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確保萬無一失,古長風派出了五位君級高手,五十位神皇,數百位神王親臨寒城。這可是他們的救命稻草,只要將這批金幣運回去,就可以繼續推動他們的計劃,這也是爲什麼古長風會親自來的重要原因之一。
“陸老,前面就是三界山了,現在天色已晚,我們是不是休息一夜,明天再繼續趕路。”
只見陸之山傲首在隊伍的最前面,看着眼前三座直插雲霄的山峰,表情有些凝重。
其實以現在的實力,絕對可以傲視羣雄,先不說別的,那五位君級高手和五十位神皇,就足以令任何勢力膽寒,這一點陸之山的心裡很清楚。
可是不知道怎麼搞的,至從出了寒城他就一直覺得不對勁,一路上這老頭的心裡一直忐忑不安,好像總有一雙眼睛在背後死死的盯着,令他毛孔悚然。
“陸老,陸老……”見陸之山不說話,來人又連叫了兩聲。
“吩咐下去,將馬車聚集在一起,所有人原地休息。”
“是。”
來人轉身離開,只見數百輛的馬車聚集在一起,外圍是一衆高手,雖說是休息,可也都全神貫注,警惕着周圍的一舉一動。
雪,越下越大,丈許的距離就已經什麼都看不清楚,模模糊糊的,陣陣凜冽的寒風就像刀子一樣,卷積着漫天飛雪,發出怒吼的咆哮。
山上的雨輕柔盤膝而坐,奪月在頭頂高速的旋轉着,周身被一層淡淡的寒氣籠罩。
這一招雪舞九天雖說沒有發揮到極致,但也足以讓神皇以下的人感覺透徹心扉的寒意,就連一旁的楚巖和風無邪也有些受不了,下意識的退了出去。
雨輕柔依舊全力的催動着功法,溫度也隨之越來越低。最後,就連裸露出來的山石也紛紛開裂,可想而知這溫度低到了一個什麼程度。
那些金堂神皇以下的高手是苦不堪言,功法拼命在身體裡運行,抵禦寒流,可卻沒有太大的作用。每個人都感覺手腳僵硬,寒風刺骨,就算是初階的神皇也感覺有些吃不消,紛紛站起身,活動着有些凍僵的身體。
陸之山不動聲色的坐在那裡,可心裡卻越發的緊張起來,這樣寒冷的天氣讓他覺得反常,可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希望天都快一點亮,雪快一點停,好儘快的趕回天城。
“老七,差不多了吧?”風無邪冷若冰霜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別一會兒讓他們察覺到什麼。”
“嗯。”
楚巖點了點頭,向後揮了揮手,只見諸位兄弟,月兒,步乘風,袁振海,鄭天亦和鄭仲來,還有賀無涯和舞三通等人,輕輕一躍而起,飛身而下。
至於雨輕柔依舊坐在原地,維繫着雪舞九天。
每個人都聚在楚巖的周圍,外邊是小麒的結界,當距離車隊還有數丈距離的時候,衆人這才分開,同時也響起了陸之山的聲音。
“大家小心,有人來了。”
所有人一下子精神起來,可是本就茫茫大雪,哪能看見什麼人影。
“唰……”
一抹寒光突顯,五名神王悄無聲息的被幹掉,倒在血泊當中。
楚巖身形詭異的一轉,消失在漫天的飛雪之中,而其餘兄弟幾人也仗着詭異的身法和手中的神兵,藉助着茫茫的大雪連連偷襲得手,眨眼的工夫,十幾名神王就不知不覺的被幹掉了。
而賀無涯和鄭仲來兩人都是神皇九品巔峰,在袁振海的帶領下找上了那五十位神皇。
現在的袁振海雖然不比月兒和步乘風,但再怎麼說也是君級二品修爲,豈是那些神皇能對抗的,只見他仗着隱影絕連連出手,竟沒有一合之將。
而賀無涯鄭仲來就很聰明,仗着茫茫大雪頻頻出手偷襲,成績也很理想。
一時間,山腳下亂作一團,人人自危,說不上什麼時候,身邊的人就被砍了腦袋,殷紅的鮮血濺到身上的時候,也就是他的死期。
“大家不要慌,儘量的聚在一起。”
陸之山神識大開,可是這裡的人太多,他也分辨不出來哪個是敵人,哪個是自己人。五位君級高手在他的帶領下,一直聚在馬車的附近,生怕金幣出了問題,而月兒等人此時也來到了他們的切近。
只見數十道強悍的劍氣一股腦的劈了過去,可對面的那人也不是泛泛之輩,清一水的君級修爲,更有兩位君級三品高手,所以也不懼怕,手中的兵器連連揮舞,迎了上去。
“轟……”
連連巨響震徹天際,地面都爲之顫抖,彷彿三座雪山也隨着搖晃起來。
再看兩邊的人紛紛向後退去,站穩之後,已經相聚百丈之遙。
金堂的人各個面露驚色,這裡他們並不陌生,哪會有什麼像樣的對手,可是現在他們沒想到,這裡一下冒出這麼多的高手。
偷襲已經變成明刀明槍,楚巖高喊一聲,只見在三界山的一個山洞之中衝出了許多的人,爲首的正是暮晨,腰間的一面玉牌來回的搖晃着。
“大家隨胖爺殺出去,將那些烏龜王八蛋全都宰了。”
三百魔族中人,修爲最低的都有魔師八階,手掌早已經幻化出一把明晃晃的血刀,見人就砍,見人就咬,發出陣陣嗜血的咆哮。
此時,楚巖早已經帶着衆人退出戰圈,就連暮晨也跑了過來。兄弟六人站在一起,遠遠的觀望着,生怕被這些怪物誤傷,只有月兒等人還在和陸之山他們糾纏,一時間難分搞下。
“麼的,這是什麼啊。”
“小心,他們又過來了。”
三百魔族的戰力當真恐、怖,只見一個一個的血球極快的形成,將金堂的人困在裡面,用不了半盞茶的工夫就會張開,尋早下一個目標。
一旁的楚巖等人冷冷的看着這一切,這是難得的機會,可以觀察魔族的作戰能力,不得不說,這幅場景真的是令人觸目驚心。只有三百人的隊伍,竟然將金堂高手殺的節節敗退,這裡面可還有不少神皇修爲,這樣的結果不得不叫人心生恐懼。
“看來要戰勝魔族,恐怕就必須先想辦法破了他們的血魔大法。”
“三哥,你說的倒是容易。”楚巖苦笑連連,其實這段時間他也一直在想破解之法,可是卻毫無頭緒。
“大家慢慢想嗎,總會有辦法的。”晨暮咂了咂嘴:“我就不信了,還沒有對付他們的辦法了?”
戰鬥已經到了尾聲,金堂的人已經開始四處逃竄,雖然還有陸之山他們,可也被月兒他們死死的纏住,分身無術。
見此,楚巖就想過去將那些金幣全都收了,可是一個聲音突然想起,雖然不大,但卻威壓四方。
“幾個跳樑小醜,也敢打金堂的主意,真是不知死活。”
只見,一個老者矗立在半空之中,一襲白袍在身,在漫天的飛雪之中,看上去有些仙風道骨的感覺。
此人,正是楊鼎天。
“雪舞九天,不錯,不錯……”
楊鼎天輕笑一聲,隨即輕描淡寫的揮了揮手,一道勁風直奔山上,要不是被奪月擋了一下,這一擊足以將雨輕柔殺死。
茫茫的大雪戈然而止,而雨輕柔也重傷吐血,服下一顆元天丹,急忙向山下趕了過來,生怕楚巖發生危險。
兩邊已經停下了手,月兒等人已經回到楚巖的身邊,只有魔族的人,在林萬森和林萬有兄弟倆的帶領下,還在貪婪的尋早目標。
“魔族中人?”楊鼎天皺了皺眉,合計着自己的族人,什麼時候成了楚巖的幫手。
而這時,陸之山等人見到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紛紛衝了上去,這樣一來局勢瞬間被扭轉,林家兄弟見此急忙帶着剩下的人向後撤,聚攏在暮晨的周圍,****着嘴角的鮮血,意猶未盡。
看着滿地的屍體,裡面大多是金堂的人,也有魔族的人,楊鼎天的嘴角微微的抽搐着。猛的擡起頭,雙目如電的看了過去。
“孤影,焚天,地藏,奪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楊鼎天道出了這些先天法寶的名字,這讓一旁的林家兄弟立馬變得警惕起來,看着楚巖等人,雙眼寒光凜凜。
雖然兄弟倆沒見過,可是這些名字他們再熟悉不過,當年無數族人死在這些神兵之下,此時相見,真是分外眼紅。
只是兄弟倆想不明白,爲什麼兩位特使會和他們混在一起,不由暗暗的揣測,在心裡泛着嘀咕,對兩人的身份第一次開始懷疑。
其實不僅是他們弄不明白,楊鼎天的心裡也想不通。
魔族與這些人可是生死仇敵,但是現在倒好,兩邊竟然聯合在一起,難道自己的族人都瘋了嗎?
陸之山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他也不是魔族中人。其實在無極門內,只有幾位老祖是魔族的人,而楊鼎天一直在魔族的巢穴,要不是這次特殊,他也不會跟古長風來到這裡。
只是楊鼎天就想不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魔尊的意思,可爲什麼沒有通知我們一聲,還是這裡面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
不過既然又見到孤影神劍,楊鼎天不能無動於衷,於是摘下自己的腰間的令牌,上面清晰地刻着黃七的字樣,如此一來,林家兄弟終於知道,自己很可能被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