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失望了,老子只是隨便問問……”
陳昊看着胡媚娘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說道。
“是嗎?老孃跟魔胎共生那麼多年,能保持心靈純淨無暇,對降服心魔,多少還是有點感悟的,既然你不需要,老孃也就不用說了。”胡媚娘微微一笑道。
“何爲正,何爲邪?”
“你不是隨便問問嗎?算了,老孃今日就做你的傳道解惑人!所謂正邪,與心魔、執念並無不同。常人所謂正邪無非是成王敗寇,成則正,敗則邪。但修道路上的正與邪,則是掌控和失控。能夠掌控便是執念,失控便是邪念,即心魔。”
“何爲掌控,何爲失控?”
“執念和心魔,即慾望。執念長存,即便是終此一生無法達到,或者達到了,對自身、對修煉界,都不會產生負面影響,即爲掌控,即爲正。反之,便是心魔,便是邪。這是一種慾望的膨脹,永無終點,且隨着時間的推移變得越來越強,危害越來越大,陷入完全失控,沉浸到慾望之中,不可自拔,即爲失控,即爲邪。修煉之途,本不苦,苦的是修煉者本身慾望過多;心本無魔,卻因慾望太多,放不下的太多,而變成魔由心生。慾望就像手中的沙子,握的越緊,失去的越多,鬆手失去的更多……是握緊還是鬆手?要恰到好處,過鬆則失去勇猛精進之心,過緊則執念化魔……如同得與失,得到時,或許正在失去;失去時,或許恰是擁有。是爲捨得。舍迷入悟、舍小獲大、舍妄存真、舍虛取實……”
胡媚娘一開始的戲謔完全不見,如觀音坐蓮,寶相莊嚴,周身道則環繞,萬道齊鳴。舌綻蓮花,空靈又充滿誘惑的聲音,如大道梵音,金光閃閃,度入陳昊耳膜之內、心脾之上、心湖之中……
而陳昊則緩緩閉上了雙眸,靈臺綻放。自然而然進入了忘我歸一之境。
“傳道解惑……呵……竟然有這樣微妙的感覺……”胡媚娘凝視着被自己帶入“悟道”中的陳昊,嬌豔誘惑的紅脣勾起一抹微笑,暗道。
“還說不是,真是嘴硬……是因爲我嗎?”
胡媚心湖泛起道道漣漪,陳昊今日的問題,是心魔和執念。以胡媚娘對陳昊的瞭解。似乎出了她外,陳雪等陳昊身邊的人,還不至於讓他陷入無法區分的境地。
“寂寞如雪不復返,一江春水始氾濫……我心不定了……得到了,是我該得到的;失去了,是我該失去的,得失是緣。何不淡定斯然?緣來緣去,得失隨緣,心無增減,喜風不動……紅塵煉心,自然而然……不執着,不妄念……呼……”
胡媚娘凝視着陳昊俊逸的臉龐,長長舒了口氣,將心中的漣漪平伏,也自然而然地進入了忘我歸一、無法無念的心境中,聖潔如斯。寶相莊嚴。
……
“師兄的是喜歡,纔是真正的大哥,大哥的是愛……可惜大哥現在都沒能突破到靈脩第三境,什麼都看不出來……禁忌之戀真的有師父說的那麼厲害嗎?萬一大哥承受不住呢?”
“靈兒,你答應了師兄的。可不能亂來……相信大哥他能處理好!”
“師兄,我覺得,不管大哥對我是喜歡還是愛,他都不會作出對不起你的事情。萬一演變成心魔,對大哥造成負面影響,怎麼辦?”
“大哥喜歡你是真的,喜歡,且沒有倫理,自然會愛……若是演變成的心魔,那便斬殺心魔,若是斬殺不了,那我們只需……”
陳靈腦海中,李陽的一縷神念始終殘留,若是陳昊知道,不知會有何感想?
執念、心魔,陳靈承受了陳昊的紅塵心經第九層七情六慾幻境,且是專門要爲其斬殺“孽緣心魔”,可惜一個月的時間,都沒有任何效果,因爲陳昊的神念在封印陳靈後,卻根本找不到所謂的“孽緣心魔”,甚至執念都沒……
這也是陳靈再次開口,讓陳昊無法面對且陷入“茫然”的原因。
……
三日後,十大星系幾乎在同一時間向着帝王玉髓核心區挺進。
人族氣勢空前高漲,上升到了不可思議的境界。就是胡媚娘都不得不承認,殺神陳昊和傲天在人族修煉者的心目中,便是定海神針般的存在,完全不是她一個人能夠比擬的。她再強,在這次團隊性質的對決中,也無法主宰大局,但殺神陳昊和傲天成員卻能!
第一場戰鬥,霸族對神族。原本這場戰鬥三天前便應該出現,因爲自信的莫里西斯不想佔便宜,以及神族陸仟夜更明確的揭露傲天,使得這場戰鬥延遲到了今天。
誰強誰若,的確無法判讀,唯有實打實的比拼過後,才能明確結果。
無論是霸族還是神族,誰都對自己的隊伍信心十足,勢要拿下這場戰鬥,贏得開賽以來至關重要也是最巔峰的一次勝利!
……
“都不簡單啊,這麼多新面孔……這會不會是他們的最強陣容?”
“早說了,讓你慎重。三大頂尖星系,沒有真正交手前,絕不會暴露出自己最強陣容,到了現在,他們比我們隱藏的更深……今日若是輸了,看你殺神的臉往哪兒擱!”
當霸族、神族、蟲族三大最強星系今日出戰的高手紛紛上前的時候,陳昊和胡媚娘暗自交流道。
三大種族除了幾個明擺着高手外,均有四五名隱藏了氣息,之前壓根就不曾出場過的高手,很顯然,這些都是底牌性質的真正高手。
而人族,胡媚娘毋庸置疑,那是誰都知道的,至於殺神陳昊和傲天成員,也就是赫連舞子等幾個女人沒有暴露出誰是誰,起到一點混淆迷惑對方的作用。相對於三大最強星系無數高手競爭參賽資格的局面,根本無法比。
“得失,失得,得到時,或許正在失去;失去時,或許恰是擁有。胡大聖女何必執着?”
“呸!拿老孃的話,擠兌老孃,要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