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4章 收穫未來 修復異象
第二天，太陽初生，埃蘭這邊的臨時營地已經開始忙活起來，到處可以看到走動的人類、精靈以及數量較少的矮人。
夏多回轉意識到化身這邊看到這一幕也不禁感嘆，原來精靈並不是真的慢性子，而是事情沒有觸及到他們自身的利益，一旦觸及到了，那他們可能會表現得比人類更加性急。
精靈最長鄙夷人類的一點就是認爲人類做什麼都匆匆忙忙，還有就是人類總是喜歡問東問西，而精靈卻擅長在長時間的觀察、傾聽之下自行領悟。
但這些在夏多看來，更多是過去耐色瑞爾和精靈世界魔法交流氛圍的真實寫照，那時的耐色瑞爾銳意進取，又不忌交流，反而精靈世界內部僵化，哪怕是師生教學也用那種長期考察、讓學生自悟的方式，實際就是最保守的體現。
至於其他時候的悠閒，也不過是有祖先替這些後代的精靈先發展了一段、積累了一段而已。
如果讓這些精靈和人類同時從零開始發展的話，夏多才不信精靈還能這麼悠閒呢！
從個體智慧的角度來看，精靈並不比人類高明，那些所謂的智慧，更多是超長的壽命自然而來積累下的經驗，如果讓人類也能活那麼久的話，也一樣不輸精靈。
甚至於，由於壽命悠久，精靈甚至根本就不在意下一代的心智成長，更多是讓他們自行成長，以至於一般來說，精靈至少要到25歲以上才能達到人類小孩16歲的心智。
並不是不能提前，而是環境使得他們根本沒有動力提前，佐證可以參考他們地底的親戚卓爾，基本上25歲就開始孕育下一代了，並且每個25年都會孕育一次，直至死亡。
也是因爲這樣在地表精靈看來無比極端的策略才使得卓爾能夠在惡劣的幽暗地域以外來者的身份佔據霸主地位。
如果地表精靈也從25歲開始，每個25年生育一次，那主位面可能根本沒有其他智慧種族什麼事了。
但實際情況呢？
絕大多數精靈第一次生育都在100歲之後，並且很多一輩子也就只生一次，大家族有家產要繼承，或許會多生幾個，但中下層就沒那個必要了，不少精靈甚至終生不婚不育。
這種情況有點類似於地球上的發達國家生育率持續走低，如此發展下去，精靈世界又怎麼可能不衰落呢！
而卓爾，就類似於不發達的黑大陸人類族羣，以超高的生育率維持族羣的存續，因爲如果不保持那麼高的生育率，幽暗地域惡劣的環境、戰爭、殺戮早就讓卓爾絕種了。
不過在北地聯盟成立後，北地各國交流越來越頻繁，而相應地，良性競爭也越來越多，由此也使得精靈開始改變過去的悠閒姿態，開始正視自身的發展。
如果能保持這樣的狀態下去，不需要一千年，可能幾百年就能達到皇冠戰爭前的水平，如果再加速一些，超越遠祖也不是不可能。
當然，在這過程中，人類也在發展，按照夏多的預期，只要給他一百年時間，主位面任何危機都可以輕易化解，甚至探索異位面，乃至連通異域都不是不可能。
只可惜，時間還是太緊張了。
哪怕他再想加速，也很難改變一整個世界。以他親身實踐過的最快方案來看，就是尋找持續時間較長的投影位面，在其中發展魔法文明。
之後通過離開重進的方式跳躍漫長的時間跨度，直接去到投影位面的未來，就像夏多之前在赤心聯盟所做的那樣，他先是建立了赤心聯盟，安排下發展大略，然後就跳躍時間去到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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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這樣的方式可以從“未來”獲得大量成熟的本體系先進技術，就好比夏多帶回來的迷鎖技術、精金的元素構成、定製奧火、靈思網絡改進、奧能弦改進、半位面改造，等等。
有太多太多，堪稱一整個文明的精華。
但是——
這並非一個常規可選的發展方案。
原因很簡單，首先就是投影位面本身的不確定性，誰能保證穩定獲得一個持續時間足夠長的投影位面呢？
其次，就是文明發展的不確定，赤心聯盟那是夏多運氣好，加上情況特殊，魔裔不容於正常社會，只能獨立發展，所以那個投影位面基本還是按照他所規劃的未來發展了下去，但其他情況就未必了。
只要能與其他勢力交流，就必然會受到影響，還有統治階級自身的改變（墮落或者改變道路），都是不確定性因素。
即便是夏多自己也無法保證下次還能復刻赤心聯盟這種情況了。
另外，就是投影位面的未來，最長也不會超過主位面當前時間線，這是位面本質決定的，簡單來說，就是投影位面發展到與主位面時間線齊平的時候就必然歸墟。
發展上限從一開始就定死了。
最後就是一個非外在原因，夏多不忍心一次次地看着自己親手扶持起來的文明最終歸墟，他覺得要是看多了這種情況，說不定會變得冷血無情、漠視一切。
所以除非特別必要，他應該是不會再來一次赤心聯盟舊事了。
不過，夏多也不用擔心其他人用這樣方式對他來一個彎道超車，實際上這樣的方法其他人也不是沒在用，光他知道的就有維德。
對方採用的方式是讓多個實驗人員有間隔地進入同一個投影位面，實際表現在投影位面中就是這些人會出現在不同的時代。
這樣其中單個的實驗人員就不用再其中待太久而讓自己的壽命流失太多，他們需要做的就是找到自己所處時代之前的實驗人員留下的信息，並且給後面時代的人留下信息。
在這過程中還要儘量記下有價值的資料，然後在權衡壽命流失後就可以考慮離開投影位面，或者乾脆留下來，後者一般是壽命快要終結，留在投影位面再活一世。
這樣的探索過程對比夏多，優勢就是對投影位面沒什麼要求，任何一個投影位面都可以進去探索試試。
但缺點也很明顯，對實驗人員的消耗太大了！而且收集資料、帶回信息的效率也非常低，都是需要相關人員記下來才能帶回去。
不像夏多，可以直接用主位面帶過去的真實載體，在投影位面記錄好了，然後帶回來，可以說只要夏多能接觸多少信息，就可能待會多少信息，效率遠比維德的人高。
這其中隨身空間發揮了巨大作用。
甚至如果遇到某些特殊物品，還可以通過隨身空間直接具現出來帶回主位面，而維德的探索方式能夠收穫的就只有信息，沒有實物。
同時，維德的方式也註定了，他派出去的人基本不會有太高等級的施法者，以免實驗人員在投影位面獲得奇遇威脅到他自己。
低階法師進入投影位面，最多也只能起到一些見解的引導文明發展的作用，根本起不到如夏多在赤心聯盟投影位面那樣的決定性作用，所以低價法師能夠引導出強大文明的概率是非常低的。
這樣的方式並非正途，夏多雖然不至於說完全看不上，但也不會過於擔心其他人利用這種方式來超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