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着他現在的修爲,潛入五行宗而不被發現並不困難,就是邢嵐現在都有了結晶期七重的實力,只是她沒有什麼戰鬥經驗而已。
邢羽一路趕往後山陵園,輕車熟路,但是這一路上所見所聞,使得他感覺到情況似乎有些不妙,現在的火烈堂只有星星點點幾個記名弟子在打掃衛生。
今日就是比斗的日子,邢羽心中瞭然,看來已經開始了,還好,自己回來的不晚。
原本他是想帶着邢嵐先回到後山陵園,然後將邢嵐安頓一下,自己一個人去參加鬥技。
奈何邢嵐就是不肯,說什麼也要跟他在一起,最後,幾乎都要走到了陵園的所在了,邢羽實在是拿這個妹妹沒有辦法,只能同意邢嵐了。
邢羽無奈的看着妹妹,最後笑了笑,見此,邢嵐知道還是自己勝了,於是跑到近前,拉着邢羽的手臂,轉身改變方向,向着金瑞峰觀日廣場的方向走去。
“妹妹,去可是去,不過咱們可要是說好,什麼事情都要小心了,而且現在很多人都不知道你的存在,對了,這件衣服你穿上。”
說罷,邢羽幻出來一見記名弟子袍遞給了邢嵐,這是當初天風給邢羽備好的,邢羽早就準備將妹妹也帶入山門,有天風照顧自然能省了不少事,可是整日裡穿着凡人的衣服總是不安全的,於是,這一件女式的記名弟子袍是早就準備好的,只不過一直沒有機會給邢嵐而已。
此時卻是最好。
邢嵐皺了皺眉,緩緩將衣服套在身上,還別說,比較合身,見到妹妹穿上了灰色的記名弟子袍,邢羽隱隱想笑,看慣了妹妹的穿着,這一換了裝扮,還真有些不倫不類的感覺。
邢羽隱隱想笑,邢嵐卻是感覺頗爲新鮮,自己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後,看了看肩頭的火焰標記,臉上頗有欣喜的神色。
“嘿嘿,哥,我們走吧,這回可以啦。”
“嗯嗯嗯,我們走,還別說,我妹子真是傳什麼都好看。”
說話間,邢嵐拉住邢羽的手,轉身向着金瑞峰走去。
正在此時,一道人影閃動,邢羽下意識的感覺到了危險,旋即腳步一閃,擋在了邢嵐的近前,口中一聲斷喝:“誰?”
來人速度極快,就是憑着此時邢羽的修爲,感官,也只感覺一陣風一樣,此時,他定睛看去,頓時劍眉緊緊皺了起來。
“郭,郭老?”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駝着背的郭老,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斗篷,斗篷的上面一頂帽子將郭老的頭罩住,此時正對着邢羽的就是那一張蒼老的臉,臉上皺紋已經堆累的無以復加,尤其是那一道刀疤,使得郭老更有些怕人。
“郭老,怎麼會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邢羽心中不解,這個節骨眼兒,郭老怎麼會出現了?而且此時他擋住自己的路是什麼意思?
郭老一雙渾濁的眼睛盯着邢羽的臉,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神態顯得十分凝重。
“小子,你要幹什麼去?”幾息之後,郭老面色一寒,乾癟的嘴脣上下開合,吐出了蒼老無比,又格外晦澀的聲音。
對然在邢羽的印象中,這個郭老似乎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神神秘秘的不說,有的時候還很嚇人的,莫名其妙的嚇人,但是今天,邢羽心裡升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這郭老今天好像特別的認真。
“我,我要去參加比鬥。”
“不行,不許去。”
邢羽話音剛落,郭老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一聲斷喝使得邢羽嚇了一跳,這郭老的聲音沙啞,和自己說話的時候幾乎沒這麼大聲過,也沒這樣緊張過。
邢羽實在是想不通,到底怎麼了啊?自己想去參加鬥技,這根你郭老有什麼關係?至於麼?
“爲什麼啊?”邢羽不解的問道。
“沒有爲什麼,說了不許去就是不許去。”郭老雙眼死死的盯着邢羽,口中嚴肅的說道。
看着此時的郭老,邢羽心裡有些隱隱發怒了。
不過他也說不出來是爲什麼,雖然一直以來,在這個老人家的手裡自己沒少吃苦頭,甚至有種被人玩弄的感覺,可也許是因爲這個原因,使得他還真有些害怕這位老人家了,這感覺邢羽是第一次有,就是面對邢劍鋒,邢鼎天的時候都沒有。
所以,他壓了壓心中的怒氣,臉上擠出笑意說道:“郭老啊,我已經答應了大師兄天風,而且現在火烈堂的局面一定岌岌可危,君子一言九鼎,說出去的話怎麼可以不算,堂堂男兒不可食言的啊,況且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一個鬥技麼。”
郭老看着邢羽,耳中聽着他的講述,被邢羽的話說的,一雙蒼老的殘眉微微皺了皺,嘴角輕輕抖動,卻是沒有反駁。
“不許去。”
郭老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卻使得邢羽再也無法忍受,面色漸漸轉化,說道:“我一定要去。”
此時的邢羽,面色冷峻,一雙劍眉向上斜挑着,盡顯俊朗之氣,刀劈斧鑿般的一張臉上,隱隱中透露出一股怒氣。
郭老見此,微微感覺到驚訝,這一張臉,怎麼那樣的熟悉,尤其是此時邢羽身上流露出的氣息,使得郭老深深的被震撼了,甚至在這一瞬間,他已經開始退卻。
而邢羽,就在郭老這種複雜的眼神中,拉着妹妹的手,緩緩的向着金瑞峰走去。
郭老看着邢羽的背影漸漸走遠,幾次想要張嘴喊住邢羽,可是卻終究沒有喊出來,就這樣看着邢羽的身影消失。
憑着郭老的實力,想要強行將邢羽留住,絕對不是難事,可是在方纔那一刻,邢羽發怒的那一刻,郭老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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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觀日廣場上,鬥技已經進行的如火如荼,這最後一輪的弟子比鬥,參與者都是新入門的那一批弟子。
這些弟子,滿打滿算在宗門修煉的時間也只是五六年而已,但是實力卻不可小視。
然而這最後的勝負,就要在這些人之中產生。
其中公認的最強者,無疑就是慕容秋霜,一身修爲已經達到了神丹中期的頂峰,這個實力可是很可怕的,要知道,在宗門修煉的幾十年的蒼林,修爲也不過就是神丹中期,而首席的大弟子靈雲,乃至是天風,也不過就是神丹後期的修爲而已。
而從慕容秋霜的身上,充分的體現了一點,那便是,修身之道,資質實在是太重要了,憑藉雙重靈根的優勢,慕容秋霜在五年內取得的成就,可以比得上別人數十年,當然,其中也有別的原因,畢竟慕容秋霜修行的條件也不是別人能比的。
在水柔堂,她可以說是重點培養對象之中的重點了。
只要是她有需要,水柔堂主二話不說,定然竭盡全力的滿足。
不算慕容秋霜,邢朗的實力也有了神丹初期,另外還有一個金瑞峰的親傳弟子也有這個火候的修爲,再加上土厚峰的弟子,單單是達到了神丹期修爲的高手就有了五人之多。
無奈着火烈堂的弟子裡,實力最高的齊躍,目前的修爲也只不過是在結晶期七重,另外的幾個人更是提不起來。
一輪的比鬥下來,火烈堂的四個親傳弟子,已經三人戰敗。
實力不濟,這不是靠一腔熱血就能夠彌補的,雷嘯對他這些弟子的勇氣雖然讚賞,奈何,這已經是一場沒有絲毫勝算的比鬥了。
天風看着這一切,看着火烈堂的弟子,一個個垂頭喪氣,甚至身負重傷的回來,他的臉色也是難看到了極點,此時,他緩緩的起身,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他竟是轉回了身,看向了廣日廣場下山的路口上。
片刻之後,他又轉了回來,臉上多了些許失望的神色。
“齊躍,怎麼樣,沒事吧?”
這一輪中,齊躍是唯一僅剩的火烈堂弟子了,也就是說,在下一輪的比鬥中,如果齊躍也戰敗了,那就等於是火烈堂已經輸了。
此時,雷嘯雖然心中絕望,他還是站了起身,打量了一番齊躍,問道。
“還好。”
“嗯,好樣的,下一輪的比鬥一定異常艱辛,這兩張符咒你戴在身上,關鍵的時刻能夠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雷嘯單手一晃,手中憑空出現了兩張符咒。
一張是黃色的符咒,另一張是紅色的,其上都畫有詭異的符文。
“師傅,這?”天風見到兩張符咒,面色一變,可見兩張符咒並不是尋常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