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沐陽將旱魃暫時收進了乾坤袋,身子倒在地上喘了幾口粗氣,然後才站起身子踉踉蹌蹌的走到了凌冰等人的身側。
他先看了看凌冰的情況,見她只是被剛纔的起勁震暈沒有大礙之後,這才鬆了口氣,喂她服用了幾顆培元丹和療傷丹藥,然後纔去看了方正和尚、戴長生幾個。
這幾個人真是命好,居然一個人也沒掛,受傷最重的是戴長生,傷上加傷,但現在依舊活着,張沐陽不禁搖了搖頭笑道:“這貨還真是命硬。”幫着他們也服了丹藥。
張沐陽盤膝坐地,開始修煉《九轉玄功》療傷,這次他雖然是贏了,但也是慘勝,要不是開掛牛掰早就掛了。
“呼!”
死寂的山谷當中,只有幾個微弱的呼吸聲,張沐陽赤裸着身子,盤膝坐在距離一處空地上,身邊擺着上百塊塊靈石,幫助他恢復體內極度透支的靈氣。
隨着他呼吸由粗重轉爲平和,張沐陽身邊逐漸開始由靈氣環繞,經過神秘葫蘆的吞噬吐納之後,靈氣變的更加的溫潤,更加柔和,更加便於張沐陽吸收煉化。
張沐陽現在的身體,就好像是一個無底洞一樣,身邊上百塊靈石提供的靈氣,全都被煉化吸收一空。
大約有一個小時後,張沐陽的睫毛突然輕輕抖了抖,片刻之後張沐陽重重突出一口濁氣,然後緩緩睜開了雙眼,一雙漆黑的眸子,射出這陣的寒光。此時張沐陽的臉色,比剛纔的好了許多,泛出一絲健康的紅潤。
輕輕晃動了晃動身體,身上一些小傷口已經自動癒合,只留下一些暗傷和比較嚴重的傷口,和身體裡的一些異況,都要回去處理。
看了眼凌冰幾個人,除了昏迷的戴長生之外,其他人身上已經快要甦醒,張沐陽本想去旱魃出現的古墓當中,看看有沒有什麼伴生的天材地寶。
可當他站起來時,突然感覺一陣涼意,張沐陽乾咳一聲,走到了戴長生身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說來也慚愧,他的乾坤囊裡靈丹靈藥靈石無數,但就是忘了裝幾身換洗的衣服,現在爲了不那麼羞恥,只能權且暫借一下。
下了墓穴,因爲剛纔的大戰,那墓穴的入口已經被毀了個七七八八,張沐陽收拾了一番才進了墓穴。
本以爲能得到什麼異寶或者靈藥的張沐陽,這次失算了,墓穴下面除了兩具被啃食的不成樣子的屍首,毛線都沒有。
張沐陽一陣蛋疼,這旱魃也夠窮的,他不甘心的又仔細搜了一次,還是毛線都沒有,只能啐了一口晦氣,轉身出了墓穴。
正當他想着,要不要把旱魃的屍體拿出來檢查檢查的時候,外面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戴局長,戴局長。”
聲音越來越近,領頭的是之前再機場迎接他們的負責人趙興,此時這人面上待有幾分驚恐,即使身後跟着全副武裝的特種大隊,他還是不放心,畢竟剛纔山谷裡的爆炸太過於駭人,誰來誰害怕。
當他看到只有張沐陽一個是站的時候,心裡一跳,再看周圍的戰場,頓時冷汗之流,原本古墓的周圍,有一處小山丘,植被凸巖無數,距離山丘不遠處還有一條小溪。
現在全TM沒有了,毛都沒有了,光禿禿的一片,地上坑坑窪窪,彷彿被火箭炮轟炸過無數次一樣,萬物寂滅。
趙興也顧不得什麼戴局長,他一路小跑到張沐陽的身邊小心翼翼的問道:“張先生,這……”
張沐陽淡淡的說道:“沒什麼,這裡你派人收拾一下,至於戴局長他們,你不要打擾。”
對於張沐陽的吩咐,趙興連連點頭,和小雞啄米一樣,他之前其實知道一點張沐陽的消息,但和趙紅兵一樣,有些嗤之以鼻,只是他城府高深,沒有表露出來,現在才知道自己犯下了多麼大的一個錯誤。
尤其是剛纔山谷裡的動靜出現之後,他幾次聯繫上級,詢問是否有導彈支援,而且還派人偵測,發現完全沒有半點現代武器的痕跡。
後來再看了上級的資料,和趙紅兵那貨對張沐陽的敘述之後,他才知道,這一行六人最牛掰其實是一副公子哥模樣的張沐陽,回想剛纔山路里的爆炸,這堪比小型導彈一般。
“明白,明白,張先生交給我,您放心就好。”
在瞭解到張沐陽的本事、背景之後,趙興自然不敢再擺出什麼官腔,點頭答應下來後,親自帶人去周圍檢查情況。
張沐陽笑了笑,他本想等着凌冰他們自己甦醒,但既然有人來了,也沒必要留在這裡,伸手一拂,將凌冰抱在懷裡。
其他幾個,在衆人目瞪口呆當中,好似放風箏一樣,被他凌空托起,而後幾個閃身消失再衆人眼前。衆人在驚歎之餘,有些好奇戴局長爲什麼只穿一個褲衩兒,還是紅色的海綿寶寶。
張沐陽雖然重傷,但託着他們出谷,對他來說還不是什麼難事,五分鐘後,張沐陽趕到了,之前的軍營。
那些軍營的普通士兵,再看到這一幕時,下巴差點掉在地上,張沐陽左顧右盼,想找個人問問,哪裡有安靜的營房,可以讓他們幾個好好休息一下。
“先生。”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張沐陽的耳邊響起。
張沐陽側頭問道:“有事麼?”
趙紅兵沒有吭聲,而是領着身後的士兵,齊齊朝着張沐陽行了一個軍禮,然後趙紅兵說道:“先生,這次多謝您的救命之恩,如果沒有您,我們恐怕一個也回不來,之前是我趙紅兵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請您責罰。”
趙紅兵在領着人出了山谷之後,其實已經被張沐陽的本事給折服了,只是年輕人心高氣傲,安慰自己這沒什麼,術業有專攻。
但是當中看到山谷裡的劇烈爆炸和那駭人的轟鳴時,他便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別人不知道,他是知道的,這一定是張沐陽的手筆,只有他纔會有這樣的本事,自己居然跟這樣一個人擺臉色,自己是被驢踢了腦袋,還是被門給擠了。
反思一番後,趙紅兵出來給張沐陽行軍禮致謝,然後畢恭畢敬的道歉,連說話都是先生,姓氏都剩了,稱呼都是您,這小子在家裡喊他爹的時候,都不帶您字兒。可見他現在對張沐陽的態度如何,和之前簡直判若兩人,有云泥之別。
可惜,縱然他心思百轉,在張沐陽心裡也留不下什麼痕跡,張沐陽只淡淡的說了一句:“找一處安靜的地方,他們要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