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紅色的地毯從魔宮的入口,一直連到魔煌的寢宮。
紅囍字貼滿門窗,到處洋溢着喜慶的氣氛。
整個魔宮之中,其樂融融,到處張燈結綵……
魔煌的寢宮中,拳頭大的夜明珠,將室內照的亮如白晝。
燭臺上,大紅色的龍鳳燭霹靂啪啪作響。
南離憂慵懶的靠在chuang邊的欄杆上,眸光淡淡撇了撇不遠處,正用着怯怯眸光,凝望着她的連成絕。
“夫人……爲父這是要站多久,才行吶!”連成絕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他保持這個奇怪的姿勢已經好幾個時辰。
頭頂上,小杯子裡的水,微微晃悠一些。
他在心裡微微嘆息一聲,想要仰天長嘆。
都說,洞/房花燭夜,春/宵一刻值千金。
可他,連chuang都沒沾到,結果就被懲罰這奇怪的姿勢。
頭頂水碗,一隻腳擡起,兩隻手持平,保持這個姿勢不可以有一絲移動,甚至連魔法、術法任何竭盡都不可以用。
他不是嫌累,對於這些小把戲,他絲毫不覺得有什麼爲難。
可是,他一個魔界的魔煌,居然在新婚之夜,接受這麼奇怪的懲罰,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要笑掉大牙。
“夫人,咱們能不能商量,商量,等洞/房完了,再履行這些小事可好?”連成絕勾起脣角,朝南離憂蠱惑的一笑。
南離憂挑眉,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可知道自己錯在哪了?”
“知道!”連成絕眉心一擰,“夫人,爲父這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嘛!”
他當然知道南離憂爲何生氣,從進入婚房這麼久,她不但不讓自己碰他,更別提接近她了。
“那倒是說說看,你錯在哪裡?”南離憂輕輕咳嗽一下,忍住笑意。
說實話,她並不是成心要這樣做。
可是,成親這麼大事情,連成絕居然都不和她商量一下,竄動所有人,就她一個人悶在鼓裡,想到這,她心裡就來氣。
連成絕眯了眯眼,輕聲道:“離兒,我這麼做,只想將你牢牢套住,不想失去。”
天知道,他有多麼怕失去她。
就連成親這樣的大事,他都要用些小伎倆來爭取。
雖然是不怎麼地道,可他做爲一個魔煌,能做到這份,他容易嗎?
聽聞他的,南離憂的心口微微一怔,抿着脣,碧波秋光般的看過去,“絕!”
那一聲絕,柔柔的,夷柔的似乎能滴出水來。
也叫道連成絕的心坎上去了。
頓時,他的眸光欣喜極了,他就知道,他的小東西,不會讓他備受煎熬的。
幾乎是一陣風般,人影一閃,那水碗輕飄飄地落在地上,裡面的水,絲毫沒有溺出一滴……
再一看,連成絕的人,已經半趴在南離憂的肩上。
他的下顎,緊緊貼在南離憂的肩上,閉上眸子,深深吸允着小東西獨有的香味。
“絕!明日,我們去神界看看吧!我擔心……”南離憂皺着眉頭,腦海裡突然浮現了蓮的臉龐。
連成絕的眸子驟然一縮,眸色頓時黯淡下來,一種難言的酸意,在心頭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