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羽苦於沒有機會,時間在點滴流逝着,沒過多久,邢羽發現其中的一位老者離開了刀魔王等人,向着另一個方向走了下去。
點了點頭,邢羽心中暗道:“想必這個老東西是去查看其他地方了,這沒想到,這個刀魔王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手下的這兩個老者倒是精密細緻之人。”
如此一來,刀魔王的身邊就只剩下了一個蘇乾,那個林震顯然是去其他地方盤查去了,以防萬一。
可是就算是隻有一個人老頭,邢羽也不敢貿然進攻啊,一個老頭就是不滅期中期的修爲,邢羽現在也是不滅期中期,雖然他的戰鬥力要強,但也沒有把握一舉將之斬殺,他要的最終目的就是突然出手,將刀魔王龍狄重創。
這樣他纔有活命的機會。
咔嚓!
正在此時,邢羽一個不小心,可能手腳下的力道稍稍重了一些,亦或是這地上的枯枝太過脆弱,十分微小的一個聲音傳來,竟是枯枝斷裂。
夜晚雖然靜謐,卻也有蟲啼之音,而且邢羽距離刀魔王等人足有十餘丈的距離,說起來這樣微小的聲音本算不上什麼。
但是,那要看在什麼情況下,在什麼人的面前。
脆響傳來,邢羽的心裡就是咯噔一聲,就連他的心裡都是暗罵一聲:“真TM被,完了,必然會被發現。”
“誰?”
果然,邢羽甚至還沒有來得及換個地方,對面就傳來了一聲怒喝,與此同時,蘇乾身影一晃,幾個起伏之間,這短短的十餘丈距離就已經不復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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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內側,以幽冥鬼母爲首的衆人,臨行前就統一服下了獨門配製的隱匿氣息的靈丹。
所以,大家悄無聲息的來到了谷口,潛伏了下來,只等邢羽一動手,有了聲響,幽冥鬼母便會帶人一起衝出山谷,但卻不是要幫着邢羽斬殺刀魔,而是奪路而逃,在天魔教援兵到來之前儘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當然,幽冥鬼母想要帶着大家逃去而丟下邢羽,到了關鍵時刻還要用些強硬的手段,甚至是將邢嵐等人制服強行帶走,否則的話恐怕要出亂子。
不過這也是權宜之計,無可奈何之法,將這些人制服哪怕是擊昏也要好過丟了性命,等到事情過去之後,隨着時間的流逝,一切也會漸漸暗淡的。
這是幽冥鬼母的盤算,真的會黯淡麼?真的有那麼簡單的麼?一切還不得而知。
可是等了一會兒,山谷的外面依舊沒有發生響動,而且幽冥鬼母有些疑惑不解,心說二長老和小寰那丫頭神神秘秘的,似乎有什麼要緊事要說,這個緊要關頭了,二長老一去不返,少了他也是一個大事啊。
“娘,怎麼還沒有動靜啊,邢大哥不會是出事了吧?”楚馨兒就在幽冥鬼母的身邊,輕聲問道。
“這個……,放心吧,小心等候。”
“哥,你可要小心啊。”
邢嵐的心裡也是惶惶的感覺,總感覺似乎有些不妙,今天的事情都是那麼神秘,都是那麼讓人難以理解,她總是隱隱感覺到每個人好像都很奇怪。
說起這個凝聚力,幽冥花宮還是真不錯,數百人潛伏起來竟是一聲沒有,沒有半點聲響發出。
只是,只有少數人知道,這是準備找機會逃走,大部分人還在等待機會的到來,然後隨宮主一同出去將那些魔人斬殺。
等候着,所有人都在這靜謐的夜晚,靜靜的等候着。
幽冥鬼母的心裡甚至生出了一個念頭,邢羽這小子今天說起來也有些奇怪,他居然獨自提出來要戰刀魔王,這小子是不是瘋了?雖然平時不是很瞭解他,可是這個人絕對不是一個癡傻之人。
難道?難道他想借着這個機會投靠刀魔王?
渾身不禁有些發緊,幽冥鬼母有些驚恐,但是轉念一想也有些不對,現在的骨蟲依舊在邢羽的體內,她觀察了一下對骨蟲的控制還在掌握之中,那麼邢羽是知道這骨蟲的厲害的,自己絕對有機會瞬間便讓他送命,既然這樣,他投靠刀魔王有什麼好處?
幽冥鬼母有些沒有底了,左想右想也沒有個定論。
這世間就這樣流逝着,點點滴滴都是珍貴的,因爲拖得越久,天魔教的援兵趕到的可能性就越大,到了那時就是想走也不可能了。
心中萬分焦急,她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靜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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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時,第二劍奴已經從谷內的方向匆匆趕到,人有些多,而且距離谷口的位置比較近,第二劍奴雖然心中急切,他卻不得不小心翼翼,從這數百人之間經過也的確費了些力氣。
來到了幽冥鬼母等人的身邊,焦急萬分的第二劍奴一時間倒是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他也怕,這種打擊對於眼前這個有着悽慘遭遇的女人來說,真的有些太殘忍了。而且還不單單是這一個事情,這些小孩子呢?耳濡目染的這些年來,第二劍奴怎麼看不出幾個小娃兒心中的秘密。
當初他也感覺挺好的,邢羽這樣的人,如果跟了楚馨兒還真是不錯,那將是一舉兩得的事情,所謂英雄配美人麼,楚馨兒嬌慣得很,但是就在邢羽的面前是不敢造次,還就得邢羽才能降得住她,最主要的是,一旦間兩人成爲連理之好,那邢羽就是鬼母的姑爺兒了,從今往後是一家人,鬼母還需要用那麼極端的手段來控制邢羽麼?
可是現在,隨着真相的逐漸顯露,一切都變得那麼的窘迫。
“二長老,怎麼去了這麼久,出了什麼事情?”幽冥鬼母輕聲問道。
第八劍奴也是皺了皺眉深感疑惑。
“嘶……,這個。”
見到第二劍奴如此模樣,所有人都有些不解了,這絕對是很少見的,什麼事情能讓他出現這種神色?幾年來從來沒有人見過這位和善的老人家這樣吞吞吐吐。
如果是在平時,幽冥鬼母看得出來,有些話恐怕是不適合在這個場合說,她自然會找到僻靜的地方和第二劍奴單聊,或者將其他衆人遣散,可是現在卻不可能,所有人儘量還是少走動的好。
“二長老,到了這個地步,有話你就直說吧,大家都不是外人。”幽冥鬼母說道。
第二劍奴的心現在是最焦急最亂的,再不說?再不說邢羽動手了,如果要是丟了性命,那將會是天下間最大的憾事。
罷了,管不了那麼多了,第二劍奴直接伸出手,將那塊銅牌遞送了過去。
銅牌,並無太大光澤,甚至有些樸實的一塊銅牌,卻牽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不過大家第一時間也沒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畢竟當初的十二劍奴每個人手中都是有一枚的,而且這銅牌的構造是大同小異,此時又是夜深人靜,又是緊張時刻,誰會仔細的觀察呢?
換言之,大多數人都這樣想,這個節骨眼兒上,你把你的銅牌拿出來幹什麼?
看着衆人疑惑的目光,第二劍奴顯然也明白了大家並沒有明白他的意思,於是他單手一晃,另一枚銅牌也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這一次,幽冥鬼母有些茫然了,第八劍奴也有些驚駭了。
從第二劍奴的手中緩緩的接過了那枚銅牌,第八劍奴稍稍感應了一下之後頓時大驚失色,渾然忘記了此時的局面,驚恐之情可見一斑。
“大哥?竟然是大哥的身牌?這,這,二哥,你從哪搞到的?”第八劍奴心中狂喜,卻也諸多疑惑,幽冥鬼母等人就更是震驚了,一雙雙眼睛看向了第二劍奴,等候解釋。
銅牌的出現意味着大哥有了消息,這絕對是一個莫大的驚喜,可是這劍奴人在銅牌在,所以大家也有些擔憂。
“大哥他,他早已經不在了。”
這並不是一個新聞,只是銅牌的出現給了大家一個假希望罷了,那麼問題的關鍵所在也就出現了,牌子從何而來?
所有人都直接想到了這一點上,如果一直都在第二劍奴的身上,那這麼多年來怎麼可能纔拿出來?如果不是,這諸多時日以來,根本沒人離開過幽冥花谷,這銅牌究竟是怎麼出現的呢?
時間緊迫,第二劍奴也不再拿捏,不再爲難,索性就將事情的經過一股腦兒的說了出來,至於會是怎樣的後果,那也沒有辦法了,只希望一切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