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看在同鄉的份上，別那麼吝嗇，你就教教唄！”墨池苑接到了押運糧草的任務，一路上，寧缺死皮賴臉地跟着。
燕飛想要一巴掌將他扇飛十萬八千里，不過莫山山覺得這樣不好，畢竟大河與唐國是兄弟盟友，再加上寧缺十三先生的身份，所以，少女沒讓燕飛這麼幹。
當然，對於莫山山來說，還有一個最爲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燕飛對她的動作越來越大，少女有些不知所措，所以，有個電燈泡在，有些時候倒也好些。
“好吧，教你。”無奈地看着這個死皮賴臉的傢伙，耳朵嗡嗡的燕飛道，“說吧，你想讓我教你什麼。”
“你是老大，你隨便教點什麼都行。”寧缺嬉笑道。
瞥了一眼寧缺，燕飛淡淡道，“隨便，這纔是最難伺候的，我可不是隨便的人，所以，不能隨便教，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說，你想學什麼。”
“燕大哥能不能把隨手一揮就把人打飛數十里的功夫教給我？”寧缺一臉小期待道。
“你學不會。”燕飛道。
“那瞬息萬里，指水成冰的言出法隨的本事呢？”寧缺再問。
“小子，我相信你不傻，就算有我指點，修行也是要一步一步地往前走，你以爲憑你現在的基礎能夠做到？”燕飛輕笑，“我知道你的想法，獅子大開口，漫天要錢就地還錢，這種招數在我這沒用，你還是直接點吧，別扯那些沒用的耽誤時間。”
其實對於燕飛來說，還真有辦法讓寧缺一步登天，不過那就有點麻煩了，所以，直接打發了最好。
“這不尋思着萬一可以嘛！”寧缺一臉失落地提出了很樸實的要求，“那…老大，那你就指點我一下該如何破鏡吧，這總可以做到吧？”
點點頭，燕飛道，“指點你如何破鏡的確不難。”
“你現在是不惑境界，下一個境界是洞玄，所謂洞玄就是洞徹玄奧，對於洞玄境，你應該有着最基礎的認知吧？”
“師兄師姐們跟我說過，洞玄就是洞徹玄奧，即洞徹本命之玄奧，瞭解自己的本命物，感悟自己與本命物之間的聯繫，進而洞徹本命玄妙，感悟進階。”寧缺苦笑道，“爲此，我在書院後山看了不少相關的書籍，也借鑑了很多前人的例子，可依然是一頭霧水，完全摸不着門路，也跟師兄師姐們學了一些東西，可完全沒有頭腦，你也知道，我的本命物……”
“你的本命物是活生生的人，所以前人的經驗對於你來說幾乎毫無作用，是吧？”燕飛笑道。
寧缺重重地點了點頭。
“人可以是本命物？”旁邊，湊過來傾聽的莫山山很驚訝。
“一般人自然不可以，不過……你不是也知道那個桑桑小姑娘是特殊的嗎？”燕飛輕聲道。
聞言，莫山山點了點頭，的確，那位很特殊，不能以常理看待。
看了看燕飛和點頭的莫山山，寧缺皺了皺眉，“老大，從咱們最開始認識，你就很在意桑桑，現在又說桑桑特殊，桑桑究竟有什麼特殊的？”
“日後你自然會知道。”燕飛神秘一笑道，“好了，該指點我都指點了，你該去車隊後尾了，別在這當電燈泡了。”
寧缺一臉懵逼，緊接着憤懣，什麼就指點完了？
你說毛線了？
就算是敷衍人也沒這樣的吧！
“老大！”寧缺一臉幽怨，聲音膩歪發顫，比深閨怨婦還要怨。
“好了，燕大哥，你就別逗十三先生了，快告訴十三先生怎麼破鏡吧。”聽着寧缺的怨婦聲音，莫山山摸了摸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忍不住對燕飛說道。
“真是個朽木。”瞅着寧缺，燕飛道，“我剛纔不是跟你說了嗎？日後，日，你懂不？”
“艹！”
聽了燕飛的話，寧缺微微一怔，隨即就是一句國罵跟上。
你這是人說的話嗎？
“日？燕大哥，什麼日？你說的是什麼意思？”看着反應激烈的寧缺，莫山山滿臉不解。
“呃……”
撓了撓頭，燕飛訕笑道，“就是讓他多曬曬陽光。”
“曬什麼陽光，山主，【日】在我們老家有一個特殊的含義，那就是上牀，再直接點，那就是和女人睡覺。”寧缺覺得燕飛就是在耍自己，所以，豁出去了，跟你同歸於盡，你不讓我好，我也不讓你好。
果然，聽了寧缺的話，莫山山直勾勾地盯着燕飛，目光不善。
瞪了一眼寧缺，燕飛拉住莫山山躲閃的纖手，無辜道，“山山，你別誤會，雖然我確實是這個意思，不過這對於寧缺來說也確實是最簡單直接有效的方法，你想，他的本命物是活生生的人，而洞玄就是洞徹本命玄奧，對於一個人，你怎麼能洞徹玄奧？最快速的辦法就是和她發生最樸實的關係，最好還能再結出點生命的果實。
當然，這也不是唯一的方法，不過寧缺的天賦你也看到了，太差，高深的境界領悟對他來說太難，所以，還不如迴歸原始，身體力行，這樣，不但省時省事，還一點都不費腦。”
“就算如此……”
莫山山看得出來，燕飛沒有說謊，這可能確實是一個直接有效的破境方法，可…有些東西少女說不出來。
眼瞅着莫山山似乎有被燕飛忽悠迷糊的架勢，寧缺頓時不幹了，張口欲言，這時，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打斷了他的話。
數百騎，一身灰衣，遮面帶刀，馬賊的打扮。
“你的鍋！”燕飛說出了一句讓寧缺懵逼的話。
“什麼意思？”寧缺不解問道。
“他們是夏侯派過來弄死你的。”看着面前沒有任何廢話，上來就衝鋒開殺即將到達眼前的馬賊，燕飛淡淡道。
“夏侯….”
聽到這兩個，寧缺一貫的賤兮兮表情消失，換上了凝重與仇恨，手中緊握柴刀，看向面前的這些馬賊，眼中殺意紅光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