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們是不是跟他一樣,從別的地方來到這裡的。”風野信翻譯道:“這次用的是宇宙語,你可以讓他用心電感應,我不是很想每句都要翻譯,那樣太麻煩了。”
“可是我不會跟他交流啊。”‘風野信’攤手。
風野信無奈,讓‘風野信’跟着自己用宇宙語複述一遍,‘風野信’一個音一個音的跟着風野信念:“我們聽不懂你說的話,但你可以用心電感應,讓我們明白你的意思。”
即便是跟着念,‘風野信’還是說跑調了幾個音,聽起來就像是奇奇怪怪的方言。
迪迦也是沒想到‘風野信’說個宇宙語不僅僅是一個音一個音的來,還能說跑調也是愣了一下,在翻譯了一下後才明白‘風野信’的意思。
迪迦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我以爲你們是宇宙來的。”
這次迪迦用了心靈感應,他的意思很容易就被飛鷹隊的隊員們給理解。
“我們是地球人,是從很遠的未來,探索一個遺蹟的時候,不小心來到這裡的。”作爲領頭人的青野鬆一走到迪迦的面前解釋了一下自己來到這裡的原因,搭上心靈感應的聯絡後他們的聊天總算是容易了許多。
“一個遺蹟?”迪迦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是這個時代留到我們那個時代的遺蹟,我們在那個遺蹟裡面看到了迪迦的石像,然後往他腳底下的山洞走的時候,身體就不受控制的走進來,然後就來到了這裡,還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風野信’解釋道。
“我的石像?”迪迦沉吟,“你們的意思是我還是把這個世界拯救到了是嗎?不過你們是怎麼知道那是我的石像的?”
“嗯……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我們那個時代有個特攝片叫迪迦奧特曼,長得就和石像一模一樣。”‘風野信’道,“不過我們是因爲你來到這裡,所以我們來這裡應該有任務,可能就是幫你解決這裡的問題。”
“也許吧,有你們的幫助我會輕鬆些。”迪迦也覺得自己單打獨鬥很艱難,而且被這裡的黑暗壓抑的很難受,這個時代的情況非常的糟糕,如果有人幫忙的話,那就會輕鬆很多了。
“而且我在你們的身上感覺到了光,你身上的光最濃郁,就好像你就是……等等,你……?”迪迦把目光放到了‘風野信’的身上,越說越覺得不對勁,眼神都變得若有所思。
‘風野信’很主動的坦白:“我是奧特戰士的人間體,我體內有一個和你一樣的人。”
迪迦明瞭的點了點頭:“那我可以和他見一面嗎?我在離開露露耶後還是第一次遇到和自己一樣的人。”
‘風野信’聞言,直接敲風野信:“他問你能不能跟你見一面。”
風野信沉思一瞬,然後化作一道光芒落在‘風野信’的身旁,兩人的樣貌雖然差了幾歲但還是非常的相像。
迪迦怔了一下,“你們……”
‘風野信’見迪迦愣住了,把目光放到風野信的身上,然後眨眨眼示意風野信來解釋一下這個情況。
風野信瞥一眼‘風野信’,緊接着風野信走到迪迦的面前,臉上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朝迪迦伸出手:“你好,我叫奈迦,我和他是同一個人,但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說話間,風野信打量了一下現在迪迦的形象,不是用的大古的模樣,卡密拉是靠光的氣息來辨認人的麼?
迪迦看着面前這個給人一種更靠譜感覺的風野信,也伸出了手和風野信交握了一下:“你好,我是迪迦。”
兩人鬆開手,風野信看了看自己身後的飛鷹隊的隊員們,介紹道:“這是我們那個時代的地球防衛隊的隊員,隊長青野鬆一,副隊長竹田令,早川唯香,宮本風矢和風野信。”
“你們好。”迪迦和他們打了一個招呼。
飛鷹隊的隊員們連忙回禮。
“先不說其他的了,看你這裝扮應該在這裡呆了有段時間了,可以跟我們講講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嗎?”風野信看了看迪迦的裝束,詢問道。
迪迦點點頭:“我先帶你們離開這裡,然後我再在路上和你們慢慢說明現在的情況。”
迪迦說着,帶頭朝着一個方向走去,顯然他也知道飛鷹隊的隊員們並沒有像他那麼強的能力可以爬那麼高的斷崖,所以帶飛鷹隊的隊員所走的是一條雖然有點崎嶇但只要小心翼翼再花點時間就可以到山腳下的山路。
見迪迦這麼熟悉這裡的山路,飛鷹隊的隊員們也很放心的跟着迪迦走,而風野信也早就回到了‘風野信’的意識空間裡面繼續破除身體裡的封印,他說過如非必要他是不會出現的。
走在沒有光線,伸手不見五指的山路,青野鬆一等人不敢在這個時候分心來詢問這裡的情況,一隻手打着手電筒,全神貫注的看着自己腳下的路。
好不容易下到山腳,一路上提心吊膽的青野鬆一等人總算是鬆了口氣。
這纔有空詢問迪迦這裡的情況。
迪迦在沉默一會兒後說道:“這個時代被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統治着,他將太陽的光遮蔽起來,讓所有人都只能聽他的,按他的要求做事,一旦被他發現誰做了他不允許甚至是違背了他的事情,就會遭受到他的懲罰.
這樣的時間久了,大家的思維就固化,他們只會做他讓做的事情,沒有了思維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創造性和想象力,就好像傀儡一樣執行着他的命令。”
說着,迪迦的臉上露出一個嘲諷的笑:“不過可笑的是,當他們成爲了只會聽他命令的傀儡後,他又在指責這些人沒有點思考的能力,只會死板的做着他要求做的事情,做出來的都不符合他的要求,他把他們的思維奪走了,又要求他們要思考。”
飛鷹隊:“……”無法理解那東西的想法。
聽到這裡就退出了破除封印狀態的風野信:“……”無法理解。
“所以我們現在的行動最大的阻礙就是這些傀儡一樣的原住民?”風野信回過神擡手摸着下巴。‘風野信’毫不猶豫地把風野信的話給複述了一遍。
迪迦聽完認同的點點頭,神情憂桑:“在這個充滿死寂的黑暗世界裡,光靠我一個人單打獨鬥,真的很難很難,他們不相信光,我的力量就得不到補充,時間久了我的能量就會消失殆盡,到時候想再拉他們出來見到外面的世界,就困難了。”
“別擔心,我們會幫你的。”‘風野信’走到迪迦的身邊擡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迪迦強打起精神露出一個笑容,但那笑容十分的勉強,現在的情況確實不容樂觀,他實在是開心不起來,就算知道了自己還是拯救了這個時代的人,但過程他是不知道的,這仍需要他們努力,否則隨時可以改變未來。
想到這裡迪迦的心裡面就一陣的難受。
飛鷹隊的隊員們看到迪迦這個樣子,雖然很想安慰,但只是在口頭上說說根本起不了作用,所以只能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可以幫助到他。
迪迦帶着飛鷹隊的隊員們來到村莊的不遠處,看着已經近在咫尺的村莊,迪迦回過身看向飛鷹隊的隊員們:“這裡的村民有點排外,你們穿這身行頭可能進不去,我先進去給你們帶點這個時代的衣服,等你們換上再跟我一起進去。”
“好,那我們就在這裡等你。”青野鬆一點點頭說道。
迪迦點點頭。然後離開了這裡往村莊走去。
飛鷹隊的隊員們在原地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等着迪迦帶着這時代的衣服回來。
風野信透過‘風野信’的視線看着村莊裡面,在他的視線中看到極其濃厚的黑暗氣息籠罩着整座村莊,一股壓抑感撲面而來。
“好濃郁的黑暗氣息。”風野信在心裡面感慨,看來這一次的事情不簡單,就是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才能解決掉這裡的事情回去自己的時代了。
“這裡的氣氛確實很壓抑。”看不到黑暗氣息的飛鷹隊隊員們,在看着那座仍然只能看見些許輪廓的村莊感慨一聲。
在等待的時間裡面,他們的眼睛已經逐漸的習慣黑暗,那座隱約可以看到輪廓的村莊逐漸的清晰起來。
感覺到這一點,‘風野信’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他們這麼久沒有見過光,突然見光的話,他們習慣了夜視的眼睛會不會出現問題啊?”
這句話一出,飛鷹隊的隊員們的目光全部放到了‘風野信’的身上,‘風野信’好像確實問出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這個時代的人習慣了夜視,如果突然看見極其明亮的光,眼睛確實很有可能會出問題。
風野信也聽到了‘風野信’說出的問題,不得不說‘風野信’確實問了一個好問題,風野信擡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沉吟一會道:“我會治療,如果他們的眼睛確實出現了問題的話,我就給他們治療一下,現在只希望這個時代的人沒有被統治太久,讓眼睛發生了變化,受不住強光。”
“希望吧。”‘風野信’先聽到的風野信的話,他回了一句後把風野信的話給自己的隊友們複述了一遍。
聽到風野信說,只要他們的眼睛沒有發生異變就有可能治療的好,飛鷹隊的隊員們就稍微的放下了一點心。
迪迦回去的時間有點長,等的無聊的飛鷹隊的隊員們坐在原地聊了起來。
他們的聊天對象更多的是圍繞在‘風野信’和風野信的身上,他們對‘風野信’和風野信隱瞞起來的事情很感興趣。
因爲這也不是什麼說不得的事情,而且這裡也就只有他們,沒有衛星,也沒有監控,可能連帶在身上的通訊器都出了問題,‘風野信’乾脆就和自己的隊友們說起自己和風野信相識的事情,偶爾風野信還補充了一點,他們兩個就和講故事一樣的把自己的經歷給說出來。
說的差不多的時候,迪迦也帶着幾套衣服回到了這裡,他把手裡的衣服遞給了‘風野信’等人:“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要幾套衣服不好弄,所以就費了點時間。”
“沒關係沒關係,我們也沒有等很久。”青野鬆一微笑着說道,然後拿過幾塊布草草縫合在一起的衣服:“我們儘量節約時間,就直接把衣服套上跟着進去吧。”
“是!”其他的隊員的迴應一聲,把東西全部收好之後,站在原地把迪迦拿給他們的衣服套上。
再整理了一下這些衣服,他們就準備跟迪迦進去村莊裡面。
迪迦見他們收拾好了,也開口:“跟我來吧。”
話音落下,迪迦帶着飛鷹隊的隊員們走向村莊。隨着他們接近村莊,那股壓迫感來的更加的強烈,心悶感開始升騰而起,壓得他們幾乎喘不過氣來。
在風野信的眼裡,那黑暗氣息更是濃郁到仿若變成實質。
風野信的眉頭蹙了起來,臉色變得凝重,他通過‘風野信’的視線打量着周圍。步入村莊裡面的衆人也在用視線偷偷的打量着這個村莊裡面的人,藏在兜帽下的神情變得凝重,眉頭深深的蹙起。
只見與他們擦肩而過的人,或是站在他們視線中的人,向他們迎面走來的人的眼神都無比的空洞,臉上的神情寫滿了麻木兩個字。
他們就算是看到一羣和他們明顯格格不入的人從村外走進來,只要是穿着他們衣服的,都完全不會側過視線來看,自顧自的做着自己手頭上的工作,全程沒有任何的交流。
如果不是一到點就有人喊休息吃飯的話,他們甚至懷疑他們是不會說話的。除了正在休息的人會偶爾說幾句話,其他時間整個村莊給他們的感覺就是非常的死寂。
尤其是籠罩在黑暗下,就跟沒有人氣的村子沒什麼兩樣,死氣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