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距離動身的日子愈來愈近,天海宗還沒有選好賀禮,這讓唐本初和馮文遠非常心煩。
天海宗本身實力一般,也沒有多少生意,就算在這片區域裡的幾十家門派之中,也一直處在中下游,所以經濟基礎不說有多差,可是也好不到哪去,根本沒有金幣去搶購那些奇珍異寶。
唐本初和馮文遠,還有幾位長老一連商量了三四天,可是卻一點辦法也沒有,於是只好把楚巖找來,希望他能有辦法。
“情況基本就是這樣。天海宗根基尚欠,比不了那些大門派,不知道楚公子你有什麼好辦法。”唐本初面沉似水,看來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這個稱呼是楚巖堅持的,他不喜歡什麼長老不長老的,所以唐本初和馮文遠也沒辦法,依舊稱呼楚巖爲公子。
聞言,楚巖點了點頭,“不知道兩位前輩是怎麼想的,如果是想借這個機會引起地皇神教教主的注意,我們就要好好的謀劃謀劃,如果不是,送什麼都無所謂了。”
“我們當然是想引起地皇神教的注意了,否則天海宗想要出頭將難如登天。只是……”
說着,馮文遠爲難的看了楚巖一眼,“只是我們沒錢啊,根本就買不起那些珍貴的禮物,這還如何引起別人的注意。”
“這好辦,兩位前輩不用費心了,這件事交給我好了,等到壽宴的那天,天海宗定會一鳴驚人,你們就等着地皇神教教主接見你們吧。”
見到楚巖似乎成竹在胸,唐本初和馮文遠非常好奇,可是無論兩人怎麼追問,楚巖就是不說,最後也只好作罷。
這件事傳得很快,沒多久就傳到了其他門派的耳朵裡,尤其是楚巖的那句話,能讓地皇神教教主接見唐本初和馮文遠,這使得大家非常好奇,同時也想看看這是一件什麼寶物,要真的是好東西,就必須弄到手,絕對不能便宜別人。
當然,也有很多門派的人根本不相信這些話,天海宗實力如何大家都很清楚,如果他們能拿出什麼曠世珍寶,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這幾天,天海宗山門都快被人踩平了,很多門派的掌門紛紛到此,都想看看馮文遠準備的賀禮。
在這些門派之中,以御靈派實力最強,他們也是這片區域的老大。掌門叫汪晉安,爲人小氣,行事怪誕。來的這些掌門都是跟着他來的,絕大多數都是爲了拍汪晉安的馬屁,其中有幾個是來看熱鬧的,看看這次天海宗如何收場。
當得知汪晉安率領一衆人等來訪,馮文遠親率三位長老來到山門迎接。
“有勞馮宗主親自相應,老夫真是誠惶誠恐。”
這次汪晉安還算客氣,畢竟是奔着天海宗賀禮來的,總不能太過分。不過這傢伙的眼神還是出賣了他,壓根就沒瞧得上天海宗,瞧得上馮文遠。
其實這也難怪,實在是天海宗的根基太差了,唯一還算能上得了檯面的也就是唐本初,帝君五品,而馮文遠和大長老雖然也是帝君高手,但只有二品。至於門內的弟子就更一般了,不用多想也知道,哪個資質好的會來天海宗這樣的門派。
一二三代弟子當中,修爲最高的也就只有聖君一品,剩下的絕大多數人都是君主、君級,還有神皇和神王。
這樣的實力在九天大陸絕對能稱霸一方了,可是在強者林立,高手如雲的幽州大陸根本就不值一提。
就像御靈派的汪晉安,本身就是一位帝君六品高手,坐下四位長老都是帝君四、五品的樣子,門內也是弟子衆多,資質不錯,雖然比不了地皇神教這樣的超級勢力,可也是一方的小霸主,在地皇神教非常有地位。
“汪掌門親臨,在下未能遠迎實在是罪過。”馮文遠陪着笑臉,“在下已經備下香茶,請諸位掌門快快上山,相信師祖已經等急了。”
“哼……”
這時,御靈派二長老冷哼一聲,此人帝君五品修爲,平時眼高於天,囂張跋扈。
“唐本初呢,爲什麼不親自來迎接我們,是不是沒把我們放在眼裡啊?”
“是啊,汪掌門和二長老親臨,唐本初不出來迎接,這有點說不過去吧?”
“什麼說不過去,我看就是沒看得起我們。”
聽見大家開始議論,馮文遠急忙深施一禮,“汪掌門,二長老和諸位掌門,師祖向來爲人和善,而且天海宗實力卑微,這些年承蒙汪掌門和諸位掌門的支持,才走到了今天,我們感謝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看不起諸位。”
“師祖沒有親迎,是在給諸位貴客準備酒宴,剛剛下山的時候師祖還說,絕對不能慢怠了汪掌門和二長老,還有諸位貴客。”
“算了算了,大家都是多年的老朋友,還說這些幹嘛。”
說着,汪晉安看了馮文遠一眼,笑道:“馮宗主,聽聞天海宗後山的泉水堪稱絕品,今天老夫可要好好嘗一嘗你們的香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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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衆人的簇擁下,汪晉安來到天海宗的大殿,堂本早已經等候多時。說句實在話,老頭子並不喜歡汪晉安,甚是還有一點反感,可是實力不如人,也是沒有辦法。
衆人紛紛落座,難免相互寒暄一番,只見汪晉安偷偷的給二長老使了眼色,這老頭立馬心領神會。
“馮宗主,天海宗真是深藏不露啊。聽聞前不久血祭三位帝君強者,率領一衆高手夜襲天海宗,可是卻被殺得落花流水,險些全軍覆沒。”
說着,二長老頓了頓,“老夫還聽說,擊敗強敵的是三位年輕人,其中一個叫第五夜的,還得到了三公子的垂青,如今已經前往地皇神教,看來天海宗離出頭之日不遠了,以後還要請馮宗主多多照顧。”
“二長老言重了。”馮文遠恭敬的說道:“天海宗實力卑微,又豈敢與御靈派爭雄,往後定會盡心盡力爲汪掌門辦事,效犬馬之勞。”
“大家都是爲地皇神教辦事,應該守望相助,不分彼此纔對。”
頓了頓,汪晉安看了唐本初一眼,“聽聞這次天海宗斂得稀世珍寶,打算在地皇神教教主壽辰之日獻上。今日老夫帶領諸位掌門前來想見識見識,就是不知道唐兄和馮宗主願不願意?”
此話一出,唐本初和馮文遠心頭一凜,心說這件事是怎麼傳出去的,當時書房裡就楚巖和他們兩個啊,難道是楚巖自己說出去的。
“天海宗實力卑微,手上怎麼可能有稀世珍寶。相信汪掌門一定是搞錯了,傳言這種東西可不能信啊。”
“唐兄……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汪晉安依舊笑着,“老夫可是聽說一個叫楚巖的人,手上有曠世奇寶,還揚言說一定能引起地皇神教教主的注意,還讓唐兄和馮宗主做好準備,壽宴當天教主一定會接見你們。這話沒錯吧?”
聽聞此言,兩人再次一驚,沒想到三人當天在書房裡的對話,竟然一字不落的傳進了汪晉安的耳朵裡,這不用多想也知道,御靈派在天海宗一定有眼線。
“汪掌門果然手眼通天,老朽佩服。”
儘管生氣,但唐本初也不好發作,於是深吸了兩口氣,“不錯,這番話楚巖的確說過,但是這東西並沒有拿出來,所以老朽也沒看見。”
“那還等什麼啊,趕快把那小子叫來,我們也好一睹爲快啊。”二長老迫不及待,躍躍欲試。
唐本初和馮文遠交換了一下眼神,知道今天這些人不達到目的,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而且他們說得好聽,什麼漲漲見識,開開眼界,這些都是糊弄人的鬼話。
如果楚巖真的拿出來什麼絕世珍寶,汪晉安一定會想辦法弄到手,這從他不惜暴露在天海宗埋有眼線就能看出來,這件東西是勢在必得。
一時間馮文遠被難住了,不知道該怎麼辦,最後還是唐本初把心一橫,吩咐道:“去雜役房把楚公子請來,就說汪掌門親臨,想見見他。”
這話說的恰到好處,只是說汪晉安來了,並沒有說想看看天海宗準備的壽禮。不過唐本初堅信,楚巖一定能聽出來這弦外之音,提前做好準備。
衆人在大廳裡喝着茶,聊着天,沒一會兒的工夫,楚巖和暮晨就走了進來。
汪晉安和二長老一直在打量他們,不由的心中一驚,同時也開始相信傳言果然是真的。
暮晨如今是帝君四品,這一眼就被汪晉安和二長老看了出來,至於楚巖就更令兩人感到驚訝,因爲他們誰也看不出楚巖的跟腳。
“楚公子,這位是御靈派掌門汪晉安……”
馮文遠介紹一番,接着話鋒一轉,“今天汪掌門和諸位掌門到此,是想看看你爲地皇神教教主準備的賀禮,你就拿出來,讓諸位掌門看看。”
楚巖早就猜出來是這件事,所以心念微動,將自己精心爲地皇神教教主準備的賀禮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