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帕阿黎特雷澤的小屋之中,特雷澤正緊張的翻閱着手中的《一個月教你如何成爲魔法學徒》,嘴裡呢喃着:“倫、切、剎……”
淡淡的白光在他指尖凝聚,將指尖染得微微發亮。
然而由於精神過於緊繃,魔力供應中斷,這次施法嘗試再次失敗。
“哎!又失敗了!”特雷澤嘆了口氣:“已經是第二十八天了,難道我在魔法方面的天賦也不足嗎?”
“距離成功已經很近了,特雷澤”,翠西鼓勵道:“緊張就會犯錯,放輕鬆!”
“你說的沒錯,我已經有了屬於自己的魔力,我已經完全理解了這個法術的原理,一切都是我太緊張的緣故。今天的魔力只剩下最後一次嘗試的機會了,我一定要成功!”特雷澤深吸一口氣,再看了一眼書中的講解,閉上眼睛將書本放下。
“倫、切、剎、瑟、瑞!”五個魔法音節一氣呵成,特雷澤感覺到自己身體內僅存的最後魔力凝聚在心湖中那個充滿着簡潔之美的法術模型上,食指尖有點發熱,全身充滿着一種舒適的感覺!
“你的手指正在發光,就像一顆小太陽!”翠西驚喜的蹦了起來:“你成功了,特雷澤,你已經掌握了最後一個光亮術!你在一個月內做到了!”
“沒錯,我做到了,二十八天之內,秘法印記、冰凍射線、抄寫術、微弱抗性提升、光亮術,我已經掌握了書上全部五個零環法術!我可以去紫羅蘭學院報道了!”
特雷澤激動的不能自已,他真的做到了!
從紫荊書店買回《一個月教你成爲魔法學徒》這本書之後,他再也沒有去過哪怕一次羅格朗騎士學院,整日裡就在屬於自己的房間中鑽研這五個零環法術。
他的魔力已經增長到了三份標準魔力,而且五個法術全部掌握了!
“特雷澤,你真的要去位於黃金海上的紫羅蘭學院學習嗎?”翠西有些緊張的問道:“那麼遠那麼偏僻的地方……”
“當然,成爲一名偉大的魔法師已經是我全部的人生理想了!沒有西維·弗洛斯特法師的指點,我又怎麼可能有機會踏上魔法道路?哪怕紫羅蘭島再偏遠,我也要求那裡求學!”特雷澤激動的說道:“我計劃明天就去羅格朗騎士學院辦理退學手續,後天就南下渡海!”
“特雷澤,你能不能幫幫我,我也有魔法天賦,我也想去紫羅蘭學院求學!”翠西突然跪倒在了特雷澤的面前:“我的天賦不行,有着特雷澤你的指點,也才掌握了一個‘秘法印記’法術,我也沒有錢,這一路上要很多錢……”
“找你父親要啊!你很快就要成爲一名魔法學徒,將來還會成爲一名魔法師,你父親一定會給你投這筆錢的!”特雷澤給翠西提了個建議。
“不,不可能,我的父親不會爲我出這筆錢的!”翠西搖了搖頭。
“單是這三年我付的租金就不止五個金幣了吧?你父親還有自己的生意……”
“他哪裡還在做生意!他迷上了賭博,店鋪全部都被賠光了!你沒注意到最近這段時間他都是早出晚歸,酒氣熏天,家中值錢的東西越來越少了嗎?連我媽媽留下的唯一一件紀念,有着她和我父親結婚時紀念的銀質懷錶都被我父親拿去賣了!”翠西嗚嗚的哭了起來。
“這可真是人間悲劇啊!”特雷澤搖了搖頭,拿出一塊絲綢手帕,幫少女翠西擦乾了眼角的淚痕。
“三天前的夜裡,他被人半夜從牀上吊起來,我剛好沒睡,聽到了那些暴徒和他的談話,他還欠那些暴徒二十五金的賭資,這還是已經將這所祖傳的小樓賣掉之後的欠款!”
“那些暴徒提出來要拿我抵債!”翠西絕望的哽咽道:“我不想去南城區的黑街暗巷當妓女,那樣最多一年我恐怕就會死了!特雷澤你幫幫我,讓我和你一起去紫羅蘭學院學習吧!我會做你的女僕,幫你洗衣做飯!”
“翠西”,特雷澤輕輕將她拉了起來:“我們是朋友,不是嗎?這些天你幫了我很多忙!我特雷澤從來不會讓朋友失望!”
“謝謝,謝謝你特雷澤!”翠西的雙眼已經腫的像個桃子。
“今天你回去好好休息,就當什麼都沒發生,收拾好自己的隨身物品,別帶太多!明天我去辦理退學手續,回來之後就走!”特雷澤拍了拍翠西的肩膀,目送她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只會在騎士小說主角身上出現的橋段,終於被自己遇到了,不是嗎?偏偏我已經是一位魔法學徒了!”特雷澤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一位恪守騎士守則的魔法師,想象還有些帶感呢!我也有成爲英雄的一天了!”
第二天天剛亮,特雷澤就在少女翠西期待的目光之中走出了小樓,來到了不遠處的羅格朗騎士學院。
“呦,這不是特雷澤·文森閣下,高貴的子爵繼承人?今天怎麼有時間來騎士學院視察了?”剛剛走進學院大門,特雷澤就聽到了一個像蒼蠅一樣噁心的聲音。
“倫卡特?這不是我們的高材生?怎麼還沒有晉升騎士啊?應該已經掉出我們這期的前五十名了吧!”特雷澤一反平時的低調,對着這個最喜歡噁心自己的傢伙嘲諷道。
“總比你這個吊車尾的垃圾強!契科老師已經向院長申請將你這個曠課一個月的傢伙開除了!你要從王都帕阿黎滾蛋了,滾回你的鄉下玩泥巴去吧!鄉巴佬!”倫卡特沒想到特雷澤居然還敢嘴上挑釁,他勃然大怒,一手指着西維謾罵到。
“看來有些人已經忘了我的身份,身爲平民居然膽敢挑釁一位貴族!”特雷澤眼中閃過凌厲的光芒:“我需要給你一個教訓!”
倫卡特就是羅格朗騎士學院之中少數的平民出身的學生,他對於天生就高貴的貴族有着極大的羨慕嫉妒恨,但是他卻不敢去惹那些真正的強者,只敢找混得落魄的小貴族冷嘲熱諷,滿足一下自己扭曲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