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大門前，殺聲震天。
阿卡姆宮廷的侍衛很快落入了下風。
“怎麼辦？怎麼辦？就快失守了！”
後方，西萊爾王子急得額頭冒汗。
從來沒有戰爭經驗的他，已經徹底沒有了主意。
“王子殿下，前面恐怕堅持不了多久，我們保護您先離開吧。”
王室的顧問，曾經留學亞特萊茵的宮廷法師開口勸說道。
“不行，我怎麼能拋下戰鬥的侍衛不管，再說現在也沒有什麼好去處……”
西萊爾忙亂之中，注意到了跟隨過來的亞特萊茵籍戰鬥法師。
“蘭姆大人，可否幫助我們平叛？”
“很抱歉，我們沒有得到授權，不能介入你們的內戰。”
中階法師蘭姆果斷拒絕。
宮廷法師道：“王子殿下，您就別爲難蘭姆大人了，他們來到這裡只是防範惡魔和外敵入侵的。”
“可是現在……現在形勢緊急呀！”西萊爾無力道。
蘭姆面上沒有表現出什麼，心中卻是暗自冷笑。
你們形勢緊急，關我們什麼事？
就在這時，蘿莎公主走了進來：“蘭姆大人，還請助我們一臂之力。”
蘭姆爲難道：“蘿莎女士，我……”
蘿莎擺了擺手道：“我知道您職責在身，多有不便，但僅僅只是干涉一下，完全可以應付過去。
事成之後，我可以做主給您封十個騎士領，這些都會歸在您和麾下法師的私囊裡，就算不方便公開宣稱，也可以由信得過的人代持。”
蘭姆猶豫了一下：“我不是那個意思，事關戰鬥權……”
“十五個！”蘿莎加價道。
蘭姆有些懵了。
蘿莎道：“封建土地得之不易，這已經是我能給出的極限了，而且您也不是無故參戰，只是奉了羅蘭先生之命保護我。”
蘭姆忙道：“不不不，蘿莎女士，這樣我更不能擅作主張了，要不然這樣，我們先請示羅蘭閣下。”
蘿莎道：“你確定這種事情要驚動羅蘭先生？依我看，有出發之前的命令就已經足夠了。
而且，如果羅蘭先生知道的話，一定會感激您的，因爲您保護了我和我肚子裡的孩子。”
蘭姆一滯：“肚……肚子裡的孩子？”
西萊爾和宮廷法師也徹底呆住。
蘿莎面色嫣紅，半含羞澀，撫了撫自己平坦的小腹，沒有多說什麼。
蘭姆法師一咬牙：“我們不能擅自行動……得駐守在外邊的希恩尼法師配合才行！”
蘿莎同意道：“好，請即刻代我聯繫他們，條件和你們一樣。”
蘭姆聽到，風風火火離開，聯繫同僚去了。
這種事情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宮廷法師也急忙派人去把這個好消息通知前方衛隊，讓他們不要潰敗得那麼快。
有希望就能維持住士氣，說不定還能再撐一會兒。
“姐姐，你真的懷孕了？”
西萊爾有些驚喜詢問道。
蘿莎放下手，失望批評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問這個幹什麼？
還有，你不拿出真金白銀的好處，別人憑什麼替你出力？
他們是隸屬於法師塔的戍衛隊，不是我們王室的私兵！”
“可是，我們手裡也沒有什麼可以拿得出手的寶物和封地呀。”
“等你繼承王位，從叛軍那裡一搜，不就有了？要是失敗的話，就回法師塔，他們還能當面討債不成？
這種私相授受的封地，是軍團紀律所不允許的，他還怕我們捅出去呢！”
西萊爾瞠目結舌。
另外一邊，蘭姆急匆匆的出去嘗試傳訊。
“頭兒，我們真的要這麼做嗎？”
期間，手下的戰鬥法師有些緊張，又有些興奮。
“你傻了？那可是羅蘭閣下的情人，秘書處的蘿莎女士啊！
借這機會給羅蘭閣下辦私活，不知比出公差好多少倍，正經的調動能像現在這樣給我們封地，子孫後代都受益嗎？”
這裡既有威逼也有利誘，蘭姆感覺自己挺難拒絕的。
不久之後，另外一箇中隊的希恩尼終於聯繫上了。
對方聽了蘭姆的話，有些瞠目結舌：“你這個可惡的腐敗分子！”
可是，殖民地駐軍，哪有不被腐化的？
正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權衡一番，希恩尼不用蘭姆拉，就自己跳下來。
一番定計之後，王宮已經近乎失守，但蘭姆和希恩尼根本絲毫不慌。
他仍然派遣幾個小隊保護王后，王子，公主等要人，尤其是蘿莎公主之後，纔開始下令出戰。
瞬間，形勢開始逆轉。
……
“報……亞特萊茵人蔘戰了！法師軍團的蘭姆中隊正在對我方展開法術轟炸，‘獵熊者’部隊損失慘重！”
王宮外對面的街區，一棟當地貴族所擁有的二層小別墅中，費列親王正和麾下幕僚商議着對策，聞言都怔了一下。
“他們還真的下場了！”
畏懼，怯懦，退縮……
種種負面的情緒開始蔓延。
因爲亞特萊茵的法師軍團是一種能夠全天候作戰的可怕部隊，每一支小隊的戰鬥力都堪比他們一支王牌，而一箇中隊，更是可以和整個軍團相抗衡。
加上機動靈活，調動快速等優勢，簡直無可匹敵。
百年以來，千百次規模大小不一的戰鬥，早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但在這同時，更多的是憤慨和不甘。
明明是我們萊納人自己的戰爭！
明明已經快要成功！
“如果動用一些底牌的話，我們也不至於完全毫無反手之力。
但，這些底牌太珍貴，用掉就沒有了！”
萊納世界偶有出產的強大魔寵，神奇寶物等等，都是亞特萊茵嚴令禁止和大肆搜刮的目標。
任何人被發現私藏，都將遭到嚴厲的制裁。
以前因爲要搞平衡的緣故，費列親王這邊的監守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放過了。
他偷偷藏了一些手段，但卻還遠不足以用來趕跑亞特萊茵人。
猶豫之中，衆人忽然看見遠方的街道出現了許多道紫紅色的身影。
探子再次來報，卻是前方情況發生了劇變。
“惡……惡魔出現了！”
“有人在街上召喚了一支迷誘魔的部隊，正在狙擊蘭姆和希恩尼！”
“什麼？”
費列等人盡皆震驚。
“望遠鏡，快，快！”
僕從獻上來自亞特萊茵的鍊金產物，費列熟練調整焦距，果然看清，那裡出現了一頭龐然大物。
蘭姆和希恩尼陷入了苦戰。
“希望兩敗俱傷……”
費列等人心情複雜，一方面是希望藉着惡魔之手搞掉敵人，一方面卻又害怕惡魔肆虐，把整座城市都毀滅。
結果，事情還真就往他們所期盼的方向而去。
蘭姆和希恩尼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幹掉惡魔，但卻幾乎把自己的法術配額和魔法道具用盡。
沒有了那些可以視作是槍炮彈藥的消耗物品，加上近戰的扈從軍死傷大半，已經沒有繼續戰鬥的士氣。
“該死，這一回真的得撤了！”
蘭姆和希恩尼遠遠瞥了一眼，發現費列親王的軍隊正在重聚。
他們之前因爲王牌部隊慘敗，倉皇逃出街區，沒有被惡魔纏上，反而保持了較爲完整的建制。
而號稱王國雄師的費列親王又是常年征戰的老手，他不可能錯過這種機會的。
更何況，還有躲在暗處的敵人！
王宮內，蘿莎公主俏臉發白，顫抖着手發出了同樣的指令。
“我們撤！先逃出城去再說！”
西萊爾眷戀王宮，還有些不捨：“不是已經守住了嗎？”
蘿莎惱道：“惡魔消滅了，但是召喚惡魔的人呢？
有人在暗中幫助費列！
那些人……可能就是刺殺我們父王的幕後黑手！”
對手的實力，局勢的兇險，都遠遠超出了預計。
她一下感覺天都快要塌下來，實在快要撐不住了。
……
“什麼？惡魔出現，王宮被破？
蘿莎怎麼樣了？
好，我知道了，你們先和蘭姆，希恩尼部取得聯絡，有其他事請即刻通知我。”
趕往薩瓦蘭的路上，羅蘭接到了緊急的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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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想要撇開部隊，使用「傳送術」直接前往接應。
經過之前的戰鬥法師培訓，以及惡補了一番法師實戰知識之後，他已經擁有不弱的實力，可以縱橫任何一個低魔世界，輕鬆擊敗任何中低階的高手。
這是法爺的自信。
但偏偏，自己已經位高權重。
明裡暗裡可能有非常多的人盯着，稍微露出破綻，就會陷入危險的境地。
正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絕對不能輕易涉險。
這既是對自己負責，也是對學派和身後的亞特萊茵以及奧術委員會負責。
好在既然已經位高權重，手底下就不會缺魔法高手，更不會缺金幣和魔法資源。
他略作沉吟，招來隨行護衛當中的兩名高階戰鬥法師，隸屬於總督府的武裝力量首領。 “林格，納爾多先生，王都出現了惡魔的蹤跡，我擔心費列和深淵有所勾結，必須儘快趕過去。
我這裡有一份「羣體傳送卷軸」，還請召集麾下精銳，隨我一同先行。”
對於低魔世界而言，高魔文明的種種手段簡直堪稱作弊。
原本泰瑞城距離薩瓦蘭足有200多公里，即便用上魔導載具，都要花費一至兩天來行軍。
但現在，羅蘭走到幾十裡處就決定不走了。
直接帶着主力傳送過去！
這是價值上萬金幣，千萬銅元的戰略級寶物。抵得上高階的魔法裝備。
兩名高階戰鬥法師看了，也只能感慨。
羅蘭閣下可真有錢啊。
片刻之後，羅蘭，剛基德，阿塔莉，林格，納爾多等人一起沐浴在魔法的靈光下，隨着光芒流轉，快速遁匿，憑空消失不見。
另外一邊。
定位的總督府舊址。
一行人隨着魔法的光芒出現在大門口不遠處的空地上。
當地負責看管異界之門遺址的法師趕了過來，確認羅蘭等人身份之後，趕忙行禮。
正好蘭姆，希恩尼等人也護送着蘿莎和西萊爾來到這裡，雙方得以會合。
“羅蘭閣下，這次麻煩真的大了，我們懷疑城中潛藏有其他勢力的高階職業者，至少也是能夠施展9級法術「異界之門」的高階法師。
公主殿下認爲，那很有可能就是刺殺國王的幕後黑手，他躲在暗處襲擊了我們，試圖徹底把水攪渾！”
一見面，蘭姆和希恩尼就憂心忡忡，向羅蘭稟報了他們的猜測。
“羅蘭先生，請救救萊納，不要讓它陷入徹底的沉淪和毀滅！”
蘿莎公主也把希冀的目光投向羅蘭，發出了近乎哀求的請託。
爭位叛變，惡魔侵襲，潛藏強者……
一連串陰謀佈局，顯然是有老辣的幕後黑手在推動。
那幕後黑手的目標絕不是萊納本身，而是亞特萊茵。
但在雙方爭奪較量的過程當中，作爲棋盤的萊納，必定要遭難以承受之慘痛！
羅蘭瞬間也感覺到了棘手。
這個世界破破爛爛，我這又是草臺班子……
可是儘管心裡慌亂，羅蘭至少還是在面上保持了淡定從容。
因爲他明白，人的情緒是會相互傳染的。
自己作爲坐在高位的首領都先慌了，手底下的人豈能不慌？
“大家先不用着急，容我想想。
現在的問題在於，對方究竟有多少人馬，實力如何？
如果他們擁有足夠的力量顛覆萊納政權，或者說，想要躲藏在暗處，圖謀更大，更多的利益，又會如何去做？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這些都是亟待弄清楚的關鍵……”
羅蘭以自言自語般的方式述說着，試圖讓大家明白，自己正在想辦法。
可是前方局勢黑幕重重，叫人霧裡看花。
“你們稍等，我試試看利用法術追查線索。”
最終，他作出了一個決定。
進入魔法世界，就是要入鄉隨俗。
這才叫做尊重客觀規律。
戰鬥法師首領林格提醒道：“可是閣下，對方似乎很注意隱匿。”
羅蘭點點頭：“通常情況下，是這樣的，法術只能用來蒐集一些常人器官難以察覺的氣味，光線，瑪那共鳴等等爲線索。
有的時候，對方懂得隱匿，或者運用了其他法術作爲干擾，就很難生效。
再加上破壞總是比建設容易，一名低階法師若是有心，都能把與自身相關的線索破壞到高階法師難以分辨的地步，從而使得預言類法術失效。”
林格面露疑惑，既然知道，爲何還指望？
羅蘭看出了他的疑惑，笑着解釋道：“可是從更層次的角度去看，他們可能只懂得破壞已知的線索，無力管到未知的線索。
人的知識都是有盲區的，這就好比一名犯罪分子破壞了現場足跡，殺死了目擊者，但卻不懂得擦洗指紋，從而被指認。
又好比擦洗了指紋，但卻不懂得法術監控，被秘法之眼逮個正着。
又或者小心謹慎避開了監控，但卻在現場留下口水，皮屑，毛髮等帶有生物痕跡的東西，同樣還是會暴露。”
這麼一打比方，衆人就瞭然了。
他們都是法師，很快反應過來：“您的意思是，利用賽里斯魔法？”
羅蘭道：“這就不得不提及魔法界一種被稱之爲‘新語言福利’的現象了，一種新誕生的魔法語言，何以見得能夠和已有的老牌語言相競爭？原因就在於它撬動瑪那，引發共鳴，是從新的角度，新的層面去達成。
再加上相關研究較少，很多預防手段無從談起。
恰好我最近「祈願術」有所增進，就用這種法術試試看吧。”
衆人慕了：“奧術界中有句話叫做‘遇事不決用祈願’，某種程度上來說，這的確是一種萬能法術！”
羅蘭倒是有些不以爲然：“萬能，有時候也是無能。”
整體平庸，導致幹啥啥不行，再加上代價高昂，反噬可怕，就會變得非常雞肋。
萬幸的是，得益於華生大法師的研究，這種法術在降低費用的同時，也把反噬可怕這種致命弱點消除掉了。
雖然每次使用，仍然都需要支付高達萬枚以上金幣價值的代價。
但……
仍然值得一試！
衆人看着羅蘭從兜囊裡面取出各種各樣的物品。
有璀璨奪目的透明鑽石，有晶瑩光潤的華麗珠寶，有黃澄澄的金幣，有七彩炫目的寶石。
然後開始以勾畫符咒一般的方式，在地面構建魔法陣。
這種古老而又傳統的方式是引導瑪那流通的必要手段，在古老的魔法帝國時期，就已經得到了廣泛的運用。
而如今，歷經歲月變遷，仍然留存下來，證明其擁有着至關重要的作用。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衆人屏息靜氣，看着羅蘭向前伸手，喃喃念動了咒語。
然後，是自己的願望。
“我希望，知曉蘭姆等人遭遇惡魔的真相！”
……
羅蘭：“……”
蘿莎：“……”
衆人：“……”
好像失敗了。
精心的準備，沒有起到絲毫作用。
天地大道所構建的瑪那共鳴並未形成，因而彷彿聾子，未曾聽得羅蘭之言。
但是羅蘭反而笑了。
“華生大法師真是天縱奇才呀，這麼一種法術被他改造得如此好用。
你們知道嗎？從概率學上來說，只要有那麼微小的幾分可能成功，多試幾次，就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在這種時候，避免反噬的惡果纔是真正的關鍵。”
錢財和消耗纔是真正的關鍵吧！
衆人忍不住腹誹，然後就麻木的看着羅蘭再次從兜囊裡面往外掏出各種珠寶，再次許願。
失敗，失敗，失敗，失敗……
接二連三的許願失敗。
等等！
爲什麼你能夠接連使用那麼多次的「祈願術」？
衆人有些震驚，但卻隱隱感覺這是羅蘭的秘密，實在不好貿然開口詢問。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是一種華生大法師研究出來的超魔技巧，專屬於「祈願術」的多重施法，可以把短時間內的相同願望視作是同一次施法。
它是爲了配套反噬削弱之後的版本而誕生的。
羅蘭沒有多次施法，只不過是一次施法，多次許願而已。
「祈願術」這種法術，原本就是極度依賴瑪那共鳴和規則運用，對於是否瑪那施法並無太大要求的法術。
它可不像那些塑能系的大規模殺傷性法術，或者其他需要調動大量魔力的法術那樣粗暴。
它利用的是巧勁。
所以，人類的體魄早已不是負擔，許願失敗之後遭遇的可怕反噬纔是。
它是基於精神和願望，運用語言，規則等等要素去實現的。
一般來說，一次許願失敗之後，短時間內的再度嘗試也不會有什麼效果。
但華生大法師在這裡取了個巧。
沒有更改自己的語言，也沒有改變祈願的內容。
而是讓一個願望多次重複！
大抵相當於網絡不好的時候多試幾次，但卻還是基於同一個請求的續傳。
羅蘭以前世藍星的一些知識去理解：TCP是基於連接的，而UDP是基於非連接的。
前者適用於對通訊質量要求較高的場景，比如傳輸文件，發送郵件，瀏覽網頁。
而後者適用於對實時性要求較高，但是對通訊質量沒有太大要求的場景，少量丟包也無所謂。
雖然不是100%相同的原理，但大體上也是這麼個意思了。
在經歷了10多次重複嘗試之後，衆人看着都有點兒心驚膽寒了。
這燒的，可全部都是錢啊！
終於，天地之間瑪那共鳴，龐大的魔力隨之而流動，化爲神秘畫外音反饋回來。
“亞特萊茵歷10030年7月18日，來自辛維拉的高階法師加蘭德以6級法術「異界誓縛」召喚深淵惡魔，投放於王宮前街……他此行的任務是……等勢力……參與其中……”
如同所有願望類法術的反饋，這個如同旁白說明一般的聲音逐漸變得飄渺空靈，細不可聞。
但前幾段，衆人卻是聽得清清楚楚，不由大爲震驚。
辛維拉的高階法師？
那不是前段時間遭遇了惡魔侵襲，正在陷入戰爭的國家嗎？
羅蘭也嗅到了濃濃的陰謀味道。
就連安東尼亞和波拉斯等人都想當然的以爲，前段時間的諸多事情，是奧拓米蒂亞帝國在搗鬼。
或許他們也的確曾經在暗中做了許多小動作，不算被冤枉。
但眼下發生在王都薩瓦蘭的事情，的確不是他們乾的，而是辛維拉人！
有人囑我要多更新，我雖然無法一直保持，但還是勉強一踢一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