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他們都不可能從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沒有靈魂的草木,這裡到底是個什麼地方,怎麼會這麼古怪。
在原地跺步的純夙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她不是可以剝奪力量的嗎,這些不知明的東西是不是也可以被她剝奪掉?
純夙永遠是個行動派,即然有此一想那便馬上付諸行動,精神力運轉開來一點一點往那處推,感覺到精神力與那得在對抗着,漸漸地溶爲一體,最後歸於平靜。
“撕拉……撕拉……”空氣中出現裂錦的聲音,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一點一點破碎,隨着“啪……”地一聲後,火熱的天氣瞬間轉爲冰冷,這一冷一熱的氣候變化讓純夙和百里絕全身一個激靈。
回頭看一眼身後哪裡還有什麼花兒草兒的這分明又是一種幻覺,轉眼間結界又恢復到以前的模樣,從外面看就是一座高高的山佇立在這裡,看不出一點異樣,純夙與百里絕同時心驚,如果不是笨到去撞牆,裡面的秘密會一直保存下去,是何人強大到能設下這樣的結界?
一絲琴音又從空中飄來,純夙盯着空中一動不動,這琴音很不對勁,自從她出現在那個冰原上開始便能斷斷續續的聽到這個琴音,從琴音辨別扶琴的應該是一個人,是在傳遞一種什麼樣的信息嗎?
二人同時提起了防備,這樣的地方處處透着奇異,不得不小心謹慎才行!
擺脫那處禁制後二人又走了許久,一望無際的大平原除了冰雪還是冰雪,再也找不出第二種顏色了,這樣的情況在他們又走了將進一個時辰後有了很大的改變。
一望無際的冰雪平原上一幢幢房子出現在了眼前,錯落有致到像是一個很大的村子,在洞中入定多長時間他們並沒有概念,只是感覺時間應該過了許久,這段時音裡除了彼此便再也沒有見到任何一個人,此時看到如此大規模的一個村子出現在難免會有一些激動,有了終於迴歸人世的感覺。
但就算是這樣也並沒有忘記吸他們前來的那些人就是生活在冰雪平原上的一個神秘組織,說不定這個村子就是他們的老窩。
純夙和百里絕同時笑了,是更好,省得他們還要費心費力去找他們了,正好一鍋端掉。
有此想法,二人當下二說不說便往村子裡走。
不知是因爲天氣太冷還是什麼別的原因,進村後發現街上並沒有任何一個行人,想要問問情況都不可能,精神力放出把每個房子裡都看過後,純夙開口:“有人我們去問。”
百里絕已經不再驚訝純夙的所做所爲,每次在無助的時候純夙總是痛在第一時間指出正確的做法,任信她已經成了一種本能。
二人直進一家看上去不大也不小的房子:“請問有人在嗎?”雖然知道有人但禮貌還是要的,房裡的人聽到有人聲後開啓一扇窗,只探出半個腦袋來。
“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到我們這裡來?”主人一臉戒備神色,他們的族羣是一個隱閉的族羣並不於外面的人來往,見有陌生人來到村子第一時間便想到可能會是敵人。
“我們出來遊玩不小心迷了路直到了這裡。”純夙一臉和善的笑,儘量把周身的氣息壓制到與平常老百生一樣。
主人聽後並不大相信:“怎麼會來這裡遊玩,外面的世界不是更好?”
純夙繼續微笑:“外面的世界看多了想看看冰雪的美景,聽說北方有塊冰原所以就來了,沒想到……”純夙說着還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像是個做錯事了孩子等着大人批評。
“噢!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們進來暖暖身子吧,外面怪冷的。”
純夙的完美演技說服了主人,丟給百里絕一個得意的眼神純夙首先走了上去,後面的百里絕嘴角抽動幾下,顯然是在悶笑,隨後也跟了上來。
進屋後二人被安排坐到一個鋪了獸皮的凳子上,其實屋子裡也並沒有多暖和,只是相比外面再加上人的心裡作用倒也稍微好上那麼一點,屋主人還是一臉審視的看着他們。
純夙給百里絕一個眼色,頓時一副冷得全身打顫,上下牙齒都在咯咯作響,百里絕心領神會,馬上也做出相同的樣子,這家的主人暗自打量的目光才放鬆了下來,笑着道:“一看二位便是大戶人家的孩子吧,什麼地方不好去偏要來這裡。”
屋主人一臉的心疼惋惜,也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塊肉來:“來,快吃吧你們一定餓了。”
純夙看着遞到眼前的肉塊,心不由得觸動了,生活在最底層的人就是這樣,只要確定對方並沒有惡意後便會毫不吝嗇的拿出全部的熱情來,這也是人類至純至性的美德,她很不想破壞這些人的質樸,現在一點都不希望那些引他們前來的人會住在這裡。
不管怎樣該知道的還是得知道,通過短暫的對話純夙已經大概能夠判斷出一些事情,最不希望的事情往往就會最有可能出現。
當純夙問到了們屋裡怎麼沒有一件生活用品時屋主人笑了,屋主人告訴純夙同他在內的許多人並不是住在這些屋子裡的,他們只是出來狩獵一些可以果腹的東西回去,同時也是負責監視一切異動的哨子,他們真正住着的地方是在西面的一處懸崖處。
屋主人說着的時候還用手輕輕的指了一指西方,順着所指的方向看去純夙和百里絕心裡同時閃過相同的疑問。
那不是她們剛剛過來的地方嗎?一路走來沒有出現任何一處山崖唯一的一處便是他們跳下去的那處,他們是住在那裡的?
“吱……”地一聲輕叫,屬於動物的聲音傳來,屋主人豎起一指在脣間,示意純夙和百里絕二人禁聲,貓着腰貓手貓腿的拉開了窗戶往外看,當看到出現在視線裡的動物時純夙和百里絕都清楚的看到從屋主人的手裡涌出一絲黑氣,瞬間殺掉了一隻前一秒還是活蹦亂跳的動物。
這樣的情況讓純夙的眼神一眯,這些人會鬥氣以她的能力居然沒有擦覺出來,這隻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他們已經強過純夙很多,另一種則是他們很會隱藏自己的氣息,不管是哪一種對於純夙和百里絕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
告別了屋主人純夙和百里絕順着原路往回,她們要回到那處山崖附近,屋主人說過,這千里冰雪平原上只居住着一個族羣,不可能會出現第二個人類居住地,所以,他們要找的人很人可能就是在那裡。
琴聲又一次傳來,漸靠近崖邊琴聲越清晰,純夙與百里絕對看一眼,周身的氣勢同時一變,被隱藏掉的氣息完全釋放出來,聽到琴音已經不用懷疑他們是不是找對了地方。
之所以要這樣做就是想要告訴那些人他們來了,千方百計把他們引到這裡來不就是爲了那什麼藥王嗎,現在他們自動送上門來了。
“錚……”琴音像是受到了干擾不得不停下來,隨着琴音的停止一個聲音也響了起來:“很好,二個小娃娃能從萬獸羣中成功脫身說明身手還算不錯,不防告訴你們被天地府看上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還是乖乖的交出來吧。”
天地府?
是那個人神共憤的天地府嗎?
純夙看像百里絕,百里絕也是一臉迷茫,顯得他也不知道事情的真假。
“哼,我在說一次,我身上沒有你們要的東西。”純夙已經不是那個忍人欺凌的軟柿子了,東西別說沒有就算是有她別想能從她身上完好的拿走,除非是她自願的情況下。
“有沒有不是你說了算的,我說有就有,你最好乖乖交出來。”說話的人語氣像足了地霸。
“如果我說不給呢……”純夙的語音拉得老長,戲虐之意盡顯,此時二人不得已只好被逼停在了山崖下面,無法再向前一步。
恢弘的石建築座落在高高的的石壁上,威嚴的氣息鋪天蓋地,讓人望而怯步,純夙和百里絕就這樣被擋在了山下,擡頭看一眼高高在上的建築族,能在這樣的地方出入和生活不得不說這裡的人民武力值很高。
琴聲斷後就沒有在想起,純夙和百里絕都不是害怕事情的人,不會因爲威脅就不敢前進,即然來到了這裡那就沒有退縮的道理。
“走……”純夙話過後走在前頭,百里絕則輕笑着跟在身後,他的女人就應該這麼有底氣,他留在後頭善後,她處理不了的留給他就行。
狂風驟起,吹起一地冰雪,純夙一步跨出身形就跟着掠起直直往上飛去,雙腿不同在突起的石壁上輕點,身子便好輕燕一樣橫飛上去。
百里絕緊隨其後,像在駕了雲的神仙身態飄搖,臉上雲淡風輕的笑容一點都不像他們是去砸人家的場子,倒你是閒庭闊步出來遊歷人間的仙人。
二人一前一後先後到了山壁上的建築羣,人一站定就聽到有人在驚呼。
“啊呀,這些是什麼人,怎麼來到了這裡山下那些放哨的是怎麼回事……”
“這些是什麼人?”
“你們是什麼人?”其中有人問出聲來,與周圍所有的族人都做出隨時準備大打出手的準備。
“你們的族長是誰,給我出來……”純夙直接說要找族長,這麼一個大族羣裡怎麼可能沒有一個管事的,她現在就是要找管事的。
“原來是找族長的,你找我們族長幹什麼?”
“廢話少說,叫族長出來。”純夙沒有多少耐心等與這些人斡旋,早點處理乾淨這邊的事也好回去,計劃好的行程不能耽擱。
“哼,態度這麼不好還想找我們族長,得先過了我們這關。”所有人都開始不滿了,一個個拿出看家的本領撲上前來。
純夙全身氣息一凜,正想來個秋風掃落葉把這些煩人的傢伙掃到一邊去,只聽耳邊一聲大喝“都住手。”
“族長,這個人是敵人。”聽到大喝聲的人羣停下了手裡發動的攻擊,一邊往後退一邊開口道。
純夙則是認真打量這個出現的所謂族長的人:“你就是族長?”與之前見過的那些人有一點不同,這只是一種感覺純夙很確定她的眼光,這些人身上並沒有那種讓人冷到骨子的氣息,反而就像守在山角下的那些人一樣有着質樸的氣息。
隨後而到的百里絕也輕輕的挑了一下眉頭,他也感覺出來這些人與引們們前來的那些人的不同之處。
“姑娘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又找我何事?”族長是個中年男人,十分客氣的詢問純夙的來意,在這樣的目光下純夙也漸漸收斂了身上的銳利氣息。
“族長不知道我是誰?”如那些人口口聲聲說她身上有着什麼東西,如果真的是這樣做爲最高領袖的族長不可能不知道她是誰,或許他只是在做戲……
純夙仔細大量着族長,對方的所有表情都十分完美,並沒有表現出一丁點的可疑之處,回頭看了一眼淡定站在身後的百里絕,用眼神詢問他可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