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西宮出來,南離憂一直飛身至皇宮最高的一座宮殿上。
夜晚凌烈的冷風鼓動她的灰布長衫,清冷的面具之下,一張絕美的臉龐醞釀着無限的冷意。
她雙手負在身後,鳥瞰夜色中的皇宮。
這是她生活了十二年的皇宮,如今再度歸來,變得異常陌生。
“主人,你不會就此饒了賤|婦吧!”誅邪劍不解問道。
南離憂淡淡瞥了一眼一側的誅邪劍,“你認爲我是那種有仇不報之人?”
“哎!現在幹嘛去啊!要不要去聽聽牆根,看看那賤|婦的老爹和那皇帝密謀什麼?”誅邪劍問道。
“來都來了,自然是要去的!不過先去看看我娘!”南離憂說道,張開雙臂,一躍而下,一路飛馳,躲開好幾次御林軍的巡邏,最後在皇宮最北邊的一座宅院門口停下。
五年的光陰,這裡已經由昔日的宮殿變成了一座民間小院,院落中晾着很多幹菜。
雞鴨成羣,還有幾塊淡薄的土地上,種着翠綠的蔬菜。
院門沒有關,屋子裡還透着燈光。
南離憂在猶豫到底要不要進去,躊躇之際,從屋裡走出來一個婦人,南離憂趕緊將納戒裡準備的禮品放在門口,隱身站到一邊。
“咦?誰的東西落在這裡?”說話的正是南離憂是五年未見的孃親,鳳夙紫。
月光下的孃親,還是那麼美,絲毫沒有因爲歲月而有所改變。
“紫兒,怎麼呢?咳咳……”從屋裡又走出來一位身披風衣的中年男子。
“闔,你怎麼出來了,快進去!”鳳夙紫上前忙去扶住他。
“是誰來了?”南千闔看上去很疲憊,眼尖的南離憂還是發現,他的髮鬢上佈滿白霜。
“估計是炎兒和悠然吧!”鳳夙紫輕笑說着,彎腰將地上禮品抱起來,細細端詳。
“這孩子也真是的,來都來了也不進來坐坐!”南千闔有些埋怨。
鳳夙紫聽聞,噗嗤一聲笑了,挽住他的胳膊,笑道:“這還不是怨你啊!孩子們想來卻不敢進來,不都是怕你這個太上皇嘛!非得要一道什麼旨意,讓任何人都不能打擾我們!”
“這麼說來,是我這個老頭子做錯了?”南千闔頓足問道。
“呵呵!怎麼說呢,孩子們孝順,自然是好事。”說着,鳳夙紫的目光變得悲傷起來:“也不知道小七怎麼樣了,我……一想到她……我的心裡好難過!好不容易可以和小七團聚,可她又……”
說着,鳳夙紫趴在南千闔的肩頭,嚶嚶哭了起來,格外悲傷。
“哎!論說,我這個父親又何其做的不好!若是時光能夠倒流,我是絕對不會那般對待你和小七!哎……”南千闔輕輕拍着鳳夙紫的肩膀,目光柔軟。
“嗚嗚……我的小七,我可憐的小七,你到底在哪裡啊……”鳳夙紫幾乎是嚎啕大哭起來,哭的嘶聲裂肺。
“放心吧!我們的女兒身份不菲,可是神女轉世,她一定會吉人自有天相!”南千闔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