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4章 忘恩負義的卡利什
談及當初的決定，索林卡拉也不免流露出一絲悔意，但隨後他的表情又重新變得堅定，“如果讓我再選一次的話，我還是會選擇拒絕。
“不僅是因爲當前執政的是澤奇學派，還因爲卡利什的計劃本身，也實在是太過冒險，需要札姆達斯近乎賭上一切陪他玩，無論是我還是扎蘭莫奈都是不可能答應的。
“在我拒絕之後，卡利什做了一件讓所有札姆達斯人都倍感憤怒的事——他盜走了保存在學派冥想室內的初代導師遺骨，而且是最強大的眉心骨。
“一開始我還以爲他只是想臨時借用一下初代導師遺骨，這在過去雖然十分罕見，但也是發生過這樣的事。
“但卡利什卻帶着初代導師遺骨去了澤奇學派，想要繞開安提學派單獨和澤奇學派合作，畢竟現在正是澤奇學派的執政期，有權重新制定計劃挪用兩大學派共有的心能儲備。
“這種事看似對澤奇學派有好處，但卻破壞了兩大學派長久以來的默契，所以扎蘭莫奈拒絕了，並通知了我們。
“之後就是卡利什在我們兩大學派衆多學者、大師面前公開展示自我重生了，這之後情況就變了，儘管他沒有直接要挾，但我和扎蘭莫奈都知道，我們別無選擇了。”
索林卡拉講述這段過往的語氣十分平靜，但想來現實的那段過往並不會這般平靜。
什麼叫展示重生，在那之前，難不成卡利什爲了確定自己擁有這一能力，還專門自殺確認過？，
在夏多看來，十有八九就是札姆達斯方面圍殺卡利什未果，讓卡利什狠狠地出了一把風頭，並且被徹底震懾住了。
有過那次被動的展示自我重生，卡利什纔有可能在北地主動表演重生的戲碼，而這再配合神器計劃的誘惑，也確實取得了不錯的效果。
葉爾蘭大概率就是這樣被搞定的。
……
“原本我們並沒有將收集奧術智慧的目標選在北地，而是準備在與凱特米爾的戰爭中一點點慢慢收集，結果你猜是誰選擇了北地？”索林卡拉突然問道。
“是卡利什？”夏多很配合地回了一句。
“不錯，就是卡利什！”
索林卡拉告訴夏多，“是卡利什向我們透露了算力池的存在，並聲稱利用算力池可以將收集奧術智慧的時間壓縮到極限。
“再結合札姆達斯在南部、東部的戰略，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最遲今年年底就可以正式開始製造神器了。
“而神器製造，最耗時間的其實就是前期準備的時間，一旦開始打造了，那就不需要多長時間了。”
原來如此！
不過夏多對索林卡拉所說的這些並不完全相信，什麼被脅迫那都是一家之言，索林卡拉自己都說了，卡利什並沒有直接威脅，而是札姆達斯方面在察覺到卡利什的威脅後沒有拒絕對方的提議。
甚至有可能一直以來表現被動的反而是卡利什。
還有卡利什將收集奧術智慧的主意打到北地聯盟，甚至還提出算力池這個捷徑，這或許可以說是卡利什的問題，但夏多就不信札姆達斯方面沒有心動過。
現在無非是鬧掰了，或者後知後覺發現卡利什設計的新神器有些太過超標，沒把握控制，這纔想起來要將卡利什這個一切麻煩的源頭給消滅掉。
索林卡拉所說的其他東西，夏多都不是很確定，但唯獨札姆達斯方面有意消滅卡利什這點，應該是比較可信的。
如果在這事上搞什麼陰謀的話，那以後札姆達斯這個國家就再無信譽可言了。
夏多目前是傾向於撮合北地聯盟和札姆達斯合作，因爲這麼做還有一個隱藏的好處，那就是哪怕行動失敗，也相當於和卡利什徹底撕破臉，後續很難再有合作了。
至於北地聯盟和札姆達斯聯合行動反而被卡利什爆殺，這種可能性實在太小，與其擔心這個不如好好想想如果搞定卡利什。
……
在藉助探知法術構建的隔空對話中，夏多雖然沒有明確答應札姆達斯方面的請求，但也表露出一定的傾向，但還有一個最爲關鍵的問題，他要向索林卡拉確認——
“你剛剛說最好是安排你們的人潛入埃弗瑞斯卡，然後直接圍殺卡利什，你憑什麼認爲對方不會跑嗎？如果他一心逃跑，你們那邊有什麼好的應對措施嗎？”
這種殺不死的敵人如果不能一次性摁死，那最好就別去招惹，至少在對方表明敵意之前，甚至是有明確行動之前，最好不要主動找麻煩。
當然，如果預見到未來必然敵對或者必然引發更大的麻煩，提前解決也未嘗不是最優的選擇，就像現在這種情況。
卡利什的存在對札姆達斯是個什麼情況，夏多不好妄下定論，但卡利什的存在對北地來說，已經是不折不扣的威脅了。
對於夏多提出的問題，索林卡拉並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靈能方面我們絕對不會讓北地失望，只要讓我們的人靠近卡利什，他就絕對跑不掉。”
“話別說這麼絕對，如果你們真能抓住卡利什，那之前就不會讓他跑回北地了。”夏多毫不客氣地打臉。
索林卡拉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那是我們之前沒準備好，等我們準備好了，卡利什的真身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好，就按你說的，能夠限制卡利什的逃跑，那他如果自殺呢？難不成他重生的落點是在原地？”夏多再問。
而索林卡林，也再次回答：“卡利什自我重生確實不一定會出現在原地，但同樣的，我們有把握引導他重生在原地。
“相信我！在殺死卡利什方面我們考慮得絕對比你多！也絕對比你擅長！如果不是考慮到卡利什還融合了奧術魔法，我們根本就用不着你們。”
後面這話完全稱得上氣急敗壞了，不過對於札姆達斯人來說，或許這就是他們的真實想法。
夏多對此當然不是很滿意，於是又再次提出：“既然你們想要和北地聯盟合作，那應該已經打聽過了，近期葉爾蘭方面對卡利什新神器計劃的態度轉變。
“合作這件事絕對繞不過葉爾蘭，這你們又要如何解決呢？別我前腳剛聯繫了葉爾蘭代表，後腳人家就將這事透露給卡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