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高手

卷一 江湖亂 41 高手

每個人都在開始猜測夜風尋和軒轅墨然的關係,爲什麼是那樣的曖昧的關係?

底下的紛殺軒轅墨然毫不在意,那些人是死是活都與她沒有關係,她的目的現在就是殺了夜風尋,僅此而已。

突然之間,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那種古老而低沉的聲音——古琴。

猶如一波波的浪音,聽到了這個聲音的人都全身無力而任由手中的兵器掉落了一地。

“公子?”南宮瑾和白玉函同時出聲,但是那個讓人全身都放鬆的音調卻只能讓他們暫時用內力維持住自己。

“教主,是……”紫蝴蝶有些氣血不足,而在她沒有倒之前,青玄武給他度了內力。此時的情況讓人不得不這麼做,那琴音之中夾雜着讓人內力軟化的成分,所以必須穩住。

“公子……”南宮瑾和白玉函一愣,沒有內力的軒轅墨然受到了傷害的程度最嚴重,所以在一番翻江倒胃之後,一口鮮血已經從她的口中噴出。

夜風尋這也才意識到軒轅墨然沒有內力,而這樣的時候這種針對人的內力而使用的琴音,對她的傷害更甚。

可是,當夜風尋往軒轅墨然的方向前去,卻有了另外的阻力。那琴音對他沒有太大的效果,所以在確保了軒轅墨然的安全之後,他要會一會那個出手之人。

白色人影閃過,如風一般在夜風尋之前奪走了因爲承受不住這琴音而有些昏迷的軒轅墨然。

琴音消停之後,無論是正派人士還是魔教的衆士,此時都已經無力的軟了下去,雖然沒有死去,但是現在也沒有足夠的力氣拿刀拿槍了。

夜風尋立刻就追去了,而稍微休息了一下後的南宮瑾和白玉函也隨即就飛身而起。

“剛剛的是無指琴師?”白玉函問道。

“就是他!”南宮瑾也一臉的驚慌,除了夜風尋以外,另外一個能夠顛覆江湖的就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無指琴師。甚至於,從來沒有人見過無指琴師的真正相貌,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正是邪,或者說,他是屬於亦正亦邪。

可是,南宮瑾和白玉函先前因爲那無音已經感覺到身體的不對勁,身體整個內部也是微微的疼痛。沒過多長時間後,他們就已經看不到夜風尋和無指琴師的影子了。

“果然不是同一個級別的!”南宮瑾有些挫敗而又擔憂的說道,他的武器是琴,原因也是因爲無指琴師,更是因爲他也喜歡琴。

白玉函雖然也有這種感覺,但是卻沒有說出來。“無指琴師爲什麼要抓她?”

這個問題也是南宮瑾的問題,之前夜風尋和軒轅墨然的對話已經讓他們察覺到他們之間有關係,今天沒想到無指琴師也出現了,他來到這裡的目的又是什麼?

一白一紫穿梭在叢林之間,白衣若雪的無指琴師並沒有像是對待其他人一樣把武功同樣上乘的夜風尋給甩開。反而是夜風尋,因爲無指琴師身邊還有一個軒轅墨然的緣故,所以已經有些被追趕上了。

最終,無指琴師,也就是慕容琴,站在了最高的竹林的頂端,雙手橫抱着軒轅墨然。

夜風尋也緩緩的在相對位置的一棵竹子頂端落下,與慕容琴站在了最能夠平時對方的位子上。

“無指琴師,果然名不虛傳!”夜風尋首先開口,聽不出他的語氣裡是諷刺還是其他什麼,只是臉上的笑容卻是如此的妖冶。

“夜教主過獎,在下只是一介草莽。”慕容琴溫柔的說道,不改他說話的語氣,舉手投足間也只見優雅。甚至,任是何人也無法將他與那種奸邪小人相比較。

“本教主有幸見得無指琴師一面,實乃榮幸之至。”說實話,夜風尋對無指琴師也是好奇萬分。江湖上,能與他有着相同名聲的除了這慕容琴以外再無他人,原本以爲他只是一個年紀大的老人,不想卻只是二十左右的俊美男子。

慕容琴,的確有着一副天下絕美絕倫的容貌,如果和夜風尋相比,也只會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夜教主客氣。”慕容琴謙恭的回覆,手中卻是暗自給軒轅墨然輸入一些內力,她本是一個無內力之人,而他的琴音自然就成了兇器。也幸好軒轅墨然的體質高於一般女子,現在扔尚存着一點意識。

夜風尋的視線移到了軒轅墨然的身上,問出的卻是另外的問題。

“不知閣下今日到此有何事?據在下所知,閣下並非江湖人士,又爲何介入本教與江湖之事?”夜風尋不想與慕容琴正面衝突,那樣的話毫無疑問是兩敗俱傷,也可以說,現在還不是時候。

慕容琴淺淺一笑,“在下只是不願見到如此甚多的血腥,在下既非江湖中人,自是不會插理江湖之事。只是夜教主,爲何一定要讓自己的手上沾滿鮮血?”

對於夜風尋來說,慕容琴的話更像是說教,所以他聽的很不舒服。“本教主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既是如此,夜教主有何必趕盡殺絕?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夜教主是明理之人,況且冤冤相報何時了,復始而終只不過是平添殺戮。”慕容琴柔柔的音就好像心靈的藥劑,笑容讓人沉醉,可是眼中卻還是那淺淺的憂傷。

夜風尋原本聽得有些火,可是慕容琴無害的樣子卻也讓他沒有動手的衝動。

而慕容琴,也只是以一箇中介者的身份看着周圍的一切,除此之外,別無僅有。

“看在無指琴師的面子上,本教主可以不對那些江湖中人趕盡殺絕。”夜風尋淡淡的別有深意的說道。

“謝過夜教主!”慕容琴客氣的說道。

“不過,在下可否問一句?”夜風尋的視線再次回到了軒轅墨然的身上,“閣下與這位姑娘有何關係?”

慕容琴淺淺一笑,“我和墨然是故友,今日不慎傷到她,難辭其咎。”然後他便轉過了身,“夜教主,爲時已晚,在下先行告辭,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