸聲,大廳裡雖然燈光璀璨,但隔着玻璃窗,仍舊能看到屋外菸火,一束束沖天而起炸裂,瞬間染紅整個天空。
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和衆人慶祝完新年,張沐陽回到自己屋裡,白靈兒被安排到了不遠處客房,在往回走時,張沐陽只感覺今天風兒好喧囂,身旁的凌冰,雖然還是那般的溫柔,但張沐陽總感覺又事情要發生,他有些想躲,但又知道,躲是沒有意義的,事情已經做了,那自己就得承擔起來。
屋內,燈光略有幾分昏暗,帶了幾分曖昧神色。剛一進屋,澡都沒戲,凌冰一手將張沐陽推在了牀上。然後騎在了張沐陽身上,她的身上多了一絲妖媚氣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紅脣已經印在了他的身上。
牀上,巫山雲雨過後,睡覺之前,凌冰趴在張沒有用的胸口上,手指畫着圈圈,感受着那股熟悉的氣息,張沐陽腦子有些短路,難道凌冰她根本不在乎,還是有別的什麼心思。
正當他琢磨着怎麼和凌冰說靈兒這件事時,耳邊卻聽凌冰說道:“沐陽,我要離開一段時間。”
‘轟!’
這句話,就像是一把重錘錘在了張沐陽的腦袋上,將他的醉意,和剛纔的心思,全都錘的一乾二淨,張沐陽睜開眼,看着凌冰,他心裡猛地揪起,他重生到此,除了一開始在父母遇險時有到過這種心情,其餘時間,再沒這種感覺。
他猛地將凌冰抱在懷裡,道:“不行,你不能走,你……你聽我解釋,我知道是我混蛋,你打我罵我都成,但我絕對不允許你離開,你想都別想。”
凌冰任由張沐陽緊緊的抱着自己,她惜清晰的感受着,張沐陽那砰砰直跳的心臟,她知道他在緊張,她知道他在擔心自己,她和他認識這麼久,他從來都是雲淡風輕,從來都是胸有成竹,哪怕是遇見再大的危險,再大的對手,也不見他有這麼慌亂。他是真的在乎自己。
凌冰忽然笑了,心裡多了一股滿足感,之前心裡的怨憤,也少了一些,但也僅僅是少了一些,凌冰挪了挪身子,趴在了張沐陽的耳邊說道:“我知道,我也從沒想着離開你,我之前和你說過,我的修爲到了一個瓶頸,想要突破一味的靜修苦修是不成的,所以我想四處走一走,歷練道心,同時也回老家一趟。”
她的語氣很平靜,但卻有一股決絕之意,張沐陽張口想勸,卻聽她又說道:“你放心,我這不是負氣出走,你是我的男人,這一生都是,我只想出去轉轉。”
張沐陽沉默了,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了解凌冰的性子,正如他了解他自己一樣,凌冰從來都不是那種附屬花瓶,她有屬於她自己的驕傲。
他鬆開懷中佳人,然後看着她的眼眸,醞釀了半天的滿腹話語,化成一句話:“冰兒,我求長生大道,亦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