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醜輕輕嘆息一聲，暫時將這個念頭壓在心低，又轉念想起是否可以讓格麗斯幫自己重新弄個身份。
以前是他不敢信任這個女人，現在嘛，一方面，他已經完全融合了李奧的記憶，對這個女人的感覺已經完全不同，再加上剛剛的事情，感覺更是親切。
不過該有的小心，馮醜不敢少，畢竟他沒有犯錯的資格。
想到這裡，馮醜轉身輕輕的摩挲起格麗斯精美的面孔，將她喚醒。
格麗斯慵懶的睜開眼睛，伸手摟着了馮醜的脖子，一手輕輕的撫摸着他英俊的面孔，臉上露出癡迷的神色，“李奧，我怎麼覺得，你比以前更好看了……”
馮醜伸手抓着他的手，臉上露出微笑。
格麗斯看着他的笑容，眼睛一亮，說道：“對，你的笑容，還有你的眼睛，你比以前更自信了……”
說道這裡，她輕輕的撫過他長長的睫毛，說道：“你的眼睛裡，有着以前不曾有過的堅強……還有……兇狠！”
“噢！可憐的李奧，這是那些可怕卓爾帶給你的嗎？”
馮醜輕輕的撫摸着她的脖子，“我長大了，不是嗎？沒有父親的男人總會很快長大……”
“我可憐的李奧……”
馮醜的手掌輕輕的摩挲過格麗斯柔軟的嘴脣，止住了她的話語，又收回來，從兜裡掏出一個胸針，輕輕的別在了她亂成一團的胸衣上，說道：“這個送給你。”
這個胸針是乾坤塔採用了資料庫中經典設計方案製作的，非常漂亮，讓格麗斯爲之眼前一亮，她伸手撫摸着胸針，嘆息道：“真漂亮，我很喜歡。”
馮醜微微一笑，又起身走到書桌前，拿起一個小小的雕像，走了回來。
這個雕像雕刻的是一個在風雨中打着傘艱難前行的法師學徒，學徒手中的傘被大風吹翻，碗口般朝上對着天空，看學徒的面目，正是馮醜。
他將雕像放在格麗斯枕邊，說道：“格麗斯，我不能常常陪在你身邊，就讓它幫我陪着你把，這是我親手雕刻的。”
格麗斯伸手拿起雕像，放在脣邊輕輕吻了一口，說道：“李奧，你越來越迷人了，沒有你，我可怎麼辦？”
馮醜俯身低頭向着格麗斯迷離的眼眸吻了下去。
這一吻，又讓格麗斯多呆了兩個小時，直到快要傍晚時，她才邁着有點……走出了馮醜的小樓。
馮醜挽着格麗斯，一直將她送到法師學校門口，看着她在護衛騎士的攙扶下上了馬車，才轉身返回。
格麗斯幸福的抱着馮醜的雕像，時不時的撫摸着胸口的胸針，臉上掛着幸福的微笑，以前的李奧對她總是索取的多，給予的少，這兩件東西，是她收到來自李奧最好的禮物。
但格麗斯並不知道的是，在那件胸針中，藏着一個微型的竊聽器，能夠採集她看到和聽到的一切信息，而那個馮醜的雕像除了同樣是一個信息採集裝置之外，還是一個信息的中轉站。
胸針採集的信息只要和雕像距離在百米之內，就能通過雕像中轉，將採集到的信息發射給天空的雄鷹身上的中轉站，再通過中轉站發射給食人魔營地外的乾坤塔，經過乾坤塔處理後，再彙報給馮醜。
……
第三天，格麗斯又來到了法師學校，他按照馮醜的要求，給他帶來了四份自由民的身份文書。
這四份自由民的身份文書，是格麗斯按照馮醜的要求，回去後突擊給領地的幾個達到獲得自由民資格的領民頒發的自由民的文書。
格麗斯的克利福德領相當富饒，有七八百人的總人口，格麗斯又是一個善良的領主，她對領民的民兵教育盡心盡力，甚至安排家族騎士對民兵進行訓練，所以在她的領地中每年都有不少人達到四級戰士的要求，四級戰士對於普通人來說，只要足夠努力，並不算太難的事情。
對於一個只有一萬多畝耕地的爵士領來說，十五個扈從就已經是領地承受的極限了，畢竟每個扈從每年都要領取三百克朗的年金，十五個扈從，就要佔去整個領地差不多百分之五左右的開支，再加上僱傭平民騎士的費用，已經是一筆不菲的開支。
一個扈從如果沒有意外，可以服役到四十五歲甚至五十歲，身體機能全面下降時，纔會退役。
所以，對於克利福德領來說，每年需要新聘用的扈從，可能連一個人都沒有，不足以消化領地裡每年新生的四級戰士。
這多餘的四級戰士，按照慣例，會發放自由民文書，讓他們自謀出路，免得對領地安穩造成壓力。
按照克利福德領的慣例，會在每年夏天的七月末，統一給新的四級戰士發放自由民文書。
格麗斯將今年頒發自由民文書的日期，比往年提前了兩個月，這是領主的權力，倒也沒人說三道四。
完成了自由民文書的頒發後，格麗斯又以文書條款有瑕疵爲藉口，將逗留在領地的所有自由民的文書全都收了上來。
因爲格麗斯的領地比較繁榮，領主又比較仁慈，許多拿到自由民文書的年輕人寧可繼續在領地等待長輩退役，也不願意去城裡謀生，畢竟不是誰都願意過刀頭舔血的日子。
格麗斯交給馮醜的這四個人，就是四個不會急着離開的領民，爲了讓這四個人安心留下來，格麗斯還專門給這四個人安排了輕鬆而又優厚的差事，又高價請了一個經驗豐富，口碑極好的老傭兵，來領地教導這些達到四級，又沒有離開領地的年輕人。
經過幾天的監聽，馮醜可以確信，格麗斯完全是值得信任的。
看着格麗斯今天走路仍然有些不自然，馮醜雖然極盡溫存，卻並沒有再次需索無度。
送格麗斯離開時，馮醜告訴她，自己接下來一段時間，有不少實驗要做，可能會經常呆在實驗室裡，讓她不用來找自己。
也許格麗斯從馮醜索要自由民身份文書的事情中猜到了些什麼，對馮醜神秘的笑了笑，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