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張沐陽回答,那些但凡還能動的人,全都掙扎着跪倒在地上,口裡不斷的哀求着,張沐陽剛纔的手段,已經把這幫人打服氣了,不僅僅是莫泰感覺自己腸子悔青了,這幫人腸子都要悔的爛掉了,財迷心竅來招惹這麼一個人,要是人家沒有點手段,能那麼的囂張麼?
張沐陽站在那裡並沒有說話,只是冷眼看着剛纔襲擊自己的那些武者,裡面有練外功的,也有內家拳師傅,修爲最高的是化勁巔峰,不過也就是如此了。
氣氛漸漸的有些壓抑,似乎全都被張沐陽的氣場籠罩在其中,慢慢的那些張口哀求饒命,到底呻吟哀嚎的人,全都閉上了嘴,哪怕是再怎麼疼,再怎麼忍不住,也全把聲音給咽回了肚子裡。不敢發出半點的聲響,生怕弄出一點響動,就被張沐陽一巴掌拍死。
從他們襲擊張沐陽到現在,張沐陽還沒有殺過一個人,但這些人絲毫不願意,張沐陽能殺人的本事,不僅僅的他們,就連剛剛準備逃走的崑崙門三人也是,好不容易相互攙扶着站起來,在看到這種情況之後,全都直溜溜的站在那裡,哪怕張沐陽說了饒他們一命,他們也不敢動,就怕動動腳之後,被張沐陽滅了。
而一旁的張友仁和白靈兒,則是看着張沐陽,他不說話,他們兩個也不敢做決定。氣氛似乎開始從壓抑便的凝固了,山間的小路上,只有樹葉被風吹落的聲音,而在沒有別的聲響。如果有人路過,如果不是他親眼所見,他絕對不會相信,這小路上會有這麼多人,而沒有半點的聲響,包括呼吸聲都很微弱。
幾個剎那或許是幾秒鐘之後,張沐陽眼皮擡了擡,要按照他以往的心思,這些人既然敢來招惹自己,那全都殺了也沒什麼,但現在隨着他心境的不斷改變,身上的戾氣已經收斂很多,既然崑崙門的三個人自己都能放過,那這些人殺了也沒什麼意思。看着他們一個個跪倒在地哀求的模樣,張沐陽也懶得動手,嗓子裡哼聲說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敢來招惹我,就得付出點代價。”
他的話音一落,體內《九轉玄功》騰起,緊跟着手掌顯出一道五色彩芒,手指輕彈,那道五色彩芒,瞬間落入在場的十幾個大漢,包括正要走的崑崙門三人和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範家老二體內。
“這次我心情好,饒你們一命,但絕對沒有下一次。”
說完張沐陽揹負着雙手,緩緩走到範家老二的身邊,從上往下的俯視着範家老二,如果說饒了崑崙門是因爲想留着他們慢慢玩,想在崑崙門內留下一個引子,饒了那些武者則是懶得動手,況且也他們也不是修士,一下殺十幾個人,總歸血腥味太濃,所以也就放了。
至於這範家兄弟。這次預謀埋伏自己的主藥策劃者。張沐陽聲音淡然的問道:“說吧,想死還是想活。”
天底下有幾個人不怕死呢?尤其是他們可以活的很舒服的時候,甚至還以延長自己壽命的人,哪個不死最惜命的。範老二捂着自己的胸口,乾咳着說道:“想活,當然想活,只要前輩你放過我這一次,我範老二以後爲您馬首是瞻。以後我如果能坐上茅山派的掌教,那茅山派就是您收下的勢力,我們茅山派的所有修煉典籍、靈藥、弟子全都由您調配。”
範老二努力讓自己看向張沐陽的眼身邊的更加真誠一些,但眼底裡的那些憤恨、怨毒、殺意是怎麼也遮掩不掉的。他知道自己現在不是張沐陽的對手,小命就捏在別人的手中,眼前這個年輕人的修爲已經完全超乎了他的想想,根本不是他們之前預計的練氣後期,很可能他已經進入了築基境界,所以纔會這麼雲淡風輕的打退他們的伏擊,擡手間重傷所有人。
但就是這個猜測,讓範老二心裡的殺意更甚,這可是一個築基境的強者,如果能將他殺了,練成自己的殭屍,那整個華夏修行界,還有幾個人能是自己的對手,而且能支撐一個年輕人修煉到築基的資源,那是多麼的豐厚,只要殺了他,只要殺了這個年輕人,拿自己不但可以洗涮掉自己的恥辱,還能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所有東西,包括殺了那個他尊敬了十幾年的大哥。
幾乎在一瞬間,範老二腦海裡已經想到了無數條對付張沐陽的手段,他已經打定了注意,他這次不僅僅是要向張沐陽認輸求饒,還要認他爲主,哪怕這個年輕人手段再強,他也只是一個年輕人,只要自己以後表現的好,再阿諛奉承幾句,做出一副誠惶誠恐,改過自新的模樣,不怕他不心動,到時候以他的心計和手段,想要害死一個人,並不是什麼難事!
範老二慢慢的垂下了自己的腦袋,他不敢再看向張沐陽,唯恐張沐陽看出他心裡的恨意和算計。
張沐陽點了點頭道:“既然想活,就先幫我做件事。”
“您請吩咐。”
張沐陽擡了擡下巴,指向了十幾米外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範家老大道:“殺了他。”
範老二聞聲後,沒有半點的猶豫和反抗,直接從撿起自己掉在地上的毒刺,一步一步的朝着自己親生哥哥走了過去,然後在範家老大的哀求聲當中,奮力刺了下去。
啪啪啪!
張沐陽拍了拍手道:“做的很不錯,既然你這麼聽話,那我就……”
他的話沒說完,範老二就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道:“多謝前輩饒我這一條狗命,多謝前輩讓我報仇,從此以後,我範天二就是您的手下,您的小弟,以此來洗刷我剛纔對您的得罪,和您的活命之恩。”
張沐陽對於範家老二的態度很滿意,他點了點頭說道:“你倒是個知趣的,不過謝就不用謝了,該死還是要死的。”
說完,張沐陽憑空一掌推了出去。
範老二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張沐陽一掌拍死,臉上滿是驚駭和不信,他已經做到了這一步,他怎麼還會殺了自己呢?難道他真的半點不顧忌自己身後的宗門麼?這或許是範老二臨死前的最後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